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文化马克思主义的解构与卢梭如出一辙,结果又将如何?
卢梭的思想体系如同法国启蒙运动(Enlightenment)的璀璨烟火,为“自由”、“平等”的口号增添了令人炫目的色彩。然而,正如以赛亚·柏林(Isaiah Berlin)批判的那样,卢梭的“公意(General Will)”概念在现实的政治场景中却不只是燃起一片曙光,反而成了后世独裁(Dictatorship)和极权的温床。从法国大革命(French Revolution)到雅各宾派(Jacobinism)的专政,再到墨索里尼和希特勒的极权主义,卢梭的“公意”概念无意中成为了“专制”的理论支柱。今天的文化马克思主义(Cultural Marxism)正如卢梭当年的思想一般,散发着解构一切的危险信号。那么,文化马克思主义与卢梭思想中的“公意论”究竟有何共通之处?我们能从法国的历史中学到什么教训?
一、卢梭与“公意论”的误区
卢梭的名言“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听起来充满解放的呼声,似乎他要唤起人们对抗压迫、挣脱枷锁。但我们要注意的是,卢梭认为“枷锁”不仅来自暴君或社会的压迫,甚至还包括我们内心的欲望与无理性。因此,在他看来,真正的自由(Liberty/Freedom)在于“服从”理性和道德,而这种“服从”应该通过“公意”实现。所谓“公意”,即“集体意志”,被视为人民的最高表达,任何人都不应违背。而一旦违背了“公意”,即便个人有异见(Dissent)也不应得到支持——这是卢梭“自由”观念的关键矛盾。
柏林指出,这种“公意”的概念是一柄双刃剑,它看似为每个人带来自由,但实则为强加一套不可违抗的普遍意志提供了理论依据。在这种框架下,任何不服从“公意”的个人行为都可以被指为对社会的威胁,因而必须被打压。法国大革命的后续发展正是这套逻辑的生动写照,雅各宾派肆意清除“异端”,以一种绝对的“公意”压制一切异见。最终,卢梭的“公意”并未带来社会的团结,反而制造了更深的分裂和灾难。
二、文化马克思主义:当代的“公意”武器
文化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在于对社会结构的彻底解构和重塑,它认为现有的社会体系充满压迫和不平等,唯有通过对权力、文化和价值观的颠覆,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这与卢梭的“公意论”有惊人相似之处:都主张一套不可反驳的“真理”,任何异议都必须被抹杀。例如,美国当前的DEI(多样性、公平和包容,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on)运动就是这种思想的典型表现,它在表面上倡导包容,但在实际操作中却要求所有人对这套观念绝对认同,任何异议都可能被视为“歧视”“排斥”而被打压。
文化马克思主义的危险之处在于,它不仅要求思想的统一,还要求彻底的服从。它解构传统、解构家庭、解构信仰,目标是摧毁一切被认为是“压迫性”的文化符号,以重建一个符合其理想的社会结构。这与卢梭所追求的“公意”理念异曲同工:它试图让所有人都成为“自由”的一部分,但这种“自由”却只能按照指定的方式去实践,否则便不是真正的自由。这种思路直接为极端分子和独裁者提供了理想的工具,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压制异见。
三、从法国大革命到美国的文化战争:灾难的必然性
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当一种思想体系试图消除异议并以“绝对正义”自居时,理性“致命的自负”导致的灾难的到来不过是时间问题。法国大革命的结局并非卢梭所期待的美好社会,而是血流成河、社会撕裂。美国当前的文化马克思主义和DEI运动看似在追求包容和正义,实则在制造一种新形式的“思想专制”,正如法国当年的雅各宾派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特别需要警惕左派知识分子们散布的“思想病毒”。他们高喊平等和包容的口号,但其根本目的是为了达到对社会的控制,颠覆一切传统价值,制造新的“压迫-受害话语(Oppressor-Victim Narrative)”体系。在这种话语体系下,任何传统观念和异见都成了“压迫”工具,必须被消解。这与雅各宾派在大革命期间对“异端”的清洗如出一辙——用柏林的评价来说,“他们是真正的自由民主的敌人,披着自由民主的外衣,实则在推行独裁思想(Thought Dictatorship)。”
四、结语:思想独裁的危害
思想的独裁比暴力更具杀伤力,因为它在无形中塑造了人们的观念,使之深陷于看似合理的理论之中,而无法自拔。卢梭的“公意论”导致了法国大革命的流血与恐怖,今日的文化马克思主义则正通过“觉醒病毒”将美国推向更深的分裂和内耗。当社会变成了思想一致的战场,人们的自由将成为虚无。美国的社会脆弱性在于,它没有吸取法国的教训,如果一味听任文化马克思主义的蔓延,最终或将重蹈法国的覆辙。
傻白甜的美国人民必须警惕:任何打着“解放”旗号、要求思想统一的运动,其背后都藏有权力的饥渴。文化马克思主义与卢梭的“公意论”如出一辙,它们的共同结局是制造灾难、带来分裂。左派知识分子的“思想病毒”虽无形,却比枪弹更致命,美国的自由精神绝不能向这类理论独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