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太阳731——最辉煌的“中国制造”
上次朋友把无名氏翻译的尼古拉斯·韦德(Nicholas Wade)的《庚毒探源,顺藤摸瓜——是人还是自然打开了武汉的潘多拉盒子?》寄给我,要我写篇评论(顺便澄清一下,那文章不是我翻译的,我没那水平,不敢掠人之美)。我答应了,但当时正在学做epub电子书,顾不上,只是把文章转发到论坛里。
后来英国的《每日邮报》(Daily Mail)登出报道,声称英国教授Angus Dalgleish 和挪威科学家Birger S?rensen博士找到了新冠病毒是中国制造的“指纹”。又有一位网友把该文的链接寄给我(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9629563/Chinese-scientists-created-COVID-19-lab-tried-cover-tracks-new-study-claims.html),敦促我发声。但我当时病得死去活来,哪顾得上这些事?
直到现在,我仍在病中,而且看不到短期内痊愈的希望。但我还是决定抱病写出这篇文章。英国最近第三波疫情汹汹袭来,虽然已有83%的国民打了第一针,61%的国民打了两针疫苗,但昨天单日新增仍然高达16,703人,死亡21人,看来靠全民接种阿斯利康已经无望挡住印度来的delta变种病毒。我想,要是我步闫润涛后尘,倒在第三波中,岂不是至死也没敢说出心里的话,坐视那些害死我的人逍遥法外?
我不是专家,但我懂常识和逻辑。而且,老芦别的本事没有,深入浅出写科普文字的本事还是有点的。我可以运用最简单的常识和逻辑,提醒大家注意到房间里的那头大象;运用我的讲解能力,为大家转述解释一下韦德先生的有力质疑。
一、病毒起源于武汉
这就是房间里的那头大象,不明白为什么过去一年半里,全世界人民尤其是科学界的大咖们都假装看不见它。
所谓病毒溯源,首先是地理溯源,亦即确定病毒最先在哪儿出现。而武汉就是病毒首先被发现并引起瘟疫大规模爆发的地点。全世界人民对此有目共睹,更有武汉首先倒下的不计其数的受害者为证,本是无可辩驳,不容置疑的。
然而就连这种写在蓝天上的事实,中共都有本事赖。先是有小粉红捏造谣言,说病毒首先在意大利出现,后来又有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言之凿凿地指控,是美国人把病毒带到了武汉军运会。
不仅如此,就连世卫调查组都能跟着赖。该团队去中国跑了一趟,结论是实验室泄漏的可能性极小,不值得考虑。病毒有可能是从东南亚或中国南方的野生动物跳到了人身上,再通过不知什么途径传到了武汉。
这简直是放肆嘲弄全世界人民的智商。如果病毒首先在武汉之外的地方出现,那该地为何不像武汉那样,大规模爆发瘟疫?难道在过去这一年半里,咱们还没看够面对病毒的袭击,西方是何等的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如果该病毒首先在西方出现,只怕立即就要遍地死尸,还轮得到武汉来抢率先封城的桂冠吗?新冠病毒甫一问世,就已经获得了高度传染性,敢问谁又有那本事藏着掖着,把它带到武汉,不仅自己全身而退,还能不在身后留下一条血路?
