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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没有问题/一个上海家庭的1949/我们恃强凌弱,还觉得在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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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文《习思想入马P精脑心魂/失道入困境/国家养的土匪/韭菜榨不出油了

逸草:这几篇文看似无甚关联,读来却又觉得有某种紧密相关。想来读者也会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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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台湾 ZT

                      (一)

台湾地是中国地,这是事实之一;

台湾人是中国人,这是事实之二;

台湾的执政者是台湾人不是大陆人这是事实之三;

台湾走的是资本主义道路,大陆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这是事实之四;

台湾的人均GDp是大陆的三点五倍,超出日韩,雄居全亚,这是事实之五;

台湾下辖十九个县市的民选首长三十年来无一个贪腐犯罪记录,这是事实之六;

台湾所有的民选首长均向民众公开自己的家庭财产明细及纳税记录,这是事实之七。

无意贬低什么,但民众真的需要冷静思考一些问题了!

                       (二)

台湾问题是大陆一面之词。

台湾有什么问题?台湾没有问题。

台湾是东亚地区民主自由的灯塔,是人类四大自由原则开花结果的地方。

台湾的现政权是把台湾人当人看的政权。台湾人的福利待遇处在当今世界前列。

台湾的政治文明是当今文明世界自由世界的一部分。

台湾经济是当今世界经济最繁荣地区之一。

台湾没有妄议中央,没有封号,没有上访,没有维稳,没有统一思想,没有无边的三公消费,没有天价医疗,没有养老之忧,没有政法委,没有阶级敌人,没有党的军队,没有反党分子,没有党的喉舌,没有威权主义,没有伟大领袖,没有反腐一直在路上,没有官员隐瞒财产,没有接班人,没有紧密团结在以蔡英文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没有做梦,没有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没有反党就是反人民,没有认贼作父,没有弯道超车,没有特殊津贴,没有把人分三,六,九等,没有假话,瞎话,空话,套话,废话,屁话,捧话,横话,狂话等等。

综上所述台湾没有问题。

                        (三)

《教父》里有句台词:不要轻易去威胁他人,如果你的威胁无法兑现,你将失去对他人的话语权。

从“美国军舰若敢穿越台湾海峡,大陆将如何如何”到“美国军舰若敢停靠台湾港口,大陆将如何如何”;从“美国众议院院长若敢访问台湾,大陆将如何如何”到“台湾总统若敢访问美国,大陆将如何如何”。狠话撂了一大堆,结果人家全做了,如何如何了?现在美国现役部队入驻台湾都开始正大光明、广而告之了,又能如何如何?要切记,炮弹只有从炮膛里发出才有威慑力,从嘴里发出早晚都是笑话。

行,就动手;不行,就闭嘴,否则就一种结局:

大郎护妻,有心无力!

西门戏莲,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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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内大学同系的老师评论:江亚轮惨案罹难人数两倍于泰坦尼克号,幼时曾见过报刊上打捞上岸的成排死难者照片留下恐佈印象。桔子船张老板抛桔子笸箩救人的义举连我这样的小孩都知道。公認的大善人49年后竟遭槍决,天理何在!😣😭


天平路怡邨,一个上海家庭的1949

Original张克勳 民间影像 2023-05-24Posted on 上海

ZT https://mp.weixin.qq.com/s/pjFVB-jVlBfwEocevV7y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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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勳先生和照片里的自己合影(2021.4.16,杭州)


这是一张七十多年前的合影,摄于上海天平路怡邨,其背后是当年轰动上海的江亚轮事件。据作者回忆,他们离开上海回老家前还拍过一张全家福,后来在“文个”中被毁。照片上的人不会想到,几个月后他们就将遭遇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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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路212弄11号前合影,前排右起:八哥张克勋、大侄张绍海、张克勖、二侄张绍江、大侄女张瑶华;后排右起:大哥张克效、父亲张翰庭、母亲王佩芬、大嫂胡倩霞、四哥未婚妻王荷仙 (1949.1)。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1949 年已远去70年。70年前的我,是上海天平路淑英小学的小学生,一个不识世事的懵懂少年。我家就在学校的斜对面——天平路怡邨212弄11号。哥姐有五人在杭州读书,上海家中只有父母、小哥和我四人。1948年下半年到1949上半年,这一年时间对国家而言,对我的家庭而言,对我本人而言,都具极不平常的意义,它所带来的巨大影响,直到今天依然存在,成了我永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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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路怡邨地块图


