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苑梦客

注册日期:2009-05-01
访问总量:4931742次

menu网络日志正文menu

记“俄罗斯的良心”索尔仁尼琴,呼唤“中国的良心”


发表时间:+-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股冲动,想写一下号称“俄罗斯的良心”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仁尼琴。

索尔仁尼琴桀骜不驯,也因此命途多桀。在斯大林红色恐怖时期,他遭受八年牢狱之灾,再加上流放三年,吃尽了苦头,其间还得了癌症,差一点命丧黄泉。斯大林死后却时来运转,受到赫鲁晓夫赏识,一是风头无两,据说赫鲁晓夫每年都给他寄贺年卡。

可惜,好景不长。勃列日涅夫通过政变上台,赫鲁晓夫失势,索尔仁尼琴也跟着倒了霉,不仅作品不能发表,还受到批判、软禁。1974年更因在法国出版《古拉格群岛》而惹祸。苏联当局猛烈抨击他为叛徒、变节分子。最高苏维埃剥夺了他的苏联公民权,并把他一家驱逐出境。索尔仁尼琴先寄居在苏黎世,后移居美国, 住在佛蒙特州一座小城里,在这里度过了十八年的流亡生涯。

《古拉格群岛》全面描述了从1918年到1965年间苏联集中营生活的悲惨境况。索尔仁尼琴把这部书“献给没有生存下来的诸君,要叙述此事他们已无能为力。但愿他们原谅我,没有看到一切,没有想起一切,没有猜到一切。”据权威资料统计,从1937-1950 年,在前苏联集中营中死亡的人数高达1200万,加上被枪毙的富农以及因集体化被镇压、被饿死的人,总数超过了2000万。他用这部书祭奠那些在苏维埃红色恐怖中死去的人们。

1970年, 瑞典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决定将当年的文学奖颁给索尔仁尼琴。苏联政府认为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此举是冷战性质的政治挑衅。1975年12月, 流亡国外的索尔仁尼琴才得以前往瑞典领取奖金。

索尔仁尼琴深爱着自己的祖国俄罗斯,但却深深厌恶那个靠谎言和暴力维持的苏维埃政权,甘愿以殉道者的牺牲精神戳穿谎言,揭露真相。他说,“一句真话比全世界的分量都重”,“作家和艺术家有能力做得更多——粉碎谎言。”

为此,他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在一封公开信中,他宣称,“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通往真相的道路上设置障碍。为了揭示真相, 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他一生坚守的信条是“四不”--“不相信、不害怕、不原谅、不撒谎”。

年轻时的索尔仁尼琴具有远大的抱负。苏联卫国战争期间他是红军指挥员, 荣获过红星勋章和红旗勋章。可是,就在他即将获得第三枚勋章时, 他却突然被捕了,原因仅仅是他在和友人的私人通信里对斯大林有不敬之辞。

苏共二十大后,索尔仁尼琴1962年因发表反映劳改营生活的小说《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而出名。勃列日涅夫上台后, 他开始受到冷遇,小说遭到批判。此后他的作品都无法在苏联公开出版。1967年在苏联作家代表大会上散发公开信, 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的和秘密的检查”。1969年被苏联作协开除会籍。时任苏共中央委员、苏联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的肖洛霍夫攻击索尔仁尼琴,“这是个疯子, 不是作家, 是个反苏的诽谤者”, 索尔仁尼琴是“吃着苏联面包, 为西方资产阶级主子服务, 并且通过秘密的途径把作品送到西方的人”, “苏联作家们要求除掉的典型疫病。”1974年他因叛国罪被捕, 并被驱逐出境。索尔仁尼琴被驱逐出境前与克格勃发生的第一次争执,竟是为了索回被抄走的一个十字架。克格勃说,十字架是金属,他们的任务是要防止他自杀。

索尔仁尼琴是毕生都是一个持不同政见者。无论是在他的祖国俄罗斯,还是在民主自由的美国,他都以批判的态度审视社会。1978年6月8日他在哈佛大学发表演讲时,对西方的拜金主义、实用主义和自由主义进行了抨击。随后他又在其他公开场合抨击西方的物质主义和精神空虚。美国媒体称他为忘恩负义的老头。美国总统福特有意接见索尔仁尼琴, 熟悉国际政治和苏联政治的国务卿基辛格劝阻了福特总统。

