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谐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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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汝谐奇人奇事之索命恋人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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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4日按:

2024年8月9日,毕汝谐遭到黑客的恶意侵害,全部博文荡然无存;这就从负面角度证实了毕汝谐对自己的判断——

史无前例的作家兼恋爱家兼事前诸葛亮!

正如俄罗斯匕首导弹不会攻击无价值目标,黑客也不会攻击无价值的私人博客。

从今日起,我将陆续重新发表相关文章证鉴世人。



按:毕汝谐这一辈子的经历,比天方夜谭还离奇呢。上世纪90年代的一个饭局,

毕汝谐 身边是一位从香港来纽约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师,

他无意间看到 毕汝谐 的掌纹,发出一声惊呼:复杂的人生!

所谓存在即合理,毕汝谐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性。

2021年7月22日按:

于我而言,7月22日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纪念日。

我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索命恋人——她比我小9岁,

是一位外表柔美、内秉风雷的奇女子——是在大街上认识的。

37年之前,1984年7月22日上午10点35分,我和她萍水相逢于长安街纺织部门口,一瞬之下,彼此钟情(出国前,我和她还专门在我们相遇的这个地方合影留念呢),咸认为对方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梦中情人!

 毕汝谐奇人奇事之索命恋人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我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索命恋人——她比我小9岁,是一位外表柔美、内秉风雷的奇女子——是在大街上认识的。

37年之前,1984年7月22日上午10点35分,我和她萍水相逢于长安街纺织部门口,一瞬之下,彼此钟情(出国前,我和她还专门在我们相遇的那个地方合影留念呢),咸认为对方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梦中情人!

我们爱得死去活来,曾经非常庆幸地细细计算:这天早晨,你几点出门我几点出门,我走了哪条路你走了哪条路, 哦,只要行差踏错一步,今生今世就遇不上了!

可是,我们终于在命运的妙手安排下相爱了!

她说:我从来不理大街上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你走了。

我骄傲地说:这是因为毕汝谐具有极大的男性吸引力。

她微笑不语。

我们相识的时候,她还是刚刚结婚4个月的新娘子呢;丈夫是北京医学院的同班同学,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唯独缺乏爱情;她痛苦地说:怎么我命中就缺了这4个月呢?如果我早认识你,哪怕明天我要结婚,今天我也会跟你走的。无论谁骂我笑我,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骂我不笑我!

我对她丝毫没有隐瞒过往经历,我告诉她自己有二百多个情人;告诉她我最喜欢去百货大楼一楼卖香水化妆品的柜台附近拍婆子;那个时候,人们生活水平很低,而买香水和护肤品的女人,都是有一定品位的女人。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常常到百货大楼一楼去买香水和护肤品呀,怎么从来没有遇上你呢。

我悲伤地说:这就是所谓命运捉弄人。

为了顾全面子,我和她相约对外就说是在某个英语培训班认识的,这样听起来比较合理,也比较有书卷气。

她是有夫之妇,行动不自由;我们不可能每天见面,便每天通信;

她是我见过的非文学专业的文笔最好的女人。她随身必备这样几样东西:信封、信纸、邮票、胶水瓶。她自得地说:我从小就不怕写作文。

我与她真正懂得对方的感情要求、生理节拍;我与她旗鼓相当,互为师生——

热爱对方、引领对方、塑造对方、升华对方,力图襄助对方完成从自在到自为的飞跃!

然而,恰恰因为她能够准确无误地参透我的哪怕是极其隐秘的心思,使我又多多少少有些怕她;这就像X光机器只能在体检时偶一用之透视肺腑,谁敢一天到晚站在X光机前面呢?

这种暗含畏惧的爱情,却比寻常的爱情更耐人寻味、更无法割舍。

我们的爱情弥足珍贵,不单有精神世界的心心相印的共鸣,还有生理层面的琴瑟和谐的契合。

在床上,一个医学院女高才生Pk全北京数一数二的浪子,精彩可期,出神入化;她说与我相爱之前,例假一直不准,偶尔还发低烧,而相爱之后,这些毛病都没有了。我沾沾自喜地说:我是上苍为你特别预备的半个妇科医生。

她想嫁给我,我也想娶她;可是在那个年头,离婚是多么的困难事情;更何况,她还是现役军人、海军总医院的副连级医生。她深情对我说:除了你让我杀死我爱人,别的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苦笑道:我怎么会教唆你去杀人呢?

我们一致认为,建立在无辜第三者尸骨上的爱情不是爱情,而是滔天罪恶。 

——她的丈夫是个大官的儿子,木讷内向,老实巴交。两年后,我人在美国,这件事情败露后,她的丈夫曾经找到我的父母,要求他们制止毕汝谐第三者插足的不良行为;我父母用亲切而空洞的套话安抚了他。

有一次,我们去天坛公园;看门的大妈说:我每天要看很多对男女;

我觉得你们俩真是非常出色的一对,你们俩是演员吗?

