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施化博帖：好人壞人

我已經很少寫文章，也很少看文章了。偶爾看到這篇《千万别鼓励孩子去做好人》，知道施化先生能與人溝通，我就寫幾筆。因爲發不上去，也許字太多了，少了也不行，就另發一篇。以免我的勞動付之東流。

不知爲何出來的是繁體字。

中國人比較落後，通常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麽做什麽。比如這個好人壞人。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如何定義？在説這個問題之前，談一談中國的漢奸。中國盛產漢奸。爲什麽美國沒有，比如，可以叫美奸。比如，比爾蓋茨，那麽幫助中國，幾年前發言稿弄不好都是中國黨辦的動筆寫，他只是照本宣科。馬斯克是不是美奸，中美衝突那麽嚴重，他去中國建電動車廠。爲什麽都不是什麽奸。因爲美國不實行這樣分，你有言論和行爲的自由，你可以做你願做的任何事。但是美國有法律，你看，關於馬斯克的工廠，有些部門只顧美國人，沒有外國人，記者問爲什麽，他明言，美國法律規定。美國有法律。只要不違法，你管我幹什麽？現在美國這邊收緊了，比爾蓋茨也把什麽開發中心都搬出中國。這是一個法制國家。美國頒佈法律，不許給中國高科技，可是有些法律不健全，有人鑽空子，還是可以間接買給中國，也不見有人說這些商人是美奸。

中國人説的漢奸，或者壞人，純粹是一個説法。或者嚴格來説，是一個道德概念（當然與不完全，漢奸是要伏法的）。道德和法律不同，道德是一個人的行爲的規範，非强迫的規範。用輿論來限制你，而不是强迫你去做。而且，最重要的是，道德的定義，是在一定範圍内人們的行爲准則，非强制的行爲準則。一定範圍是什麽意思。就是不同的人，或者不同的群體有不同的規範，不同的道德。

比如，彩禮。北京人，上海人不要彩禮，覺得這是落後的習俗，看不起你，或者認爲這樣的人是壞人。而外地，比如一個小山村，認爲彩禮是必不可少，而且用數量來界定好人壞人。這兩個都是道德，只不過是不同的群體。

中國人第一不懂什麽是法律和道德的區別；第二不懂道德是有邊界的，是因人群不同而不同的。所以，討論來討論去，什麽是好人壞人，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那麽道德有邊界，有沒有無邊界的道德？比如説全人類都認同的？有，那個就是普世價值。可是又沒有。因爲如果一個國家不承認普世價值，那麽你那個普世價值就不普世。所以，道德必定有邊界。所以，好人壞人也必定有邊界。你認爲是好人，換一個群體就不一定認爲。

雖然法律也有邊界，比如國與國肯定不同，美國州與州也不同。但是畢竟範圍更廣闊一些。比如，無論比爾蓋茨，馬斯克，或者二戰時買軍火給納粹的腦子裏怎麽想，在法律沒有禁止的情況下，做什麽都合法，不違法，也就不是壞人，不是美奸。

簡單説，在中國這種不明事理，不明什麽是法律，什麽是道德的國家，討論所謂好人壞人，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