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定罪后谈塞翁失马

  美国法律法制是一笔糊涂帐。各种高大上的普世原则相互矛盾，有无数的坑。没钱的人不必在乎，有点儿钱就必须养律师会计法官保护自己。陪审团是最为人治的象征。证据不足时，意见决定。证据充足时，还是意见决定。

  首先，律师客户特权的原则去哪里了？川普的私人律师在法庭上作证他为客户做的脏事。这恰恰是这个原则保护的隐私，被检方彻底击碎。你以后还敢相信律师不会出卖你吗？在检方强大压力威逼利诱下，律师本人或许不怕死，但你忍心自己的子女受连累生不如此吗？所以律师一定会出卖客户。许多川粉川黒只看到川普的得失，而更严重的是法治形象的崩塌。任何看似坚强的原则在检方的绝对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其次，川普有没有做错事？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封口费是私人律师付的，川普透过公司支付律师费，当然有对价关系，这个对价关系证明是合理付费，整个过程没有税务欺诈，充其量是文书登载文过饰非。从封口费的性质而言，这是最合理的选择，本来就是要封口，难道自己还要明晃晃地公开写下“封口”两字？如果一视同仁地调查历史上其他富人支付的封口费，哪个真会如实登记？肯定都会以各种名目掩饰真相。这就是会计律师的本职工作。合法非法界限完全模糊，任由检方随意。打比方，买苹果发票开成买水果，是造假吗？逛妓院的费用可以开发票成餐馆消费，这个算造假。但封口费扭曲成律师费，更像是苹果变水果。

  第三，退一步说川普做错事了，应该受罚。接着就有量刑比例的问题。原则又是刑责比例相当。这个18万的封口费就算是选举经费，在一场几十亿美元的选举中也是微不足道的。看到一个评论说，川普34项罪名成立，一项最高惩罚就是4年，相乘之下可以把川普关个一百年。以川普的年龄，根本就得老死狱中。杀个人都没有这么严重，可见法律有多荒唐。完全背离常识。

  作为普通人不可能掌握法条中各种细节。但从逻辑上不难看出检方行事没有一视同仁遵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美国大选是负面选举，各种黑料在选举前密集曝光，有相当部分甚至是造假。大家习以为常。当年希拉里选举前放出新闻，俄国KGB掌握有川普在莫斯科酒店里和妓女洗黄金浴的录像，这种事如果是真的，则川普是被外国敌对政府握住把柄的人，不可以当选总统。这么多年过去后，这个录像仍然没出现，美国记者当面问普京也说没有。希拉里当年会不知道这个情报是伪造的吗？这么有利于她的选举的黑料她在事实翻转后竟然仍能撇清干系。造假抹黑对手的各种花费没事。而川普一笔细小的封口费不如实申报，就能穷追猛打，有联邦重罪可能被判百年。法律如此儿戏。

  昨天听NPR的评论，大家都知道定罪不是重点，而快速推进到有罪判决对大选的影响。现在很难说检方的强力作为是否会有相反的效应，本来检方选择在大选前翻旧账，单纯目的是为拜登助选，结果可能变成帮川普催票。至少马斯克是这么认为的。在民主国家，前总统纷纷入狱，其实也彰显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川普因为贪污杀人等罪入狱，判决可以服众。现在两次有罪判决都没有实际受害人，完全是法律陷阱下的选择性执法。说成是政治迫害，毫无问题。当年台湾吕秀莲，南非曼德拉都曾是囚犯，我看大概率是川普会把自己扮演成为国殉道的英雄。而讨厌他的人则更烦他。我的估计是他会因为这场判决获得高于上次的选票数，但仍然会因为舞弊能力不足输掉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