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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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卡玛的六四《天安门》看中国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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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亲历了89年学潮的人,自以为自己很懂六四了,因此我从来没有系统地在网上观看过当时的录像。然而,在牧人的博客推荐下,我看完了卡玛的关于8964的录像《天安门》。坦白地讲,我很欣赏这个录像的立场,也第一次知道中国很有些知识分子在学生与政府之间斡旋的尴尬与艰辛。为了不絮絮叨叨,说点目前体会到的经验与教训以纪念25年前那场最大规模抗议中共的学潮。

第一,8964绝对是一场大规模自发的学潮。因为在中国这样一个长期皇权专制与一党专制的社会,不可能存在一个像样的反对党来策划和组织这样的群众运动。如果能有这样的反对党,64惨案就不可能爆发,因为任何矛盾早就在执政党与反对党之间的谈判对话中解决了。

第二,学生犯得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形成一个强有力的组织。这个错误与其说是学生犯得,不如说是中国专制政治本质特征造成的必然结果。当20岁左右的年轻人面对千万人队他们的欢呼的时候,他们很难保持冷静。当时的刘晓波远比当时的学生领袖见多识广,但他也承认被广场上的权力感这个兴奋剂忽悠地飘飘然。中国的独裁专制统治者不允许民间出现任何公民组织,造成民众一盘散沙,政治能力极其低下。因此,短时间形成一个有力的组织去控制学潮的走向,几乎不可能。

第三,无论是中共还是学生,都是毛思想熏陶下的中国人。毛思想的受害者本能地只相信“枪杆子”或者“实力”才是迫使对方按着自己意愿行事的力量。当学生用大规模地示威游行迫使政府不得不准备对话的时候,学生反而一下子措手不及,不知道提出怎样的条件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这又一次否定了中共的谎言:这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受一小撮人煽动和利用的‘反革命暴乱’。吾尔凯西在与李鹏的对话中,极其粗鲁也毫无民主意识地说:只要一个绝食学生不同意停止绝食,我们就不能停止(绝食)。这是毫无理性,也毫不讲道理的做法。现实是:再无道义的中共也掌握着数百万的军队,任何反对它的人都要小心翼翼、智慧地有理有节地甚至怀着尊敬地与之斡旋,达到将中国社会引入理性民主的制度中去。

迷信暴力的中国人玩政治还停留在很低级的阶段。我曾经用狒狒国的权力斗争来形容毛泽东对中国政治的精确描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有一个笑话说:每个国家的小孩都喜欢玩具枪,而中国的孩子只有玩具枪。虽然是一个笑话,但也透露出某种悲哀。学生相信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和绝食“逼迫”政府妥协;中共相信动用军队戒严才能压制住学生。对暴力的迷信是中国人自古数千年的历史经历造成的心理定势。道义、公正恐怕在中国民众与统治者心目中没有一点地位。

第四,中共和学生中的一些领袖都借助谎言来打击对方。柴玲在64镇压后说天安门广场上血流成河,死了数百上千人。为什么无论中国政府还是学生都不相信真相是最有力量的?中共捏造说先有暴乱才有镇压,我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历史上就是撒谎成性。但争取民主的人们要比中共具有更高的道德感,要把真相给民众,让民众来作出自由的选择。

第五,恐惧造成了无论是学生还是中共,采取了最为下策的措施,造成我们民族心中永远的伤痛。录像中,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柴玲的恐惧。她害怕中共秋后算账,不敢担当起为我们民族美好民主未来而牺牲的责任。我当然没有资格指责她不敢牺牲自己的生命,只是想说任何一个真正想推进中国民主的人都要像曼德拉或者马丁路德金那样做好牢底坐穿或者被暗杀的危险。录像中没有显示邓小平和李鹏的恐惧。我清晰地记得李鹏宣布戒严令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记得邓小平在镇压之后说,他想了很久能否在让步,最后觉得不能再让了,再让“我们都会被软禁”。我记得,在学潮期间特别是戒严部队被北京数百万勇敢的市民堵住的之后,各种乱七八糟的口号都喊了出来:“油炸李鹏”、“活剥李鹏”、“邓大姐领狗回家”等不一而足。