我的父亲张翰庭年逾花甲,仍然孜孜不倦埋首于航运事业。我家有一艘300吨的“金源利”号机帆船,那是我爷爷留下的遗产。子承父业,父亲从事着台州至上海的货物(主要是黄岩蜜橘)运输。1948年12月3日晚7点,3000吨级的客船“江亚”轮从上海十六铺码头出发驶往宁波,不料途经吴淞口外里铜洋突然爆炸沉没,行驶到该水域的“金源利”号机帆船正在其附近。随船的父亲闻讯后,略作思考即命大副转向,急速赶到爆炸现场。


现场已是人声沸鼎一片狼藉,巨大的江亚轮已船首高翘不见船尾,正在继续下沉中。


父亲不顾个人安危昂立船头,指挥“金源利”成 T 形靠上沉船实施抢救。抛缆绳将两船连接,绝大部分被救者是自己攀爬过来的,也有抓着“金源利”坠下的绳索,由上面的船员奋力拉上来的,形形色色的救人方式不一而足。经三个多小时奋战,经船员点数,共救起 543 人。此时的“金源利”船头已被沉船拖累呈倾斜状,情况十分危急,大副只得含泪砍断缆绳驶离现场。因当时已戒严,只得于次日早晨才送遇难者回上海十六铺码头,而后“金源利”默默离沪返回台州修理受损船体。


此一义举感动了世界,媒体争相报道,上海《申报》等媒体上门来又是拍照又是采访,送犒劳品的也络绎不绝。上海本地更是街头巷尾纷纷传颂,曲艺界特编小曲演唱——时调小曲《江亚轮救险经过详情》。(胡志发、邱一飞合编)

诸位先生听端详,且听我,江亚惨剧唱几声,自从十二月又三号,江亚轮船开宁波,男女乘客三千零,大家都要回乡行,因为时局勿太平,他们都想逃性命,下午四时离码头,五时已出吴淞口,到了六时又三刻,江亚已到铜沙外,忽然来了一声响,江亚轮船被爆坏,男女客人都惊慌,船上的电灯已断绝,那时候,海水渐渐向里进,男男女女叫救命,老的老来小的小,号啕大哭真悲伤,黑暗沉沉看不清,无处地方去逃生,时候不到十分另,江亚轮船望下沉。命不该死天主铸,巧遇一船来相救,满装橘子往上海地,它的船名金源利,忽听一片惨哭声,又闻连声喊救命,水手告知船主听,船主老板张翰庭,闻听此言吃一惊,即忙下令去救命,四十水手总动员,将船靠近江亚轮,只因己船货已满,不能容迹许多人,大义可风张翰庭,不惜财产和生命,见义勇为天下少,一声命令水手们,速将橘子五百箱,抛入海洋去救人,来一个来救一个,救上乘客四百另。只因船仅两百吨,恐防以外出事情,无奈解缆离江亚,又闻船中惨哭声,张老先生很不忍,泪如雨下落胸襟,只怪自己船太小,不能再救一众人,依依不舍解缆行,海中又捞十几人,奄奄一息命难存,大德义勇张救星,亲送姜汤救难人,再用棉皮来裹住,慢慢苏醒两世人,棺材底下重翻身,好比南柯梦一场,死里逃生庆更生,行善自有天报应,善恶到头有分明,但看这位张救星,年纪已有六十另;身康体泰多健全。名闻四海人人晓,万古流芳传世人,此人大义天下少,值得编曲诸位听,要看张公好榜样,莫作贪财下流人;虽然本人才学浅,一片忠言劝诸君,万古千秋美名流。


也因此,我父亲被授予“上海市第一荣誉市民”光荣称号和荣获金质奖章。1948 年12 月 30 日下午,一辆黑色小轿车开到家门口,来接我父母、小哥和我去市政府参加表彰会。到了会场,我们被安排坐在第一排。人很多,多数长衫马褂,黑黑的一片!几位领导人讲话后,由吴国桢市长给父亲佩戴上“上海第一荣誉市民”金质奖章。


轮到我父亲上台发言,老人家略显局促不安,喃喃表态:“救人是我的本分,完全应该做的,不用表彰!”

