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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水 – 神话还是历史(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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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对反对全球大洪水真实性的常见观点的反驳

本节的内容基本是对美国地质学家Andrew A. Snelling博士所著的《The Genesis Flood Revisited》一书若干议题的要点介绍及相关侧面补充,该书将60多年来多个团体和学者各人对大洪水的研究成果总结,从多角度对全球大洪水的真实性做出深入全面的辩护,建议有志深究大洪水真实性的人们一读。

1)反驳“《圣经》洪水记录取材自苏美尔 / 巴比伦洪水传说”

其实直到今天,世界上具有“大洪水”传说的民族并不罕见,有学者评估至少有70种语言中记载有关于洪水 的传说,其中有超过八成提到巨大的船体保护人类免遭灭绝。

这其中《圣经》之外的、最广为人熟知的是在作为人类文明摇篮的“美索不达米亚”(Mesopotamia)平原发现的楔形文字泥板中,有一部保存的“吉尔伽美什史诗”(Epic of Gilgamesh),是迄今发现的最早的英雄题材史诗,其故事梗概是说Uruk的国王“吉尔伽美什”因兄长的死而悲痛万分,他踏上旅途,寻找居住在河口并被赋予永生的祖先,即原Shuruppak的国王Utnapishtim,希望得到永生的方法。该史诗其中有一 段内容是关于水神“恩基”(Enki,也称“伊亚”/Ea)阻止风暴之神“恩利尔”(Enlil)用洪水毁灭人类,并让国王Utnapishtim建造方舟载运人和动物的故事。

有学者认为《创世记》的洪水叙述和“吉尔伽美什史诗”中洪水的内容很接近,因此“几乎无疑地”是源自美索不达米亚的记录。《创世记》的执笔者摩西按照《圣经》推算生活在约公元前1500年;根据有些学者推测,“吉尔伽美什史诗”最早成文早于《创世记》至少约500年。然而一些细节可以帮我们认识到这两者在可能的真实性上的明显差异。

在“吉尔伽美什史诗”中,方舟被描绘成长宽高按现代尺寸均为约60米的正方体,共七层,用了7天完工,装载了国王Utnapishtim的全部家人和亲属,一众船工以及熟练的工匠们,动物和植物的种子(the seedof all living creatures),特别还有国王的全部金银。史诗描写造成洪水的大雨6天后就停了,国王的方舟 在水面上漂流了12天,最后停靠在被称为Mount Nisir的山上。“吉尔伽美什史诗”正如它的名字揭示的一 样,通篇充满戏剧的、繁复的、比喻的、情绪化的诗歌语言和文风。

《创世记》中记述神要求方舟长宽高为300x50x30肘(cubit),约合现代的137x23x14米,该比例已被证明是远洋时中大型船舶所使用的稳定性最理想的比例。方舟内部分三层,里外抹有天然防水涂料,顶部位置留有透光处,方舟的门开在侧面,并且挪亚方舟不设动力和方向控制。像挪亚方舟这样的长方体大木箱唯一的功能,就是保证它在持续数月的巨浪中不致侧翻沉没。有研究指挪亚花了约75年时间将方舟建成。《创世记》记载除了海水外,额外的水量的来源是“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四十昼夜降大雨在地上”,“洪水泛滥在地上四十天,水往上涨,把方舟从地上飘起”。“大渊的泉源”和“天上的窗户”到约第150天才被完全关闭。洪水又用了约165天才在地上完全消退。《创世记》对大洪水的描述所用 的文字简洁、平实、沉静、内敛,根据古希伯来语语言学者的评估,它的希伯来原文的遣词造句是明显的写实、记述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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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记》没有记载神让挪亚把各样植物的种子带入方舟。我们知道大多数的植物种子在被水浸泡几个月 后,一旦接触土壤就会继续发芽存活;并且某些类植物在被连根拔起在水面漂浮几个月后再次接触到土 壤,仍有可能会再次生根、继续存活。《创世记》8:11特别提到,鸽子给挪亚衔回新鲜的橄榄叶子,我们知道直到今天,橄榄树在环地中海一带(关于挪亚方舟可能的落脚点,请参见第十节)都很繁盛,并且橄榄树/橄榄枝耐受极端环境的能力惊人,在恶劣的后洪水环境中,橄榄极有可能是第一个生根发芽的植物种类。

《创世记》8:1中特别记述,“神叫风吹地,水势渐落”,我们知道如果“灾变性板块运动”的基本原理是正确的,那么当快速板块运动停止时,在洋中脊处的持续的汽液“喷泉”(即《创世记》描绘的“大渊的泉源”,英文版本《圣经》译为“the fountains of the great deep”)也会停止,因而从海面以水蒸气的方式持续向高空输送热量的活动就基本停止了;经过一定时间,冷空气的对流可能在特定的区域形成持续的强风,这应该能解释在水落之前的显著的大风现象。

《创世记》8:3中描述水退去时,写道“水从地上渐退。过了一百五十天,水就渐消”,这里“渐退”的希伯来原文写作“???? ????”,意思为“去了又来”(to go and to return),这是在描写水退去的阶段虽然水位长期看是整体下降的,但在短期水位却是在上下反复变化的。淹没全地的大洪水在退去时,潮汐作用于整个水 体,因此在地表特定的一个位置每天会有规律的水面涨落。同时根据我们对大洪水的机制“灾变性板块运动”的理解,大洪水开始消退的阶段正是板块的灾变性快速运动趋于停止、地球上所有位于“古近纪”及附近的造山运动迅猛发展的时期,这时世界各地的新生山脉皆开始一同在水下隆起并露出水面,伴随的应该是水下频发的地震,它们的猛烈程度比大洪水的上涨阶段也就是板块的灾变性快速运动期间大为减弱,但在这时还未完全趋向停止。潮汐加上水下的地震,因此在露出水面的某一点的水位应该是以有升有降、反复震荡的模式逐渐下降的;而在方舟的最有可能的停靠地点(关于方舟最有可能的停靠地点请参第十节),它所位于的山峰,作为“阿尔卑斯造山运动”的一部分,此时应该正在接近向上持续隆升的最后阶段,因此挪亚和家人观察到水面在他们停靠的山峰之下以起起落落的反复方式趋于下降是合理的。《创世记》记载在方舟的停靠地点洪水完全退去约用了165天。

《创世记》8:13中写道“到挪亚六百零一岁、正月初一日”那天“挪亚撤去方舟的盖观看,便见地面上干 了”。紧接着《创》8:14写道“到了二月二十七日,地就都干了”,同时在这一天神才允许大家离开方舟,这时离挪亚第一次看到地面上没有水的痕迹的“正月初一日”又过去了56天。现代地质学对本文认为的方舟的最有可能的停靠地点的岩石分类为沉积岩,因此在洪水刚退去时,地面沉积层的完全石化很有可能尚未达成,因此又多等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是合理的。

总体来看,“吉尔伽美什史诗”说单单6天的大雨就可淹没全地并将不在方舟上的生物毁灭,继而将方舟描述为立方体并且携带船工(七层的立方体可能是在水中稳定性和操控性最差的船体形状,既然底面是正方形却还携带船工,这个概念本身就很奇怪),这些都与真实的物理世界脱离;“吉尔伽美什史诗”同时还缺乏“第四十天”、“大风”、“橄榄叶”、“水去了又来”等这种与真实的物理世界相对应的细节,反而饱含“国王带上所有家族、工匠、金银”这样的世俗权贵享乐的元素。如果我们认识到在苏美尔及其以后时期巴比伦的美索不达米亚,楔形字泥板是国王家族私人图书馆的专属这样的事实,这样以国王为“英雄”、“义人”的家族末世逃生、现世享乐,国王和王后升为天神的题材的出现,就应该不难理解了。

