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7(图文) 别跟我扯,这才是“唯一值得讨论的问题”
别跟我扯,这才是“唯一值得讨论的问题”
范学德
1984年,英国作家穆丽尔·斯帕克(MurieI Spark)出版了一本小说,名叫《唯一的问题》(《The Only Problem》),书中主人公在谈到一个善的上帝怎么能够容许苦难发生时,做出了一个结论:“事实上,这是唯一值得讨论的问题。”
1、净扯些没用的
其实,自从无神论诞生后,对于有神论最有力的责难,也就是这个问题,如果上帝是善的,他一定不喜欢出现苦难;如果上帝是全能的,他一定有能力制止苦难。但事实是,自有人类以来,苦难一直伴随着人类,因此,或者上帝是全善的,但却不是全能的,他虽然厌恶苦难,但却没能力制止它;或者上帝是全能的,但却非全善,因此,即使他有能力,他也不去制止苦难。结论,并不存在一个全善并且全能的上帝。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卡拉玛佐夫兄弟》中,伊凡讲了这么一则经典故事——
一个穷苦的农奴孩子玩耍时,用石头打了主人家的猎狗,主人派爪牙把他抓了起来,第二天上午,当着他妈妈的面,小孩子被主人的一群大猎狗追猎,撕成碎片。
伊凡说:“这是什么样的和谐,如果说有地狱的话?我想宽恕,我想拥抱。我不想再受苦。假如要用孩子们的苦难凑足一定数量的苦难才够买到真理,那么我事先声明,全部真理都不值这么高的价钱。我不想一个母亲拥抱一个放他的猎狗把她的孩子撕成碎片的虐待狂。她没有权宽恕。
如果是这样,如果她无权宽恕他,那么世界的和谐又会怎么样呢?我不是出于对人类的爱而不想看到这一切。我宁愿依然如故,遭受苦难,却尚未报仇。况且,和谐索取的代价已经太高。交这么高的入场费,我们支付不起,因此,我迫不及待地要退掉我的入场券。
的确,如果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我必然会尽快地退掉它。这件事,我正在做。我所不接受的,不是上帝,阿辽莎(——伊凡的弟弟),我只是毕恭毕敬地把入场券还给他。我接受上帝,明白吗?我不能接受他所创造的这个世界。”
苦难问题,这也是我当年在寻找信仰时无法跨越的最大障碍。在教会的慕道班中,我曾一再问基督徒,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受的是什么苦!三年大饥荒那几年,我才五六岁,每天晚上,只能喝上一碗稀粥,粥稀得能数出几个高粱米粒来。上炕还没等到睡熟,就饿了,胃难受得就像猫爪子挠的一样。
整整三年。
三年中,我无数次求我知道的神明,从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到佛祖,天老爷,MZX,给我一点吃的吧,我都要饿死了。但是,没有,谁也没有给我一口吃的。
讲完我的故事后,我一再质问教会的牧师和基督徒,当我们受苦的时候,上帝在哪里?
我们可以在这个单子上加上一系列问题:当奥茨维辛集中营的犹太人在煤气炉中被活活折磨死尸,上帝在哪里?那个慈爱的上帝他到底在哪里?……
美国曾经进行过一次全国性调查,问那些成年人:“假如你只能向上帝问一个问题,而且知道他会给你一个回答,你将问他什么问题?”在说他们有问题要问的人当中,67% 的人要问:“世界上为什么有苦难?”(转引自 ,L 史特博 著《你可以说不 》第31页)
这也就是所谓的“约伯问题”。
据《圣经》中的《约伯记》一书记载,当年,约伯无辜而受大难,他在苦难中质问上帝,我为什么受苦?终于,上帝在旋风中回答约伯的问题。估计许多人跟我一样,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上帝,你自己给个说法吧。
我们瞪大了眼睛看上帝说了什么,没想到,上帝答非所问,他根本就没有回答“Why”(为什么),而是大谈特谈“How ”,宇宙万物如何伟大,奇妙,并反问约伯:“你明白吗?”
