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和蔡奇 到底谁的实力更强?
一直以来,海外媒体对当今中共高层人物的解读,往往流于表面,不能深入,因而不可避免地产生误判。比如在李强与蔡奇之间,海外媒体看到习近平消弱国务院权力的同时,重用蔡奇,赋予蔡奇总管书记处的重任,就误以为李强被蔡奇超越,成为与李克强一样的牵线木偶的错误判断。三月份两会召开以来,海外媒体借题发挥,不惜无中生有地预言总理即将去职,或者将被撤职,由蔡奇取而代之的虚假消息。
这种“起哄”式的炒作无助于我们客观分析形势,准确定位习政府主要人员的政治背景,作出正确判断。从各方面情况来看,李强和蔡奇是习近平的左右手,是习政府当前除习近平外职位最高的两位中共领导人。李强管政,蔡奇管党,两者分兵把守,分担治理任务。从排名和实际权力看,李强仍然处在上风口,是蔡奇的名义上的领导和上级,不存在蔡奇侵夺李强权力,并将取而代之的情况和趋势。
第一,两人的分工不同。
蔡奇的权力含金量,来源中办主任对全党的信息联络和综合协调功能,以及主管书记处负责中共日常事务的位置,前者是中共信息汇总发放政令的核心机要部门,类似于中共的耳目喉舌;而书记处统管党政全面日常事务,在中办的基础上从事处理信息,保持中共机构正常运转的领导机构,类似于中共的大脑和处理器。书记处针对中办的信息,提出处理意见,报请习近平或有关常委批准然后通过中办下发有关地方或部门贯彻实施,并由中办负责反馈和追踪。可以想见这个位置处于核心中枢,是中共机关中最重要的事务性工作之一,直接关系到全党工作的效率和水平。
而李强担任总理,虽然李强在国务院弱化政府职能,但他同时又是党内第二把手,是习近平的第一心腹亲信,既要做好总理本份,还可以党内二号人物的身份开展工作;他形式上是蔡奇的上级领导,在习近平出国访问期间暂时代理总书记职能。总之,从法律意义上,李强的位置在蔡奇之上,存在着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在中共党内森严的等级制度上,两人的这种差距是不可逾越的;李强偏重于更高领域的宏观治理,而蔡奇则主要从事的事务性具体工作,在工作性质上也存在着很大不同。
第二,李强的经济权力并没有消失
蔡奇所做的工作类似于中共的管家,权力很大,但事务繁重、庞杂,事无巨细,责任重大,虽然这个位置很重要,但极其繁重,消耗体力,费神费功夫,很容易陷于文山会海不能自拔。这种工作的性质决定了蔡奇处于矛盾冲突的中心位置,不仅工作繁重,而且难度极大,不怕得罪人,勇于承担责任,掩饰习近平的过失,代人受过,等等,一旦协调不利,处理失当,立刻就会受到来自上下左右各方的压力,面临政治危机;总之一句话,亚力山大,风险极高,“食少事繁,岂能久乎?”,是个减寿短命的辛苦差事。
习近平把李强安排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元首位置,在经济上肯定倚重李强,以两人的密切关系,所谓的消弱国务院经济权力,经济大权不在李强手中等等现象,都不过是表面文章,实际上李强完全以党内二把手主导经济,他随时可以和习近平贴身面谈,说服习近平按照自己的经济发展套路进行。例如目前针对外国人来华减少的问题,中共采取的大幅度取消签证限制等措施,我觉得应该就是李强的意见,显示了李强的灵活思路,对习近平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习近平知道李强忠心耿耿,都是为习近平的江山出谋划策,也没有理由拒绝。从这一点来看,李强的经济权力并不小,起码比温家宝、李克强大得多,与朱镕基相彷佛。只不过发挥的渠道和方式有所不同。
前几天召见马斯克,定调特斯拉FSD系统落户大陆,昭示了面对美国声讨产能过剩,并将因援俄问题被美国金融制裁的险恶时刻,李强利用特斯拉工厂的棋子,撬动中美经济大局,凸显了其在经济决策中的关键性作用,是习近平首席经济助手,掌握着相当的话语权和物质资源。
第三,李强的政治实力和派系基础要远远强于蔡奇。
蔡奇能够在这个位置上站稳,靠的不是能力和实力,而是对习近平义无反顾的忠心。这个忠心不是喊几句万岁,吹捧几句就行的,而是要阉割掉自己的政治势力,退出一切派系;把以前自己亲信和追随者一律打入冷宫,阻断他们的上升之路,向习大表明忠心,自己已经自宫,绝断了所有政治基础,变成孤家寡人,赤条条站在习总面前,从今以后一门心思为习大工作,一碗水端平,容不得半点政治私念。在工作中,对待一切派系,一视同仁,绝不能有暗中结党营私的半点动作,否则一旦习近平发觉,马上就会离开中枢,打入冷宫。这种政治阉割术是考验其是否忠诚的根本方法,一旦完成,将一入宫门深似海,终生成为政治太监,与习大共存亡,死而后已。
反观李强的政治基础依然存在,而且很庞大。大批浙江籍干部进入中共中高层,成为一股决定性政治力量,在未来10到20年间,将发挥决定性作用。这个浙江籍干部队伍,眼中只有习近平,他们以之江新军的正统身份而自豪;同时他们也视李强为引路人,尊重他的副元首的领导地位。习近平多年来依靠的就是福建和浙江籍干部,作为他统治的基础。福建籍干部相对散漫,向心力不强,缺少横向联系,习惯单打独斗。
浙江籍的干部向心力极强,互相抱团,地域观念很重。历史上蒋介石的统治基础就是浙江人集团。据说黑龙江等地,当年插队落户黑龙江农垦兵团的各地人士,就数浙江人抱团,不论男女,一呼百应,与其他地方的人死磕。
李强受习近平之托,建立和管理浙江籍干部队伍,在服务习近平的同时,也为自己打下了坚实的人事基础,成为习近平政权的半壁河山。习近平为自身利益着想,允许李强建立政治势力;并根据这个政治实力,把李强提拔到副元首位置,不是无的放矢,是有着深刻的政治考虑和布局。李强的崛起不是偶然的,是有实力作后盾的。可以说李强是当前高层新兴势力中,最大的政治实力派,代表着习近平手下最大的政治派系之江新军。海外舆论不懂如何分析中共的具体政治格局,以李克强的傀儡模式生搬硬套,类比李强,觉得老习提拔李强,不信任他,夺他的权,而且很快就会把他拿下等等愚蠢判断,充分说明了海外媒体僵化与颟顸,缺少最基本的政治学常识,具有不可克服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