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解析”团派团灭”与李克强之死

议报 2025-07-13 11:46+-

比肩神龟的哀荣

2025年7月3日,适逢已故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诞辰七十周年。当天,《人民日报》,刊出一篇由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撰写的长文:《为党和人民事业奋斗终身》,以此纪念这位在2023年10月骤然离世的,中共前高级领导人。尽管文章本身内容多属例行回顾,但在李克强辞世后,国内外曾激起巨大舆情的背景下,这篇文章的出现,可以视为中共高层对其基本评价,继续“维持正面”的政治信号。尤其引人注目得是,《人民日报》在该文开头,特地加上了一段“编者按”,意在压缩解读空间,防止公众对纪念行为,赋予过多象征意义。此种不属常规的操作行为,反映出中共执政当局,对于李克强的政治遗产及其舆论影响的高度敏感与小心拿捏:一方面,需要维持李克强中共”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历史定位;另一方面,又害怕人民把对李克强的纪念,解读为对当前中国面临的国内外严峻形势的不满情绪的宣泄口 。

李克强于2023年10月27日在上海突然离世,引发社会震动,甚至成为近年来罕见的“公共情感汇聚点”。同年10月30日,前新华社广东分社社长、资深中共党员顾万明,公开致信中共中央,呼吁对李克强的死亡展开彻底调查,并提出五项具体要求。顾万明在公开信中特别指出,李克强之死至今缺乏权威说明,关于病发过程、抢救情况,都语焉不详,令广大人民猜疑。他强调,李克强之死的疑点重重,是引发广大人民群众不满的根本原因,已经造成极大的不良社会影响。所以,他敦促中共当局回应民众关切,尊重基本事实。顾万明发布公开信不久后, 即遭警方刑事拘留。2024年11月,上海市闵行区法院, 以荒谬的“寻衅滋事罪”,判处其一年的有期徒刑。同年12月10日,新华社宣布取消其退休待遇,进一步加重了对这位前资深媒体人的,不公平的政治惩处。然而,李克强的告别式,还是按照了中共惯例在北京八宝山的公墓礼堂举行,现场布置得庄重肃穆。整个仪式,沿袭中共高层领导人丧礼的既定规格,与四年前李鹏的葬礼,几乎如出一辙。习近平,在中共第二十届中央政治局其他常委的陪同下,偕夫人彭丽媛首先抵达灵堂,向李克强遗体行三鞠躬礼,并绕行瞻仰,场面庄严克制,充满官方仪式的规整和得体。

《庄子钓于濮水》出自《庄子》,这篇短文以有趣的方式,提出了一个哲学命题:“一个人是愿意,死后被供奉膜拜,还是愿意,平凡而自由的享受生命。” 庄子正在濮水边垂钓,楚王派了两位大夫前来,转达王意,邀请他出仕。两人恭敬地说:“我们君王愿以整个国家的事务来烦劳您,愿您出山辅佐。” 庄子反问他们:“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死后已经三千年了,被国王用锦缎包裹,放在宗庙的宝匣里。请问,这只龟是愿意死后被供奉,还是宁愿活着在泥塘里拖着尾巴,自在爬行?” 两位大夫答道:“当然是宁愿活着,在泥塘里拖着尾巴爬行。” 庄子笑着说:“那你们请回吧。我也宁愿在泥塘里拖着尾巴爬行,活得自由自在。在担任了两届政府总理后,李克强依法卸任,本应该开始享受他的退休生活。但在离开政治舞台仅一年,他就不明不白的突然离世,身后虽获“高规格的纪念”,却更像庄子短文中那只被锦缎包裹的神龟: 表面上显得庄严又荣耀,实则他早已被剥夺了生命的真实与自由,而他那颗始终牵挂着国家与人民命运的赤诚之心,也是被迫沉寂无声。

臭老九们的悲歌

李克强的北大同窗,在参加完他的遗体告别式后,心意难平,相聚于一隅,缅怀这位曾经让他们深感自豪的同学、也是曾经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一代总理。在低沉肃穆的气氛中,他们唱起一曲《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1949年中共建政之后,中国知识人的命运,写满了苦难。建国初期,中共当局就强廹知识界“改造思想”。1957年的反右运动更是灾难的开始。在此前“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运动的鼓励下,成千上万的知识人提出批评与建议,真诚期盼国家建设的改善,却在转瞬之间被定性为所谓的“人民公敌”。近60万各领域的知识精英,被划为所谓右派,他们被流放、劳改、下放边疆,家庭破碎,前途尽毁。1966年开始的所谓文化大革命,更是中国知识人梦魇的极致。几乎所有传统文化、教育学术体系都遭到摧毁,“臭老九”成为知识人的贬义代名词,教授们在街头被剃阴阳头、挂黑牌、游街示众,许多人自杀或被殴致死。大学关闭,书籍焚毁,知识被诬为反动,有学问成了罪过。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知识人的身份与尊严有所恢复,但仍需在体制约束、思想控制与政治红线之间小心穿行。有一部分知识人坚持批判思维,挺身而出为国家人民的利益,与中共体制奋力抗争,付出的代价仍是非常沉重的,比如清华法学教授许章润,就是因言获罪,遭受了非常不公的待遇。1949年之后,中国知识人的命运,是中共所谓的,“共和国” 历史中,一段深沉而无法抹去的悲歌。他们原该肩负建设现代中国的重任,却在极权意识形态的重压下,被迫低头、沉默、甚至毁灭。他们的挣扎与牺牲,映照的不是共和国的光荣与梦想,而是中共强权对中国知识人的思想与良知的系统性迫害。