即使“吉尔伽美什史诗”成文真是发生在《创世记》成书前约500年,并且它描述的洪水元素与《创世记》有相似之处,一定能像某些学者认为的那样《创世记》“几乎无疑地”是源自美索不达米亚的记录吗?作为撼天灭地的大洪水这样的大灾变,在它的幸存者的后代们中留下记忆、世代口口相传是十分自然的。“吉尔伽美什史诗”这样的文字叙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由后代的文士将这些口传整理编排,按统治者的神学观念和审美口味,提供给他们作为收藏、展示和消遣。因为都是基于同一的历史事件,所以在“吉尔伽美什史诗”和《创世记》的洪水记录里含有众多高度相似的元素并不出人意外。但在《创世记》的洪水记录里,除了上述与我们认为的大洪水物理机制高度吻合的细节以外,同时还写下了像“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水势比山高过十五肘,山岭都淹没了”这样的陈述。如果读者您仔细推想,作为《创世记》执笔者的摩西是怎么知道并写下“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水势比山高过十五肘”这样的、与在他之前约1500年的大洪水相关的陈述的呢?答案其实应该只有两种可能,可能一:这是以色列人和摩西编造的,但生活在约3500年前的不具现代科学知识的摩西,按我们的理解,就必须碰巧地、同时地编造出船体比例的数值、大渊的源泉即洋中脊的存在、水落之前有强风刮过、水落阶段水面高度的反复、橄榄叶是鸽子发现的第一个植物部位、水 消失后沉积表面的完全岩化需要时间等这样一系列的与我们推测的事件经过相符合的细节;可能二:这是灭罪的创世神启示给以色列人的,因为如果由创世神发动的大洪水真实地发生过,那么唯一能知道“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水势比山高过十五肘”,并将这样的信息传递给人类的只有祂自己。

2)反驳“《圣经》文字描述的是区域性洪水”

有人试图单从语言、语意角度讨论《创世记》所描述的洪水是区域性而非全球性的观点,他们认为《创世记》大洪水描述中频繁出现的如“都”、“凡”、“所有”这样的词语,不一定需要从字面的意义理解,比如有人 说“我用尽了我所有的气力”,这里的“所有”不可能用字面的意义理解,它只是一种程度的比喻。然而我们注意到《创世记》的洪水记录里使用“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凡在旱地上,鼻孔有气息的生灵都死了”这样的描述,将“都”、“凡”、“所有”的出现限定在了绝对性的语境里。这样能从语言、语意角度上将那么明显、无可辩驳的全球洪水的描述解读成“区域性”的人,那他应该也很轻易能在现实中将方说成是圆、将白说成是黑。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只能为他祈祷。

3)反驳“方舟无法装下所需存留的所有动物”

首先要说明的是,《创世记》7:15记录说“凡有血肉、有气息的活物,都一对一对地到挪亚那里,进入方 舟”。由此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被“超自然”因素控制的过程,这一过程必须满足“凡有血肉、有气息的活物”、“都一对一对的”、和“到挪亚那里”这些陈述,这是自然因素无法达到的。挪亚不需要像一些人设想的那样去收集动物带回方舟上,创世者按祂的意志派遣祂认为必要的动物来到方舟跟前,并且创世者可能考虑派遣健康的、年轻甚至年幼的动物汇集到方舟那里。动物的行为可以被人类不理解的力量控制吗?如果我们用心体会我们所处的世界,相信大多数人能对此得出肯定的回答。

有反对者设想,按照现代生物学分类法的“种”(Species)的概念,现知有超过几百万的陆地动物“种”,故方舟必须装下几千万只计的动物,因而视其为天方夜谭。

需要注意的是,整本《旧约》中只有两个场合集中大量出现“各从其类”这个用法,第一次是神在创世周创造植物和动物时,第二次就是在大洪水之前描写动物汇集进入方舟和洪水退去后挪亚在神的指示下将动物们带出方舟时。《圣经》由此启示,作为创造者和保守者,神自有祂“创造”、“保守”的计划,这样的计划的具体实施就是按照生物的“各从其类”。按我们现今对生物界的理解,基本上杂交可以生成健康可延续后代的动物就属于《圣经》所提到的同一“类”,符合这种“类”级别的动物才需被按神要求的数量带上方舟,有关这样按《圣经》所要求的“类”进行物种划分的方法,请参见“维基百科”词条“创造分类学”(Createdkind/Baraminology)。

有现代动物分类学者评估,《旧约》中所用的“类”(kind)这个词,相当于现代生物学分类中的“属”(genus)甚至“科”(family)这个级别的概念,而绝对不可能是“种”这个级别的概念。如果采用“属”这个级别作为《圣经》的“类”的对应,则需要被带上方舟的陆地动物数量,按照保守的估计,只需要有43000只。考虑到动物的平均体积,这43000只动物可被放在约180节现代的载货火车车厢内(学者估计体型明显大过成年绵羊的动物只占这些动物的11%,并且对其中成年体型巨大的“类”被带入方舟的完全有可能是年幼的动物),挪亚方舟的内部容积约相当于270节这样的车厢,也就是说按《圣经》要求的“类”的概念将必要的陆地动物放入挪亚方舟,动物所占的体积约是方舟容积的三分之二,即只占方舟内三层中的两层。基于这样的分析,按《圣经》的要求将所必要保守的所有动物盛放在方舟里,是绝对可行 的。

4)反驳“大洪水的水量不可能淹没珠峰这样的高峰”

我们可以尝试回答“大洪水在顶峰时触及到了现今大陆上的什么海拔位置?”这样的问题。在大洪水的发动期,海底位置开始抬升;在大洪水的消退期,海底位置开始下降;并且在大洪水的水量上涨期间,最具快速毁灭力量的应该是全球多点性的、持续的一波波的海啸,海啸前锋高度至少在30米到40米,行进速度达每小时1000公里或更甚(这里的海啸高度和速度只是现今观察最大海啸的数值,在大洪水期间的全球遍布的猛烈的地震和海底火山致使的海啸群的高度和速度可能比这些数值要大很多)。同时考虑地球因板块运动导致的质量的重新分布而可能产生的自转轴迁移而引发的不稳定的潮汐,因此按我们现在的理解,全球的水流在陆地水量的上升期基本上是高度动态的,在某一特定的时刻,地表的某些区域可能被水淹没,但另一些区域可能会暂时地露出水面,这也导致一些刚被铺陈到水底的沉积在水面暂时降低后露出水面,继而又被后续袭来的翻江倒海的波涛抹去。

对于在水量的顶峰时可能触及的现今的海拔位置,据笔者的阅读和检索,还没有发现有学者作细致讨论。考虑到“灾变性板块运动”指出的海底的高度在快速板块迁移期间可被平均抬高约1000米(又见第七节),加上从洋中脊处涌出的岩浆、以及“大型火成岩区域”和火山口处的岩浆带到地表的水蒸气中的水量转化成的降雨,同时考虑不规则的潮汐和多点同时爆发的快速海啸,笔者粗略估计,水量的顶峰时可能触及的现今的海拔位置是接近约2000米。

在大洪水发生的约一年的时间里,地表额外的水量基本来自岩浆从地幔中带来的水量。在大洪水期间,地球表面新生岩浆基本以三种形式出现:即几乎被完全更新的海底玄武岩洋壳、在陆地上出现的“大型火成岩区域”(如“洪流玄武岩”)、和众多的陆地及海底的火山爆发。相对于海底新生玄武岩洋壳带来的岩浆总量,“大型火成岩区域”和火山带来的岩浆总量是一小部分,因此,我们的估算可以只专注于海底新生玄武岩带来的岩浆总量中所含的水量。已知今天地球表面积的约71%的面积是海洋;今海洋板块岩石圈层的平均厚度为约80千米,且其几乎全部为大洪水期间从大洋中脊处以玄武岩岩浆的形式来到洋底。这样,单是大洪水期间新生的洋壳带到地表的额外水量分配到全球就有约669米高,加上“灾变性板块运动”估算的大洪水上升阶段洋底被平均抬高的约1000米致使的海面升高、将这部分水量分配到全球会有约710米高,这两者合起来的高度即大洪水顶峰时的海面因海底抬高和玄武岩浆带来的水量这两者使海面被升高的平均高 度就等于1379米(注8.1);当然这样对水量的分配还没有考虑陆地在地表所占的体积,据估计现在大陆的平均海拔约为840米,这样最后理论上的海面被升高的结果一定比该1379米数值再高约200米左右(840*0.29,即约244米)。因此大洪水期间的平均水位接近现今的海拔2000米是一个合理的量级数值范围估算,最有可能的数值应该是在1500米至2000米的范围之间。

