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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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小偷和斗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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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西班牙的名胜古迹,万维博客已经有很多文章,篇篇文采飞扬,图文并茂,竟相争艳。好曲子不能多唱的,多唱了,听的人烦腻,写的人无趣,所以我不重复了。西班牙我去过多次,其中有那么一次,发生了意外。从发生的事件中,西班牙的风土人情可觅一斑。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先生应邀去西班牙的某所大学讲学,那所大学在西班牙的一个二线城市,Granada。

    Granada 有一个中世纪保留下来的穆斯林皇宫,名叫 Alhambra。这皇宫是当今世界上保存下来的最大的,最完善的穆斯林皇宫。在欧洲人的心目中,Alhambra的魅力决不输于法国的凡尔赛皇宫。按照那位西班牙教授的说法:“你连Alhambra都不知道?你 out了”。为了去看这个穆斯林皇宫,我们带着儿子,全家三口都出动了。

    校方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四星级的旅馆。西班牙的旅馆精致小巧,室内装潢讲究,门前有穿制服的待卫,很有礼貌地把我们迎接进了大厅。我们在前台办了手续,拿了门房钥匙,欢天喜地地去我们的房间,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顺顺当当,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

    当我们刚进房门时,门对面的游客,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也正好在他们的房门进口处。其中的那位女士,不知何故,站在那里伤心哭泣。奇怪了,老夫老妻出来旅游,本该开开心心的,为何这般伤心?为什么不避嫌一下,进入房间,关起房门,在私人空间发泄,而在这公共场所如此失态呢?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们到一楼的餐厅吃早饭。我们准备了一只很大的双肩包, 准备吃好早餐,背上双肩包,直接去 Alhambra 皇宫。

    餐厅门口,有一个门卫,查看游客的登记房号。那天早上,餐厅没有坐满人,连我们在内,也就三四桌游客,显得很空旷。早餐是自助餐,我们各自选好座位,放下双肩包在座位上,各自去拿早餐。供应早餐的长桌子上面,琳琅满目,放了好多食品,离我们的座位,仅几步之遥。

    我们拿了早餐的盘子,回到座位,就那么几分钟离开座位,那只双肩包不翼而飞。

    我们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懵了。问餐厅的工作人员,他们毫无表情,冷冰冰地回答:“不知道,去问前台”。我们立刻去前台,前台人员同样毫无表情,冷冰冰地回答:“不知道,去问餐厅”。他们即不表示同情,也不表示抱歉,把我们当一只皮球,踢了几个回合。我们又去失物招领处,一位西班牙老太太,不知听懂了我们的述说没有,那瘪嘴蠕动了几下,手在自己脸上划了个十字,不明白这算是在表示同情,还是在上帝面前忏悔。

    一个接待世界各国游客的宾馆,客人的财产在他们工作的光天化日之下被偷窃,宾馆的工作人员毫不惊奇,毫不羞愧,毫不负责,这正常吗?这时侯,我才猛地回忆起刚到的情形 ,那位伤心哭泣的女游客 ,莫非她也遭到偷窃?我不得不联想翩翩:这旅馆有鬼,一定有鬼!

    双肩包里有这几样的东西:我的钱包,里面装着所有的卡片,包括驾驶执照,医疗保险,各种信用卡。还有200 多美金和200 多欧元。一架Nikon 单反照相机,另外是我的记事本。这是本很精致漂亮的笔记本,朋友送的纪念物,里面, 我记下了所有亲戚朋友的通信地址,电话,还有银行的密码,家里警报系统的密码。。。十几年来,笔记本天天伴随着我,出门带在身上,在家放在案头,静物有了灵感,我对它有了感情。其他东西丢了,就算了,但这本笔记本丢了,我真的很伤心。

     Alhambra 皇宫的门票,也放在双肩包里,一起丢了(门票要预定)。难道取消游玩Alhambra皇宫?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倒霉事件震倒了,慌了手脚,无法正常思维。好在我的先生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当阵不乱,他打完所有该打的电话,包括联系信用卡的公司,安排就绪, 一挥手:按原计划进行,照玩不误!