总之,病毒若起源于武汉之外某地,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美国的生化战基地制造出这种烈性病毒,并用运载它的洲际导弹直接命中了武汉,使得瘟疫在武汉突兀爆发;要么病毒来源于某种野生动物,但并不能感染人类,或是能感染人但不致病。它通过野生动物市场进入武汉后,突然一夜暴富,获得了对人类的强大感染力以及致病性,从此兴风作浪,迅速从该地扩散到了全世界。
老芦迟钝,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两种假设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但哪怕头被碓打昏了的同志,想来也无法接受这两种假设吧?但若排除了这两种假设,您就不能不承认,武汉就是病毒的起源地。而一旦承认这事实,实际上也就否定了“自然传播说”。
换言之,病毒即使是天然发生的,它也不可能通过自然途径,悄悄潜入武汉,再在该地踩到地雷,爆炸式地突然引发大规模瘟疫。这就是韦德先生那篇文章的一个重要论点,我只是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作了讲解。
二、病毒有可能是武毒所制作的
要追溯病毒来源,必须逐一考虑以下可能:
1)天然发生,天然传播。
2)天然发生,但被石正丽等人从云南带到了武汉,从其实验室中逸出。
3)在武毒所制作,不慎从该所实验室中逸出。
4)在武毒所制作,由中共当局有意施放到全世界。
第一种可能上文已经排除了。即使病毒是自然发生的,也不可能通过自然途径,无声无息地潜入武汉,再在那儿触发了雷管,平地一声雷,横空出世。
第四种可能也可立即排除——中共要这么做,就只会拿到国外去施放,不会先从窝里反起来。而且,中国至今也没能造出真正有效的疫苗。自己没有解药,怎敢胡乱投毒?一战中双方大打毒气战。但二战就停止了。丘吉尔多次敦促军方使用毒气,都被军方否决了——二战不再是战线固定的堑壕战,无法让毒气只伤害敌人,不伤害自己。投放病毒更是如此,它根本就不可能变成定向武器。
排除了上列第一第四两种可能后,就只剩下第二第三两种可能了。这两者中无论是哪一种,病毒都是从武毒所逃出来的,区别只在于那病原体是天然的还是人造的。
那么,病毒究竟是天然出现还是人工制作的?除非中共同意开放武毒所的有关资料,否则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法拿出实锤证据(亦即法学上的直接证据,direct evidence),只能讨论间接证据(circumstantial evidence),也就是哪种可能性更高。
根据石正丽等人发表的科研论文,天然发生的病毒被他们从云南带到武毒所,再从那儿逸出的可能性确乎存在。
2012年4月,四名云南墨江县通关镇的矿工在清理铜矿坑内的蝙蝠粪便后,出现严重的呼吸道症状。此事引起了石正丽团队的注意。2012年至2015年间,该团队每年从该矿坑采集一到两次蝙蝠粪便样本,共采得1322件样本,内含293种冠状病毒,序列分析显示,其中284种为α-冠状病毒,剩余9种为β-冠状病毒,且均属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相关冠状病毒(SARSr-CoV),其中一株被他们命名为RaTG13,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与新冠病毒(SARS-CoV-2)亲缘关系最接近的病毒,两者全基因组的核酸序列有96.2%相同(请参看中文维基百科《RaTG13病毒》,https://en.wikipedia.org/wiki/RaTG13)。
不难想象,现在肆虐全球的新冠病毒有可能被这位“蝙蝠女侠”从云南偏僻的大山里带到了“九省通衢”武汉。如果世卫调查组有点最起码的天良,首先就应该从这最可疑的线索查起,怎能一口咬定“病毒从实验室逸出的可能性极低,不值得考虑”,放过新冠病毒最亲的亲戚RaTG13,却让大家去什么大而无当的“东南亚或中国南方”捕风捉影?!
上面所说的可能性只是一种推测。相比之下,支持病毒是武毒所人工制作的间接证据更多。韦德先生已经指出了。
首先,新冠病毒最突出的特征,是一问世就具备了高度的传染力。而它据说是从蝙蝠病毒跳到人身上来的。病毒实行跨物种感染,必须经过一系列的进化过程,与人体细胞反复磨合,才能获得对人类蛋白受体(ACE2)的识别结合能力。这过程与种系发生也差不多。
大家都知道,生命最先从海里的单细胞生物开始,逐渐进化成了各种各样的生物与微生物。在这过程中留下了一系列的中间体。例如爬行动物就是鱼类与其他陆生脊椎动物的过渡环节。只有在安徒生童话中,鱼才能劈开尾巴就变成了人。
病毒进化也是如此,在新冠病毒获得感染人的能力前,必须有一连串的近亲,这些近亲与新冠病毒的基因组序列十分相似,但与人类细胞的结合力较低。这就像武汉病毒变成后来的英国、南非、巴西、印度等毒株一样,与人类细胞的结合力变得越来越强。
然而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找到武汉病毒的前体。它从问世那天起,就与人体内皮细胞上的ACE2一拍即合,根本不需要磨合过程。它完全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海里直接走出来的美人鱼。
不仅如此,病毒要实现跨物种传播,总要通过一个中间宿主。该宿主对病毒的易感性比人的高,因而会被病毒传染。病毒在这个跳板上繁衍变异后,获得了对人类的感染力,才能跳到人身上去。然而直到今天,这个中间宿主都没能找到。
不仅如此,中国还对寻找中间宿主毫无兴趣。据网友“非文人”做的文献搜索,当初中国自然科学基金对SARS病毒起源和中间宿主研究的资助是近200万,而现在对SARS-Cov-2病毒起源和中间宿主研究的资助却是零,提示金主们知道中间宿主根本就不存在,何必白花钱?
