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乌克兰战争需要帮助俄罗斯破解帝国梦魇的纠缠!
结束乌克兰战争需要帮助俄罗斯破解帝国梦魇的纠缠!
Archer Hong Qian
据悉，第47任美国总统川普宣布8月15日将在“共同边界”阿拉斯加与普京会谈，旨在讨论乌克兰战争的解决方案，其中涉及“领土交换”敏感议题。
但从过往俄罗斯的历史与美西方对俄罗斯行为的认知看，无论“双普会”有什么结果，都是暂时性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乌克兰战争的根源，并没有得到透彻的反思，即使川普“珍爱生命，实现和平”的善良愿望得到暂时实现，根本问题还是多数俄罗斯人依旧沉浸在“大俄罗斯梦魇”之中，而美西方一时也难以看透问题的本质因而存在根深蒂固的疑虑。
美国驻前苏联大使小杰克·F. 马特洛克（Jack F. Matlock Jr.，1987–1991）亲历大国崩溃，在《苏联解体亲历记》（Autopsy on an Empire，1995）中，细致描绘了苏联解体的漫长历程与帝国黄昏的全景。由于认识到前方仍有严酷的斗争，马特洛克在 1991年圣诞节并没有去庆祝苏联的终结——因为苏俄帝国的专制奴役精神，即统治世界的帝国政治梦魇，还在纠缠着活人的头脑，远没有在俄罗斯人的内心终结。
一、帝国梦魇的深层根源
“帝国梦魇”不仅仅是地缘政治上的霸权追求，更根植于一种深层的主体意识形态——源自轴心时代的主客二分自我中心观。它表现为自我优先占有资源与权能的主体（Subject）身份认同，同时将他者（她、它、祂）视为可支配、可统治的客体（Object）。这种主客分离的二元思维方式，导致大俄罗斯、大塞维亚、大日本、大德意志乃至大中华等“帝国大一统”梦想的产生。
“帝国大一统”表面是政治、经济、文化的统一，核心实则是权力大一统、官阶大一统和资源大一统的集中。这种大一统背后，通常隐藏着一个依赖“小圈子”和“自己人”维系的权力网络，其运作方式是以假公济私的特权体系为基础，演变成病态的鸦片般腐蚀国家体制的深层结构。
二、帝国黄昏：苏联解体的长镜头
在现实的国际政治中，这种主体意识带来了强烈的排他性与扩张性，导致国家行为体追求全盘统一，不惜牺牲邻国的主权与利益。俄罗斯帝国梦魇即是这一逻辑的典型体现。苏联解体虽是冷战结束的重要标志，却也是帝国思维的表层崩溃，并非意识形态与权力结构的彻底转型。
这种意义感的深层根源，是一种源自轴心时代的主客二分自我中心主体意识——自我视为优先占有资源与权能的主体（Subject），将他者（她、它、祂）视为可支配的客体（Object）。在国家行为体层面，这种意识推动了“大一统”梦想：政治、经济、文化的全盘统一，其核心是权力、官阶与资源的大一统，背后则是依赖“自己人”和“小圈子”维系、为特权服务的病态结构。这正是大俄罗斯、大塞维亚、大日本、大德意志乃至大中华之“帝国梦魇”的共同病根。
那么，为什么苏联的解体比较和平？这是因为俄罗斯领导人避免仿效塞尔维亚（Serbia，南斯拉夫解体中爆发多场族裔战争）的做法，没有企图重新划定边界，或把所有俄罗斯人都集中在“大俄罗斯”，并把非俄罗斯人赶走。如果他们那样做，苏联很可能变为另一个南斯拉夫——一个非常大的南斯拉夫，因为与南斯拉夫不同，苏联拥有数万枚核弹头（strategic nuclear warheads），它们很可能脱离有效控制。
三、第一个民选总统对“俄罗斯含义”的历史定位
作为苏联形式上的终结者和俄罗斯第一位民选总统，特别是推动1991 年全民公决《俄罗斯宪法》的叶利钦（Boris Yeltsin，1931–2007，曾在建筑工地事故中失去两指）抛弃了帝国传统，缔造了新俄罗斯（Russian Federation，1991 年 12 月成立）。
叶利钦深深知道，只有当俄罗斯民族满足于现有边界，建立与邻国的平等关系，并在国内全面落实宪政秩序，消除无序的权力斗争，俄罗斯的发展和繁荣才可能持续。
这一“俄罗斯含义”的重新定位，是历史性的决定，与戈尔巴乔夫（Mikhail Gorbachev，1931–2022）拒绝使用武力维持统治同样重要。如果这一定位能被大多数俄罗斯人在理性与情感上逐步接受，它将如冷战结束般，对世界和平与正义产生深远意义。然而，在 1991 年 12 月，人们还不清楚俄罗斯民族将如何确定其新的特性。比较聪明的俄罗斯领导人知道，帝国将不再是荣誉和权力的源泉，而是沉重的负担（imperial burden）。这种看法并不普遍，多数俄罗斯人已经习惯于相信帝国的意义。