【注8.1:现代观察测得“洋中脊玄武岩”(Mid-Ocean Ridge Basalt/MORB)新鲜岩浆内包含的水份一般介于其重量的约0.1%到1%之间、我们取偏保守值约0.4%;玄武岩岩浆的密度约为2650千克每立方米至 2800千克每立方米、我们取中值2725千克每立方米;玄武岩岩浆固化成玄武岩后体积一般会缩小约5%至 10%、我们取中值7.5%。同时假设玄武岩岩浆中的所有水份在岩浆从中脊处出现后均经脱气过程转变为水 蒸气上升至海面、到高空冷凝后转变为降雨落回地面,这个假设也应该是合理的。水的密度取值1000千克每立方米。另外大洪水发生时海洋的总面积占地表面积的百分比采用今天的数值,可对比“泛大陆”的轮廓,这个现今的71%的数值与大洪水初期的对应数值应该比较接近。将这些条件列出以后,则大洪水期间的“灾变性板块运动”致使的海底新生玄武岩带来的额外的水量分配到全球会使海面增高 = {[100/(100-7.5)]*80*2725*0.004}*0.71,即约669米;海洋范围内被洋底抬高的水体分配到全球其高度 =1000*0.71,即约710米;二者之和为1379米。当然这个估算中任何一点原始数值的变化都可能使最后的结果浮动,例如,如果我们为玄武岩岩浆的密度取高值2800千克每立方米,那么这一估算结果就从1379米变为1398米。】

同时,水量的顶峰时可能触及的现今的海拔位置是接近约2000米这样的估计,也是基于“前寒武纪”的古老的山峰可能没有高过现今海拔2000米的这样一个概测(注8.2),加上现今大陆各大区块“克拉通”区域绝大部分的海拔均在2000米以下、极少数大区块“克拉通”边缘的高点的海拔也只比2000米略高的这样一个概测(注意:这个概测因没有搜索到南极大陆“克拉通”的较详细资料,故没有包括南极大陆),以及挪亚方舟最可能的停靠地点的现今海拔是接近于2000米的这样一个数值(关于挪亚方舟的停靠地点的讨论,详见第十节)、并考虑该地点在洪水退去时应还在随它所属的造山带在不断的隆升之中。

【注8.2:这点基本属实,地质学者普遍认为“前寒武纪”的地形基本是低海拔大陆和浅海、偶有火山和高 地。“前寒武纪”的古老的山峰的海拔现今看普遍偏低。在“维基百科”上,有词条“List of mountains byelevation”,列出全球山峰的海拔,查找山峰相应的形成年代进行评估,“前寒武纪”山峰的海拔一般均在2000米以下。但同时这个问题又是复杂的,这涉及到古老山峰的年代确认问题,涉及到洪水期间古老山峰的顶部被消耗的问题,还涉及到非“克拉通”区域的大陆部分可能在大洪水的快速板块运动期间产生一定程度的垂直形变问题,因此该点在现今的人类知识储备来看,很难给出十分确定的答案。但观察现今认为的“前寒武纪”的古老的山峰的山体,基本均显示可观的侵蚀痕迹,山的轮廓成平滑曲线状;而“寒武纪”后生成的山峰,基本均具有鲜明的棱角;也就是说,大洪水前就存在的山峰被巨大的水流消耗侵蚀,而大洪水趋向结束时在新生的造山运动中隆升的山峰具有年轻的棱角,这个观察基本准确。】


今天如果一个人站在高度为2000米的山峰下仰望,就不难感受到这样的水量带来的巨大的心理压迫感。但是从太空的视角来看,单单是这样水面高度的变化几乎是察觉不到的:我们已知地球的表面积是约5.1亿平方公里,一个标准的奥林匹克足球场的面积是7140平方米,因此2000米深的额外的水量覆盖在整个地球上,只相当于在一个足球场上加入约0.028微米(1微米是1毫米的一千分之一)厚的水量,这个尺度大约是发丝直径的千分之一。

据前述,现今地球上最宏伟的山脉包括喜马拉雅山脉,全部是在大洪水的后期开始在各自的造山运动中显著抬升的(也见第七节),因而“大洪水可能淹没珠峰这样的高峰吗?”根本就不是一个真实的问题。大洪水的平均水位,并以动态的潮汐和海啸的加持,只需要淹没到洪水前星球上的最高点之上15肘(约7米)就够了。

5)反驳“大洪水消退的水量无处可放”

《诗篇》104:6-9写道: “你用深水遮盖地面,犹如衣裳;诸水高过山岭。你的斥责一发,水便奔逃;你的雷声一发,水便奔流。诸山升上,诸谷沉下,归你为它所安定之地。你定了界限,使水不能过去,不再转回遮盖地面。”

《创世记》记录大洪水的消退用了五个多月的时间。“灾变性板块运动”机制揭示,在洪水的上升期海底平均被抬高了约1000米,在洪水的消退期,新生成的洋壳因为逐渐冷却而密度变大,海底高度逐渐回落。海底的“盖约特”的存在提示,其平整的顶部结构产生于海面位置快速的水流,在这之后下降的海底将这些海面附近的平顶山逐渐带离水面,这些“盖约特”的平顶现在位于海平面下的平均深度为约1500米(注8.3)。在洪水消退时期,造山运动中隆起的当今世界上诸多的山脉、高原和山谷协同作用,加快了陆地上水量的消退,在如青藏高原和喜马拉雅山上发现海洋生物的化石说明这些高海拔位置曾经位于海面之下。大洪水把地球表面的地形地貌整体的重新塑造了。

【注8.3:现在海底的平均深度是约3600米,深海平原的位置在海面下约3000米至6000米,在趋向洋中脊的区域海底逐渐抬高,这些“盖约特”的平顶现位于海面下约600米到2000米。】

在洪水的消退期,陆地上的水流先呈“片流”(sheet flow),因水流的“夷平作用”致使大陆上在位于现今低海拔地区出现如“北美大平原”这样的广阔的平原和准平原(planation surfaces)。当水位进一步下降,在一些地域逐渐汇集的水流可在刚刚夷出的平原位置切割出平顶山(mesa)这样的结构。在大陆上整体退去的海水将大洪水最高阶段沉积的、尚未开始石化的泥沙侵蚀,由于水流在向深海方向流动时速度递减,泥沙在大陆的边缘形成了现今所见的大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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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部分的水量从陆地表面消退之后,在位于高海拔的盆地和湖泊处的区域状存水开始在地形的缺口处以“渠流”(channelized flow)形态在大陆上流淌,在尚未完全石化的达千米的沉积层中、用几周到几个月的时间切割出大而深的水道,这个“渠流”流淌过程与先前的用了几个月时间的“片流”不同,可能在洪水 后持续了若干年。这就是为什么现今地球上存在大量的峡谷在其崖壁和底部显示出明显的巨大水流的痕迹,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的以现在的规模被称为大河的水流的规模、与其流淌的河道或峡谷的规模相比,严重不相匹配(underfit stream),有学者估计在这些水道的水流高峰期的水量至少是现今大河水流量的20到50倍。科罗拉多大峡谷应该就是在“渠流”时期生成的(是“渠流”导致的峡谷的产生将后来的河流引导进入了峡谷里),而其北侧的“Grand Staircase”是形成于之前的“片流”向“渠流”过渡的阶段。当然,在大洪水过后出现的持续几百年的“更新世大冰期”(“更新世大冰期”成因讨论详见第6点)在其消退的过程中致使的高海拔湖泊也可造成进一步的小型的峡谷状结构,这个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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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反驳“人类和动物无法从方舟停靠处散布到全球”

当大洪水刚结束时,因新生的海底的关系海洋中海水的平均温度据估计比现今高出很多(有学者估计可高 出达10摄氏度或更多)。洪水结束后的很多年中这种海洋中过多的热量致使大气中水蒸气的含量长时间持续在高水平,也就是说全球的气候在那时是相当湿润的,这样对比今天的湿度的差异对高纬度和中纬度地区就更明显。同时,洪水期间和洪水后全球活跃的火山活动在地球大气的平流层中维持了一定数量的细小 的类似“气溶胶”(aerosol)状态的灰烬,将部分入射的阳光反射回太空,这致使全球的夏季比现在凉爽很多,可能会使夏季的平均气温比现在低约6摄氏度。在大洪水结束后的接下来的约500至700年里,这种全球的与今天完全迥异的、湿润的、季节差异不明显的气候模式,致使在中高纬度冬季出现持续的大雪、而 在夏季无法完全融化,年复一年,这最终导致了在中高纬度形成的冰川向低纬度方向的推进,南极大陆与北半球的高纬度地区于是出现了广大的大陆冰盖,也就是我们说的“更新世大冰期”(Pleistoceneglaciation),也叫“第四纪大冰期”。