约伯老实地说:“我不懂。”
而我当年就像赵本山的小品中说的那样对上帝说:“净扯那些没用的”。
约伯说他不知道是基于他即使在遭遇苦难中也相信有一位上帝。我认为那些话是胡扯是因为我即使在欢喜快乐中也不相信存在一位造物主。
信仰不同。
2. 疼痛感:一份无人想要的厚礼
一晃,信主17年了。原来以为,要是没有弄懂我的问题,包括苦难的问题,我绝对不会信上帝。没想到,尽管没有明白苦难和许多其他问题,但我还是信了,并且,还成了一个传道人。
当然,我当年也不相信只要你一信上帝,就百事如意,万事大吉了,这一点,倒也被印证是真的。尽管我信了主,依然面临苦难,有的苦难甚至使我再也不想进教堂了。
但感谢主,我还是挺过来了。主赐给我信心,是我苦难中的千古保障。
最有趣的是,就是在今天,我仍然不明白苦难这个问题。尽管这么多年来,许多次布道结束后,都有朋友诚恳地问我:“为什么会有苦难?”
我也只能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也许还应该再加上一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这阵子芝加哥大旱,草叶黄了。几天前的黄昏,我一边思考着苦难这个挥之不去的问题,一边心不在焉地拔花园里的野草。拔着,拔着,手指头突然被扎了一下。好痛!仔细看了又看,竟然是一个小草尖扎进了肉里。
小家伙,你怎么也如此锋利?莫非是老天不下雨,我又来除草,你生气了?
小草当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但这却让我想起了杨腓力所说的“痛楚感”这个问题。
在《有话问苍天》一书中,杨腓力所说,虽然身体中并没有专门的“痛楚细胞”,但是,痛楚的知觉已经与遍布全身的精细感应网络联系起来,而这些网络同样可以向人传递信息:压力,触摸,寒冷和炽热。“这些痛楚的感觉大声地警告我们的身体有危险——身体正受伤害!——迫使我们集中注意有问题的部位。”
杨腓力:“痛楚的感觉是一份礼物——没有人想要的礼物。”(第26页)
但上帝已经把这份礼物给予了人类,人不愿要也得要,除非他连命也不要了。因为痛楚感是保存生命的坚强卫士,它每时每刻都在身体内巡逻,一旦发现情况,就立即拉动警报,大声地告诉人:“出事啦!”
真是不可思议的设计,要是我没有痛楚感,今天说不定我还会继续抓玫瑰刺,抓钉子,抓碎玻璃茬子;要是这些痛楚感没有精确地告诉我哪里疼,我该上哪儿去找那根刺?
我赶紧回屋子里找针,拿起针来挑出了指尖上的小刺,刺一出来,痛感立即就消失了。
妙!妙!妙!
路易斯有一句名言:“痛楚是上帝的扩音器。”
他说:“上帝借着我们的快乐时,向我们低声细语;通过我们的良心,向我们说话;但他借着我们的痛苦,向人们大声呼喊。痛楚是上帝的扩音器,要唤醒一个昏睡的世界。” (第70页)(注4)
上帝借着痛苦向我们大声呼喊,有没有?
当然有,至少在身体上是如此。人最怕的是这喊声不够高,不够长。这几年有的朋友得了这个病,那个病,发病后都说,一开始有点不舒服,但没在意。结果,叹息是一样的,发现得太晚了!
杨腓力曾访问一个麻风病院,并结识了布兰德医生。记得第一次看他这本书我就留下了一个最血腥的印象,麻风病人之所以遭受伤害,完全是因为他们丧失了痛楚感,因此,即使手握尖刀,一滴一滴地流血,也毫无痛楚的感觉。
无怪布兰德医生绝对自信地说:“感谢上帝赐下痛楚!”
痛楚是上帝赐给人的一份厚礼。真巴不得身体刚要出毛病,就立即拉动警报器,狂叫不止,直到人获得医治。
3.天将大任于斯人也
难道不仅是身体,连心灵也是这般?上帝也是借着痛苦,向我们的心灵大声呼喊?