在即将到来的经济困难时期，有多少人会把经济上的贫穷与失去帝国联系起来呢？肯定有很多顽固守旧分子（hardliners）和政治投机分子（political opportunists）会怂恿并利用这种失落与被出卖的情绪——正像 20 世纪早期，德国法西斯（Nazi Germany）以“指责其敌手在德国背上捅刀子”（Dolchsto?legende，“背后捅刀子传说”）而赢得了权力。
叶利钦的改革尝试，曾试图突破帝国梦魇，将俄罗斯从历史的枷锁中解放。他承认多民族、多边界、多主体的现实，试图走向更平等的国际秩序。其“俄罗斯含义”的理念是将国家边界与民族构成重新定义，以契合民主化的制度设计。
四、接班人的双重性：从制度新生到帝国回潮
然而，这种转型遭遇了内外双重压力。叶利钦就是在这种“内外双重压力”复杂情势下，选定了他认为既有善心又有能力和果敢的接班人普京（Vladimir Putin，1952–），并于2000千禧年突然宣布提前退休（参看叶利钦《总统手记》1993和《午夜日记》2000）。
普京上台初期，曾展示现代化改革的姿态，推动行政效率和经济复苏。但随着权力集中，他逐步恢复“大俄罗斯”叙事，将国家统一与强权政治重新绑定。帝国梦魇在这一时期复活，外部扩张和内部控制相辅相成，形成新一轮历史循环。
特别是在第一次车臣战争后期及第二次车臣战争（1999–2000）中的成功，以及内部权力斗争的需要，普京渐次显现出面对双重压力的双重性：一方面，他坚决抛弃消灭私有制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另一方面，重新拥抱扩张领土的帝国政治传统。
前者使他意识到，虽然一些人在苏联改革和解体中“浑水摸鱼”，但只要遵守现行法律，俄罗斯不必承受回到苏联的“第二次革命”（此处指重新推翻市场化与私有化成果的全面制度逆转）之痛；所以他在 2008 年前对俄罗斯联邦的治理具有新制度性成功的一面（参见 2009 年世界银行报告 Russian Economic Report）。
后者却使其在 21 世纪一步步走上苏俄老路——2008 年入侵格鲁吉亚（Russo-Georgian War）、2014 年吞并克里米亚（Annexation of Crimea）、2022 年全面入侵乌克兰（Full-scale Invasion of Ukraine）。正是普京春风满面地在俄罗斯议会签字接纳“克里米亚公投加入俄罗斯”那一刻，我对普京的认知发生了根本改变，预感到大事不好——那是回归帝国梦魇的宣言。
五、西方的认知偏蔽与错失机遇
俄罗斯曾在90年代末至21世纪初短暂试探过融入国际体系：1993年申请加入GATT/WTO，2000–2001年普京甚至公开探讨加入北约的可能性。但西方的回应多停留于礼节性对话，缺乏制度性吸纳与安全互信，最终助推莫斯科滑回强硬轨道。
可惜，美西方因自身认知偏蔽与传统疑虑，没有对普京给予足够激励与接纳（参见钱宏《原德：大国哲学》，2012）。
我只能说，这是俄罗斯与普京的悲哀，但同时，美西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既拒绝接纳改制后的俄罗斯（如拒绝已经是G8成员的俄罗斯加入北约 NATO 的提议与世界贸易组织 WTO的要求），又对普京后来入侵邻国的冒险行为采取绥靖政策（appeasement），白白浪费这种难得的历史机遇。
克里米亚危机是西方战略误判的直接后果之一。绥靖政策在短期内避免冲突，却在长期中助长了扩张主义的信心。川普时期曾短暂打破这种惯性，通过直接施压与交易式外交重新设定了交往条件，但体系性思维依旧缺席。
如今，俄罗斯与西方陷入彼此骑虎难下的局面：一方在帝国梦魇中加固权力，一方在不信任与绥靖之间摇摆。要破解这一死局，必须超越主客二分的自我中心逻辑，转向国际交互主体共生（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m）思维——将各国家、民族与文明视为平等的生命主体，通过相互尊重、制度性接纳与资源共享构建安全与繁荣。
