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振信心,需要变革的杠杆
提振信心,需要变革的杠杆
To boost confidence, levers of change are needed
Archer Hong Qian
世界面临着需要大胆解决方案的最关键问题,包括地缘政治冲突、种族不平等、性别不平等、经济机会的获取以及气候变化,都是由现行世界秩序的失序产生的“生态冲突”问题,因此,我们提出了以八项举措来化解冲突重建“全球共生”的世界新秩序的关键命题(参看:《竞赛精神与世界新秩序——八大变革举措,欢迎您加盟共进!》 http://symbiosism.com.cn/8761.html)。
这里讲的关键命题,同时也就是“变革的杠杆”( Lever for Change)。而今日PRC变革,无疑也需要Lever for Change!
Lever for Change
有关“经济机会的获得”,我们注意到,当下,在两个相距最遥远的国家正发生着两件大事,让全世界投资人和消费者心潮澎湃,一是阿根廷总统的经济政治社会变革,一是中国以万亿计的经济刺激计划(见央行行长潘公胜9月24日新闻发布会)。以Lever for Change观之,我们必须正视这两大事件,并以“理论思维”加以品鉴。
其实,一国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说到底就俩字:信心!
这道理,无论凯恩斯们,还是米塞斯们,都懂的。但各自使用的方法,也就是 Lever for Change,却大相径庭,前者用的是利诱刺激,哪怕这“利”是政府虚拟的乃至泡沫化的喜感(比如“债务货币化”的“挖坑游戏”、卓别林电影《寻子遇仙记》中“破窗游戏”、中国专家的“假日经济”“拆东墙补西墙”“损不足补有余”“腾挪理论”等等),结果可能是信用破产、公信力尽失;而后者则着眼于国民行动效率导向社会政治经济组织方式的Change,尽管这样的改变,往往要经过强烈的阵痛!
但最后的检验标准,不是只看一时的增长指数输赢比对,而是经济生活的建康可持续性和国民生活幸福的可感性。借用一句中国年青人耳熟能详的话,那是一种Lifestyle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缩写是“LOHAS”中文谐音为“乐活”(出自美国前议长Paul Ryan,1998)。
但这样一来,就不仅超越了主流经济学的范畴,也突破了奥派经济学创新,进入了基于“共生权范式”以“仨自组织人”为主体对象的共生经济学(Symbionomics)的叙事语境了!
正是在这样的 Lever for Change意义上,我们高度评价阿根廷总统米莱推动的以《五月公约》为蓝图的Change!
关于“差异化货币”的哲学认知
相对单一的主权货币的“总量调节”,“差异化货币”,也是一种变革的杠杆。有朋友撰文说,中国央行坚持“总量调节”,反对“结构性货币政策”或“差异化货币”,但事实上,中国央行貌似并没有反对“结构性货币政策”或“差异化货币政策”,相反,中国央行在政策工具意义上,对包括数字化货币在内的“差异化货币”,早就有专门的课题组。
问题在于,这些个课题组及其产出的理论成果,没有在认知上弄清楚差异化货币中的“差异”所指和能指(表示在关系领域或给定语境中,将一个实体与另一个实体区分开来的过程,或一组属性,这个过程或属性具有建构性,即通过差异的自相互作用产生意义。顺便说一句,在政策工具意义上,委内瑞拉的马杜罗政府世界上率先宣布使用数字化货币,结果当然只有“流产”),更没有将差异化货币的需求放在一个适宜的时代语境之中,比如:
1、放在“市场主体角色多样化与组织角色专一化”交互主体共生(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m)的社会趋势中,理解其不同的价值取向;
2、将结构性货币置于共生权(而不只是产权或物权,更重要的是人权和事权)范式之中,理解其社会生产、生活、生态、生命健康功能;
3、由传统经济学“理性经济人”语境,进入奥派经济学的“行动人”语境,进而共生经济学(Symbionomics)“仨自组织人”语境中,差异化货币,远不仅仅是一种“央行的政策工具”,而是与经济学研究对象的主体间性(Intersubjiective)实体经济相适应的多样化、去中心的货币存在形态;
4、因而货币的本质当然不只是一个“债”字了得,这就必然绕不过“差异化货币”(比如各种所谓代币,比特币、以太坊等等)与“主权货币”的冲突,以及如何理解和接受,比如方兴未艾的区块链技术,其职能是生产力,还是生产关系,是主权抑或人权(事权、物权)的共生权重;
5、最后,原则上或本质上,所有主权货币之外的“差异化货币”“代币”,甚至“国际化货币”,都具有“共生币”的性质!