这样的直接效果之一就是固化了全球大量的液态水量,使海平面降低(推测可比今天的海平面低约130米),大陆的部分边缘地带露出海面,像白令海峡这样的位置产生了直接连接今东北亚和北美阿拉斯加的“陆桥”状结构,同时冰区大陆边缘靠近海洋的沿岸地带因为温暖的海水的缘故反而没有被冰雪覆盖,这就使从方舟内离开并开始繁衍迁徙的人类和陆地动物得以借“陆桥”和大陆沿岸的温暖的“走廊”地带扩散到全球。

在大冰期的早、中时期,海洋整体是温暖的,因此,海洋附近的高纬度地区,除了高海拔以外,都太过温暖而无法形成冰川,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像今西伯利亚、阿拉斯加的低地和加拿大西北育空地区的北部很大 一片区域从未发现冰川的遗迹。这样湿润、季节差异不明显、甚至可以说全球性的温和的气候也解释了为什么现今的高纬度海岸区域“第四纪”地层范围内发现的大量的生物不协调混杂现象,沿海充足的降水和温和的气候使像今西伯利亚这样的区域的大体型哺乳动物(如猛犸象)的数量激增,而在欧洲西部可以有河马与驯鹿和猛犸象生活在同一区域。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约500年,在大冰期的后期,由于海洋温度的整体下降和全球火山运动的频率的减小,干燥的大气逐渐取代了湿润的大气,夏天开始越来越热,冬季也变得越来越冷、并伴随逐年减少的降雪,北半球大片的冰盖开始融化,海平面逐渐回升,先前出现的大陆之间的“陆桥”和大陆边缘的“走廊”重新被海水覆盖。这样的气候变化在高纬度地区带来了巨大的季节差异,也在今高纬度和中低维度地区产生 了越来越明显的寒带、温带向热带的过度,许多在原高纬度地区繁衍生息的、繁殖较慢的大体型哺乳动物因为气候和食物的变化开始数量减少直至走向灭绝。在大冰期的后期,冰盖上方较冷的空气和低纬度较热的空气之间的巨大温差造成了比今天强得多的大风,后续的寒带、温带和热带区别逐渐增大的趋势使全球的大气流动变得越发频繁剧烈,区域性的干旱和野火开始在很多地区逐渐成为常态,这直接导致了今天所见的沙漠和黄土区域的产生。冰川消退期导致时有发生的暴洪、滑坡等灾害,因此“第四纪”对应的冰川时期地层中不时出现动物和人类的遗骸或者化石。

与主流的渐变地质学认为的多次大冰期不同,相信大洪水是真实事件的地质学家们认为地球只有一次大冰期,即大洪水导致的“更新世大冰期”;其下地层中所谓的其它更早的冰期遗迹其实应该是大洪水期间留下的水流致、地震致痕迹,而非更早的冰川致痕迹。与渐变地质学试图解释大冰期成因的为数众多的矛盾的假说相比,地球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大冰期即“更新世大冰期”,是大洪水的直接结果。没有什么所谓的“间冰期”,因为大洪水事件只有一次,因此地球的未来历史也不会再出现大冰期。

同时我们注意到,现代发现的最早的几个古代文明遗迹,分别为位于美索布达米亚平原南端今伊拉克境内的苏美尔文明、位于今希腊克里特岛的克里特文明、位于今埃及境内的古埃及文明、位于今巴基斯坦境内的印度河流域文明、今中国境内黄河流域的古华夏文明(夏朝)、以及位于今墨西哥和危地马拉境内的玛雅文明。从它们的地理分布和时序分析,符合人类文明是从美索布达米亚平原向西北传至今欧洲、向西南传至今非洲、向东传至今西亚东亚东南亚洲而后北美和南美洲的轨迹预期。通过分析群体遗传学中现代人 群的“单倍群”(Haplogroup)的特征和地域分布、以及对古代人类遗骸的DNA片段(aDNA)的研究,结合对语言文字起源研究的考量,综合起来均支持现代人类文明是自中东的美索不达米亚的两河流域辐射开来的结论。而挪亚方舟的停靠地点,据很多学者判断,并且笔者也持相同意见,就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旁侧(详细讨论请见第十节)。

我们可比较苏美尔文明的“原始楔形字”(Proto-cuneiform)、克里特文明的“线形文字B”(Linear B)、和商朝的甲骨文的字形和笔划构成,看看它们有多么得相像。在所有的古文明中,唯一保留有较系统延续丰富的文字记录的是华夏文明,现代保存下来的中国古代的文字历史始于东周(约公元前770年至前256年)、先秦的《春秋》、《尚书》等著作,因此对上古华夏历史、尤其是商朝(约公元前1600年至前1046年)和夏朝(约公元前2070年至前1600年)历史的定年主要是根据文字记录推测的,因此是有据可考的,这个延续性而至的年代可靠性优势在其它古代文明迄今被发现的文献中都不具备。在英文“维基百科”等这样的媒体中,将苏美尔文明、克里特文明的起始时间分别定在了约公元前5500年、和公元前3100年,这样的定年应该是被夸大了,这两个文明和华夏文明的出现时间应该都在公元前2000年前后,位于中心位置的苏美尔文明略早约几百年。这样看,这三个文明的早期书写系统的相似性应该就可以被更合理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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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反驳“沉积岩形成需要漫长时间”

成岩作用(diagenesis / lithification)需要多长时间完成,牵涉的因素至少包括沉积物的类型、孔隙中的水量、溶液中胶结物的类型和数量以及埋藏深度所致的环境压力和温度。在足够深度的埋藏中,环境压力 会使沉积物颗粒之间孔隙中的水份析出,而较高的温度将加快胶结物的作用以将沉积物颗粒粘合在一起。在理想的条件下,特定区域的岩化在几天内即可完成。这个过程很像混凝土(为水泥、石粒、砂子和水的混合物)的干燥凝结过程;在工程中,混凝土表面在铺设后一到两天内就可以允许人在上面行走、铺设一 周后混凝土表面上即可行驶车辆。

在自然条件中的沉积物完全石化所需的时间据现今观察可能需要几个月到几年,最多百年的量级。我们已经知道,在大洪水期间,丰富的沉积物类型、深埋、环境水体和气温大幅提升、以及丰富的胶结物质如碳酸盐溶剂一样都不少。在大洪水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沉积层在全球被水流大量地铺陈,在这些沉积层尚未完全石化时,大洪水的中后期的板块碰撞在全球造成了广泛的造山运动,碰撞同时于水下或者水面附近、造成了新生成山脉前陆地区的大量的“逆冲断层”山体,“褶皱”在碰撞的冲击和其致使的地震中、在尚具有极大延展性的沉积层中普遍产生,这些“褶皱”的实质是“软沉积形变”(Soft-SedimentDeformation)。“逆冲断层”和“褶皱”在洪水后的年代里开始逐渐完成完全石化。

沉积岩层的形成不需要渐变论主张的几十万、上百万年漫长的时间,其中的山体和层理的细节均说明它们最合理的生成时间窗口是位于大洪水的为期一年的时段内,它们最合理的生成机制也被大洪水这个独一的地质灾变历史事件严格地限定了。在大洪水这个事件之外,没有机制使全球广泛出现次序协调化一的沉积岩层和造山带中丰富的“逆冲断层”和“褶皱”这样独特的现象。

8)反驳“白垩层形成需要漫长时间”

在沉积中有一类特殊的“白垩”层(Chalk Bed/Chalk Group),在世界范围内广泛出现,在地层中十分明显,相应的地层被命名为“白垩纪”。“白垩”主要是由一类称为“颗石藻”(coccolith)的藻类的碳酸钙外壳残留物组成的沉积物,这些壳状结构经常会分解产生碎片。在实验观察中,较大的碎片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沉降到海底,但细小的碎片估计需要一百多年;因此,有学者称,一米厚的白垩层代表大约十万年的沉积。在英格兰南部的白垩层的厚度估计约有400 米,被认为需时约3500万年;因此,反对大洪水存在、认为地质时间代表“长时”的人们提出,如此规模的“白垩”层的出现,是认为“大洪水存在”的一方难以逾越的巨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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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观察当“颗石藻”缓慢沉入海底时,它们总是与海底沉积物中的其它物质混杂在一起,因此,有人认为今天海底的钙质软泥是地质记录中发现的白垩层完全对应的现代版本。但被很多人忽略了的是,现今采集到海底沉积“颗石藻”的含量按重量计、在最理想的位置纯度最高也不会超过七成;而在地质地层中发现的白垩层中其含量纯净度经常相当接近100%,致使在这样的层中开采它们不用提纯就可直接产生商业价值。如果地层中的白垩层真的需要上百万、上千万年形成,是怎样的机制致使它的纯度如此之高呢?

