陈家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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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指挥枪具体体现为军人不能担任军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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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军队虽然是党卫军,不是国家的军队,但有个“党指挥枪”的原则。比较而言,这也不是最坏的状况,可以防止出现军人政变和军政府。一般而言,军政府比文官政府的统治状况更糟糕。

这出于两方面原因,一是中共有意识地向部队官兵宣传党指挥枪的原则;另一方面在于历史传统。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统治者在选拔人才方面就转为鼓励天资聪颖者当文官,天资平平四肢发达者才去从军。而不鼓励培养选拔文武双全的人才。因而历史上,中国的军人就不是社会精英,现在也是如此。这样军人就不会产生什么政治诉求,在和平时期,军人不会发动政变。只有在王朝末期,军饷没有着落了,才会发生叛乱。“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但改朝换代成功,开国皇帝立马会重用文官而抑制武官。

那中共党指挥枪的原则怎么体现呢?那就是军人不能担任军委主席或最高军事领导人。或者说,有军衔的不能担任军委主席。自1937年成立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以来,毛泽东一直担任最高军事领导人,直至其去世。然后是华国锋继任军委主席,然后是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和习近平。这些人都不是军人。毛泽东和邓小平虽然从事过军队指挥和军队工作,但主要的工作方向还是党务和政务。华国锋有过短暂军事斗争经历,但中共建政后就转入地方工作了。江泽民、胡锦涛完全是文职干部。习近平曾在军委干过,但那不算有军旅经历,也很短暂。

为了贯彻党指挥枪的原则,中共在1982年12大修订的党章中曾规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必须从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中产生”。而军人很难成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历史上,只有朱德、林彪、叶剑英和刘华清四位军人担任过政治局常委。但这一规定在1987年13大修订的党章中取消了。这是为邓小平而改的。邓小平13大上不再担任政治局常委,但仍然担任军委主席。

虽然目前党章中规定,“党的中央军事委员会组成人员由中央委员会决定”,没有将总书记与军委主席绑定;但近几届的惯例都是由总书记担任军委主席。所以,即使习近平失去了军队的实权,只要他仍然有总书记的头衔,就得继续让他保留军委主席的头衔。既不可能让军人担任军委主席,也不可能让某个常委担任军委主席。邓小平以常委身份担任军委主席,是特殊情况;当时中共正处于老一辈交班的过渡时期。他虽然不是总书记,实际上是党内的最高决策者。出现了职务与职权的分离。而现在中共政治局常委,不存在这种情况。

所以,中共不会出现军事政变,军人掌握军政大权的状况。而当党内出现分裂时,那一方得到了军队的支持,那一方就会取胜。但并不是说,党首就一定能得到军队的支持。军队也可能支持反对党首的一方。比如红军长征途中,党内出现分裂,在军队的支持下,毛泽东在路线斗争中最终取胜,取代张闻天成为了党的领袖。华国锋在军队的支持下,抓捕了“四人帮”。邓小平在军队的支持下,逼迫党主席华国锋引退;罢黜了总书记胡耀邦和赵紫阳。这些都不能称之为军事政变,因为策动者并不是军人。军人只是充当工具,选择了支持党内某一方。

林彪集团试图暗杀毛泽东,勉强可以算未遂军事政变。严格地讲,也不是军事政变。因为林彪当时已经被明确为党领袖的接班人,是党的第一副主席,有党内职务。首先是党内出现了分裂,军队才出现分裂。只是毛在党内与军内都占有巨大优势,林彪集团的图谋未能得手。

习近平刚上台时,得到了党内比较一致的支持。因而其能利用党指挥枪的原则大力整改和整肃军队。军队虽然不乐意,也必须得执行。但后期因为政策失败导致党内、军内和社会的普遍不满。党内遂出现分裂。其政策难以真正贯彻,不断遭受重大挫败,受到生理和心理的巨大压力,导致健康加速恶化。可能以至于一度不能理事。这给党内军内反对势力一个结盟的机会。军队选择了支持党内的反习势力。这并没有违反党指挥枪的原则。习近平虽然在军内关键岗位提拔和安插了诸多亲信,但毕竟大部分军事将领不是他的亲信。他们对习近平不按规矩提拔重用亲信肯定非常不满。军中反对他的力量更强大。军队和党内反习势力互相支持,遂反过来清洗习近平在军中和党内的亲信。这就是习近平失去权力的内在逻辑。

习近平失去了军队的支持,就将会在21大上被迫卸任。之所以现在还保留他的头衔,是为了保持政局稳定。反习势力没有那么强大,可以采取激烈手段迫使习近平下台后能保持政局稳定。双方妥协,习近平交出实权,任期结束后体面下台,能避免政局动荡。

2025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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