    玩?东西全丢了,还能怎么个玩法?我的游玩兴致一落千丈,想打退堂鼓。但孩子闹了,非玩不可。事情已落到这个地步,与其消沉,不如振奋,我强作欢笑,不再提及此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和他们一起来到了Alhambra 皇宫。皇宫门前有一个门卫,头带大檐毡帽,嘴上两撇黑色的小八胡,西班牙男人喜欢留小八胡,这是种时尚。我们迎了上去,可怜巴巴地告诉他:我们的旅行包给偷了,门票也丢了。想不到,西班牙人也有讲人情的一面,“小八胡”听了后,耸耸肩膀,两手一摊,嘴巴一歪,也不多问一句,挥挥手,让我们进去了。是不是“小八胡”同情我们的遭遇,大发善心,还是他司空见惯了游客被偷窃的遭遇?管他呢,能进去就好。

    另外一件事,也同时发生在这次旅行,每每想起, 心里难受。

    以前常听说过西班牙有斗牛,也不知道斗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出于好奇,我问了请我们去的那位西班牙教授,那里可以搞到看斗牛的门票。这位教授,平时很热情,这回倒是支支吾吾起来了,似乎不太起劲。既然人家不起劲,我也知趣,不再问了。那闹鬼的旅馆里有一台电视机,那天晚上正好在实况转播斗牛,我打开电视机,斗牛已经开始了,我是从中间开始看的。

    只见两个斗牛士,头带半月形黑色硬毡帽,身穿黑色双排扣子的紧身衣和紧身褲,脚蹬一双鞋子,式样像中国农民的圆口布鞋。一个斗牛士,手持一块三尺见方的红布,左一晃,右一晃,挑逗一头大黑公牛。公牛站在场子中央,呆头呆脑,不知所措。另一斗牛士双手持着利剑,剑的尾端是三角形的彩旗。那斗牛士高举彩旗,嘴里吹着口哨,围着场子奔跑,公牛看见目标,追尾紧跟,人牛保持约五尺。斗牛士一边逗引,一边时不时地回头,调节人牛之间的距离。突然间,斗牛士刹住脚步,公牛顺着惯性,一个狼伧,扑了一个空。说时迟,那时快,斗牛士纵身一跃。全场屏住气息,定神一看,那两面三角彩旗已成了倒八字,死死地扎在了牛背上。

    人牛大战,斗士取得第一轮胜利,急急退于场子边上的隐蔽之处。

    只听得一声吆喝,场子另一头,跃出另外两个彪形大汉,一番摇旗呐喊。站在中央的公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顶着两只弯弯的牛角,盲目地横冲直撞。斗牛士左一跳,右一跳,左躲右闪。人牛大战,尘土飞扬,斗得难分难解。斗牛士 逗引着公牛,你追我赶,速度逐渐加快,越来越快,斗牛士突然刹住脚步,腾空一跃,利剑不偏不倚,刺入公牛的背脊。几个回合下来,公牛身背上被戳进一排利剑, 像那京剧舞台里的武打小生,背着一身彩旗, 呛呛蹬场,彩旗在风中猎猎飘扬。一股暗红的血顺着剑戳之处涌流出来,撒了一地。

    公牛呼哧呼哧地直喘着粗气,场子里人声鼎沸,狂叫,哭喊,吹哨。胖老婆子使劲扇着折扇, 仰面闭眼,连连喘气,抚揉着大胸脯,似乎要昏厥。 男人伸直脖子,咕嘟咕嘟地把啤酒往嘴里灌,又把空酒瓶狠狠地一摔。人牛大战,人又胜了第二回合。

    最后的压台戏来了。场子里出现一位英俊斗士,手持一杆六尺见长,金光闪闪的标杆剑。只见他两个手指塞在嘴里,发出尖锐的口哨。那公牛听声,围着他团团转了起来。斗牛士笔直挺立中央,一手放在身背后,另一手臂徐徐伸向空中,手心向上,在空中划了个横 S,向全场亮相致意。然后,以身为轴心,缓慢地转了360 度, 一个飞吻投向观众,全场女人顿时疯疯颠颠,痴头怪脑。

    斗牛士亮出那方红布,像个魔术师,左抖右晃,勾头弓腰,慢步逼近公牛。到达约两尺距离,停下。不紧不慢地展开右臂,垂下红布。身受重伤的公牛,低着头,冲着红布进攻,挑起红布,一支溜地,从斗牛士的夹肢窝下穿了过去。好一个精湛技艺!好一个惊险动作!全场又掀起一个疯狂的高潮。一连串惊险动作完成后,斗牛士再次逗引公牛围场奔跑,公牛突然止步不前了,看着主人,约几秒后,又顽强地疯奔。是不是它意识到, 前面是抚养它成长的恩人,进攻实在是被逼得无奈?斗牛士见时机成熟,突然停步转身,操起那杆金光闪闪的利剑, 像田径场上的撑杆跳高运动员,猛地一跃,腾空飞起,利剑从公牛的后背脊戳进,直刺心脏,这是致命的一击。

    大黑公牛缓缓倒下,不动了。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它的主人。此刻,全场欢腾雀跃,吹口哨的,尖叫的,扔啤酒瓶的,扔鲜花的。。。西班牙人疯了,真的疯了!

