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艾未未的当头棒喝叫好
艾末末的回答中似乎延续着血统中诗人的冲动,就象他自己说的他父亲一样拥有朴素的感情和正义感,对不正义的事情有一种不肯妥协的激动。艾末末也正是从这样的角度来抨击恢复收容制度说的“无耻”,指责把流浪者“关起来”的建议丧失基本的良知,并以为自己说得一点也不过份。
笔者认为,即使从功利的目的看,这种当头棒喝式的语言对当代的知识分子也是必要的。艾末末是针对知识分子中“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我们不得不承认,当代知识分子中的很大部分,已经放弃知识分子对社会痛苦进行剖析、与不正义的行为进行斗争、为不幸者奔走呼号的天职。不仅如此,很多人比普通人更极端地对贫穷者投以势利的甚至敌意的眼光。这个已经戴上眼镜出入写字楼的群体中,似乎有一部分是那么急切地要划清自己和农村,和贫困者的界限,在笔者的理解中,这应该是艾末末所谓的“无耻”中的一部分。更为令人愤怒的是,他们和下层群众进行迫不及待的区隔的时候,不仅仅是简单的远离,还包括着情感上的厌恶,直至态度上的敌视,就象钟南山的恢复收容说面世后,对这一建议的铺天盖地的支持中透露出来的对流浪人群的敌意一样。事实上,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不难看到一些出身农村或底层的白领阶层,他们是以怎样无关痛痒甚至厌恶的口气谈起身边的贫困者!甚至在一些场合里反过来欺凌这些和他们父母一样的的贫困者!我想这些可能就是艾末末所指的丧失了“基本的良知”了吧。
如果说人生如修道,我们不能不说,这样的人已经走进了魔道,沉溺已深。而且这不是一个两个的知识分子,是大批的用人民的血汗哺育出来的昔日骄子。他们曾经是底层百姓们的希望,但现在在一定程度上忘掉了他们的父老,在事实上和情感上和他们渐行渐远,甚至走到了他们的对立面。对这些人,难道不应该用果断的当头棒喝吗?艾末末说自己讲得还不够,除了他认为这些人不“无耻”还过分之外,恐怕也是担心这样的棒喝,还不足以惊醒他们,让他们回头吧?
知识分子中的这一部分人什么道理都懂,怎样的循循教导恐怕都很难对他们有帮助,长期的学习中,他们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抗药性”。只有艾未未这样的怒喝,或许还能唤起他们的一点记忆和良知。但愿我们社会上能听到更多这样的棒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