招来台下一片热烈掌声。


时间的巨轮不觉转到了1949年的春天,懵懂的我隐隐感到了时局的微妙变化:交通大学坐落在我家后面的华山路上,那天上午我在附近玩的时候,看到有坦克车和军人围住了学校的大门,路旁的大人们在悄悄议论——学生罢课了。又有那么几天,看到天平路上行驶的 2 路有轨电车,车在运行但无售票员卖票,我就和小哥一起在天平路乘上,到外滩后再乘回来。一路玩着还觉得蛮惬意,当时哪知道这是工人在罢工呀!


三月间,家里来了好多亲戚,有大姨妈夫妇、小姨和姨丈等长辈。见他们个个表情严肃脸有愁容,和我的父母亲讨论什么重大问题,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决定去留的家族会议。大姨妈她们力劝我父亲离开上海去台湾,她们分析了形势,提出马上离开越早越好。


可父亲却坚持回故乡不去台湾,他说:“我们做人做事立得稳站得正,共产党来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到了台湾这么个小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好?”就这样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无法最后统一,结果是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大姨妈她们一星期后去了台北,后听说在台湾大学当教授。我们一家向来是父亲说了算数,所以一个月后也离开上海回到了老家浙江温岭。当时是坐自己的“金源利”号回故乡的。回到老家后,在宽敞的大客厅里,又看到了各界陆续所送的银盾。装在玻璃大盒里的银盾上刻着“慈航普度”,摆满了大客厅的两旁。


1949 年 6 月,温岭成立新政权。7月的一天早晨约八时多,家中大院开进来一队穿黄军装的兵,约有一个排,静坐在晒场道地的西边。带队者名李奇佩,挎盒子枪,是温岭新河区区长。他一个人大踏步走向厢房,父亲穿全白中式单衣裤站门口相迎,两人彬彬有礼招呼,看来是一次平和的造访。我和哥姐们正在楼上玩,从上往下正好看见。大约两小时后,见父亲送客至晒场中央时突然停步,两人交谈数语后父亲折回卧室,再出来时手挽一 件灰色长衫,跟随这大队人马离开了家。原以为不日即可归,事实却是永别!


父亲被诱捕的消息不胫而走,乡里的十几位白发老者头举檀香到县府请愿要求放人,江亚轮幸存者闻讯两次组织“保张团”从宁波来到温岭,请愿释放张翰庭。上海市长陈毅应宁波同乡会恳请,致电浙江省主席谭震林,要求将张翰庭移送上海,谭震林电令温岭县送张翰庭到杭州。虽经半年时间多方呼吁放人,1950年1月10日上午,仍被用开花弹处死。临刑时仰天高呼:“天晓得!!!”却又有何用?!


顷刻间,张家已涉家破人亡绝境,庞大的庭院被涂上黑漆改为粮库,一个好善乐施、享誉地方的文明家族从此消亡。失去父亲的我们,就像失去了掌舵的一叶小舟,苟延残喘地偷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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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路212弄(20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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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路212/11后门(20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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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路212/11(2022.3.9)


2022年3月9日中午,正好在天平路活动,饭后顺便去怡邨寻访。天气真好,弄堂里静悄悄的,一片岁月静好。七十多年前11号张家的遭遇,今天大概已无人知晓。下午,传来学校被封的消息,就此开启上海三个月的难忘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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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恃强凌弱,以此为乐,还觉得在伸张正义

余华 坏图 2023-05-25 23:16 Posted on 北京

ZT https://mp.weixin.qq.com/s/dvq6JBtDurIvOQka9hLO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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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节选自《差距》,标题为编者所拟)