现今的生物学观察指出,“颗石藻”类是生长最快的浮游藻类之一,在条件合适时每天以2.25次分裂的速度繁殖,按照这个速度推算,现今条件下可在海底每一百年沉积约50米的“颗石藻”钙质软泥。在今天的观察中也发现,“颗石藻”类繁殖的速度趋势具有极大的偶发性,海水的温度、海水内藻类生长的营养物如铁元素的含量、二氧化碳的浓度、二氧化硫的浓度都对“颗石藻”类的繁殖速度有很大的影响。可以合理推断的是,在大洪水的中后期,较高温度的海水、海水中包含的动物的遗体分解释放出的丰富的铁元素、火山爆发带来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硫的高含量等因素,可以致使全球的“颗石藻”类浮游生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爆发式繁殖增长。同时,大洪水中的后续的巨大水流可迅速将浮游生物聚落呈区域性地摧毁。

1991年爆发的位于菲律宾的皮纳图博火山(Mount Pinatubo)使人们有机会重新认识了水面的颗粒状漂浮物沉积到水底所需的时间,与很多人预期的独立漂浮颗粒所需用的三个月不一样,大量的火山灰会产生 可以被称为“密度流”(density currents)的流体、迅速而连贯地进入水中,它们到达水底只用了约三天的时间。

在白垩层中也不时发现体型巨大的脊椎动物如须鲸的化石,有的区域多达三百多头须鲸的化石被集中发现在白垩沉积层中,有的化石甚至保有须鲸的软组织部位,同层中也发现鱼、海龟、海豹、鼠海豚、企鹅、甚至地懒的化石;有的地区的白垩层中也发现鸟类的化石。这些证据都指向,巨量的“白垩”沉积的形成是迅速的,造成该迅速沉积的海流应该也曾影响到陆地和天空中的生物。

现今缓慢的地质作用,再也无法在集中的地质时间内形成像“白垩纪”的标志“白垩”层那样广布的、特定物种的沉积层,用现在观察到的缓慢现象作为认识地质历史的“钥匙”,是不是很像成语的“刻舟求剑”呢?

9)反驳“蒸发岩形成需要漫长时间”

“蒸发岩”(Evaporites)是一种水溶性沉积矿物,按照今天的“维基百科”,是由水溶液蒸发浓缩和结晶而 成。其种类很多,包括矿盐、方解石、石膏、硬石膏、萤石、白云石、硼砂、硝石等,经常被发现夹杂在其它沉积岩单元之间。这样的层状矿物盐床很多被发现在裂谷、造山带和断层区域。

“渐变论”地质学对“蒸发岩”成因的解释主要诉诸于其支持者对于现今缓慢蒸发成盐作用(如现今“死海”岸边盐柱的析出)的观察,认为它们是由内陆海或含有盐水的湖泊长时间在蒸发率超过降水率的条件下形成的。但我们发现有的“蒸发岩”沉积的厚度达到约2000米;如果按现今的观察即每1000米深的海水蒸发后只会产生约15米厚的蒸发岩沉积物来看,那么产生厚度2000米的沉积就需要约130千米深的海水,这显然与我们的常识违背。为了解释这种尴尬,“渐变论”设想了多个看似可使他们机制说的通的模型,在支持不同模型的学者之间也曾出现争论,但很多实验中发现出现的蒸发沉积序列经常有为各种“缓慢水面蒸发模型”所预期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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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换一个思路,将体量庞大的“蒸发岩”沉积层解释为是由“热液”(hydrothermal fluids)参与的水致输送、沉淀机制产生的,很多的困扰主流的“渐变论”的缓慢蒸发模型的问题均可得到解决。在“蒸发岩”沉积层中观察到的“反向粒度分级”(reverse grain-size grading)、“交错层理”(cross bedding)和“波纹痕迹”(ripple marks)均提示这些层的形成源自于快速的水流。同时研究也发现在和火山爆发相关产生的“热液”作用下,含盐度高的水体可能因环境温度的突然下降而使盐份饱和析出,盐份会迅速沉淀。按照“热液”作用,这种沉积层出现的机制是这样的,即在类似积水的盆地的位置处突然出现猛烈的岩浆侵入,岩浆内富含的盐份加上本已可能存在于积水中的盐份,在动态的水流下因为环境水体的低温而大量快速析出沉淀,在盆地底部分层,这种机制可被称为“热液沉淀模型”(hydrothermal precipitite model)。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这些沉积层中发现的一些种类的矿物盐需要的生成温度接近沸点,然而这种沸点温度却明显让主流的“缓慢水面蒸发模型”一筹莫展。

现代地质学使用的“蒸发岩”这个名称对于大型的浓缩结晶矿物盐层其实带有强烈的误导性,因为大型的、厚度达上千米的这种沉积层根本就不可能是“蒸发”产生的。这种大型的沉积层的更准确的名称应该是“沉淀岩”(precipitite deposit)。 在人类储备的知识中,能够在全球的范围内用如此巨量的、猛烈的岩浆搅动水体、生成庞大的矿物盐“沉淀岩”层的事件,应该只有一个候选,那就是挪亚大洪水。

10)反驳“季候泥形成需要漫长时间”

“季候泥”(varve),是“韵律石”(rhythmites)的一种,具有重复的层理结构,其中有一些纹层具有颜色下浅上深的重复结构,被一些学者诠释为浅色区代表夏季的沉积,而深色区则代表冬季的沉积,他们因此设想这种在特定区域带有明显重复结构的层理可被用来断定该区域整个沉积层形成所用的时间。在一些特定的地点,如果按这种重复的层理结构计数,其代表的时间范围据说可以达到数百万年。

然而在实际观察中有发现非季候性的水流,如溪流和短暂的洪水,同样可在其下游如湖泊处,由于流水沿途沉积材料供应的关系产生类似的重复沉积结构。因此很多学者认为使用这种方法试图建立严格的沉积和年代的对应关系具有很大的主观性。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学者试图将广阔区域内数个被认为是“季候泥”的沉积作出相互年代关联的尝试通常被学界认为是不成功的原因。唯一的关于“季候泥”的深入的定量性研究,即“Green River Formation”内“季候泥”的研究,是完成于1940年代,其后几乎未见有学者再在此议题上投入显著的精力和时间,可以从侧面看出学界对它的实际接受度不是很高。

在实地观察中,如科罗拉多州一场持续12小时的小型洪水在短时间内沉积了100多个层。在实验室的水槽实验中,发现沉积层每层出现的时间可以短到区区的几秒钟、对于薄层甚至不到一秒钟;并且在静止的水 中分层也会缓慢出现,一般需时几个小时。

对于“渐变论”所认为在“寒武纪”到现今之间存在的“长时”,缓慢形成的沉积层应该表现出的层理应该是缺乏明显分层的主要由粘土(clay)组成的非层状地层。“韵律石”中平整的分层沉积结构,尤其是像GreenRiver Formation内分布广大的所谓的“季候泥”结构,最有可能在流动的水流经过的地方形成。

同时在Green River Formation内的化石中,有发现化石定格了“大鱼正在吞吃小鱼的瞬间”这样的场景(又 见图4.2c),这与所谓的“季候泥”期望的、所谓的沉积层代表“长时”的解读相抵触。