手指尖不疼了,我的思绪马上从肉体转向了心灵,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继续思考苦难。想了一会儿,我顺手翻开茶几上卡耐基的书《人性的弱点全集》,书中有一节,题目是“苦难孕育最美的花”。以前看这本书怎么一点也没有留意到它?莫非那时自己正春风得意?夏风、冬风也都得意?
卡耐基说:“苦难与障碍并不是我们的仇人,而是我们的恩人。”因为正是它们,“使得我们体内克服障碍、抵制苦难的力量,得到发展。”它们也炸破我们的心灵,而在那被炸开的岩石下,会流出奋斗的泉水。正如斯潘琴所说:“许多人的生命之所以伟大,都来自他们所承受的苦难。最好的才干往往是从烈火中锻炼的,都是从坚石上磨练出来的。”
“跌倒了再爬起来,从失败中求胜。”这就是历代伟人的成功秘诀。
失败乃成功之母,这是一句古谚,当然,天时,地利,人为,(刚健有为之为)都不具备时,这“母”也可能成为后娘,就是童话白雪公主中的那类后娘。
孟老夫子说的,大概也应被称为圣人之言:“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难与共,而死于安乐也。”
司马迁在《报任少卿书》中也为孟子的观点作证:“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而太史公本人,亦是在宫刑之后,才有这千古的卓见,百代的名言:他自述:被“乡党戮笑,污辱先人,”甚至无颜扫父母之墓。每念及此奇耻大辱,“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
大哲学家张载在《西铭》中将之概括为:“贫贱忧戚,庸玉女(汝)于成也。”艰难困苦,如玉一样爱护你,帮助你,使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君子。
有人研究对世界有重大影响的三百位领袖,居然发现他们大都为孤儿,这其中包括,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大帝,罗伯斯比尔,华盛顿,拿破仑,列宁,希特勒,斯大林和卡斯特罗,等等。
圣经上有一句话:“我们也以患难夸耀,因为我们知道患难生出忍耐,忍耐生出品德。”
4.苦难中透露出的信息
上个世纪被誉为伟大的牛津人的路易斯,曾经著书探讨苦难问题,书名叫《痛苦的秘密》。他说到自己曾经因为生命的残酷而拒绝上帝,但最后竟痛苦地发现,痛苦的存在就是上帝存在的最好证明,而不是相反。
这个证明够绝的。
路易斯说:“我反对上帝的主张是因为整个宇宙看起来似乎如此残酷又不公平。但是我这个‘公平’与‘不公平’的想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我可以就此放弃我对公平正义的想法,就说那只是从我脑子无中生有的。但是我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我反对上帝的主张也会垮掉——因为这个主张的基础就是这个世界真的实在是不公平,不单单只为了满足我的主张而发生……我的结论就是无神论实在太简单了。” (注6)
换言之,如果你认为这个自然世界充满着不公平与邪恶,那么,你就是假定了某种超自然的实在,并以此作为善和正义的标准,来衡量你所谓的不义 。
克雷夫特解释说,如果你认为世界上存在着邪恶,那么,你就预先假定善恶之间有区别,这就意味着你有一个什么是对的观念,而这个观念跟某种现实符合;因之就有了一个称为至高的善的现实存在,而这个至高的善正是上帝的另一个名称。就好像你要给一个学生九十分,另一个学生八十分,那就预先要假定一百分是一个标准。
这就是克雷夫特的论点:“假如没有上帝,我们从哪里能得到善的标准,并用它来判断邪恶是恶呢?”(从自然吗?从社会吗?从我自身吗?都不可能,因为你已经肯定了他(它)们都存在着邪恶。