1983年5月10 日,在坦普尔顿演讲中,索尔仁尼琴指出:“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法国大革命及其对教会的强烈仇恨中引出了一个教训,‘革命一定以无神论为开端。’这是千真万确的。但这个世界上从未听说过马克思主义所实行的那种有组织的、武装到牙齿的、彻头彻尾的恶毒的无神论。在马克思和列宁的哲学系统中,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对神的仇恨是其主要动力,这是比他们的政治经济学那套歪理邪说更为根本的东西。”

在二十年的流亡岁月里,索尔仁尼琴无时无刻不思念着自己的祖国,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自己的祖国俄罗斯。他拒绝学习英语,并激烈地抨击那些主动移居国外的人, 他认为, 俄国人的位置应在祖国。1990年他在《我们应当如何重建俄罗斯》一文中预言苏联即将解体,一年后,作家的预言应验了,苏联解体了。

苏联解体后,叶利钦总统热烈欢迎这位“为俄罗斯的苦难而受伤”的异议作家回到祖国。他的第一站就是当年的劳改营,刚下飞机,他便伏在地上,用双手抚摸着故乡的泥土,沉痛地说:“我到这里向这块土地致哀,成千上万的苏联人当年在这里被杀害, 并埋葬在这里。在今天俄罗斯迅速政治变革的时代, 人们太容易遗忘过去的受害者。”

索尔仁尼琴一回国便同俄罗斯人民一起承受了转型期的苦难:经济崩溃、国民贫困、恐怖主义肆虐。在受邀到国会演讲时, 他严厉抨击政府官僚机构臃肿、贪污舞弊盛行。1998年,他坚决拒绝了叶利钦为他颁发勋章,表示,他不能从一个搞垮国家的人手里接受奖章。他甚至认为叶利钦应被审判。

索尔仁尼琴似乎从普京身上看到了复兴俄罗斯民族的希望。2007年6月12日,他接受了俄罗斯总统普京颁发的俄罗斯国家奖---“人文领域最高成就奖”。普京亲自前往他家中拜访,对他说:“我想特别感谢您为俄罗斯所做的贡献, 直到今天您还在继续自己的活动。您对自己的观点从不动摇, 并且终生遵循。”

需要指出的是,索尔仁尼琴对中国很不友好。1980年12月他在为台湾出版的《古拉格群岛》中文本所写的序言中说: “今天的共产主义中国是一个可怕的、不人道的、神秘的国家,她的古拉格群岛正在与苏联的古拉格群岛在受苦者人数和无限的残酷性方面展开竞赛, 而且我认为在这两个方面都超过了苏联。”有人可能认为言过其实,事实如何呢?

2008年8月3日,这位深爱着俄罗斯祖国却又激烈批评俄国政府的“持不同政见者”走完了自己传奇的一生。三天后在莫斯科顿斯科修道院以东正教仪式安葬。当天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签署了关于建立索尔仁尼琴永久纪念碑的法令。

俄罗斯民族已经恢复了理性,俄罗斯政府勇于承认并纠正斯大林及其他领导人的历史错误,并从制度层面根除再次发生悲剧的土壤,不再靠着谎言过日子。我们期待着,中国人也能有这样的智慧和勇气,妥善解决毛泽东及其他前任领导人犯下的严重错误,以便早日放下沉重的历史包袱。

下面转载索尔仁尼琴的一篇文章《莫要靠谎言过日子》,供参考。 希望那些竭力为毛泽东时代的大饥荒、大屠杀、文革、六四翻案的某些人良心发现,不再为谎言寻找借口,不再继续做精神奴隶。

 

