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战争: 从关键变量到世界弃儿 |还没有做完的沙皇梦 ZT
一个人的战争:从“关键变量”到“世界弃儿”
ZThttps://mp.weixin.qq.com/s/X4Z9w4k69_2dpR90TuapDQ
在俄罗斯当局对乌克兰发起“特别军事行动”11天后,仅有黑海沿岸的赫尔松市被有效占领,其余重要城市特别是战略重要城市仍在泽连斯基当局的掌控之中,基辅的战略有生力量仍得以保存。
早几天俄官方炫耀已取得对乌制空权,目前看并非事实:乌空军和防空部队仍拥有对抗俄军的强大组织能力。
俄方继续向乌境内扩大派遣军队,其战略有生力量基本都已直接投入到对乌作战中,包括在叙利亚战事中引以为傲的特种作战部队和拱卫“京师”的空降部队,而且在打破第一阶段的某些禁忌对乌城市采取大量无差别的攻势后,仍迟迟未能打开局面。
随着战事的推展,俄方的软肋不断暴露和强化,包括多数地面部队缺乏作战经验、后勤补给频出问题、军心涣散战斗意志薄弱甚至内部分裂也已直接影响到前线的部署,有消息称,乌方三次挫败莫斯科的暗杀图谋,均得益于普京体制内部人士提供消息。
相反,乌方愈战愈勇、愈战愈强,国内外民众踊跃参军、军民抗战意志高涨、广泛外援源源不断涌入,战争潜力得到增强。
总的来看,俄方以辅以信息战和心理战的“闪电战”战略快速获胜的希望落空后,对乌新战略也无法在其能忍受的时间内取得战果。
它们都强烈显示出普京当局对敌我意志、力量的分析和评估出现了致命的偏差,从而在对乌开展“特别军事行动”中,作了战略误判,导致了当前的困境。之所以造成这一结果,很可能是因为俄总统的信息输送和反馈机制、最高决策体制存在严重问题,其政权内部产生分化等综合因素的共同作用。
普京长期担任俄罗斯总统,牢牢控制着政权,拥有绝对权力,敬畏和服从意识弥漫在其支持者脑中,害怕惹怒总统,揣测、迎合总统的喜好并报告相关信息逐渐成为其从属官僚系统的一种习惯和自觉,信息输送和反馈机制变得单一、片面,甚至过度乐观,从而影响了总统的判断和决策,可能是原因之一。
俄官方反复强调,“特别军事行动”不对平民构成威胁,普京本人前天也对德媒“Scholz”说,正在进行的对基辅和其他城市的空袭是严重的假宣传,不排除其本人真不知晓。但前线实况并非如此,对基辅、哈尔科夫、马里乌波尔市都有大规模的无差别攻击,在唯一由俄军控制的赫尔松市已发生多宗俄军人强奸当地妇女的案件,而在马里乌波尔和沃尔诺瓦卡也出现了俄兵违反协议开枪致使取消执行通过“人道主义通道”疏散平民的计划。它们都反映了前线的真实信息,可能很难传递到最高决策者那里。
普京在与德国总理朔尔茨的最新通话中强调,俄罗斯愿与乌克兰方面以及所有希望乌克兰和平的人进行对话,但“前提是满足俄罗斯的所有要求”,而它们是只有在俄军取得全面和彻底胜利情况下才能实现的目标——其态度之所以如此决绝,要么是因为其对和谈毫无诚意,要么是因为其对前线情况一无所知。
对乌开展“特别军事行动”的决策过程值得揣摩。它是通过联邦委员会的某种授权而进行的,但从该委员会主席马特维延科事后发表的声明来看,其授权范围是,俄军被派遣到顿巴斯地区,其任务是“维和”。
在联邦委员会“授权”之前,俄总统召集了联邦安全会议扩大会议,作出对顿巴斯地区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进行外交承认的决策。
而且从这次联邦安全会议的过程来看,俄强力机构、对外情报局局长纳雷什金在总统的逼问之下,从“将支持”到“支持”总统对顿巴斯地区的外交承认的回答,很不流畅,与其说总统决策获得了政权核心圈子的“共识”,倒不如说其成员在敬畏和服从的惯性意识下同意了总统的决定。
从中可以看出,“特别军事行动”是总统的个人决定,没有通过俄联邦的任何机构进行程序上的批准,特别是联邦委员会和国家杜马的批准。
俄罗斯最高决策体制体现出的总统的独断决策,最高权力缺乏有效的牵制,及信息输送和反馈机制方面存在的问题,共同对俄罗斯此次出兵对乌执行“特别军事行动”的决策产生影响,导致误判,这应该是原因之二。
普京体制内部分化反映在方方面面。