我笑道:我们不是演员;我是作家,她是医生。

大妈赞道:难得,太难得了。 

——那个时候,经常有人问我:你是电影演员吗?

我说不是。

又问你是话剧演员吗?

我说不是。

再问那你是什么演员呢?

我骄傲地说:什么演员也不是,我是作家。

对方往往惊叹不已:是吗,作家能够长成你这样子,这也太不容易了。

——中央电视台曾经邀约她当节目主持人,被她婉言谢绝了。

我和她一致认为,无论男人女人,靠脸吃饭都是很可悲的。人应该有丰饶的、不断充实的内心世界。

我们生而拥有出众的外貌,这是一种幸运;而如果我们依赖外表故步自封,那才真叫愚不可及呢。 

出国之前,她说想跟我要一个孩子作为爱情的结晶,说她能够设法搞到生育指标(那年头,想生孩子得先跟单位的计划生育干部搞一个生育指标,否则怀孕只能人工流产甚至人工引产);我没有同意。我想把与她私奔到美国后,再体体面面的生孩子。这又是毕汝谐一厢情愿地打如意算盘了。

这个世界并不是为毕汝谐预备的,这位索命情人也不是为毕汝谐预备的,而毕汝谐只不过是这位索命恋人生活中的一颗流星而已。 

我与她没有孩子,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人生如电影,是遗憾的艺术。

毋庸讳言,虽然我爱她爱得神神叨叨,可是我还是改不了拍婆子的恶习,对了,自从爱上她以后,我就觉得拍婆子是一种恶习了。然而,拍婆子瘾就像毒瘾一样难以戒除;哦,大街上有那么多、那么好的女子,

你怎么舍得平白放过她们呢。如果说女性世界是一座璀璨瑰丽的宝山,那么,每一个优秀的女子就是宝山之一角,都会给你展示各有特色的女性风采。

有一次,我被她生生堵在床上了。我把一个新的婆子带回家,她突然没有事先通知就来了,推门推不开,敲门敲不开,我没办法呀,狼狈不堪。

事后,她说:你已经有我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我满面羞惭地说:我爱你是真的,不爱别人。我只是觉得跟别人在一起挺好玩儿的。

她旋即用一副玩具手铐铐住我的双腕,语重心长地说:世上好玩的东西太多了。你这样抵挡不住诱惑怎么行呢?而且你还要去美国,美国好玩的东西更多了。你这样任性,让我怎么放心呢?

我感到无地自容。 

出国后,1987年的夏天,我失去了她,痛苦欲绝;本来这一年我的情况是很好的,我连续发表很多文章,并结集成书;还被一家新创刊的纽约新闻报聘为主编。可是这时我失恋了——失去了这位索命恋人,精神几乎崩溃;终日以泪洗面,我甚至以为自己的眼泪这辈子都擦不干了。

拟想与索命恋人并肩面对的世界,因为少了一个人,显得如此空旷、冷寂、不可思议!

我辞去了在报馆的工作,停止给几家报纸杂志定期供稿的事由,每天躺在床上,绝望地回忆当初我和她热恋时的每一个细节,真真切切地考虑自杀问题,想以此控诉要命恋人的背叛和不义。

——有一次,我骑自行车带着她,迎面走来一位清丽女孩,我习惯性地投以关注的目光,她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记——不轻不重的一记。

毕汝谐毕竟是毕汝谐,实在太敏感了;以至于一段时间,我在街上看到清丽女孩,肩膀竟然会感到一种隐隐的疼痛。

她一人独占好几个唯一——甲,她是唯一自称毕某氏的女人。乙,她是唯一称赞我的背影的人(单看背影,你也是出类拔萃的人)。丙,她是唯一能够不用语言而用眼神跟我交谈的人(世人只知谈恋爱之乐,有谁知道不谈而恋爱的乐中之乐呢?)。

我就像受伤的野兽逃回洞穴一样,蜗居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不敢见光,不敢与太阳照面);只是上一下厕所,定时吃点面包,喝一点牛奶;生活中发生的一切,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在我这里都没有反应了(一年后,我有了一个新情人是哥大医学院的女生;她说用医学术语来说,这是不应激期);差不多半年以后,我才渐渐缓过劲来。

对于浪子来说,爱情是致命的;就像对于妓女来说,爱情是致命的一样。

杜十娘爱上了李甲这个负心郎,她只有去死。

从某种意义来说,我这条命是捡来的。

两年后,她曾经有意回头,我苦笑着对父母道:小脚不能穿大鞋。她美丽、聪慧、谦逊、狠毒,天生就是当第一夫人的命,根本不适合给我当老婆。唐纳说过:没有人比我更爱蓝苹(江青),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蓝苹的狠毒。这话也适用于她。