一句话,央行的专家们理解差异化货币需求的必然性,需要经济学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的根本转变——从主体支配控制客体的二元对立同一行为,转变为主体间性共生,交互主体共生(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m)行为。
当局者的危机,说到底是认知危机
周有光说,不要从中国看世界,而要从世界看中国。怎么看?18届四中全会9年后,20届三中全会前,我在北太平洋上回望故园,有如下的思考。
过去的一百年,世界各地政治走势,是这样的:
1、清教-洛克-斯密主义,在英美欧的陆海权=“主权在民”宪政自由+科技发明公平交换+资本社会化-世界化;
2、马克思主義+阶級斗争,到了俄羅斯=列寧主義暴力革命的社會资本化;
3、马克思主義+阶級斗争,到了美利堅=進步主義反托拉斯的資本社会化;
4、马克思主義+阶級斗争,到了大中華=枪杆筆杆錢袋印把刀把五子政權;
5、五子政權=对上以儒+对下以兵+对内用法+对外行道+列宁主义循环。
如今,甭管开什么会、举什么旗、走什么路?但有一个基本点,必须面对:中国“五子政权”兴亡循环,到了一个走向资本社会化、走向世界化、走向全球共生的转捩点。离开了这个基本点,一切都是“脚踩西瓜皮”式的枉然重复(請参看Archer Hong Qian《怎么办?——原德:大国政治探微》,2021)。
又到了“救救孩子”的历史时刻,我们有这点勇气、智慧和能力吗?有一个减少争吵的坐标参照系:以规则为基础的世界经贸与真正的民生成长是否呈正比例关系?!这个怎么看的参照系,就是中国接下来,该怎么办?
“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108岁时说:我倒是乐观的。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世界在变,中国会跟着变,即便慢一点,但是不能不变,不变就该被淘汰了。这是一层意思。另一层,我是中国公民,也是世界公民。在世界潮流里面,中国如果一直跟不上,最后被淘汰,我还有世界可以寄托希望。
有客问:为何他们(当局者)要的“报复性消费”“报复性生育”“报复性买房”,全都被你们、我们(We the People)的善良(不报复,甚至宁愿“约死”跳崖、跳楼、跳桥也不报复)化为乌有?
答案是:“他们”没有交互主体共生(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m)的当代认知与愿行,背后那个秦制汉儒以来“成王败寇,赢者通吃,循环造反(取代)”的权谋逻辑(=伪装+巫术)很清楚,注定是:他们是把自己当主体(Subject),把我们、你们,把世间的一切万物(皆备于他)当对象客体(Object)惯了,这样的主体权谋,屡屡撩拨操纵都得手,让你我做韭菜就做韭菜,让你我做炮灰就做炮灰,简直是“任我行”爽歪歪了;殊不知,不管韭菜也有割到根儿了,炮灰也有开始长记性的时候了,权力和资本沆瀣一气又勾心斗角,“瓜分资源”“东升西降”式的全球化风水,逆转了,变了;事实是,东还是那个东,伪装不成原形毕露了,西也还是那个西,中招太多得不偿失终是觉醒了;骨干的现实是,他们如果没了“韬光养晦,美帝逆差”,资源浪费、形象工程甚至烂尾特色的“投资”,就没了流动,靠低人权、低工资、低福利的韭菜们拉动“消费”,就是再出啥大招也不顶用了(网上流传一个段子:“中国财政或着说经济的困境不在于开流而在于节流!无论国务院、财政部、央行或地方怎么出台政策刺激消费,帮扶民企换来的财政收入都不及一次外交撒币花的多,更不及各种国防军费、载人航天、新能源补贴等各种科技强国的无脑政策挥霍,所以无论高层一水儿大员以及一众地方封疆大吏怎么努力,结局注定都是徒劳的”),而某些“小粉红”臆想发动战争转移视线抢岛夺晶圆宝地?炮灰们手里的枪总要给几颗子弹吧,果如此,可以一试,恐怕到那时候,子弹朝哪方向发射,就由不得他们,至少难说得紧!大不了,政局动荡后,御用史学专家们就该动笔修TMD《二十六史》或《二十七史》了!
