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这回,这个美国梦终于破产
这回,这个美国梦终于破产
范学德
我在七月底我写到:“如今受难花(Passionflower)还在山坡脚底开着,七个无花果或大或小,渐渐成熟。我希望看到它们变色,变成紫黑色、黄绿色、或者棕红色,哪一种颜色都好,都是造物主赐给它们的荣光。”
过后不久,在小糖溪绿道另一个出口,我又发现了一大堆受难花,和杂草生长在一起,它们结了许多果实,有的刚成果的形状,趴在地面上,还没我大拇指甲大。有的已有鸡蛋大小,翠得像宝石。
梦想升级了:要是能亲口尝尝野生的百香果,哪怕就一口,也爽极了。
受难花的果实自然叫受难果,但中文译为百香果,失去了原名的信仰意义,那是纪念耶稣在十字架上受难。十多年我在加州布道,主人家种的百香果,异香扑鼻,我吃后还连连回味,赞不绝口。他们还给了我一些,带到芝加哥的家中后,女儿说,太香了。于是,我和妻子吃了一个后立即封口,全给了女儿吃。那时女儿还不到二十吧。
此后我再没尝过百香果的味道。而这一次,它们是野生的,纯天然,无农药。
两个月来,每天散步路过它们时,我常常会停下多看它们几眼。“噢,还在。又大了一点。怎么,又多了一个。哈哈,旁边开了一朵新花。”
变色太难了。从七月底到九月底,受难果的颜色始终是绿的,绿得发亮,绿得固执。
我渐渐放弃了“变色”的指望。这样也好,绿皮鸡蛋,阳光一照,绿光莹润、华润,生命之果常绿。
直到那天,出口处那一大片受难花,连藤带果,和杂草一起被割得精光。碎果躺在地上,像被处决的绿囚。我不忍心它们腐烂,捡了几个带回家。有的已透出几块橘黄,闻一闻,已有香气暗暗冒出。我没舍得切开,就让它们在书桌上慢慢变干,我们彼此相伴。提醒我,生命要散发出基督的馨香之气。
一个星期后,最早发现的在山坡上的七个果实,少了两个。谁摘去了吗?不会吧。几日后,有的掉在地上,裂成两半,乳白色的汁液像伤口流的脓。
还有几粒在藤曼间。几次想摘下来一个尝尝。想想,算了,想看它们变色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吧。万一有的会变成了橘红色,天哪,金蛋!
有天发现,在绿道出口处旁的那一大片被割去的受难花后面,还有一大片野草,也开了许多受难花,借出许多果实。那日去看,两个成熟的果实落在地上,破了,但还是桔黄色,不肯变红。
几日后,园林工人在大墙上割草,把山坡脚下的受难花和果实,全都割去了。
有个星期天,妻子去超市买了两个百香果,一个,两美金。橘红色的果皮。她让我送给女儿女婿。一个喜欢吃,一个,从没吃过。我奉命送去后,女儿切开一个,说:“爸,一人一半,你尝一尝。”好香啊。多少种香?我还是没品出来,但女儿那满足的笑脸,是什么香也比不上的啊。
过了几天,路过那面大墙,哇,又有两个受难果挂在枯藤间,原来,园林工人割过草后,露出了后面的受难花。这两个果实已经成桔黄色,一个昆虫停在上面,它闻到了什么味道?
2025.11.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