——一个女人能够被男性盛赞并不稀奇,一个女人能够同时被男性和女性盛赞才非同一般。

而她就是一个同时被男性和女性盛赞的女人。后来,我的二姐和我的干妹妹先后作为我的代表与她谈判,均对她赞不绝口。而我们的信件败露以后,她丈夫的几个兄弟姐妹,争先替她掩盖;她丈夫有一个嫁不出去的暴脾气姐姐,一个像定时炸弹一样可怕的姐姐,却对她百般呵护;

也就是说,她是一个情商极高的女人。

她一举改变了我与女性世界的关系。自从进入青春期,作为美男子,

我对女性世界怀有非常特殊的亲和感;走进女性世界,如同游击队进入青纱帐,安全感油然而生。

初见时,我想当然地对她说:你就像一碟清水,一眼看到底;却不知她竟然是深不可测的百慕大三角洲,我差点把命搭进去!从此,我对女性世界狐疑、警惕、心有余悸。

失恋以后,我神情恍惚,丧魂落魄;有一天,在纽约地铁站,有位面目和善的长者问我: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说:我失恋了。我觉得活着没意思。

他说:别这样;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还会有新的爱情的。

那天,我们谈了很久——关于爱情、关于理解、关于人生。告别时,互相留下通讯址、姓名;他写的是:北京大学物理系 刘元方。若干年后,我在中国科学院院士名单中看到这个名字。

1997年,家父母第二次来纽约探亲;1997年7月22日这天,母亲问我:你的脸色不好啊,病了吗?

我痛苦地说:今天是我和某某相识的日子。

母亲叹气说:傻孩子,你真痴情啊;人家早就把你忘了。

我叹道:这就是爱情的不平等性——她忘了我,我却忘不了他。

2011年,我的这位索命情人某某当选全国政协委员;

家姐说:某某怎么能当全国政协委员呢?

我说:为什么不能?当年你说过某某是个文雅、虚伪的女人;全国政协就是文雅、虚伪的地方呀。

某某这样的女人,天生具有当第一夫人的特殊禀赋;如果她遭遇毛泽东就是江青、如果遭遇刘少奇就是王光美、如果遭遇马科斯就是伊梅尔达、如果遭遇庇隆就是伊莎贝尔;但是命运弄人,她终生无缘遭遇毛泽东刘少奇马科斯庇隆等等,空有祸国殃民的特殊禀赋,无从施展;

命运开玩笑地安排她遭遇毕汝谐,她不费吹灰之力便置毕汝谐于濒临死亡之地!

日本媒体称她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治人物;老子曰:治大国如烹小鲜。于她而言,治毕汝谐如烹小鲜。

某某完全没有恋爱经验,但是一出手就把毕汝谐打得落花流水,双方的水平根本不属于同一量级。 

现在我老了,老年毕汝谐这样批判青年毕汝谐—— 

当年你实在太猖狂了。你像螃蟹一样,在北京大街上横着走道;你像八脚大章鱼一样,动用每一个须脚企图勾挂不同的女人;这怎么行呢?这个世界并不是给毕汝谐预备的;你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而你却昏昏然、欣欣然地满怀主角意识,而且是第一主角意识!可笑之至!

你不知天高地厚,视北京的大街为自家后花园,肆无忌惮地拈花惹草,不受惩罚是不可能的。

她的出现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没有她也会有别人,给毕汝谐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谁说人生无报应?这种报应有时候是隐秘的、长线埋伏的、却也是准确无误的! 

她家住在鼓楼卫生部宿舍。呃,这个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

当年,这是我和我的假表弟拍婆子的一个黑据点;我岂能料想,十几年后,我的索命情人即陷身于此! 

回首往事,毕汝谐能够准确地预测国家大事,却无法预测自己的私生活;34岁时的这次轰轰烈烈的爱情、52岁时的第一次婚姻,全都以失败收场。

这也许应了那句老话:“爱情就像老奶奶的眼镜,一戴上就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当年,我们相誓不仅要做阳世夫妻,还要在阴间结冥婚;她按照封建惯例将自己命名为毕X氏!

无奈今生已误,只得期许来世;我打算写一篇《向毕X氏求冥婚书》,抒发一己情怀,同时给普天下所有衔情于心、却又不能成婚的恨男怨女指明出路------结冥婚!

多少年过去了,写了删,删了写,《向毕X氏求冥婚书》始终未能卒篇!

假如还有来世,我一定于每一年7月22日那天上午10点35分,守在长安街纺织部门口;如果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必将依时出现,重新开始我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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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2)
  • 当前共有2条评论
  • renweida

    你拍了那么多婆子,这回被婆子拍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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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enweida

    可是这时我失恋了——失去了这位索命恋人
    她蹬了你,为啥?跟别人跑了?这重要的地方咋一笔带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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