综合上面的观察和思考,我觉得中国的民主道路真是曲折漫长啊。政治专制、文化禁锢与思想控制,让中国上层统治者与下层民众普遍处于情绪化、非理性状态。历史上众多的残酷事件让统治者害怕让步,而一旦让步民众没有在一个理性反对党约束下因此会“得寸进尺”不知道如何巩固已有政治成果,再一次让掌权者陷入更大的恐惧,从而不再让步转而采取他们在历史上学会的轻车熟路的暴力镇压。

因此,我对近期的中国民主化不抱任何希望。民主的实现,需要执政者与反对派都有相当的安全感,即一旦我的诉求失败,我也不会人头落地。有安全感才有肚量去让步,去体谅对手的难处,不要将对手逼到墙角。给对手活路甚至尊严,是民主制度的基础。

将来有一天,如果(一定会的)再次爆发反对中共的运动,我希望反对中共的人们能像刘晓波说的那样“我没有敌人”或者像许志永那样坚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维权。不要堕落到中共那样不堪的地步,给中国社会一个崭新的选择:我们中国人也可以有贵族的气度和雅量对待对手,而不是要株连九族斩草除根。当然,我也希望那时中共的开明领袖可以抑制一下动用暴力的仇恨倾向,像赵紫阳那样愿意协商谈判来解决政治冲突。

六四是一个悲剧,没有胜利者。学生们付出了很多青春的生命,他们的父母承担了巨大的苦痛,让人感伤。中共更加变态地恐惧,要将一切反对的声音扼杀在摇篮里。最近,在家里纪念研讨一下六四都成了罪了。两败俱伤,成为整个民族心灵的创伤。每年的六四,这个伤口都隐隐作痛。

我不再愿意简单地以好人、坏人来区分六四冲突的双方。人是复杂的。我宁愿相信,邓小平先生作为当时历史舞台的主角,不能不作出那个艰难的决定。我相信,他内心对群众运动极端恐惧,在极短恐惧下做出了动用武力的决定。六四刚过,我就反思自己如何在群体中丧失了自己独立的思考。我惊讶地发现:群体中的人比单个的人要情绪化和非理性。从那以后,我绝不相信任何把人民或者群众捧到天上的口号。反讽的是,高喊“人民万岁”的那人是独夫民贼,因此要保持对吹捧民众的政客的警惕。

二十五年过去了,中国表面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深层次的民族心理和文化还是极为稳定的。商鞅秦始皇奠定的秦制在毛泽东身上鲜活地体现出来,也会继续在几代人身上留下烙印。不深刻反思中国数千年的专制传统就无法让中国走向民主,那么下一次从开明专制到独裁专制也许真的不远了。


我的一贯主张,推进民主的中国人一方面要反专制,警惕中共从开明专制向独裁专制转变,又要反民粹,警惕社会被漂亮不可行的亲民思潮煽动起无法控制的动荡。薄熙来企图用高调唱红打黑的民粹来实现独裁专制,这个危险不能不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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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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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辰的翅膀
    pacman,欢迎来访!

