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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读书人为什么看不清皇权专制是中国文化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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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读书人为什么看不清皇权专制是中国文化的核心?


中国文化有一种奇特的盲点:它最擅长讲道德,却最不敢触及权力;最能谈修身,却最不会问政体。两千年来,读书人吟咏“修齐治平”,却从未认真问过:为何“平天下”的前提是“治人”?为何“治人”永远依附于皇权?正是这种盲点,使得皇权专制不仅成为政治现实,更成为文化基因。


一、从文化起点看,天下观取代了公民观

中国文明自诞生伊始,便以“天下”为核心概念。所谓“天下”,不是制度上的共同体,而是秩序上的整体。它要求一统,不容多元;强调和谐,不容对抗;讲究上下,不讲平等。于是,“天下”成了最高善,而“君权”成了维系天下的唯一形式。

这种思维框架在先秦时已定型。《尚书》言“惟天无亲,克敬惟亲”,看似讲天道公正,实则是以天为名,将政治合法性交予“天命”。天命一旦与“君主”合而为一,权力便获得了神圣外衣。于是,质疑皇权就等于质疑天道,批判专制就等于犯上作乱。读书人自然不敢越雷池一步。


二、儒家道德的双重束缚

孔子本意在救乱世,以“礼”驯服权力。但历史的反讽在于,儒家越成功,道德越成为统治的工具。皇帝以儒为教,儒以皇为尊。于是出现了千古怪相:讲“仁政”的同时维护独裁,倡“忠义”的同时压制自由。

儒家的伦理结构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从家到国,一以贯之。它塑造了一种社会心理:权威即合理,服从即道德。读书人一生的修养,目的不是成为自由的思想者,而是成为“正直的臣子”。他们可以批评“暴君”,却不会怀疑“君权”;可以反对“昏政”,却不会质疑“专制”。


三、知识结构的政治失明

西方思想自古追问“政治正当性”,而中国思想则追求“政治和谐”。前者问“权力从何而来”,后者问“权力如何不乱”。

这就是中国读书人最大的盲区:他们不关心权力的来源,只关心权力的使用。他们相信“好皇帝”可以带来太平,而非相信制度可以制约暴政。于是,每一代的希望,都寄托于圣君;每一代的灾难,又因人亡而复。如此循环两千年,读书人终成皇权的附庸与润色者。


四、皇权意识的文化内化

比专制更可怕的,是人心的驯化。中国的教育、礼制、文风,乃至诗文格调,皆为权力服务。孩子从小就被教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把忠诚看作最高德行;文人写诗作赋,不为真理,只为邀宠求名。皇帝死了无数,思想却从未生过。

这种内化使皇权不再只是制度,而是文化的无形之手。即使在现代,许多所谓“自由知识分子”,仍潜意识里以权力为中心思考问题:盼明主、求清官、恨昏君,却从不反思为何要有“主”“官”“君”这样的存在。


五、文化自省的缺席

西方启蒙以来,哲学家的任务是“让人敢于运用自己的理性”。而中国的读书人,却始终被文化传统压制了理性:他们可以聪明,却不敢独立;可以批评,却不敢超越。

当代许多知识分子依然如此。他们批判现实,却用古典话语;反对极权,却仍幻想贤君;谈民主,却回避文化根源。于是,反共不反儒、反专制不反皇权,成了中国思想界的常态。殊不知,不反文化根,专制必将重生。


结语:真正的觉醒

真正的觉醒,不是反某个皇帝,而是反皇权的文化结构;不是推翻政权,而是推翻心中的“帝制逻辑”。只有当中国的读书人敢于从文化深处解构“君师合一”的传统,敢于把“人”置于“天”与“权”之上,中国才会真正从文化意义上进入现代文明。

否则,无论谁坐龙椅,皆是旧梦重演。


从读书人到公民:中国思想觉醒的唯一道路


中国两千年的文化史,实际上是一部“读书人史”——士人既是文明的维护者,也是专制的帮凶。他们凭借文字与道德成为帝国机器中最精致的零件,却从未真正成为独立的思想者。要想让中国走出循环往复的专制悲剧,唯一的出路便是从“读书人”转变为“公民”,从“修身齐家”走向“独立人格”,从“为君分忧”走向“为己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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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读书人文化的本质:为权力服务的知识