“韵律石”这样的层理结构的存在,非但难以证明“季候泥”和“长时”的真实性,它反而指向了曾经存在影响范围广大的洪水。

11)反驳“化石在地层中的分布顺序证明没有大洪水”

也有反对者认为化石在由低到高的地层中显示出的形态逐渐复杂化的趋势是生物进化的明证,而大洪水中的水流却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关于进化论秉持的生物物种从低形态到高形态的进化是否可能为真的讨论,请参笔者文章《进化论百年迷雾》。这里我们把讨论重点放在沉积层中生物形态的变化趋势。

我们知道,快速流动的水体如海啸内的“浊积流”(turbidity current)内的泥沙能因重力按沉积物颗粒的大 小、形状、密度在水体的底部快速分层,这种作用可被称为“流动水体的流体动力选择”(Hydrodynamic Selectivity of Moving Water)。在大的浊积流底部,几米厚的沉积层几乎瞬间就可形成。这时如果水体内同时包括除沉积以外的异物如种类不同的贝壳等,这些异物也会倾向于被该水流和重力选择性地按大小、形状、密度的不同而随沉积被分层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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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水前的生物界,推测含有这些位置由低到高的生物群系(biome):离岸远海、近岸浅海、临海低地沼泽、内陆低地、和内陆高地。两栖动物生活在临海低地沼泽区;爬行动物包括绝大多数体型巨大的陆行恐龙、由于植物性食物分布的关系,主要生活在内陆低地区域;而陆生哺乳动物和人类主要生活在内陆高地区域(这个设想应该是合理的,因为安全的关系人类选择避开大型肉食动物,如在大量恐龙占主导的低地区域存在行动快速的肉食类恐龙;并且所有人类成员主要选择按家族群或部落的形式集中生活,并在居住区外围设有适当的防护以保护成员免受野生动物和其他部落侵害)。鸟类按习性和类、从临海到内陆都有分布。裸子植物群主要分布在内陆低地区域,被子植物群主要位于内陆高地区域。

大洪水开始的标志是板块运动初期的地壳特别是洋壳的破裂,位于洋中脊处的汽液“喷泉”开始快速涌现,在“隐没带”内的冷洋壳开始以“猝增俯冲”快速进入地幔,火山和地震开始逐渐集中爆发,这在地质地层中的位置是“寒武纪”,这时的主要特点是近岸浅海区的海洋生物首先被初级规模的海啸波及,海啸水体浊积流内的物质像巨大、厚实毯子被从高处抛下一样,将它们瞬间掩埋形成沉积。在浅海区的无脊椎动物如腕足类、腹足类、珊瑚、笔石、棘皮动物、甲壳类、菊石等由于机动性很差,它们是被第一批埋葬的,从海洋发端的洪水将近地浅海生物群落大面积摧毁,这样的浅海生物群落被初期的洪水沉积大量埋葬的现象造成了令达尔文困扰的“寒武纪大爆发”。海洋脊椎动物如鱼类,由于其机动性较强,在这第一波侵袭中有少量稍后被埋葬、但绝大多数侥幸逃开了这第一波毁灭的泥沙。

当大洪水中持续抬高的海底位置和持续加入的额外水量这两个效应越来越明显,同时辅以更猛烈的地震和海底火山爆发引发的更频繁、更大规模的海啸的助力,海水开始登录临海低地沼泽、进而是内陆低地。相应地,在位于地层“石炭纪”、“二叠纪”、“三叠纪”的区间,两栖动物、爬行动物包括恐龙,有的被卷入水流进而被水流中的泥沙快速埋葬,有的直接被海啸巨浪中的泥沙从上方瞬间覆盖,这其中体型大、机动能力 强动物的存活时间一般会比体型小、机动性弱动物的稍长。 同时大量的裸子植物也被卷入沉积。这个时期由于海洋内的情况越来越恶劣,包括靠近海面的汹涌的水流、大量的悬浮物和泥沙、升高的海水温度和海水酸碱度及其内含化学成分的大幅变化,很多鱼类也开始葬身在这场大灾变中。海流的特点是在接近海平面处流速最快,随着深度的增大流速递减,这导致海洋范围内的沉积物极少达到深海区域;这样,在离岸较远、海水较深的区域,很多海洋生物得以从这场大毁灭中幸免。应该就是在这个阶段,能将生命延续的挪亚方舟从灭罪的滔滔大水中漂浮了起来。

当洪水的势头越来越猛烈,位于内陆高地区域的哺乳动物和人类群聚终于被这场灭顶之灾波及。哺乳动物中机动性较好、应变能力较强的如灵长类会试图向更高的海拔逃生以躲避洪水。人类由于在生物界具有最高的预测能力、交流能力、组织能力和执行能力,在洪水迫近时很多人开始以群组的形式、携带储备的食物逃生,这其中可能包括制造小型临时船只和向高海拔地区迁移。在这个阶段,很多鸟类因为陆地上大片大片的区域被洪水摧毁,开始因为缺乏食物和栖息处纷纷失去飞行能力,继而被波涛卷入水底;陆地湖泊中的鱼类也被裹挟到这片洪水带来的囫囵的泥沙沉积中。同时,被子植物开始在沉积中大量出现。这时相当于地层中的“侏罗纪”、“白垩纪”、和“古近纪”的早期的位置,也即大洪水的顶峰时期。

自打海水登陆开始,海面上就大量漂浮着被连根拔起的树木和折断的植物的枝叶,它们很多因为暂时平缓的水流聚集交织成片,许多昆虫和鸟类、甚至少量小型陆地动物得以在这些漂浮的植物团块“岛屿”上苟延残喘。但后续的多次的大波涛将这些植物团块成片地卷入水下,这些暂时得以活命的动物均没能逃脱被毁灭的命运。 在团块中有“松属”植物的地方,树脂从树皮上的因碰撞、摩擦新形成的裂口中分泌出来,偶尔将在附近停歇的、筋疲力尽的昆虫包裹在其中,继而被带入水底掩埋在沉积中后续形成琥珀。这些体积巨大、数量众多的植物团块在水浸和波涛的作用下最终被带到水底掩埋,形成今天发现的全球广布的煤床。

大洪水中的海面上大量漂浮着动物的遗体,这些没能被迅速埋葬在水底的沉积层中的遗体在动物死亡后的几天之内就开始解体继而沉入水底被后续的沉积掩埋。因此,被快速埋葬的动物遗体得以被完整地将形态保留在了化石里,而大量的零散的动物身体部位的化石也相当常见。

汹涌的、不停歇的波涛又持续了110天,“水势浩大,在地上大大地往上涨,方舟在水面上飘来飘去”,“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凡在地上有血肉的动物,就是飞鸟、牲畜、走兽、和爬在地上的昆虫、以及所有的人都死了”。

自始至终,由于大洪水的水体的实质是海洋,所以海洋生物化石一直伴随在从“寒武纪”开始直至“新近纪”的各个地层中的其它种类的化石记录之中。

同时由于在特定区域可能存在的水流的复杂作用,先前的沉积可能被后续的水流扰动甚至移除进而重新布放,因此在特定区域的岩石层次和其内的化石出现的位置会被“搅乱”而复杂化。 在洪水中后期的造山运动中某些区域的这样的复杂性被进一步深化了。这致使地质地层和其内的化石记录时而发生混杂、错位甚至 倒置。

哺乳动物的化石以量计算在化石存留中占的比例较少;灵长类化石只占发现化石总量的约3%。而且,几乎从未在“寒武纪”到“新近纪”的化石存留中发现人类化石。这应该是由于大多数灵长类动物和人类具备较好的预警能力和机动性,得以躲避灭亡直到接近洪水的顶峰阶段,因此它/他们的遗体被沉积埋葬继而成为化石的几率很小。没被埋葬的遗体很快就会解体散落,或者被退去的洪水带向大海,或者偶尔散布在陆地的表层继而被地表的风霜雨雪侵蚀,逐渐分解,难觅踪迹。

支持大洪水是真实历史的一方,和反对大洪水是真实历史的一方,存在争议的不是地质地层中化石记录的顺序和其内动物形态复杂化的趋势,而是对于地层和其中化石现象成因的解释。并不是像有的反对者认为的那样,只有所谓的“深时”和“进化”可以解释沉积层中的化石现象。当两种截然对立的思想观点在一起碰撞时,真理往往与能够按照人类的理性对观察到的所有现象整体做出更自洽的、更完备的解释的那一方同在。

