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马会后的台湾 马英九四处灭火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周玉蔻”,这是香港媒体在访问台湾记者周玉蔻后写出的一篇文章。
周玉蔻这三个字在习马会后屡占两岸媒体版面,这个在张志军开记者会时锲而不舍问问题、呛台湾总统马英九的媒体人有很多标签,在台湾是名嘴,在习马会上是“尽责的记者”,在大陆媒体报道中是“捣乱者、叫嚣者”。她在习马会上锲而不舍呼喊的问题是:台湾人认知的一中各表,一中对台湾人而言就是“中华民国”,马英九您可有发声?
周玉蔻在现场大喊要发问时被其他记者同行阻止,怒骂“台湾媒体不会问问题吗”,回台后继续痛批台湾媒体“没钱、没脑、没胆”。记者该怎么做采访?没有一个理论告诉记者“一定要如何做”,但每个人的原则不同,周玉蔻所说“记者的本质不是要守礼貌,而是要问问题”就是她的原则,套句媒体人资深李志德的评论——不论你怎么评价她的行为,她问的问题对台湾人来说是重要的问题。
她可能是个彻头彻尾的表演者,是个扰乱现场的小丑,为了谋名利的媒体人(或名嘴),但那与她问的问题是两回事,在习马会结束后,台湾媒体大幅报道的版面是“中华民国”有没有被表述?马英九是否提及“一中同表”?总统府还为此特地发文澄清,国民党也忙着解围,再再证明了这位“捣乱者”问的问题,对台湾而言是极具新闻价值的问题。
她问的问题,可以说引领习马会后的台湾的讨论风向,许多人更去深究马政府的“一中各表”,也给了下任执政者在两岸政策上需兼顾台湾民意、又须沟通大陆政府的考验。
九二共识曾被台湾媒体评为“没有共识的共识”,大陆强调“一中”,国民党对台湾人民交代“各表”, 但此次习马会后,台湾主流民意气愤于马英九的“懦弱”——没有大声喊出“中华民国”,一中各表没有反映台湾民意,使得马英九在回台后担任“消防员”四处灭火,也使得“蔻蔻姐”身价暴涨。
但,设想一个情况,习马会那天,马英九大喊“中华民国”“一中各表”,大声呼吁“撤飞弹”,换回日渐强势的大陆的冷言,马英九当场拍桌走人。
这样的“勇于发声”,换到了什么?
国际场合中,政治人物的一言一行、一个手势乃至每一个词语,都有着不同涵意,台湾与大陆如今有实力差距,对台湾而言两岸政策更不能是“零和游戏”,畅谈民意、惹恼大陆、从此一拍两散不合作不往来,两岸政治乃至国际政治都不能如此。
只有搭建沟通桥梁,让对方逐步看到不一样的“中华民国”,在提出己见时也要安抚对方,要培养双方都能认同的语言或默契(就算那是“没有共识的共识”),这样才可能制造双赢,这才是有远见的政府应该做到的事情。
或许许多台湾人心中都有一个“周玉蔻”,锲而不舍地想在国际场合宣扬“中华民国”(或台湾),告诉国际社会台湾人民的想法,告诉大陆“国民党、马英九都不符合民意”,告诉张志军“请你听台湾人民的心声好吗”,告诉马英九“你为什么不大声讲出台湾民意”。
但他是马英九“总统”,不是周玉蔻也不是台湾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