苦难透露的另外一个信息就是人的自由。
世间的许多邪恶都与人直接联系到一起,世人都犯了罪,罪与罪纠缠在一切,构成了一个有罪的世界。但是,人为什么能够做恶呢?就是因为有自由,他可以说 Yes,也可以说 No。假如人一出现一个邪恶的念头,上帝就立即用强力制止它,那么,人的确就不可能做恶了,但他也不可能是人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自由,成了一个计算机,一套固定的程序。
这不仅失去了恶,也失去了善。
因为若是这样,行善不再是出于自由选择,而只是一套程序,机械流程,那么,它就不能被称为善了。
所以,尽管邪恶给人类造成了极大的痛苦,但失去自由将是更大的痛苦,因为失去自由,人就不再是人了。他连什么是善恶也无从判断了。
希克提出了第三个问题,一个不会出错的世界也将不再是世界了。
假设(与事实相违)这个世界是一个天堂,排除一切痛楚和受苦的可能性,一定有非常深远的后果。例如,总没有人能伤害任何人:凶手的刀会变成纸张,或他的子弹变成淡薄的空气,银行必定安全,因它若被劫去一百万美元,就会神奇地补上另一个一百万美元(若没有这个设计,不论银行规模有多大,金钱只会日益膨胀);欺骗、压诈、谋反和叛国不知怎地不会伤害到社会的结构。再者,没有人会因意外受伤:登山者、高空作业工人,或从高处堕地的玩童,必会丝毫不损;鲁莽的驾驶员永不会遇到车祸。人无须做任何事;人无须呼唤别人去关顾有需要或有危险的人,因为这样的世界不可能有真实的需要或危险。
“大自然为要不断持续个人的适应力,必须施行‘特别眷顾’,取代一般定律运作方式——人必须学会顾虑痛苦和死亡的刑罚。自然定律必须有极度的伸缩性:有时一件物体是硬而坚实的,有时却是柔软的。”(注8)
这样,这个世界也就不再是世界了。
并且,虽然苦没有了,但快乐也被取消了。
5.问题还在
不过,总有一个问题在哪里——一个无辜的人为什么会受苦?无论给出多少答案,有一点都非常清楚,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我都绝对不可能得到清楚的最终的答案。
如果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人生命的全部,那么,生命的确是无意义的,苦难也大都是无意义的,大家都是在等死,不过等的方式不同而已。
当年约伯向上帝发问,我这个无辜的人为什么受苦,上帝并没有解释这个“为什么”?但却反复说了一个问题,我所创造的这个世界,它的奇妙,你明白吗?
我明白吗?
这些年来,反复思考上帝的回答,渐渐地,我注意到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壮丽,伟大,和奇妙,更是这一切的壮丽,伟大和奇妙的创造者——造物主,他就是亚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
人的生命亦是他创造的杰作。正因为人是出于上帝的创造,所以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就不是生命的全部,人不仅有过去——他来自上帝的创造,也有了未来,在一个将要到来的世界中,上帝将擦干他一切的眼泪,不再有苦难,一切都成为新的了。
正是永生——永恒的生命,使人在这个世界上的短暂生命有了意义,无论发生了什么,是生老病死,是悲欢离合,是凌辱压迫,是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都不能使我与上帝的爱隔绝,因为上帝给了我们一个永远的家,这个家超越了这个世界。
6、一个受苦的上帝
难道,一个未来的世界,就能带走这个世界的全部苦难?