    你说的对,这个民族有点情绪化。我觉得,中国文化比较感性,情绪化,因此不够成熟。集权专制毒害了我们民族,让中国人失去了“自由之精神,独立之人格”。用基督信仰更新中国文化,再造中国人的灵魂,是我的一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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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acman
    几乎是规律,每到历史的关键时刻,站出来夺得话语权的都是情感病态的极端分子,不分哪一派,也不光是6.4这一个事件。比如慈禧的向11国宣战等等。这种反理性的决策机制可能和儒教文化里的占据道德至高点来控制他人的策略有关。越是极端的感情宣泄,越能在道德上绑架他人,压制任何理性、反对的声音来夺得话语权。柴琳也并不是真的丧心病狂,而是用这种方式夺得话语权,她对记者的对话就说明了她内心并不糊涂。其实双方都不讲理,因此没法妥协。这就是这个民族的悲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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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辰的翅膀
    芹泥,

    很好的分享啊!我们六四回校也是有两周的反思教育。班主任和带领的教授也是告诫我们,不要乱写,只写自己不要揭发别人。我挺尊重科大的老师和教授,他们大多都挺支持方励之副校长的民主办学。

    86年学潮我也参加了,但基本上是旁观者。89年,本来不想参与。我喜欢思考政治问题,但不喜欢参与。自觉是个过于理想主义的人,是个书呆子吧:)。要不是被李鹏的笨拙讲话激怒,我也许就一直呆在校园不会出去游行的。后来反思,觉得在群体激愤中,我也失去了自己走出了校园,好像真可以为了一种理想而献身呢。忘我的境界其实是很享受的,仿佛自己很高尚很有价值。因此,我才说在群体中,人的非理性要比个体独处时大很多啊。

    历史常常是很短暂的激情决定的,但是大多数时候,理性的沉淀更重要,以备到了决定历史走向的时刻,人们可以下意识地作出早就准备好的决策,而不是悲剧性的下策。

    我的体会:学生可以公开示威表达诉求,然后回校a读书,其他交给政党间的监督了来实现诉求。反对党与执政党,才是政治舞台的主角,其他群体都是群众演员。中共的罪恶就是不让反对党出现和成熟。这样的结果就是中国人整体上政治能力低下,缺乏政治智慧。最终导致中华民族无法在世界舞台上竞争不过其他主要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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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芹泥
    很喜欢星辰君理性的思考。六四运动是86合肥学运的延伸,86年那次更多的是民主思想上的一些尝试,这两次学运我都在学校,都参与了游行,86年我是学生,89,我是教师。八十年代的大学是自由思想最为活跃的时期,但如星辰君所说,这两次学生运动都没有受到一个严密的有政治主张的组织所引领,学运基本是自发的,所以后来的失控是必然的,学生领袖几乎是几个星期内形成,不可能有很高的政治智慧,遇到中共这个强大对手,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我想补充的是,六四那次运动之后,公安机关来学校抓人,我们学校的教师无一例外的保护学生,同学之间揭发的不说没有,也是极少极少,我是没有听到一例。我那时教大四的课,和学生关系很密切,有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研究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领袖,公安局点名抓他,他的导师是我们系主任,她就安排在他躲在自己家里,其他教师无一例外得帮助隐瞒。我父亲说,六四运动后的抓捕倒是让人看到了人性中的良善和成熟。那时,就连市民也会鄙视揭发学生的人,别说学校了。我记得传达中央关于六四是暴乱的文件时,我们系领导根本不念文件,敷衍的说大家都知道了吧,口口声声得都是‘注意保护学生’的嘱托。六四的确是非常让人难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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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辰的翅膀
    好啊好啊,

    我想有两股势力不愿意看到学生与政府和解:香港某些恐惧97回归的人士与李鹏。香港人士无法逮捕那个斡旋的中间人,李鹏可以。学生不与政府和解,恰好证明赵紫阳的沟通对话模式行不通,从而证明李鹏是对的。这样,李鹏就可能成为最大的赢家,在权力斗争中清除赵紫阳。但最后,邓毕竟是更高明的权术玩弄者。他选择了冲突双方都比较可以接受的江泽民作为权力的接班人,而不是冲突得胜方的李鹏、陈希同等人。这样可以玩权力平衡。