怎么办?
先醒醒,既然鲍里斯·叶利钦和西奥多·罗斯福不肯学,毛泽东和普京也学不象,而且越学越荒腔走板糟糕透顶,那么就向蒋经国和李登辉学习“宁静革命”——当然,这需要一觉醒来,脱胎换髓,改弦更张!
像百年来中华民族最伟大人物的李登辉博士那样,在小蒋面授机宜“没有永久的执政党”“我以专制结束专制”意识与“野百合学运”完美结合,实行“宁静革命”,完成从农业专家到转型总统的基督式精神蜕变:“我是一个没有我的我!”
其实很简单,就三个字:共生权!也就是放下自我膨胀的主体意识认知,照八大定律运筹三大法宝!
如果外贸顺差真是中国经济有效运行的基本盘,而中国社会自组织与国民自组织内生性继续乏力,但靠资源垄断和权力操纵无孔不入的黨政自组织拉动,那么,保住中国经济有效运行,美欧贸易顺差的政治避险窗口期,仅剩八个月,因为,无论是民主党现行候选人,还是共和党既定候选人,赢得2024年总统大选,都是最后四年,因而都不会再有摇摆不定“斗而不破”的对华外交政策!
所以,处于这个政治避险窗口期前期的三中全会开成什么样子,至关重要——我还是宁愿相信“大家都是明白人”(尤其是那些“知柴米贵”的央地黨政官员),对内外政治政策,最好是顶层少定调调,改改为谁马首是瞻,群策群力一回,少定调调,就是去掉那些先入为主虚头巴脑纠缠不清包裹的僵化原则。
还是9年前那句话,中國問題,一切的一,一的一切,别无选择:进入交互主体共生(Intersubjective Symbiosism)之恆道、恆情、恆理!
在这个意义上,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的转变,是最大的最根本的 Lever for Change!
共生:达生臻美之常情
那么,何为共生?共生的前提,是承认并接受“生”的差异性存在,而且,当且仅当所有差异化的生,都是“为生而生”(To be for to be),从而发生自交互作用或自组织连接平衡(Self-organizing connection balance)的“共生效应”(Symbiotic Effect of Live and let live)。
有朋友为了便于理解和传播,将“共生体”与“共容体”“共和体”并列,但还需要明晰其结构功能的不同:共生之生,是出发点和目的;共容之容,是过程和状态;共和之和,是路径也是规则。
公元前8世纪的伯陽父洞悉到:“和实生物,同则不继”(通过差异的自相互作用产生意义,没有差异就不能产生自相互作用的新事物)。孔子和墨子都心领神会,一个在伦理上将人区分为君子和小人,且断定:“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一个社会关系上对爱与利,作出规范,提倡:“兼相爱,交相利”。西谚也直白地说:“Live and let live”。这都是世间达生、达命之常情——身心灵健康幸福之大德、恒道!
于是,一切从生命健康出发,庄子发现:“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原创了“生命”这个概念!而不同的个人、不同的家、不同的社区、不同的企业、不同的国家,都是一个个不同的生命体——自组织与外连接平衡的生命体。
是故,生命不“求同”,也无需“求同”,但“求容”,且“求和”。求同,是多余的,是不必要的重复与累赘——求同必然会勉为其难,虽难能而不可贵,更是不得要领的,比如政治学中的所谓“大同”“共产”“乌托邦”“动物庄园”,经济学中“总供给、总需求”“总量调控”,都是注定经不起审美的、非臻美的——“用鲜花铺就的奴役之路”——终归是“以同裨同,不可继也”,是死路。
所以,我们提倡“存同尊异,间道竞合”。
当今世界,不再需要抹杀差异“大而无当”,让人陷入“忙、盲、茫”三重困境的排他的大一统共同体(含共产体、大同体),而亟需阙立:生命自组织连接动态平衡的“小即是美”的共和体、共容体、共生體(Symbiont)!
于是,“Small is Big”且“Small is beautiful”的非排他的Symbiont家国、社群、城乡、各式Trust(含政府、金融、企业、社区)组织形態,以及人际、群际、国际,乃至星际格局,必将应运而生。
愿众生灵各显神通,创建一个共生世界!
孞 烎
2024.10.5-7,于Vancou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