当年,来美国不久,我在社区大学学英语,老师是一位犹太妇女。有一天,她给我们选了一篇小说─《黑夜》,讲的是纳粹集中营的故事。
集中营发现了贮藏的武器,一个男佣拒绝与审讯者合作时,这些守卫就判处他死刑;他与两名被发现身藏武器的囚犯一同处死。其中一个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作者威素描写他的脸,是“一个悲伤的小天使的脸孔”。3个受害者坐在3张椅子后,都在同一时刻被套上了绞索。两个成年受害者高呼“自由万岁!”,但那个男孩却默然无语。
作者写到:“‘上帝在哪里?他在哪里?’有人在‘我’背后发问。
集中营的主管打个手势,3张椅子打翻了。那两个成年人很快就死了。但第三条绳索却仍在摆动,因为孩童身体太轻,他仍然活着……他留在那里超过半小时之久,在生死之间挣扎。
他在我们的注目下缓慢地受折磨而死,我们却要正面注视他。当我在他前面经过时,他仍然活着,舌头仍是红色,双眼也仍未变成钝滞。”
“在我的背后,我听见同一个人发问:‘上帝此刻在哪里?’我听见内心有一个声音回答他:‘上帝在哪里?上帝就在这里——他在这个绞架上被吊着’……。”
作者威素说,在那个集中营。他失去了对上帝的信心。对他来说,上帝真的被吊在绞架上死了。
实际上,小说家刻画的这个极其强烈的画面,已经包含了对他问题的回答:上帝在他的爱子耶稣基督中,也是这样经历死亡的,不过,是被钉死在加略山的十字架上。
这是上帝的选择,他并没有拿去人类的痛苦,而是让自己的爱子基督来到人间,亲身经历人的一切痛苦。为了除掉人最深的痛苦─因自己的罪孽而与上帝隔绝,耶稣他一身承担了全人类所有的罪,并以死为这罪付出全部代价,从此使人因信耶稣基督而与上帝和好。
有史以来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圣子被圣父所离弃。因着爱,一个愿意舍弃自己,一个愿意舍弃自己的最爱。只有这个事实——一个(在基督内)受苦的上帝,才使我相信,他的确是上帝,并且是一位慈爱的上帝。
格哈尔特(PaulGerhardt)所作的一首圣歌有这样的歌词:“当我的心灵为恐惧所困扰时,主啊,用你的恐惧和痛苦消除我的恐惧吧。”
黑人的圣歌中的一首这样开始:“当他们把我们的主被钉十字架时,你在场吗?”回答是:“我们黑奴在他遭受痛苦时与他在一起。”
基督受难的这种神秘性,揭示了一个关于耶稣基督的真理,这个真理不应由于被肤浅地理解而被压制下去。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它,即苦难要由苦难克服,创伤要由创伤治愈。因为苦难中的苦难是爱的缺失,创伤中的创伤是被弃,痛苦中的软弱是怀疑。因此,被弃的苦难要由爱的苦难来克服,这种爱的苦难不怕病和丑的东西,而是接纳它们,接受它们,从而治愈它们。通过他自己被上帝遗弃,被钉十字架的基督把上帝带给那些离弃上帝的人们;通过他自己的受难,基督把获救带给那些受难的人们;通过他自己的死,基督把永恒生命带给那些奄奄一息的人。因此,被诱惑、被拒绝、受难和垂死的基督成了被压迫者宗教的中心。
基督不是用他那无所不能,而是用他的软弱与受难来帮助我们的……
Edward Shillito曾写了一首著名的诗歌:“带着疤痕的耶稣”,深刻地说明了一点:唯有这位受苦的上帝,才能帮助在受苦中的我们。
如果从未寻找你,我们现在就寻找;
你的眼睛燃烧着穿透黑夜的明光,那是我们唯一的星辰;
我们定要看见荆棘冠在你额头刺出的伤痕,
我们必须得到你,哦!带着疤痕的耶稣。
诸天令我们惊恐不安,它们太宁静了,
环顾四宇,我们竟无一处安身。
我们的伤痕伤害着我们,哪里有止痛的香膏?
主耶稣,借着你的疤痕,我们领取你的恩典。
当门关上了,如果你前来亲近我们,
只求展示你的双手,和肋旁;
我们今日得知何为伤痕,不再恐惧。
向我们显示你的疤痕,我们知道那是你的签名。
其它的神明都很强壮,而你却是软弱的;
他们乘车前往,你则蹒跚走向宝座;
但只有上帝的伤痕,能对我们的伤痕说话,
没有一个神明有伤痕,唯独你有。
原文完成于2016.年1月初,首发在一个公共号,后来,号没了。
今天风很大,因此,我修订了这篇文章,重新发表。
2020.10.1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