    你也认为,学生在五月底撤出广场避免血腥镇压是上策,不是吗?否则,那个斡旋人的失败故事为何如此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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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啊好啊
    今天看《叶剑英养女戴晴:六四事件全程实录》一文,看到了:
    “主持编辑对80年代启蒙具有重大意义的《走向未来丛书》的包遵信披露出一件他在这天亲历的事:
      深夜回家,他发现邓的长子邓朴方的密友何维凌留下的一张条子:“无论多晚回来,都立即回电话。”包立即拨打,接通时已是午夜。何接听后立刻赶了过来。
      一见面,何维凌就说:能否劝王军涛他们,动员学生月底撤离。原则是“别让老爷子一口气咽不下去”。老爷子“气咽下去”了,杀戮或许能够停止,办法是广场打扫出一块地方,学生代表和军队长官都讲几句话,欢迎解放军进城,在“团结和解的气氛”下把事情了结。
      包问何,你到这里得到谁的指令。何说“都跟朴方说了,而且还得到老人家的首肯,杨家也知道。”
      第二天早晨,包遵信赶往文化书院(负责协调天安门广场行动的“首都各界爱国维宪联席会议”所在地)通告此事。大家听后觉得事关重大,当即决定了联席会议具体联络运作人:刘刚(首都经济社会发展研究所工作人员)、刘苏里(中国政法大学教师)、王丹(北大学生)——其实刘刚他们这几天一直忙的,也是这个:人员撤出广场,军队进来也白来一场。
      包遵信立刻给何维凌回电话——再也无人接听。“几天之后我才知道”,包写道,“他从我家回去以后就被捕了。”那时,是5月30日丑末寅初。(见包遵信《六四内情——未完成的涅磐》、陈一咨《陈一咨回忆录》)
      何维凌(后被放出国,90年代初死于墨西哥的一场车祸),“六四”之前即遭拘押的第二个人。何的逮捕令由谁签发?也就是说,谁不许邓家的代表出面制止可能发生的惨剧?”

    是啊,谁不许邓家的代表出面制止可能发生的惨剧?可见其复杂性!

    嘿嘿,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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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啊好啊
    不错的反思!
    可是对89学潮的结果评价太低了。“恐惧造成了无论是学生还是中共,采取了最为下策的措施,造成我们民族心中永远的伤痛。”造成了民族心中永远的痛是不错,可是,所采取的措施真不是最为下策。好啊好啊是从结果上来看,如是说的。毕竟在这短短的二十五年,中国在经济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摆脱了挨饿的生活,挨整的人也比以前大为减少了。和辛亥革命的结果相比,高出了很大幅度的层次。当然,这并不是说现在是一个理想的社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进一步做,比如说:遏制腐败、尽可能地实现社会公平••••••
    以毛泽东革命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人想搞民主,实在是太天真了。中国必须补上工业社会的这一课。真正认识到科学和技术的社会中,没有民主,是不可想象的,民主是不可缺少的社会制度。可是,似乎到今天还没有在文化上做好这个准备。
    好啊好啊和朋友谈这些,朋友说好啊好啊太悲观!好啊好啊告诉朋友:不是悲观,是客观。嘿嘿,
    当年学潮中,普通人们不就是希望通过绝食,引起革命,来建设中国吗?丝毫没有改良的意识,没有妥协的思维。总是有人拿着一些看起来很美的口号来绑架广场上的学生,制造事端,给他们打知名度,为后来的美好生活奠定了基础吗?!
    嘿嘿,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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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辰的翅膀
    firm,

    中国是最大的也是历史最悠久的中央集权的专制社会。这就决定了,民主制度不可能一次性的成功。六四是一次大规模的民主运动,但是也是很仓促的、没有组织的民主运动。中国民主化需要几代人做出巨大的牺牲才能完成。

    推翻共产党不代表民主化任务的完成,还需要漫长的过程让民众学会民主选举、珍惜民主选举,合理运用民主选举来保卫自己的民主权利。当年,知识分子反国民党的独裁与中共联合,结果中国陷入更悲惨的境地。六四学生不知道进退有据,好让中共温和派能证明协商谈判时可行的,结果导致最坏结果发生。

