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出殠万骨朽——《长津湖》后话
城管出殠万骨朽——《长津湖》后话
据说,《长津湖》要鼓吹的是中国人敢于牺牲的伟大精神——为了实现习特勒的统治“人类命运共同体”,让全世界拜倒在习氏“定于一尊”的共产淫威下,中国人民极须继承这种“优良传统”,《长津湖》的制导们,就是为习的“万世辉煌”做“开路先锋”的。
一个连的“冰雕”人体尸塑,无论在艺术造型,性格刻化,场景选取,氛围融入来说,都只能是“典型生活的典型塑造”,在全世界都是“独一份”的登峰造极,即使是美国军人,看到这些原来应该是他们的“地狱之旅”的“入门向导”,都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一个军人对另一个军人“不辱使命”的“天职”的契而不舍的精神的敬重。
是的,我也是把他们作为军人而致礼。
但是,我不得不说,这种“天职”恰好是军人的不幸,人类的不幸——他们身不由己地成为某种意志的牺牲,尤其是那些有违人类根本意志的牺牲品。
在前文《可怜长津湖畔骨》后跟帖云:
‘有名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帅熊熊一国”,《长津湖》至少反映的是“兵不熊,将不行,帅太熊”——超出志愿军总司令部的调兵遣将,是长津湖战役窝囊结局的唯一原因。
炮灰千古。’
按我们的“兵法三段论”的颠扑不破的真理,世界上从古至今一切军事行为,都必须是三元素的合成,写成公式,就是
胜利 = 兵 x 将 x 帅
《长津湖》如果说还有一点历史和现实意义,那就是,它排除了我们可能有的关于士兵的,包括素质的教养的训练的性格的一切的评价分歧。当然,它又把其他非关键的要素胡乱加入,武器装备,自然天气,地理环境,等等,作为长津湖战略设想不能实现的“客观原因”。为什么不敢涉及“主观原因”呢?
让我们在超出《长津湖》的制导意图之外,再作“题外”的分析。
1. 世界警察
自然世界可以用“序”,也就是“order”来描述,其中生命过程属于“有序”系列。而由人类组成的一切社会形态,也都是有序结构,比如国家,社团,党派,政府。为了维持这种有序结构,人类又产生那些反对“无序”行为的功能,比如警察。
世界一级的警察,有没有必要?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就已经自动地,自愿地出任世界志愿警察——不仅仅因为美国是大战之后唯一有能力,有魄力,有财力的“法人”,更因为它具有象今天的习特勒一样的“雄心壮志”,把世界秩序当作己任的当仁不让。
为什么当时的苏联不愿意出面并列世界警察的“公职”?其实不然,苏联和美国一起在二次大战的战败国德国和日本执行军事占领和管制,其职能就是货真价实的世界警察。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但是——苏联并不满足二次大战后建立的世界秩序——它是存心要破坏这个现行秩序或者制度的——要不然它怎么号称自己是“革命者”呢?
要说世界有可能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苏联,就一定是中国,或者更直接一些,不是当时的苏共,就是现在的中共,因为只有这两家有“远大的革命志向”和一定的兵力财力,来挑战现存的世界秩序。
用童言来讲,简单化,一边是官,一边是賊。
2. 世界城管
朝鲜就这么着,成为双方“斗法”的国际政治风云的漩涡。美国,作为世界警察,看到有人在公然破坏世界秩序,当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吹响警笛,整装出警——不惜两大阵营迎头对撞。
可是,斯大林狡猾呀。他的伟大的卫国战争,都是靠着美国的援助打下来的,他自己拿出身段入场,那不是马上要三击出局?斯大林活学活用中国老祖宗的孙子兵法,要用计谋而不是用实力战胜美国。
怎么来?他学过“孙膑赛马”的故事,要把“君子”与“臣子”的秩序翻过来,当然只有“违规操作”。具体的操作就是:先派出我的小混混去袭击你的店铺,如果你不出手,你的店铺就完蛋,我就绝对的赢了,如果他能引诱你出警,那就是我的下马去输给你的上马,你以为你赢了吗?