    也许,公牛到死都没有明白,眼前这位和它朝夕相处的恩人,炼得一身好武艺,就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把它戳杀而死。公牛的全部价值和意义,就是为了这一瞬间,供奉人类的刺激和娱乐。这种无情,野蛮,残忍,刺激,震撼,出现在当今人类的文明舞台上,是人类的进步还是倒退?是胜利还是失败?是娱乐还是折磨?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看完这幕惊心动魂的斗牛表演,我自己也感到受伤, 很长时间,内心无法释怀。我方才明白,为什么那位西班牙教授不愿意给我买斗牛的门票。可叹啊可叹,生死关头,本性发挥之际,公牛驻足不前,人却毫不犹豫。

    阿门 !


没有照相机,所以凭记忆和想像画了一张斗牛的场景

斗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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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芨芨草
    木姐姐,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忧、思、悲、恐、惊”,生气是正常的。比如我忽然发现我的钱包不见了,就会生气呀;后来知道是木姐姐拿走了,就不生气了,拿就拿了吧,里面也没钱。哈哈。
    陈景润这件事倒是第一次听说。如果是这样,说明陈景润还是想着别人的嘛,就是方式不太合适。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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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桩
    笈笈弟:在学问上,我尊敬陈景润,但在生活上,我没有冤枉他。告诉你一侧真人真事:有一年,一位教授外出开会,会议把他和陈景润安排在同一间房间。半夜三更,那教授呼呼睡得正香,硬是被陈景润狠命摇醒。那教授睁开惺忪之眼,问:“什么事呀?”, 陈景润说:“我晚上要看书,开着灯会不会妨碍你?”。这是我亲耳听来的,如假包换。

    我有时会生气,那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擾之”。但是笈笈弟不会生气,原因很简单,笈笈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之一,所以没有什么人值得你生气,也没有什么力量能使你生气。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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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芨芨草
    木姐姐,你若真能扮成虎妞,一瞪眼睛,就把小偷都吓跑了。哈哈。
    木姐姐,数学家,当然在学术研究上要严谨认真,但在生活上,要放松一些,幽默一些。爱因斯坦研究之余还会拉拉小提琴,和朋友开开玩笑呢。“一屁股坐在大街上嚎啕大哭”是提醒木姐姐不要在紧要关头一屁股坐在大街上嚎啕大哭,那没用处,丢人现眼,要在事发之前就想到应对之策,才是不同于普通人的科学家的风范。
    再说了,不能说陈景润是白痴,若是白痴,就算不出1加2了。木姐姐和陈景润都是数学家,不能同行相轻哟!陈景润是因为把精力全都投入到数学里了,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生活中的琐事,所以让别人认为是白痴。其实真有大成就的人对小事都不会在意,太关注琐碎小事的人成不了大家。
    所以,应该生气的是我,怎么会是木姐姐呢?木姐姐掉到公式里出不来了,我不生气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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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桩
    笈笈弟:你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就当你是一本活字典了吧。

    把贵重的东西都系在腰上的包里,是个好办法。牧羊人夫妇周游世界,从来没丢过东西,靠的就是这捞什子。我明天就去把它买来。这里也有个严重问题:我这么一装束,不就成了电影“骆驼祥子”里面的虎妞吗?像乡下人进城似的。还要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说撤就逃”,一副贼溜溜的样子,这个我难以做到,太复杂了。

    笈笈弟,你有时讲话挺伤人的。只顾着自己讲得个痛快,不顾人家能否接受。什么“一屁股坐在大街上嚎啕大哭”,只差没讲”还满地打滚“,是不是?现在又说我是女陈景润,那和一个白痴有何区别?生气的应该是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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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芨芨草
    木姐姐怎么一点儿历史都不学呀?太让我生气了。怎么出来一个女陈景润!古语说:以史为鉴。不知历史就不知发展。意大利的小偷是有历史的,和有没有中国游客没关系。以前西班牙、法国没什么小偷。现在经济不好了,想学好的人无路可走,只好学坏了。所以现在欧洲各国都有小偷。小偷是货真价实的,一本正经的公务员倒是有很多假的。反正记住一句话,有人以政府或法律的名义要你给他这个那个,那个家伙肯定是假货。
    以前的小偷也有绅士风格,偷要偷的有技巧、有水平。现在的小偷都破落了,变成生抢了,和强盗就隔着一层纸。防是防不住的,放不胜防。唯一的办法就是少出门。如果不得不出远门,把不值钱的东西放在大箱子里做掩护,金银细软都放在一个能系在腰带上的小包里,以牧羊人为样板。这还不够。只要一走出家门,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准备撤身逃跑。所以这么说来,还是哪都别去最好。
    木姐姐少上了一次当,沾沾自喜了!谦虚使人进步哟!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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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桩
    For笈弟:你描述的那种小孩撞来撞去地抢东西,我怎么觉得这已经不是小偷小摸,而是像强盗一样地拦路抢劫了。这就防不胜防了。怎么办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去欧洲都很安全的,除了西班牙的一次被偷,那是命也运也,没法逃脱。你听到的那些新闻,都是中国游客搞出来的。这些中国游客,口袋里都装满了现钱,在巴黎,罗马,争先恐后地抢购名牌精品,买了退,退了买,讨厌的不得了,队排得老长老长,你挤我拥,乌泱乌泱的人群,小偷就往那里去了。小偷拿我没办法,因为我不去这种地方的。我先生听到我批评这些中国大妈,说得我讲话很刻薄,因为我自己也是中国人,不因该取笑自己的同胞。