莫要靠谎言过日子
作者: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
译者:李国海


       从前,我们连窃窃私议都不敢。而现在,我们撰写和阅读地下出版物。我们聚在科学研究所的吸烟室里,彼此敞开心扉,发发牢骚:他们什么勾当干不出来呀,哪件坏事不把我们拖进去!民穷财尽,家徒四壁,他们却毫无必要地在宇宙方面大吹大擂。 他们加强远方的野蛮制度。他们挑起(别国的)内战。我们卤莽地花钱把个毛泽东扶植起来──而后却驱使我们去跟他打仗,只好去,有什么办法!他们想整谁就整谁;他们把健康的人赶进疯人院。一切全是”他们”,我们呢,──无能为力。
       事情简直糟透了。普遍的精神毁灭已经降临到我们大家头上,肉体毁灭也即将象野火一样蔓延开来,把我们和我们的孩子统统吞没。而我们却依然故我,总是怯生生地微笑着,含含糊糊地嗫嚅着: “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去阻止呢?我们没有力量呀。”
       我们是如此绝望地失去了人性。如今粗陋的食物配给制,害得我们甘愿放弃所有的原则,放弃我们的灵魂,放弃一切前人的努力和一切后代的机会──然而所有这些,只能让我们苟延残喘。我们丢了坚定,失了傲骨,也没了激情。世界的核毁灭我们也不怕,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也不怕。我们早躲到了缝隙里面。我们只怕勇敢地做事。
       我们只怕落在旁人后面,只怕要我们独自采取行动──猛可里,我们发现自己丢了白面包,丢了暖气和莫斯科的户口。
       我们在政治学习小组里反复受到灌输,要愉快地生活,一辈子循规蹈矩;我们已经习以为常:环境,社会条件,是超脱不了的,存在决定意识嘛,我们有什么用?我们毫无办法。
       可我们有办法──什么事都办得到!但是我们自己欺骗自己,以便自我安慰。根本不能全怪”他们”,要怪我们自己,只怪我们!
       有人会反驳:的确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呀!人家堵住我们的嘴,不听我们的,也不来征求我们的意见。如何才能迫使他们听我们的呢?要说动他们改弦易辙,是不可能的。
       自然的办法是把他们改选掉──可是在我们的国家,根本就没有选举。在西方,人们知道罢工,游行示威表示抗议──可是我们被折磨得胆小如鼠,我们对此都感到害怕:怎么能一下子拒绝工作,怎么能一下子走上街头?近百年来苦难的俄罗斯历史上所尝试过的其他一切不幸的道路全都不是为了我们而选择,而且确实都是不必要的。
       现在,当斧钺开始砍人的脑袋,所有播下的种子都发了芽的时候,我们看到:当年那些想通过恐怖手段,通过流血起义和国 内战争使国家成为正义幸福之邦的过于自信的年轻人,是何等误入歧途,何等愚不可及。不,谢谢你们这些启蒙的老前辈!现在我们知道,结果的卑鄙助长了手段的 卑鄙。我们的双手将是干净的!
       难道就毫无办法了?真的没有出路了?莫非我们只好无所作为地等待:什么事情会突然自动发生?
       但是,暴政永远不会自动放过我们,如果我们大家天天承认它、赞颂它和强化它,如果我们连它的哪怕最敏感的弱点都不肯唾弃的话。
       唾弃谎言!
       当暴力闯入人们宁静的生活时,它满面红光,充满自信,神气十足地在旗帜上标榜着,并且叫喊着:“我是暴力!大家散开,让开,否则我将你们踩扁!”但是暴力很快便衰老了,没过几年,它已经失去自信。于是,为了支撑下去,为了显得道貌岸然,它必然要求谎言作为自己的盟友。因为:除了谎言之外,暴力没有任 何东西可作护身符,而谎言也只有靠暴力才能生存。然而,暴力不是每天,也不是在每个人的肩膀上落下它那沉重的魔掌;它只要求我们对谎言俯首听命,每天参加说谎──这就是“忠”字的全部内容。
       其实,这里就有一把被我们忽视的、最简单、最方便的解放我们的钥匙:个人不参加说谎!纵然谎言铺天盖地,纵然谎言主宰一切,但是我们要坚持最起码的一点:不让谎言通过我兴风作浪!
       这一点,便打开了我们无所作为造成的虚幻链环上的一个缺口!对于我们是最容易做到的,对于谎言则是最致命的。因为,当人们唾弃谎言的时候,它简直无法生存下去。它象传染病一样,只能生存在活的机体中间。
       我们用不着鼓足勇气。我们也无意走向广场和大声宣扬真理,公开讲出我们的想法,──不需要,这是危险的。只要我们不讲违心话就行了!