唯有如此，俄罗斯才能在现有边界内实现稳定与发展，西方避免重复冷战式对抗，全球秩序才可能走出帝国梦魇与绥靖梦魇的双重陷阱，特别是欧洲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六、破解之道：从历史镜像到交互主体共生
破解帝国梦魇，不能仅靠军事或经济手段，更需要基于“国际交互主体共生”思维的根本转变。该思维摒弃主客二分的自我中心主义，强调国际社会中各主体的平等地位与相互依存，提倡通过对话与合作，实现多元文明的共存共荣。
只有当国家行为体从“主体-客体”的零和博弈逻辑中解脱出来，建立起平等、尊重多样性、共享资源与安全的国际关系体系，才能真正终结帝国梦魇，迈向稳定与和平的全球秩序。
未来的俄罗斯，仍需进行重新定位，但结束“乌克兰战争”的根本，还是需要帮助俄罗斯破解帝国梦魇！
顺便说一句，和平并非源于软弱的忍让，而是源于互信与力量的均衡。因此，我赞赏川普（Donald Trump）在其第一任期内批准向乌克兰出售“标枪”反坦克导弹（FGM-148 Javelin）给予高度评价，那不仅是战术支援，更是对侵略行为的明确威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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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8.9 于魁北克高速公路
### 结束乌克兰战争需要帮助俄罗斯破解帝国梦魇的纠缠
### Ending the Ukraine War Requires Helping Russia Break Free from the Imperial Nightmare
By Archer Hong Qian
据悉，第47任美国总统唐纳德·川普（Donald Trump）宣布将于8月15日在“共同边界”阿拉斯加与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会谈，旨在讨论乌克兰战争的解决方案，其中涉及“领土交换”这一敏感议题。然而，从俄罗斯的历史背景及美西方对俄罗斯行为的认知来看，无论“双普会”取得何种结果，均属暂时性解决，因为乌克兰战争的根源尚未得到透彻反思。即使川普“珍爱生命、实现和平”的善良愿望得以暂时实现，核心问题仍在于多数俄罗斯人依旧沉浸在“大俄罗斯梦魇”之中，而美西方一时也难以看透问题的本质，存在根深蒂固的疑虑。
It is reported that the 47th U.S. President, Donald Trump, has announced a meeting with Russian President Vladimir Putin on August 15 in Alaska, a “common border” region, to discuss solutions to the Ukraine war, including the sensitive topic of “territorial exchange.” However, based on Russia’s historical context and the West’s perception of Russian actions, any outcome from this “Trump-Putin summit” will be temporary. The root causes of the Ukraine war remain unaddressed. Even if Trump’s goodwill of “cherishing life and achieving peace” achieves a short-term success, the core issue persists: most Russians remain entangled in the “Great Russian nightmare,” while the West struggles to grasp the problem’s essence, harboring deep-seated doubts.