    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你去西班牙,马路上碰到警察或警车,拦住你要看你的护照,你千万不能相信,这是假警察。我碰到过的,但没有上当,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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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芨芨草
    阿立把海皮牛也赶到我那儿去了。我还奇怪呢,我又不开屠宰场,要牛干什么?
    学长没在意大利被偷,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学长凶神恶煞,就是打扮太寒酸,没入小偷眼。
    牧人是行走四方的人,知道细软应该放在哪儿,放羊嘛,不能放在院子里。哈哈。
    悄悄告诉木姐姐,牧人最近水平大涨,应该不会是修行到家了,但是牧人遮挡的功夫练得不错,总也看不见站在他后面的那位神。
    木姐姐几次到意大利,没遇见小偷,还不自己偷着乐。意大利的小偷都是专家级了,打眼一扫,就知道有钱没钱。或者是意大利的小偷走眼了,没发现木姐姐这个大富婆,或者是木姐姐掩盖得太好了,没被鬼子发现。我一个朋友去意大利,去之前知道意大利小偷的利害,把东西全装在两个提箱里。下飞机后,一手提一个箱子。出了机场,几个小孩围上来,来回跑,撞他的箱子,朋友知道遇见贼了,死活不撒手。小孩看没辙了,干脆下手到他兜里乱翻。兜里什么都没有。然后一哄而散。
    木姐姐如果让意大利的小偷盯上了,放在40年前,那就连人都没了。没听刁小三说嘛:不光抢包袱,还要抢人呐!现在,木姐姐出意大利机场,左手拎一个小提包,右手拉一个滑轮箱。后面跑过来一个小孩,一把抢走小提包往前跑。木姐姐腾出右手去抓小孩。旁边又出来两个小孩,抬起滑轮箱往后跑。木姐姐不管是往前追还是往后追,都会被另外几个小孩挡住去路。此时不要想有路人出手相助。外国游客不知这是不是设的局,不敢出手。意大利人不把这当回事,知道这是这个阶层的生活之道,不会出手。一眨眼,木姐姐就变成一个穷光蛋了,连回家的钱都没了。古语说:三思而行。木姐姐在动身前,先想一想如果落到这个境地,下一步应该干什么。一屁股坐在大街上嚎啕大哭肯定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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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杭州阿立
    啸煞、啸煞。

    木桩再发转沃去,阿可以参噶阿拉酱油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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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桩
    For 牡人弟:我这博文简化了很多,事实上,那次出差,先到塞维利亚开会两天,然后去格拉内达,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最后去了马德里,从那里打道回府。我不清楚那里有斗牛场,我也是从电视里看的转播。刚到时,问了当地的一位教授,他阴沉着脸,吓得我不敢再问了。

    你说的 “巴塞已经禁止斗牛了,西班牙禁止斗牛是迟早的事”,这是当真? 希望如此,这消息给我很大的安慰!

    祝牡人弟和弟妹全家节日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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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桩
    阿立兄:“海皮可绿丝摩斯!海皮牛耶!”

    这是什么话呀?我又是折腾了老半天才搞懂啊,亏你想得出来!

    阿立是阿拉的打鼓打,老辛苦滴,从来佛忙季美格宁,我也来刚两具侬听听,引侬嚣嚣,听好哈:

    侬古泥有撒好七拉?喔里香,阿杜阿腻,各么一直排到隔壁宁家阿八头。
    侬古泥么,香烟老酒过腻头,吃特三把盐炒头,变成一只杜块头,内么开始轻骨头,八拉老婆一记头,黑得阿立瓜瓜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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