舆论广为传扬的针对乌克兰总统的三次谋杀行动就都由于莫斯科内部人士泄密而流产,是一个例子。
美国拜登当局在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扩大会议及联邦委员会作出相关决策和授权之前,就完全掌握了俄政府的动向,并反复公开“张扬”,想必也是由俄国人“里通外国”所为,而美国务卿在针对乌方要求北约设立禁飞区评论时称,依靠有限军援和严厉制裁就可以对付俄罗斯的进攻,其所展现的“自信”,同样表明其对俄内部状况某种程度的了解。这是第二个例子。
更明显的例子当然是,普京的“御用”发言人佩斯科夫公开发出呼吁,“现在不是分裂的时候。现在是团结一心、团结在我们的总统周围的时候”,并指出,“有些人完全误解了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实质”。
正当莫斯科在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陷入僵持,短时间内无法取得进展,甚至面临彻底失败风险之际,佩斯科夫的呼吁是不同寻常的。它显示出莫斯科原本强健的政权大厦开始出现裂缝,其稳定性正在产生动摇。
政权内部分化的一个重要结果可能是,反对者出于自身目的,有意识地引导普京作出错误决策,为总统“挖坑”,或者在决策执行过程中搞破坏,这可能是原因之三。
它们决定了俄乌之间正在发生的军事冲突变成了“一个人的战争”,其成败虽然将由全体俄罗斯人民承担后果,但首当其冲的将是总统本人。
战场上的失利,使总统更加焦虑,从而下达了更严厉地寻求快速取胜的命令,而军方为了执行总统命令,已经无法顾及其早期的不侵犯平民的承诺及国际形象,在冲突的前线发生了大量破坏性事态,而这最终也将由总统“买单”。
莫斯科的权力中枢现在最担心的是,俄军的脆弱优势正一点点消失的时候,北约突然进行“军事干预”,造成俄方一溃千里的惨状,因此普京亲自出面,进一步作出新的威胁:
北约如在乌克兰设立禁飞区,视同宣战。
然而,不管是设立禁飞区,还是公开的军事干预,自始至终都不是华盛顿和布鲁塞尔的选项,美国拜登当局一再否决了这一可能性,而布鲁塞尔及其一些成员国,比如英国、波兰甚至立陶宛,也与华盛顿保持同一步调。
即便是泽连斯基当局苦苦哀求。
这固然反映了美国和北约无意承受由于对俄乌冲突进行军事干预而导致的危险后果,也无意深陷欧洲战争泥潭,不过正如前面提到的,也反映了华盛顿对于利用有限军援和严厉制裁最终阻止莫斯科的军事进攻“有信心”,反映了华盛顿对莫斯科的战略意图可能不止于我们所公开看到的那样,而是在大国竞争背景下,借俄对乌军事进攻的重要机会,寻求构建最广泛的对俄联盟,推动在中长期削弱俄罗斯,或者甚至在无法取得普京的最终妥协情况下,谋求莫斯科建立一个更温和、愿意与美合作的政权。
从美国领导下的西方抗俄联盟全面启动对俄新的制裁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莫斯科今后的命运,假如普京当局不按照美方所要求的那样与乌克兰达成一份和平协议,那么莫斯科的衰弱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事实上,在对乌“特别军事行动”中押上了俄罗斯的未来和总统的前途,拜登声称要将普京变成国际上的“贱民”,基于此,俄罗斯也将变成“世界的弃儿”,而在不久前——从前美国总统特朗普到现总统拜登,都有意对俄开展“统战”,试图发挥其在大国竞争中的“关键变量”作用,随着俄乌军事冲突的发展,它们将会变成历史,或者在莫斯科“洗心革面”情况下“重启”。
一个削弱的俄罗斯,意味着对任何一方都不再具有战略价值,因此俄乌军事冲突虽然是欧洲局部性的,但却具有世界性的影响——影响大国竞争、大国关系的演变和世界新秩序的生成。
还没有做完的沙皇梦
ZThttps://mp.weixin.qq.com/s/3AjB5kGV01oQ6J1vQef6tA
定哥说 (ID:dinge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