抓“投机倒把”者往事

作者 | 余华

1970年代……我们生活在定量供应制里,每人每月只有二十七斤粮票,这是指男性,女性只有二十五斤粮票,以及半斤肉票和二两油票。在那个时代,购买粮食时付了钱还要付粮票,购买猪肉和菜油也是同时需要支付钱、支付肉票和油票,缺一不可。还有布票,我们要用钱和布票去布店购买布料,然后到裁缝那里去量身定做衣服;更多的人为了省钱,自己动手缝制衣服。当时没有服装厂,商店里也没有成衣出售。在那个时代,家中拥有一台缝纫机,会令街坊邻居羡慕不已。

我们需要精打细算,每天吃九两米饭,每周吃几片猪肉,每次炒菜用十滴菜油,才能做到一个月的生活不会出现透支。我们这一代是从既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生活里成长起来,当我们这一代人回忆起童年时期什么最美好,我们的记忆竟然惊人的相似,都是过去曾经吃到过什么好吃的。除了吃,我们几乎没有其他的美好记忆。

当时,城镇居民尽管省吃俭用,也很难有所结余。对于男性,每月只有二十七斤粮食往往不能吃饱;而女性的二十五斤粮食会略有富余,她们省下自己的粮票供给丈夫或者兄弟。油票和肉票的供应也是同样入不敷出。于是人们经常在暗地里偷偷花钱购买粮票和油票,以此维持生计。

在我的家乡,农民手中会有一些富余的油票,他们将田里油菜籽收集起来后上交给国营的榨油厂,国家会补贴他们一些油票。这些数量微薄的油票,是当时农民很重要的额外收入。贫穷的农民为了筹钱治病,或者为了筹办婚礼等,会来到城里悄悄出卖他们手中的油票。在那个公有制的时代里,这样的行为就是投机倒把。

我记得自己上高一的时候,曾经和十来个同学兴致勃勃地加入到打击投机倒把的行列之中,用现在的话说是志愿者,现在的志愿者还会有工作餐,我们当时的工作餐就是张嘴吸着冬天里的寒风。我们每天都是凌晨四点起床,埋伏在小镇的集市里,分别藏身在街角和电线杆的后面,像是猎狗在等待猎物的出现。一旦发现有人在偷偷出卖油票,立刻扑上去,将那个投机倒把分子擒获,收缴他的油票后,得意洋洋地将他押解到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

我们恃强凌弱,以此为乐,还觉得自己每天都在伸张正义。虽然战果累累,可是抓获的投机倒把分子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农民,缴获的油票也都在一斤以下。而且这些农民不敢抵抗,他们做贼心虚似的,觉得自己是在做坏事,他们唯一的反应就是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油票被没收。

辉煌的战例只有一次,我们抓获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农民。这个人个子比我们高出一头,身体像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一样宽。我们扑上去的时候,他奋力反击。他右手捏紧拳头,当然他不敢挥拳打我们,他知道一旦打了我们就是罪上加罪,他只是用左手将我们推开后夺路而逃。

这是我们遇到的最为激烈的一次反抗,差点让他逃脱。多亏我们人多势众,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有几个同学手中还举着砖块,将他砸得满脸是血,把他摁倒在地。这时他右手仍然紧握拳头,左手还在努力推开我们。我们知道他的右手里会有油票,我们怎么使劲,也无法掰开他的手指。两个同学将他的右臂死死摁在地上,一个同学用砖块击打他的右拳,把他的右拳打得鲜血淋淋,把他隆起的拳头打成伸平的手掌之后,我们看到几张沾上血迹的油票,数了一下刚好是一斤。我们把他押送到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后,又从他身上搜出了另外的十一斤油票。