那位要说了,你刚才不是说蝙蝠女侠石正丽从云南大山里背回来的RaTG13病毒,与新冠病毒亲缘是最近的吗?那新冠病毒是不是就是从它进化而来的?
这恰恰是韦德先生列举的第二个证据。
没错,新冠病毒与RaTG13病毒的基因组的相似达到了96.2%。但那是就整体而言。若要比较两者的棘突蛋白,则相似度只是93.1%。更重要的是,两者负责与宿主细胞受体结合的区域(domain)的相似度仅为85.3%。换言之,虽然两者骨架基本相同,但唯独与宿主细胞受体结合的区域不一样。这结构上的差别,决定了RaTG13的宿主是蝙蝠,与人类细胞的ACE2 结合能力很差,而新冠病毒则相反,与人体细胞一拍即合,却难以感染蝙蝠。
造成这结合能力的显著差异的一个关键结构,是新冠病毒与宿主细胞结合的区域里含有所谓的弗林蛋白酶切点。它能被人体的弗林蛋白酶识别切割,使得新冠病毒更容易进入人体细胞。而RaTG13的棘突上根本就没这东西。
韦德先生指出,病毒基因突变是因为复制出错,靠突变产生这个位点的概率实在太低,只可能通过基因重组获得。但天然的基因重组只会在同型冠状病毒之间发生,而新冠病毒所属的β-冠状病毒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序列,因为它们的宿主是蝙蝠,用不着这个蛋白序列。
另一个问题是不同物种对密码子的偏好。大家知道,DNA或RNA基因为蛋白质编码,将蛋白质的氨基酸序列编成核苷酸序列,再在核蛋白体上将RNA翻译为蛋白质。人体内只有四种核苷酸——CGAT(在RNA病毒中是CGAU),却有20种氨基酸,因此,要将蛋白质的氨基酸序列编成核苷酸序列,就需要用三个核苷酸去对应一个氨基酸。这三个核苷酸就叫“密码子”。从高中数学可知,四个核苷酸要组成三联体,共有4X4X4=64种排列方式,因此,核苷酸一共能组成64个密码子。但氨基酸只有20种,由此产生了密码子冗余,也就是多个密码子对应于同一个氨基酸。例如精氨酸可由6个密码子编码,但人体常用的密码子只是其中的一个——CGG。
韦德先生发现的怪事是,新冠病毒棘突蛋白上的弗林蛋白酶切点上有四个氨基酸,其中有两个紧挨着的精氨酸,使用的密码子都是CGG,但这只是人体细胞的偏好,病毒并无此爱好,事实上,其他β-冠状病毒里根本找不到这种序列。换言之,新冠病毒不可能通过天然的病毒基因重组,从别的β-冠状病毒里获得这种为人体细胞偏爱的核酸序列。
以上证据提示,病毒与人体细胞ACE2的结合区域很不可能由自然突变形成。更大的可能是,这个序列是人为插入的,目的是使得新病毒获得对人类的感染力。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更不是大咖们赖以封口的“阴谋论”。事实上,石女侠就有此前科。2015年,顶级期刊《自然·医学》上发表了由美国北卡大学牵头,由NIH拨款资助,由石女侠团队参与的所谓功能获得性实验(gain-of-function experiments)。马蹄蝠病毒原来不能感染人体。但他们把该病毒的棘突蛋白基因切下来,插入萨斯病毒的RNA,置换了后者原来编码棘突蛋白的基因,造出了一种嵌合病毒。它能与人类细胞表面的ACE2结合,因而能进入体外培养的人体呼吸道上皮细胞,大量复制,其毒力滴度相当于流行的萨斯病毒。在体内实验中,它能引起小鼠肺部感染。而且,已有的抗萨斯病毒的单克隆抗体无法中和之,已有的萨斯病毒疫苗接种也不能保护小鼠不受其感染。(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nm.3985?fbclid=IwAR0iTTfDlT-uxNFPtvQH-xFrF6QaF1hKE1Ey2TPrEi17XfFUElbpUlAosDc#Sec1)