然后就是第二轮,我派出我的城管应承你的警察,反正不管你们两家胜负如何,都够你喝一壶的——我的伟大的上马,还在养精蓄锐,等候终战取胜呢。
孙大林会输吗?至少他生前没有。
3. 城管的两难
城管是世界秩序链中警察的附庸,按照实力,它不应该去挑战警察。可是它必须服从这个警察的意志硬着头皮去应承那个警察——这就是“序”或者“order”的实质,你要是不去,你还要不要吃城管这碗饭?
城管也有城管的难处?让我们从头说起。城管要维持它自己的秩序,它吹牛吹得天花乱坠,自由民主都是它的一贯卖点,引得那些“民主人士”信以为真。那些人又不知就里,却好为人师,教导我们的城管要把它管理的城市办理得象天堂一样。被骗而陷入理想境界的民主人士希望新中国独立自由,与苏联美国保持同等距离,改变“一边倒”的政治倾向。
为了面子,也为了满足自己将来的世界霸主的野心,耄向斯大林索要苏联依照“秩序”已经实行占领的东北权益,包括旅顺港。斯大林很不满意——他在想:我还盘算着怎么跟美国人讨更多的实际利益和好处,你个城管反倒抢先倒打一耙,太岁头上动土呀!
耄拿《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要挟斯大林,明明是挑战斯大林的权威:你要我实行“一边倒”,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弦外之音是“我是可以不必一边倒的,你看着办吧。”而斯大林对耄更加疑心重重,这小子满脑子是私人的国家利益,竟然跟我讨价还价,哪里有一丝共产主义者应该有的国际主义胸怀?
互相玩心眼的案底博弈,最终还是斯大林让步:耄得到旅顺,斯大林得到深藏不露的下一步的计划——从朝鲜得到不冻港——动用城管的人力物力财力。反正是“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你只要上了我的贼船,由不得你入我彀中,定不得成为第二个铁托。
4. 长津湖畔万骨朽
说到这里,历史的脉络已经基本讲清楚了——打败德意日法西斯同盟,美国与苏联已经制定了世界新秩序,其中包括苏联在中国东北的一应权益。斯大林的共产主义革命对于此秩序的打破,只能在遥远的将来。但是耄是第一个起来挑战世界新秩序的人,而且直接挑战的是苏联的既得利益。
斯大林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他要通过一系列的世界格局变迁,把这个局找回来——有一点“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意思,代价最后还是要由耄来出。而这正是中共内部所有的人都不看好入朝作战,只有耄一个人,要把这个锅背到底的历史缘由——他心知肚明,一切由他而起,挑战者就是终战者,冤有头债有主,一啄一饮,历史就是如此在牌桌上成型。
林彪不愿意去当城管,派彭德怀去,反正有的是人,有的是将。可是动用第九兵团,不在原来的“既定方针”内。只是等到牌局不断变化,峰回路转,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把第七舰队派到台湾海峡,第九兵团变成一枚“活子”,于是,“你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鸭绿江边转一转。得,就是您了。
第二次战役的计划已经制定,而要出场的成功主力还在风尘仆仆的千里之外。
至于怎样具体评价“一个,一窝,一国”,《长津湖》替我们交代了一半,另一半的“大伤元气”,则伤在军旅,伤在全民,伤在国祚,都是几十年下来,全中国人民有目共睹。
5. 还是原题的那句话:可怜长津湖畔骨,可怜我们的城管,可怜我们的代理人战争——
更可怜的是我们世界城管的矜持,斯大林代理人的自我炫耀。
斯大林的突然去世,解除了耄作为东亚代理人的卖身契,力不从心的城管,坐到了停战谈判桌旁。而《长津湖》叫卖世界城管的悲惨形象,又在城管营中大赚一票,叫当年的城管遗骨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