美国驻前苏联大使小杰克·F. 马特洛克（Jack F. Matlock Jr., 1987–1991）在其《苏联解体亲历记》（*Autopsy on an Empire*, 1995）中，详细描绘了苏联解体的漫长历程与帝国黄昏的全景。1991年圣诞节，他未庆祝苏联终结，因意识到帝国的专制奴役精神——统治世界的政治梦魇——并未在俄罗斯人内心终结，仍纠缠着活人的头脑。这一观察为理解俄罗斯行为提供了关键视角。
The former U.S. Ambassador to the Soviet Union, Jack F. Matlock Jr. (1987–1991), vividly chronicled the prolonged collapse of the Soviet Union and the twilight of its empire in *Autopsy on an Empire* (1995). On Christmas 1991, he refrained from celebrating the Soviet Union’s end, recognizing that the empire’s authoritarian enslavement spirit—the political nightmare of world domination—had not faded from the Russian psyche and continued to haunt the living. This insight offers a critical lens for understanding Russian behavior.
#### 一、帝国梦魇的深层根源
### I. The Deep Roots of the Imperial Nightmare
“帝国梦魇”不仅是地缘政治上的霸权追求，更源于轴心时代的主客二分自我中心观。这种意识形态将自我视为优先占有资源与权能的主体（Subject），将他者（她、它、祂）视为可支配的客体（Object）。这种主客分离的二元思维催生了大俄罗斯、大塞维亚、大日本、大德意志乃至大中华等“帝国大一统”梦想。其核心是权力、官阶与资源的大一统，依赖“小圈子”和“自己人”维系的特权体系，演变为腐蚀国家体制的病态结构。
The “imperial nightmare” is not merely a geopolitical pursuit of dominance but stems from a subject-object dualism rooted in the Axial Age. This ideology positions the self as a subject (Subject) entitled to prioritize resource and power acquisition, viewing others (she, it, He) as objects (Object) to be dominated. This binary thinking has given rise to the “imperial unification” dreams of Great Russia, Great Serbia, Great Japan, Great Germany, and Great China. At its core lies the centralization of power, hierarchy, and resources, sustained by a privileged network of “inner circles” and “own people,” evolving into a pathological structure that corrodes national systems.
#### 二、帝国黄昏：苏联解体的长镜头
### II. The Twilight of Empire: The Long Lens of Soviet Collapse
苏联解体虽标志冷战结束，却仅是帝国思维的表层崩溃，而非意识形态与权力结构的彻底转型。俄罗斯避免模仿塞尔维亚（南斯拉夫解体中的族裔战争），未重新划定边界或驱逐非俄罗斯人，避免了核灾难。若采取极端措施，苏联可能成为一个拥有数万枚核弹头的“超级南斯拉夫”，后果不堪设想。
The Soviet collapse marked the end of the Cold War but was only a superficial breakdown of imperial thinking, not a fundamental transformation of ideology or power structures. Russia avoided emulating Serbia’s ethnic wars during Yugoslavia’s disintegration, refraining from redrawing borders or expelling non-Russians, thus averting a nuclear catastrophe. Had it pursued extreme measures, the Soviet Union could have become a “super Yugoslavia” with tens of thousands of nuclear warheads, with dire consequences.