传统中国的知识分子,并非为真理而求知,而是为功名而读书。科举制度把知识与权力紧密捆绑,使“学问”成为“仕途”的前奏。读书的终点不是自由思想,而是“入仕报国”。

他们的理想人格是“良臣”而非“公民”,是“辅君”而非“问政”。于是,知识成了帝王术的装饰品,道德成了压制思想的工具。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在他们口中,最终都要落实到“忠于君上”的逻辑之中。


在这种结构里,思想无法独立,理性被伦理掩盖,知识被政治收编。于是,“读书人”这个阶层,在历史上不断重复一个悲剧:他们批判权力,却永远离不开权力;他们仰望道德,却忘了制度;他们想救天下,却不敢解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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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民意识的缺席:从“臣民”到“人”的断裂


西方近代文明的起点,是“个体”的发现。人不再只是家族的延续、上帝的造物、君主的臣属,而是有权利、有尊严的独立存在。这个转变,构成了现代国家的基础。


而在中国,个体从未真正诞生。孔孟之道以“仁”为核心,但“仁”总是以关系为前提——父子、君臣、朋友、兄弟。一个没有关系的“我”,在儒家体系中是不存在的。于是,社会不以个体为单位,而以关系为秩序。这种“关系伦理”,虽能维系稳定,却永远排斥自由。


结果是,中国人可以成为“孝子贤孙”,可以成为“忠臣良士”,却难以成为“自由之人”。他们懂得“义务”,不懂“权利”;讲究“礼让”,却不讲“平等”;崇尚“和谐”,却逃避“抗争”。这种文化心理,是专制最深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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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想的重建:从伦理理性到批判理性


要让中国人从“读书人”走向“公民”,首先必须完成思想层面的革命。这场革命不是推翻政权,而是推翻思想的内在结构。

儒家伦理是一种“内化的秩序”,它让人自觉地服从权力,并以道德的名义美化这种服从。现代社会需要的是“外化的秩序”——制度、法律、契约,这些不是靠良心维系,而是靠理性约束。


批判理性意味着:


1. 任何权威都可以被质疑;



2. 道德不等于真理;



3. 政治权力必须源自公共意志,而非“天命”“圣德”。




当思想从“修身”转向“制度”,从“道德”转向“法理”,公民社会的基础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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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教育的转型:从驯化到启蒙


思想革命离不开教育革命。中国的教育至今仍以“应试”“服从”“记忆”为核心,而非“思考”“讨论”“判断”。孩子从小被训练去给出“正确答案”,而不是追问“为什么”。

这样的教育,只能培养服从型臣民,不能培养自由型公民。


教育的根本使命,是让人敢于思考、敢于质疑、敢于承担。启蒙不是教更多知识,而是让人发现自己有理性的力量。正如康德所言:“启蒙就是人类脱离自我造成的不成熟。”

当教育能让人脱离“盲从”,中国才有思想上的成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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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制度的落点:从人治到法治,从恩赐到权利


思想与教育的觉醒,最终必须落实为制度的改变。

皇权体制的核心是“人治”,即权力来自某个“好人”的仁慈;而公民体制的核心是“法治”,即权力被制度约束。


在人治下,百姓的幸福取决于皇帝的善恶;在法治下,幸福取决于制度的正义。

因此,中国要完成现代化,不是“换个明君”,而是“废除君主制文化”;不是“选出好人”,而是“建立坏人也做不了坏事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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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结语:从“忠君”到“立人”


中国文化若想真正觉醒,必须回到一个根本问题:人是什么?

只有当“人”成为最高的价值,权力才会失去神圣性,道德才会回归人本,知识才会成为自由的探索。


从“读书人”到“公民”,这条路是中国思想的真正革命。

它意味着摆脱两千年的精神枷锁,让理性成为信仰,让自由成为道德,让制度成为秩序。


只有这样,中国才会第一次不靠圣人,不靠天命,而靠自身觉醒,走进现代文明的光明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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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2)
  • 当前共有2条评论
  • hare

    谢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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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高

    看见你这么努力表述你的所谓对中国文化的见解,忍不住还是要给你一点建议:

    你太努力了,放轻松些,按照自己对人生的体会去了解历史和文化,不要企图发明什么真知灼见,这样你说的话才有人明白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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