       这便是我们的办法,在我们普遍天生胆小怕事的条件下,这是一条最容易、最方便的办法,比(说起来怪玄的)甘地的“非暴力反抗(civil disobedience)”容易多了!
       我们的办法是,决不自觉地支持谎言!一旦认识到谎言的界限在哪里(这界限在每个人眼里还是不同的),就象避开瘟疫一样避而远之!不为那“意识形态”僵尸涂脂抹粉,不为那腐朽的破衣烂衫缝补漏洞,──那时我们将惊奇地发现,谎言必将一败涂地,徒唤奈何,而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
       总之,由于我们畏首畏尾,还是让每个人去选择吧:是继续自觉地做谎言的奴仆呢(诚然,对此我们并不心甘情愿,但总要养家糊口吧,只好听任孩子在谎言里长大),还是抖擞精神,做一个值得自己的子女和同时代人尊敬的老实人。若是后者,那么从今以后他:
──决不以任何方式书写、签署和发表他认为歪曲真相的片言只字;
──不论在私人谈话,还是有许多人在场,都绝对不说这样的话,自己不做,也不怂恿旁人,不鼓动,不宣传,不讲解,不炫耀;
──在绘画中、雕塑中、摄影中、技术处理中和音乐中不捏造、不涉及、不转播任何虚假的思想、任何被发现的歪曲失实之处;
──既不在口头上,也不在书面上为了迎合上面、为了增加保险系数,为了自己工作的顺利而援引“领导”言论,如果被援引的思想他不完全赞同或者文不切题的话;
──不参加强制性的游行集会,只要这样的游行集会与他的意愿相反;不举标语,不喊口号,只要这标语口号他不完全赞同;
──不举手赞成不真心同意的提案;既不公开也不秘密投票赞成不称职或不可靠的人;
──不让人赶着去参加强制性地、颠倒黑白地讨论问题的会议;
──一听到发言者的谎言、荒诞无稽的空论或恬不知耻的宣传,立刻离开会场、讲堂、剧院和电影院;
──不订阅和不零买报道失实或隐瞒重大事实的报刊杂志。
       当然,以上所举并非所有可能的和必要的抵制谎言的途径。然而,一个人只要心地纯洁,通过纯洁的眼睛,其他情况也容易分辨。
       不错,开头一段时间境况会不一样。有人会暂时失去工作。对于想堂堂正正生活的年轻人来说,这会使他们的人生之路在开始时困难重重:因为,人生这所大学所 要回答的功课也充满了谎言,应当进行选择。但是,在这方面任何一个想诚实做人的人都无后路可退:每天我们当中的每个人,即便从事最保险的技术科学工作,都 逃不脱采取上述哪怕一种行动──是老老实实,还是欺骗撒谎;是在精神上保持独立,还是做精神奴隶。
       即便没有足够的勇气捍卫自己的灵魂也罢──别让他对自己“进步”的想法而自豪,别让他自吹自擂,觉得自己是什么学者,什么人民的艺术家,觉得他受之无愧,代表了所有人──让他告诉他自己:我属于畜群,我是个懦夫。其实,我在丰衣足食时的做法,也与此一模一样。
       甚至这条道路──所有抵抗道路中最温文尔雅的一条,对于因循苟且的我们来说,也将是不容易的。但是,比起自焚甚或绝食来,毕竟轻松多了:火焰不会吞噬你 的躯体,眼睛不会烧瞎,而黑面包和白开水总归有你家里人吃的。被我们出卖、被我们欺骗的伟大的欧洲人──捷克斯洛伐克人,难道不是已经向我们证明,他们如何面对坦克挺起毫无遮拦的胸膛,既然胸膛中跳动着一颗高贵的心?
       这将是一条不容易的道路吧?然而却是可能的道路中最容易的。对于肉体来说是不容易的选择,而对于灵魂来说却是唯一的选择。一条不容易的道路,但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些人,哪怕只是几十个也罢,他们多少年来一直遵循着所有这些做人的道理。
       总之,我们不是第一批走上这条道路,而是加入先行者的行列!我们大家把这条道路看得愈是容易,愈是简短,我们便会愈加迅速、愈加踊跃地走上去!等我们有了数千人,那时当局将一筹莫展,无奈我何。待到我们有了数万人,我国面貌便会认不出来了!
       假如我们前怕狼后怕虎,那就莫怨人家不让我们喘气,是我们自己不让自己喘气!那么,让我们继续鞠躬好了,让我们等待好了,当我们的生物学家兄弟能够读到我们的想法,他们准会帮助我们,让这样的一天快快到来。
       假如我们连不参加撒谎的这点勇气都没有,我们真的一钱不值,无可救药了,那么,是我们,应该受到普希金的蔑视:
       干吗赐给牲口以自由?
       它们世世代代继承的遗产
       就是带响铃的轭和鞭子。