    因此,我认为不要一味反中共,而要清除中共背后的思想根源。中共的意识形态其实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一击。它目前依靠的只是武力。一小部分人的确可以将之推翻。但是推翻之后呢?中共经过六十年的统治,付上巨额的代价,从农村进城的中共好不容易学会如何管理城市,再换一批人恐怕又得交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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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辰的翅膀
    牧人,

    我个人认为:六四是所有中国人的悲剧。随着历史的演变,这个悲剧更多地将表现成整个民族的心灵创伤。如果没有中共与学生领袖的认罪悔改,没有民众与政府的彼此宽恕谅解,我们的历史走不出仇恨的漩涡。

    就像掩盖伤口让伤口愈合缓慢一样,掩盖六四心灵的创伤,让我们民族没有机会吸取悲剧中的经验和教训。当再次大示威大抗议爆发的时候,悲剧又可能再一次降临。中国历史常常被统治者掩盖与篡改,这也是中国人整体比较幼稚的原因。

    柴玲,或者任何人,没有权利代表学生和市民去宽恕中共。她只能自己去宽恕中共,同时她也需要忏悔自己在运动中犯下的有意无意的错误。忏悔与宽恕,都需要当事人内心的觉醒,其他人无法指责也无法帮助。

    我不愿意再次看到类似的悲剧发生,因此强调政治斗争的双方都要有节制,讲道理地谈判沟通乃至妥协,共同维持渐进改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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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irm
    25年过去,隐蔽、悄然的屠杀从没有间断,对言论和思想的谋杀远超过100年前。
    中国是世界最后一个大的专制堡垒。21世纪中国人能对世界做的最大贡献其实是:炸毁这个堡垒,让民主的大潮涌进中国!思想是革命的前提。要炸毁这个“堡垒”,首先要破除两点迷思:

    一是所谓“没有共产党就天下大乱”。我在以往文章中说过,在苏联等原东欧国家,共产党一夜垮台了,都没有天下大乱。因为原有的行政体系起到过渡作用。中国也有省长、市长、县长、乡长等等,共产党倒台,根本不影响这个行政系统的照常运转。党组织(党领导)消失了,中国不会大乱,反而一定大好!因为一夜之间就会有一百个政党出现,在现有行政体系过渡运作下,然后就开始全国大选嘛。其实只要解除党禁、报禁,中国就会像台湾当年那样走上民主轨道。根本没那么复杂,也根本不会流血。

    二是所谓“十四亿中国人啥时候能觉醒”。我要告诉你:不需要14亿人都觉醒。历史从来都不是“大多数”人民创造的(大多数永远是:你赢了,他随大流赶来给你献花鼓掌;你输了,他逃得无影无踪,不往你脑袋上踩一脚就是大大的良民了)。所以,不可指望大多数,也不必指望大多数。历史是少数的、极少数的英雄创造的!只要少数人的觉醒,少数人的努力,少数勇敢者起来反抗,成功就不仅有可能,而且是一定的。

    在埃及首都的解放广场,最初抗议穆巴拉克的只有几千人。抗议活动最高潮时,全埃及有25万上街。而埃及有8500万人口,25万占不到3%。而正是这“少数人”的勇敢坚持,感动激励了整个埃及。

    在乌克兰首都的“独立广场”,开始时只有二千人在那里坚守,反抗亲俄总统。乌克兰人口4500万,那最初的两千名勇敢者占不到总人口的万分之一。

    这些例子都清楚地表明,不用等到全体人民都觉醒,只要有少数勇敢者坚定反抗,就能震撼全国(尤其现在是网络信息传播时代)。在14亿人的中国,哪怕只有乌克兰独立广场那万分之一,就是14万人。今天,这“万分之一”涌进天安门广场,绝对会有震塌专制堡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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