整整十二斤油票,这是缴获油票最多的一次,用今天中国流行的话来说,是属于大案要案。在审问的时候,他一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交代自己的投机倒把罪行。他是为了筹措自己婚礼的钱,向亲朋好友借了九斤油票,另外三斤油票是他们一家人省下来的,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已经半年没有吃过一滴菜油了,每次吃饭时只是将蔬菜在盐水里煮一下。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凌晨,在我此刻的回忆里触目惊心。我们这些中学生笑声朗朗地喜庆辉煌战果,而这个伤痕累累的年轻农民,却在苦涩地讲述自己的简单经历。由于他是初犯,对他的处罚只是没收这十二斤油票,再让他写下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坚决不做投机倒把的坏事。他受伤的右手在写下保证书的时候颤颤巍巍,不知道是因为手指的疼痛,还是因为失去了十二斤油票的悲哀?右手的血流在书写的白纸上,保证书成为了一份血书。

他被释放后,我们这些意犹未尽的高中生走在他身旁,在小镇清晨的街道上不断训斥他。我们是为了炫耀自己而训斥他,我们重复说着他被缴获的十二斤油票,过路的人听到这个数目后,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他在我们响亮的叫嚷声里一声不吭地向前走去,我们看到他泪流满面,旁若无人的泪流满面。他不时地抬起右手去擦一下眼角的泪水,手的疼痛又不时地提醒他去看一眼自己的右手。我们一直走出小镇,才站住脚,嬉笑地喊叫着训斥他的话,看着他沿着乡村的小路渐渐走远。他在初升的太阳下走去,受伤的右手端到了胸口,带着内心的迷惘,还有满脸的血迹和满脸的泪水,走在漫长的回家路上。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满怀心酸和负罪感地写下这些。我不知道这位善良的年轻农民后来是否如期结婚?不知道他后来如何艰难地偿还借来的九斤油票?我清晰地记得,当时我们用砖块击打他的头部时,他克制了自己的愤怒,没有使用拳头还击,仍然只是用手掌推开我们。

中国社会的剧变之后,过去的投机倒把分子变成了现在的小商小贩。城市里的失业者和农村失去土地的农民,为了生存下去,这是人的最基本的愿望,在城市里到处摆摊或者沿街叫卖。就是在北京,这样的小商小贩已经数以万计。这些无证无照的小商小贩因为流动性强,地方政府无法向他们征收费用。同时在地方官员的眼中,这些摊贩的四处出现,破坏了城市形象,也破坏了“和谐社会”。一个名叫“城市综合管理执法局”的机构应运而生,威风凛凛的城管队员开始四处活动。我已经习惯这样的情景,走在北京的街道上和天桥上,一群一伙的摊贩蹲在地上叫卖他们廉价的物品,只要有人喊叫一声“城管来啦”,这些摊贩迅速卷起地上的物品蜂拥而逃。

就像三十多年前我们这些中学生没收农民的油票那样,现在的城管队员对付小商小贩的手段没有进化,也是没收他们叫卖的物品。当然现在城管队员的成果是我们那时候望尘莫及的,现在城管没收的很多物品是我们那时候从未见过的。

几年前,我居住在北京一个地铁出口附近的时候,经常看到很多无照经营的三轮车夫,他们蹬着三轮车接送客人。同时也经常看到这样的情景,城管的卡车上堆满了没收的三轮车凯旋而归。

我见到过几个伤心的三轮车夫,他们都是动用家里所有的钱或者向亲友们借了钱才购买了三轮车,卖力蹬车来养家糊口,还要供孩子上学。在炎热的夏天里他们挥汗如雨,在冬天的寒风里也是浑身汗水。当他们赖以生存的三轮车被城管没收以后,他们生活的前景也被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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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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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草 回复 钟明

    是呵,竟会在我们有生之年看到“今天又在重复同样的故事”、看到荒唐的文革年代重来,真让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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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钟明

    中国历史上,在新朝建立政权后,鲜有杀害旧朝普通的前朝民众拥戴者(包括可能不够绝对忠诚者)的案例,毛泽东赶尽杀绝“怀疑”可能对新朝不利的无辜民众,绝对是古今中外史无前例。此贼之歹毒,无与伦比。

    可悲的是,这个国家要等待毛泽东的自然病死,才在各种因素作用下,迎来了转机。更可悲的是,今天又在重复同样的故事。与此前不同的是,转机的到来,可能会更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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