既然有过这种魔鬼式的基因手术,那就完全可以设想,石女侠等人以云南矿洞里找到的RaTG13病毒为骨架,对其棘突蛋白作了改造,插入了弗林蛋白酶切点以及其他加强与人体细胞结合的序列,使得它骤然获得了与人体细胞ACE2蛋白的强大亲和力,而这是改造前的RaTG13病毒根本不具备的。
这合理猜想(educated guess)不但在逻辑上顺理成章,而且能解释上述一系列咄咄怪事:找不到病毒的中间宿主,找不到它获得强大的与人体细胞结合力之前的进化前体,其与人体细胞ACE2的结合区域含有在其他β-冠状病毒里不存在的弗林蛋白酶切点,而且该序列使用人类细胞偏爱的CGG来编码两个紧挨在一起的精氨酸,等等。反过来,放弃这“阴谋论”,则所有的怪事都无法解释。别说病毒的来源,就连它的传播路线都永远无法绘出。
所谓“阴谋论”,是纯属虚构的耸人听闻的精彩故事,诸如“阿波罗登月是假造的”,“戴安娜被英国王室暗杀”,等等。它们的共同特点是不但毫无证据,就连提示线索(clue)都没有,而且逻辑上千疮百孔,根本不能自圆其说,连常识都无法通过。上举赵立坚所谓“病毒由美国人带到武汉军运会”就是鲜活例证。敢问韦德先生的质疑犯了哪一条?
如果连这种合理推测都要被斥为“阴谋论”,被世卫调查组粗暴拒绝考虑,那么一切没有直接证据、只有破案线索的刑事案件都不能立案侦察了。警察局能抓到的刑事犯,也就只有那些在视频监控下露脸作案的小白。
三、真相永远无望大白
以上所说,只是所谓“推理破案”,亦即只有间接证据支持作者对案情的解释,没有直接证据。要真正破案,就得拿出直接证据,证明武毒所真的做过这种魔鬼基因手术,而且其产物真的从武毒所的实验室里跑出来了。但我已经在前面说过了,这种证据绝无可能拿到。中共为隐瞒真相能走多远,看看它为了报复要求对新冠病毒来源进行独立调查的澳大利亚干了些什么就够了。
这也罢了,真正让我伤心绝望乃至震骇的,是中共腐化败坏西方世界的惊人速度与无坚不摧的威力。过去一年半里,我一直在纳闷:为何科学界看不见房间里那头不可能错过的大象。头牌医学期刊《柳叶刀》还赫然登出十几位医学界大神的辟谣文章,一口咬死人造病毒是阴谋论,病毒只可能来自于自然。这种我无法理解的怪事,不但令我怀疑人生,甚至怀疑自己智力出了严重问题。
只是在看了韦德先生的文章后,我才知道了底细。原来,《柳叶刀》那个声明是由纽约生态健康联盟(EcoHealth Alliance of New York)主席彼得·达萨克(Peter Daszak)组织和起草的,是 Daszak 博士所属的机构资助了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冠状病毒研究。如果死耗子被大家刨出来了,那他即便不锒铛入狱,也得身败名裂。而其他打顺风锣的科学家们也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就是那个被我长期崇敬乃至迷信的西方科学界?!我呸!有这些西方朝野都信之不疑的权威们的加持,中共的谎言还怎么可能被戳穿?可怜那三百多万冤魂全都白死了,而幸存下来的终身残疾的受害者们,只怕到死也不知道是谁害得他们生不如死,唉!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中国应该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芦某不幸,在死前亲眼看到了中国对人类作出的无与伦比的伟大贡献。
2021年6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