深度解析”团派团灭”与李克强之死

书生报国,十年不成

李克强与北京大学的渊源,可以说始于一场命运与理想交织的高考,也贯穿了他青年时代最重要的成长轨迹。在回忆中,他曾深情地讲述:“二十年前,也是在这个季节,我在中国乡村一块极其贫瘠的土地上,开始准备参加高考。正是从那时起,我与北京大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李克强在北大度过了长达近十年的学术旅程。其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硕士和博士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确实可以说,他几乎将整个青春年华,都交付给了这座中国最负盛名的学府,沉浸于它独特的学术氛围与精神熏陶之中。

厉以宁教授是李克强重要的恩师之一。在1980年代便是“走向市场”呼声的代表人物,他反对计划经济弊病,主张以产权改革和市场机制,激活经济活力。李克强作为他的学生,深受其“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理念影响。李克强在担任国务院总理期间,多次推动“简政放权”,“放管服改革”,皆与厉以宁倡导的市场取向改革精神一脉相承。李克强强调数据、效率、制度安排,偏重于理性和结构治理,充分显示了他具备的现代经济学训练背景。对李克强深具影响力的另一位恩师,是法学教授龚祥瑞。他是中国较早系统的引入西方法治理念的学者之一,毕生致力于推动宪政思想、限制公权力滥用、捍卫个人权利。他不仅是法律教育的开拓者,更是“法治中国”理念的早期播种者。在北大求学期间,李克强在龚祥瑞的指导下深入研习西方法律体系,接触并接受了建设现代国家的法制理念。李克强在日后的公开讲话和施政理念中,显然继承了龚祥瑞法治思想的精髓。他曾强调:“大道至简,有权不可任性”,主张“简政放权”,“建设法治政府”。

李克强的两位恩师:厉以宁和龚祥瑞,代表着两种知识传统:经济改革与法治思维。这两种理念罕见的交汇在,李克强这位重要的政治人物身上。也就是说,他在中国体制内,罕见地承载着“市场经济”与“法治政治”的学术根脉。1989年的六四镇压,是这两条道路的分水岭,也是中国改革路径发生根本性扭转的历史节点。以下是六四时发生的画面。六四镇压之后,中国的经济改革,被允许继续甚至加速,但政治体制改革则戛然而止、迅速冻结。从那一刻起,市场逻辑与权力逻辑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紧张而不对称的关系:经济可以开放,但政治必须维稳;市场可以逐步放权,但权力中心不可动摇。在共产中国的政治与市场深度错位、权力与法治长期失衡的结构性矛盾中,李克强这样同时信奉市场机制与法治理念的政治人物,几乎成了“臭老九”们对中共体制的最后希望。他在中共体制里的存在,是一代知识人,试图将理性精神与制度建设,融入国家治理的努力象征。然而,李克强一生所坚持的改革理念与法治理想,最终在共产中国的现实政治的重压下寸步难行。在民间,他一度被揶揄为,“史上最弱总理”。他的境遇演示了中国知识人,进入中共体制、试图理性改良却被边缘化的命运。他的死,不只是一个中共前领导人的逝去,更暗含一种历史的隐喻:在中共的政治高压与制度封闭中,知识人的改革理想、宪政情怀与理性精神无声地被封存,一套温和的改革路线图断裂与破碎了。

李克强骤然辞世后,网络上流传着一些被认为出自北大校友之手的挽联,比如:

上联:陪十年小心,虽洁身自好,但活得憋屈;
下联:距一步之遥,却急流勇退,竟死得窝囊。

横批:无能为力

网上还有另一挽联:

上联:中规中矩,亦步亦趋,书生报国难成势,终非英雄也非枭雄;
下联:患得患失,忍气吞声,中堂理政不二言,纵是身廉亦负苍生。

横批:克己强他

这两副挽联指出,李克强虽然一生克己奉公,清廉自守,以一介书生之身,心怀强国富民之志。然而,十年总理生涯未能有大作为,目睹国运江河日下,死得窝囊,也有负人民。

飞鸟尽, 良弓藏; 狡兔死 ,走狗烹

架空李克强领导的国务院的正常职能的习近平,自诩遍读古今中外名著,并在中国掀起了一股,”跟习大大,学读书”的浪潮。但是,习近平在公开讲话中,屡次将常用字词读错,引起国内外广泛的惊讶与关注。许多人怀疑这些错读,绝非偶然疏忽或一时口误那么简单,更可能源于其教育基础的缺失与知识训练的不足。毛泽东的前秘书李锐,与习近平父亲习仲勋关系友好,但对习近平执政后的路线,表达出明显的忧虑。李锐在病床上对美国之音的记者,坦言了对习近平所拥有的文化程度的重新认识: 只有小学文化程度。

习近平是一个低能的领导人,早已是国内外的共识,可是,他不但打破了邓小平时代,确立的“国家主席任期不超过十年”的宪法限制,而且几乎毫无阻力的,全票连任违反宪法的第三任。对此,斯坦福大学的吴国光教授一语中的:习近平并非通过自由竞争、透明监督、或政绩考核而上台的领导人。他之所以能掌握最高权力,不是因为他个人特别强大,而是因为他所依赖的体制,为权力的无限集中与不受制约,提供了全部可能。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只把焦点,放在习近平个人身上,而忽视他背后那个高度集权、拒绝制衡的政治体系,那就如吴教授所言,是“见树不见林”。问题的根源,并非只是某一位领导人的能力或品行,而是整个制度结构,是否允许权力受到监督、是否允许不同声音存在、是否具备自我修正的能力。原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室务委员、周恩来生平研究小组组长高文谦,在体制内多年亲历中共高层运作,最终也得出了与吴国光相似的结论:中共的核心本质,从来不是服务人民的政党,而是一个“打江山、坐江山”的权力集团。中共自诞生之日起,就是以夺取政权为目标,一旦成功,便将整个国家视为私产,统治逻辑永远是保权、控权、传权。中共中央党校得前教授蔡霞也洞察出这一关键现实:习近平之所以能够长期集权、持续扩权,并不仅靠个人的意志或手腕,而是依托于一个更深层次、结构性支持的权力体系。习近平正是这个体系的产物,也是其“强化版”。他身后的强大支撑,不是来自自由选票,而是来自一个排斥外部监督、否定公众参与、封闭循环的红色权贵体制。早在建政初期,中共的政治架构就被设计为一个封闭的“红色权力循环”:一个由革命元勋、党内亲信及其后代主导的小圈子。共产中国的重要权力不是向社会开放竞争的,而主要是在特定阶层内部世袭或流转。

在这种体制逻辑下,中国共产党并非人民意志的真实体现,而是少数权力集团内部运作的机制,是维系特权阶层利益、实现权力垄断与世袭化的工具。它更像是一个自我循环、自我合法化的小圈子,用“代表人民”的名义,行固化统治之实。习近平所倡导的“党领导一切”,本质上是对毛泽东时代“党天下”理念的现代延伸与强化。毛泽东时代的政权建立,是通过“打天下”的暴力革命实现的。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主旋律下,毛泽东发动了一场又一场的政治运动,使整个国家陷入持续的动荡与恐惧中,原本可以用于重建国家与发展经济的资源,被消耗在无休止的整人斗争与意识形态清洗中,人民不仅丧失了基本的自由与尊严,也被长期困于贫困与饥饿之中,整个国家一度走向崩溃的边缘。

这就是中共党内“共青团派系”崛起的大背景。广为人知的“团派”一词,源自于“共青团派系”的缩写,主要指那些长期在共青团系统任职、并以此为政治跳板进入党政高层的中共干部群体。这些人通常从年轻时起就在团系统锻炼,因能力突出、政治表现优良,逐步被选拔进入更高层的地方或中央岗位。“团派”的核心代表人物,首先是早年曾任共青团中央第一书记的胡锦涛, 所以”团派”曾在胡锦涛时代有较大影响力。李克强是胡锦涛的“团系接班人”,也曾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团派”中的政治人物,大多接受过严格的高等教育,很多人有法学、经济学背景;他们比较重视法治与程序,在话语上更偏重“法治”,“制度”,“程序正义”;他们偏好实行相对温和的政策,倾向推动渐进改革、社会公平;他们比较强调共识政治, 多采用协商、务实的行政方式;他们对民营经济比较友好,也重视中小企业、市场活力。可以说,“团派”代表的是一种“技术理性 加 温和改革” 的执政理念。

支持“团派”崛起的正是中共的第二代领导人:邓小平。李光耀是冷战期间,东亚最成功的华人国家的领导人,被广泛认为是“华人社会现代治理”的典范。他的书《从第三世界到第一世界:新加坡的故事)》,叙述了他与邓小平一段难忘的谈话: “邓小平邀请我再次访华, 我说等中国从“文化大革命”,恢复过来我就会去, 他说那需要很长的时间。我反驳说新加坡人,大多是福建人和广东人的后裔, 祖先都是目不识丁、没有田地的农民, 而达官显宦、文人学士则全留守中原开枝散叶。 因此,没什么事是新加坡人做得到,而中国做不到,或没法子做得更好的。他沉默不语。” 李光耀提醒限于国家困局中的邓小平,传统中国拥有深厚的人才基础与文明根脉,只要制度得当,中国完全可以做得更好。在形式上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但在运行上,国家是由少数真正有能力、有远见、有知识的人管理的。但问题在于:如何选拔精英?