#### 三、第一个民选总统对“俄罗斯含义”的历史定位
### III. The First Elected President’s Historical Redefinition of “Russian Identity”
作为苏联终结者及俄罗斯首任民选总统，叶利钦（Boris Yeltsin, 1931–2007）抛弃帝国传统，缔造了1991年12月成立的俄罗斯联邦（Russian Federation）。他深知，只有在现有边界内建立与邻国的平等关系，落实宪政秩序，消除权力斗争，俄罗斯才能实现持续发展。这一“俄罗斯含义”的重新定位若被理性接受，将对世界和平产生深远影响。然而，1991年时，俄罗斯民族的特性尚不明朗，多数人仍信奉帝国的意义。
As the formal ender of the Soviet Union and Russia’s first elected president, Boris Yeltsin (1931–2007) abandoned imperial traditions, establishing the Russian Federation in December 1991. He recognized that only by maintaining existing borders, fostering equal relations with neighbors, and implementing constitutional order to eliminate power struggles could Russia achieve sustained development. This redefinition of “Russian identity,” if rationally embraced, could profoundly impact global peace. Yet, in 1991, the Russian nation’s character remained unclear, with most still clinging to the imperial narrative.
#### 四、接班人的双重性：从制度新生到帝国回潮
### IV. The Successor’s Duality: From Institutional Renewal to Imperial Resurgence
叶利钦在内外压力下选定普京（Vladimir Putin, 1952–）为接班人，2000年提前退休。普京初期推动现代化改革，但随权力集中，恢复“大俄罗斯”叙事，外部扩张与内部控制并行。2008年入侵格鲁吉亚、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2022年入侵乌克兰，标志帝国梦魇的复活。普京抛弃共产主义，却重拾扩张传统，双重性使其在治理中展现新制度成功与帝国回潮并存。
Facing internal and external pressures, Yeltsin chose Vladimir Putin (1952–) as his successor, retiring early in 2000. Initially, Putin pursued modernization reforms, but as power centralized, he revived the “Great Russia” narrative, coupling external expansion with internal control. The 2008 invasion of Georgia, the 2014 annexation of Crimea, and the 2022 full-scale invasion of Ukraine mark the resurgence of the imperial nightmare. While abandoning communism, Putin reembraced expansionist traditions, embodying a duality of institutional success and imperial relapse.
#### 五、西方的认知偏见与错失机遇
### V. Western Misjudgments and Missed Opportunities
俄罗斯90年代末至21世纪初试探融入国际体系，如申请加入GATT/WTO及普京探讨加入北约，但西方仅提供礼节性对话，缺乏制度性接纳，最终助推莫斯科重返强硬轨道。克里米亚危机系西方绥靖政策误判之果，川普时期虽短暂打破惯性，但体系性思维缺席。破解死局需超越主客二分逻辑，采纳交互主体共生思维。
In the late 1990s to early 2000s, Russia tentatively sought integration into the international system, applying to GATT/WTO and with Putin exploring NATO membership. However, the West offered only perfunctory dialogue, lacking institutional inclusion, ultimately pushing Moscow back to a hardline stance. The Crimea crisis resulted from Western misjudgments of appeasement, though Trump’s tenure briefly disrupted this inertia. Systemic thinking remained absent. Breaking this deadlock requires moving beyond subject-object dualism toward an 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 mindset.
#### 六、破解之道：从历史镜像到交互主体共生
### VI. The Path Forward: From Historical Reflection to 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
破解帝国梦魇需超越军事经济手段，采纳“国际交互主体共生”思维，摒弃零和博弈，强调平等地位与相互依存。通过对话与合作，实现多元文明共存共荣。俄罗斯需重新定位，西方避免冷战对抗，全球秩序方能走出双重陷阱。和平源于互信与力量均衡，川普批准向乌克兰出售“标枪”导弹乃明证。
Resolving the imperial nightmare requires more than military or economic measures; it demands a shift to an “international 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 mindset, rejecting zero-sum games and emphasizing equal status and interdependence. Through dialogue and cooperation, diverse civilizations can coexist and prosper. Russia must redefine itself, the West must avoid Cold War-style confrontation, and only then can the global order escape the dual traps of imperialism and appeasement. Peace stems from mutual trust and balanced strength, as evidenced by Trump’s approval of Javelin missile sales to Ukraine.
**孞 烎**
2025年8月9日于魁北克高速公路
**Mindful Flame**
August 9, 2025, on the Quebec High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