12)反驳“动物足迹、恐龙蛋化石无法在大洪水期间形成”

由于大洪水期间海啸的间歇性和海流的高度动态性,某些刚被海浪波及从而在顶部被布放沉积物的陆地区域得以暂时露出水面。仍然活着动物在泥泞的地面上惊恐地奔跑,饥饿的食腐动物和肉食动物开始四处觅食,被啃咬的死亡动物的遗骨上经常留下它们的齿痕。大雨在洪水开始的第40天后仍然在不断地降下,在柔软的泥地上留下雨痕,其中夹杂着动物们的足迹甚至可能少量人类的脚印(注8.4)。待产的母恐龙终于在一片巨大的混乱中得以稍微喘息,迫不及待地将恐龙蛋产在匆匆布置的窝里,然而逼近的水面不久就让母恐龙退向更高的地面。在洪水期间,由于水温及气温的升高,以及水流带来的丰富的胶结物,很多这些暂时露出水面的地面沉积物得以用很快的速度开始初步石化。这样的地面很多被后续的波涛带来的沉积再次覆盖,留在原来地面上的雨痕、脚印和恐龙蛋被完整地封存在了洪水的记录里。雨痕、足迹、和恐龙蛋这样脆弱的结构得以被封存在岩层中,证明了当时的地表沉积的初步石化是迅速的,后续盖上的泥沙的到来也是迅速的,这两者缺一不可。在这样的遍布全球的化石记录细节里,我们难以看到渐变论期望的长时的、缓慢的作用的痕迹,缓慢长时倾向于将这样的脆弱结构在地表抹除而非完整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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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8.4:人类脚印化石出现在“中生代”地层中,这个有待确认,有兴趣的读者可搜索“Delk Track”等。】


13)反驳“石化森林证明没有大洪水”

在怀俄明州的黄石国家公园(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北侧有一处位置叫“Specimen Ridge”,其内密集出现大量直立或躺倒的已经石化的树木的化石,很多直立的树木化石高3到4米,有的甚至高达6米,它们按照山势在不同的高度位置出现。树木类型中最常见的是红衫,其次是松树。“渐变论”学者认为这些树木均是本地生长,被多次灾变事件如火山喷发的火山灰所埋没,从而形成“石化森林”(petrified forest)这样的景观,火山的喷发事件被定位于“始新世”的中期。他们设想位于每一层的树木被摧毁后新的一层长 出,新层被摧毁后更新的层长出,如此反复多次(有的位置被计有65层之多);据估计火山爆发后需等约200年的时间、新的树木才可开始生长,而按树木尺寸推测其需要的生长时长为约300年;他们因此认为这样直立在不同高度上多层的树木化石证明“长时”是真确的、而没有像我们这里描述的那样的全球大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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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渐变论”支持者的认识在仔细检视发现的很多线索细节下严重经不起推敲。其一,绝大多数这样的树木化石缺少根部结构,经常显示断根即只剩“根球”结构,未见发现完整的根系;其二,树木化石通常没有枝桠和树皮部位;其三,发现的所有化石没有倾斜的姿态,只有垂直和躺倒两种姿态;其四,躺倒的化石的朝向基本呈同一方向排列;其五,直立的化石的顶部经常只是稍微略低于、甚至达到了更高的一层的底部高度;其六,在多个不同位置高度的化石中有发现年轮图案的高度匹配现象,与分期生长预期相左;其七,对木质、花粉、针叶等树木部位残留的鉴定发现区域内包括温带以及热带(如现今只生长在东南亚的植物种类)的植物物种;其八,区域内没有发现动物如昆虫的化石;其九,经土壤分析发现化石底部的有机层通常很薄,不足以支持高大树木的生长,有机层内木质和花粉种类繁杂,不支持本地生长说的偏单一类型枝叶堆积的预期,且土壤显示水致分层痕迹,其内微量元素分布不均且缺乏粘土类、与原地生 长的预期正好相反。

现代的灾害性地质事件也让地质学得以一窥地质历史过往的情形。1980年圣海伦斯火山(Mount St.Helens)爆发,将山的一侧的约60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中的数百万棵树摧毁,爆炸和雪崩将很多树木残骸搬运到了临近的Spirit 湖里,致使该湖一半以上的表面覆盖着一大片由原木和树木碎片组成的漂浮层。在此后的6个月里,人们观察到很多被截去大部分树根的巨大树干因为长期泡水、底部冲下垂直漂浮在湖水里,这些树干很多被最初的瞬间破坏和长时间的浸泡移除了树皮。这些垂直飘在湖面的树干最终沉入了湖底,令人啧啧称奇的是,经声纳和潜水员确认,它们中的很多由于下部“根球”处的重量在湖底仍然保持垂直的姿态,立于湖底的淤泥、躺倒的树木和树木碎屑之中。

综合所有的这些事实和证据不难看出,对黄石“石化森林”中大量存在的垂直树木化石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在大洪水消退期,不同地域的植物和树木残骸被水流搬运到该地区,其中的很多巨大树干在水中以垂直的姿态漂浮,其后在当地陆续沉入不平坦的水底的不同高度上但仍以垂直的姿态排布,水流带来夹杂着大量火山灰的泥流将它们掩埋在水底进而在水下完成石化。并且现代的实验观察证实,位于水下缺氧、富含矿物质环境中的树木可以用很快的速度石化,通常几十到几百年内即可完成。后续当水退去,自然界的侵蚀将一些化石周围的土层移除,形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垂直的树干化石群集的“森林”的模样。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该“始新世”地质时期即“巨层序”的后期能将温带和热带植物带到一处的巨大水流和大规模的火山爆发,其将所搬移的树木陈放在了现今高度为几百米的山坡位置上,这些判断与用“巨层序”对《圣经》描述的大洪水的解读一致。

Dr. Snelling的这本著作中包括的为大洪水作证的论点还有很多,例如他详细论述了遍布世界的大型煤床的成因、油田气田的成因、地下大型岩洞和其内钟乳石的成因、花岗岩的成因等,莫不与《圣经》向我们启示的灭罪大洪水彻底重整地表的能力有关。

第九节. 挪亚方舟的遗迹 / 第一部分


如果《创世记》描述的那样的挪亚方舟确实存在过,那么合理的推断就是,它应该会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遗迹。

《创世记》8:3-5记述说,“水从地上渐退。过了一百五十天,水就渐消。七月十七日,方舟停在亚拉腊山 上。水又渐消,到十月初一日,山顶都现出来了”。 英文版在此处的翻译为“the ark came to rest on themountains of Ararat”。 “mountains of Ararat”,希伯来文原文写作“ ??? ???? ”,中文更准确的意思应该是“位于亚拉腊的群山中”。

《圣经》于此记录说,挪亚方舟停靠在一处位于“亚拉腊”的山群中,并且从方舟停靠到周围的山顶都现出,中间隔了73天。由此可以合理推断,方舟停靠在了一片群山中的高地上。

在回溯过去两千多年的历史中被保留的有案可查的文献里,有一些特意提到方舟位于的地点。但是这些文献由于年代和所用文字的不同,对方舟所处位置的名称在很多时候不同,根据这些文献作者所处的文化和时代背景,这些不同的名称很多都指向中东地区不同的方位。并且我们知道同一个地理位置在不同的语言 甚至政治环境里的称谓可能相差很大,这在古代资讯不畅的情况下更明显,这些显然都为我们试图厘清方 舟停靠位置的这个问题造成了混乱。让我们尝试在这些纷杂的信息里,理出一些头绪。

在长期以来关于挪亚方舟可能的落脚点的探索中,最常为人们关注的有三个候选项。

先介绍一个最不可能的候选:今“里海”南侧、伊朗境内的“Mount Takht-e Suleyman”(也称“MountSuleiman”)山。

在2006年,有名为Bob Cornuke的人声称他在该山海拔约4000米的高度发现了疑似方舟的遗迹,他的发现是基于据称的于1943年在该山的关于方舟遗迹的目击的指引。Cornuke的团队描述在几个地方发现有木 梁外观的深色岩石。但是根据他提供的证据,被认为是方舟木材石化后的样本被地质学家推测为玄武岩,这种岩石有时看起来出奇地像木纹。并且我们知道在非水下环境中,由于缺乏水的隔氧作用和对矿物质的输送,木材石化很难完成; 如果方舟的木料遗存真能在现代被发现,它最不可能的状态就包括石化。