浏览(2380)
thumb_up(1)
评论(40)
  • 当前共有40条评论
  • 华山
    这个给阿妞,梦客:

    ---刘宾雁的骨灰2010年12月22日被安葬在北京门头沟天山陵园。

    估计方励之也会这样回去,甚至蒋中正也可以这样回到奉化。夹道欢迎就免了吧。

    现在在美国的“中国的良心”,中国式的假索尔仁尼琴式人物太多,太滥,根本提不上筷子。原因咱们引用右派们的理论,这基因不怎么样,外表再光鲜也无用。索尔仁尼琴曾批判西方制度,认为西方制度不适用俄国。中国的民运们,有敢于批判西方制度,阐述西方文明不如中国文明,西方制度不适用于中国,有这样独立人格的大写的人吗?

    没有独立人格,就不要奢谈什么自由,良心。
    屏蔽 举报回复
  • TigerForest
    吾丁博:

    既然你向俺发帖,来而无往非礼也。

    俺一向对任何人不设防。愿意用一切的善意去对待每一个善良的个体。但由于倭寇对俺姥姥家(大家族)乃至中国加害过甚,且至今没有任何有意义的道歉和悔意,所以俺对倭寇一向不假言辞。其实要说俺还真有过很多日本同事,当他们恭恭敬敬待俺,俺也客客气气待他们。但你不同,你原是中国人,当你用不当言词把中国人身上的疮疤又揭开来时,你比倭寇更残忍。这你就别掩饰了。别把人当傻子。要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你从此真正改过重新作人,俺还会尊重你。否则俺还是会打狗棍随时准备着,勿谓言之不预。

    祝安。
    屏蔽 举报回复
  • 枫苑梦客
    gmuoruo,

    你说的对。苏联和东欧共产主义政权垮台一度让中共产生了危机感,为了维护政权,采取了更加严厉的控制手段,给中国社会造成的伤害很严重。中共似乎还试图联俄抗美,但是俄国已经不是以前的社会主义的俄国了,中俄的合作缺乏坚实的基础,所以中共总觉得被”出卖”,吃大亏。
    屏蔽 举报回复
  • gmuoruo
    蘇俄垮台,土共最傷心。索尔仁尼琴從大俄羅斯角度來看西伯利亞可以理解,但土共拳民也傷心欲絕,并因此更仇恨美國,就只能用俄奴來解釋了。
    屏蔽 举报回复
  • 枫苑梦客
    阿妞,

    谢谢!你的订正有一定道理,但是,索氏的确对中国始终持不信任态度, 把中国视为俄国潜在的敌人。1994 年刚刚回归祖国的索尔仁尼琴在多次演讲都表达过这样的思想: 俄罗斯政府忽略了远东, 而听任中国人去占领, 如不采取措施, 远东乃至整个东西伯利亚都应充满黄种人。站在大俄罗斯民族主义立场上,索氏持这种观点是不难理解的。

    被苏联流放的索尔仁尼琴终于获得了免于恐惧的自由,西方世界敞开胸怀拥抱了他,尽管他一直对西方持批评态度。晚年回到了自由的祖国,受到上至总统,下至黎民百姓的热烈拥戴。中国的异议人士刘宾雁、方励之们却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屏蔽 举报回复
  • 阿妞不牛
    枫苑好文。
    只有一个小订正:俺没有感觉到索尔仁尼琴“对中国不友好”。他只是对中共治下之中国无法恭维,这应该同他对“苏联”无法认同,而对俄罗斯深爱眷恋一样。