毛泽东时代建立的“党天下”体制,反复掀起打压知识人,与技术官僚阶层的运动,真正有治国能力的人,被排除出话语中心,政治忠诚重于专业能力。中共用意识形态与阶级斗争代替理性治理,摧毁了制度理性与社会秩序,彻底瓦解了传统中国的“精英治国”的基本路径。邓小平的沉默,不是语言上的空白,而是对中共政权近30年治国路径的沉痛思考。1977年5月,邓小平在同中央两位同志的谈话中呼吁:“一定要在党内造成一种空气: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要反对不尊重知识分子的错误思想。”  同时,在制度层面,邓小平推动“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路线,将共青团系统作为一个新的“人才蓄水池”,以此对抗革命年代遗留下来的老干部治国的惯性。“团派”的崛起,不仅是一种组织人事上的路径创新,更是治理理念上对“理性、专业、渐进改革”的现代国家治理方式的肯定。

邓小平之所以成为“团派”崛起的重要推动者,根源在于他对毛泽东时代极权政治和“文革”浩劫的深刻反思。在目睹国家濒临崩溃、社会秩序瓦解之后,邓小平逐渐认识到:要想延续红色政权的合法性,继续坐稳江山,不能再依赖暴力与个人崇拜的治国方式,必须转向一条以理性治理为核心、以尊重知识和选拔人才为基础的现代国家路径。团派干部正是在这种中共的战略转型中,被视为最适合承接政务与推进改革的中坚力量。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改革开放的前几十年,团派精英与广泛崛起的社会精英阶层,领导人民摆脱极权创伤,推动市场化与知识化的发展,为中国积累了巨大的国家红利。然而,正当这些精英日夜呼吁法治建设、权力制衡等政治改革之时,中共体制却悄然走起了回头路:选择习近平来“保红色江山,攫取改革红利”。李克强的边缘化与突然离世,正是在这种结构性逆流中发生的。他代表的,是一条与中共”打天下—坐江山” 逻辑根本对立的路径:依法治国、市场主导、思想开放、多元共治。但在一个以控制为本能的政体中,这样的路线终究要被视为对红色政权的威胁,进而被抹除。

李克强的悲剧命运,归根结底并不是“个人软弱”或“个人无能”的问题。李克强和团派所承载的,是一条制度内理性改良、温和改革的希望路径,是一种试图在专制体制中引入市场逻辑与法治精神的探索。但这条路径的中断,暴露的不仅是他个人的政治困境,更是一整个社会在结构性压制下的集体沉默与不作为。李克强不是权斗的落败者,而是倒在他努力维护的人民的冷漠与恐惧之间。在面对制度暴力的压迫时,大多数人选择了回避、沉默,甚至是习惯性地“看热闹不嫌事大”,将公共命运让位给权力的角斗戏。在这样的社会结构中,那些真正为人民谋利、为体制松绑的精英往往最先被边缘、被消音、被牺牲。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不能保护自己最有远见、最懂治理、最体察民意的精英官员,就会最终失去温和改革不合理制度的希望。

当人民对权力的专横习以为常,对改革精英的倒下漠不关心,甚至对自由与正义失去感知能力时,其实也是变相培育了专制者崛起的土壤。而历史早已无数次证明:一个专制者的登场,几乎注定是人民苦难的开始。早在2019年,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的伊丽莎白·伊科米诺,在《外交事务》杂志上就作出过对中国经济未来发展的预测。她在文章中说:习近平对国家控制经济的偏好,会导致效率更高的私营部门缺乏资本。习近平的权力巩固,不仅损害了中国经济,也会引发外界对中国海外企业的强烈怀疑。中共对中国商业的渗透日益加深,会导致所有中国企业,都被视为共产党的延伸臂膀。也就是说:党的控制过多——或许是过于集中于习近平手中——会导致中国经济发展的停滞。 站在2025年的今天回头看,她的预测是完全正确的。李克强总理的灵车早已走远,只能在天国无奈的看着他曾无比牵挂的人民。。。。。。

  • 最新评论
  • lary

    李克强有可能死于政治暗杀,这在共产党不是没有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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