另一个强力排除该山可能为方舟停靠地点的因素是,该山的位置离历史证据告诉我们的今天人类最初文明的发源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太远,从该处到“美索不达米亚”的最东端最近的直线距离约有500公里,中间隔了“扎格罗斯山脉”(Zagros Mountains)层层的群山和高原,这与方舟的停靠位置靠近“美索不达米亚”的合理推测相左。

下面介绍第二个候选项。

在现在的世界地图上,位于现土耳其境内东侧靠近亚美尼亚和伊朗的边境不远的位置上,有一处名为“Mount Ararat”(土耳其语“A?r?”,意为“如火般的”;亚美尼亚语“??????/??????”;库尔德语“Agir?”)的山,为相聚约8公里的一大一小两座火山,大的那座顶部海拔5165米,小的那座顶部海拔3907米。其中大Ararat山(Greater Ararat)是土耳其境内的最高峰,也是以该山为圆心在半径约360公里的圆形区域内的最高峰。 该火山坐落在海拔约1500米的Erzurum-Kars高原(Erzurum-Kars plateau)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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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亚美尼亚文化视Mount Ararat为圣山,现今该山和山顶部的方舟标志也是“亚美尼亚共和国”国徽中心图案。

在位于大Ararat山南约29公里处,名为“?zengili”的小镇位置,海拔约1960米处,发现一长约164米的“船型”泥石结构,据称该结构的尺寸与《创世记》描述的方舟尺寸相近;有报道说据探测该结构地下具有较规则的网格状结构,类似船只的龙骨。 “维基百科”对该地点的相应词条为“Durupinar S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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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Ararat山西南约28公里名为“Sagliksuyu”(也称Arzep,有人称此地为“八十人的村庄”,根据伊斯兰教传统,方舟载有80人而不是《圣经》记述的8人)的位置附近有发现数个立于地面的高约2米的长方形石 条,有的顶部有人为凿孔,有些石条上刻有一处或多处十字架图案,这些石条被一些人解读为方舟的锚石 (Arzap drogue stones)。

在大Ararat山东南约120公里的今阿塞拜疆城市“Nakhchivan”,有据称是挪亚陵墓的建筑“Noah’sMausoleum”。

并且有多人/团队先后多次宣称他/他们在大Ararat山体上发现类似木质结构的遗迹,也有木质结构样品被声称从山上带回。其中2009年有称为“NAMI Expedition”的团队宣布在该山海拔约4000处的冰雪下发现巨大木质结构,记录该发现的视频之一请参Youtube视频《Noahs ark: New footages of the NAMIexpedition in 2009》,据称放射性测年给出的木质样本年代为约4800年。

很多人认为“Durupinar Site”,或者离它不远处的”Mount Ararat”,就是挪亚方舟的停靠地点。

以下列出关于“Durupinar Site”和”Mount Ararat”的一些观察:

->“Durupinar Site”距Mount Ararat约29公里,距离区域最高峰的位置偏远;

->“Durupinar Site”对其位于的Erzurum-Kars高原的实际突起度(topographic prominence)只有约460米,与方舟是停靠在一处高地的预期不符;

->根据“维基百科”,“Durupinar Site”的“船型”结构出现于1948年的一次大雨和三次地震后,这种地震造成的地表泥石形变在当地并不罕见。并且该结构顶部凸起,与方舟或其印迹的预想不符;

->根据“维基百科”,“船型”结构下方土壤中的被认为是龙骨的结构被一些学者鉴定为火山岩类矿物;

->挪亚方舟很有可能如它的名字隐含的那样,不是船型的。“方舟”在《创世记》希伯来原文中的单词拼写,与《出埃及记》摩西的母亲和姐姐为了让他活命、用蒲草箱(ark of bulrushes)承载婴儿摩西放入河边的芦荻中的经文处出现的希伯来单词拼写一样,都是“???”,很可能都是指“箱子”。《旧约》中“???”的用法只出现在关于挪亚和摩西的记录中,其它经文中关于“船”都使用了其它的拼写。船型的建造工艺要比方 形的工艺难度高很多台阶、并且会减少其内可使用面积,对于只是要被动地漂浮在海面上的承载工具而 言,船型的意义应该不大;

->被认为是锚石的位置“Sagliksuyu”距“Durupinar Site”约30公里,应且距大Ararat山也有28公里,被认为的锚石集中出现在离被认为的船体那么远的地方,不容易找到合理解释;

->根据“维基百科”,经考证那些被认为是锚石的长石条是取材于当地的火山石;根据“维基百科”提供的图片,其中至少一枚这样的石条顶部的凿孔的上部边缘过于尖锐,与曾被用作锚石的预期不符;

->因此有学者认为对这些长石条更为可能的解释是这些石条是十字军时期在当地就地取材设立的;

->有学者研究类似的石条在今土耳其东部多有发现,顶部凿孔据推测可能和天文观测有关;

->“Mount Ararat”在亚美尼亚文化中有一更古老的名字“Mount Masis”(亚美尼亚语?????),含意为“双”,该拼写具有阿卡德语和亚述语起源。直到近代亚美尼亚人仍会用该名称称呼它。用Mount Ararat称呼这两座山峰的用法据一些学者考证,其出现明显比Masis晚很多;

->对被声称来自大Ararat山上的木质结构采样进行碳-14测年得出的年份,应该不是可靠的数据。因为考虑到洪水前木材中含有的碳-14极有可能比现今环境碳-14值低的多(又见第四节,这个效应将致使按现今的环境中的碳-14比率推算洪水前的有机样本、将得到比实际值大得多年代)。同时,木材样本由于存在其于方舟停靠后约5000年内受到环境中碳-14污染的可能,这个效应将会使推算得到的年代比实际值为小。用碳-14测年法对于早于洪水前,即早于约5000年前的有机样本测年,应该很难得到较准确的结果;

->“NAMI expedition”的相关视频显示大Ararat山上被认为的方舟内部,可见很多木板的边角太过平滑整齐,不太可能像5000年前的木材加工工艺;

->有学者推测在公元900年到1300年之间,气候较温暖,山上可能有树木生长。山上的木质建筑可能是从本地采集木料建立的修道院,在温暖期过后被冰雪常年覆盖;

->该大Ararat山上有火山产生的大块玄武岩,在冰雪的覆盖下,在特定的角度和光线下,从远距离可能被人误认为船的形状;

->如果挪亚正真的陵墓存留在到今天,那它最有可能的方位是方舟停靠地点的西侧,而不是像位于Nakhchivan的今Mount Ararat的东南侧(原因详见第十节);

->根据该Erzurum-Kars高原区域地质特征推断,Mount Ararat山作为复式火山,曾经过多次喷发,最后一次是在1840年。该火山位于的Erzurum-Kars高原上覆盖面积达约五万平方公里的岩浆岩层上,MountArarat只是位于这片岩浆岩区域的一角、占该区域面积的约五十分之一。Mount Ararat的形成是在大片的岩浆层形成之后。该片岩浆岩下是较完整的从低到高的“古生代”、“中生代”、和“新生代”早中期沉积层,厚度达约4200米,其内常发现有海洋生物化石。地质学判断Mount Ararat不具备任何水下喷发的痕迹,喷发时熔岩穿过了其下部的沉积层,最初是形成于“新生代”“第四纪”的“更新世”中期,与“更新世大冰期”(或称“第四纪大冰期”)约为同一时期;

->如前述大洪水结束对应的地质地层中的位置应该为“新近纪”的“上新世”顶部(见第七节),因此该火山 应该是首次出现在大洪水结束之后,它和它山脚下的大片岩浆岩区域是覆盖在大洪水的沉积层之上;

综合以上各条,尤其如果地质年代判断的结果比较准确的话,“Mount Ararat”包括“Durupinar Site”作为挪亚方舟的遗迹的候选的可能性不高。

>本文转自www.waslostisfoun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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