    老索是一个大写的俄罗斯人,一个大写的知识分子。而赫鲁晓夫,叶利钦到普京,都是中国共产党里找不到的开明的有着基本人性良知与民族情感和政治家气度气量的领导人。他们对老索的礼遇,不完全是政治的权宜,而是表达了某种内心的,能够唤起俄罗斯民族以及世界共鸣的对人的尊重,对国家与民族的核心价值的基本认同。而勃列日涅夫,则就是薄熙来周永康们的偶像楷模一窑货。

    老索确实并不喜欢美国。许多美国人也不喜欢他。但是,他在美国,能够得到基本的尊重,有着居留来去的自由。在苏联,他只有被随意拘留的“自由”。到了新生的索罗斯,哪怕被他认为应该接受审判的叶利钦“搞得一塌糊涂”,他还是能够魂归故土,虽然凋零破败,但是自由的自己的故土。
    他回到了天国。刘宾雁方励之们,就没有这样的天国所归。
    屏蔽 举报回复
  • 枫苑梦客
    华山的评论比较中肯。无论在俄罗斯还是在西方世界,索尔仁尼琴都是一个富有争议性的人物。他早年对共产主义非人性的极权制度的批判振聋发聩,在某种程度上开启了民智,最终促成了苏联帝国的垮台。他晚年转向民族主义、极权主义的确令人吃惊。但是事实上, 民族主义的血液始终流淌在索尔仁尼琴的血脉之中, 贯穿了他的一生。

    索尔仁尼琴的价值观的核心是传统主义和保守主义, 他经常自称自己是生活在20世纪的19世纪俄国人,具有一种强烈的怀旧心理。正如有人指出的那样,“活的和当下的,都是坏的。死的和过去的,即使过去认为是坏的,也会被索尔仁尼琴当作好的。”他晚年对斯大林的推崇就被人耻笑。索氏曾一度被俄国人看作精神导师,甚至有人准备推举他做叶利钦的接班人,拯救俄罗斯。但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决不从政。再说,他开出的药方根本无法医治当时俄罗斯的社会疾病,俄罗斯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作为一个异议文学家,他是伟大的,但他注定不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

    我认为索尔仁尼琴可以作为一面镜子,无论左右,都可以从他身上学到一点什么。我想,假如索尔仁尼琴生在当今中国,他也一样会持强烈批判态度的,但他的目的一定是为着中国好。对中国来说,现要弄清真相,承认事实,不再依赖谎言过日子,逐步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卸掉历史包袱的中国才能迈向光明的未来。
    屏蔽 举报回复
  • 枫苑梦客
    谢谢诸位来访。

    万维里有几位让我看不上眼的,其中就包括这位随笔1,让我想起前不久曾遇到的一个博主。这种人的特点是罔顾事实,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甚至诉诸人身攻击。本人时间、精力有限,不想再和这种人计较,不值得。
    屏蔽 举报回复
  • 皇上
    还是华山说得好。
    屏蔽 举报回复
  • 华山
    帮梦客补充点材料:

    ==============================================================

    索尔仁尼琴左右开弓。他先打了左派,右派们很高兴。但是,他又打了右派。结果,闹得左派、右派对他都很头痛。与某些投机分子不同,索氏打左派不是为了肯定右派,打右派也不是为了肯定左派。对于一些肤浅的评论者来说,他们常常只选取索氏言行中自己所需要的一部分。例如,某些右派们至今依然停留在索氏获诺贝尔文学奖前后的形象上,利用他当时的形象来反对左派的所谓暴政、极权等等。比方说,索氏曾经猛烈批评、丑化斯大林,但是,当索氏晚年又将斯大林看成是伟大人物时,右派们对此有点手足无措。如果说当年索氏在哈佛批评美国时还招来了围攻,那么,在索氏的晚年,右派对于他,更多地是冷淡,或者对索氏那些不符合右派倾向的观念视而不见。对于左派也同样如此。虽然有人说索氏晚年改变自己对斯大林的看法,是对于苏联的忏悔,但并不代表他加入到左派的行列,因为,索氏依然对列宁采取批判态度。这也正是索尔仁尼琴“充满争议”、“极富争议”的原因。

    ==============================================================

    真希望梦客像索尔仁尼琴那样左右开弓,而不是一味地馅媚讨好一方,那才是真正大写的人。
    屏蔽 举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