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者的喧嚣
他们坐在温暖的客厅里,
红酒摇曳,灯光迷离,
西装革履,言辞犀利,
谈人道,谈正义,谈高尚的自己。
他们在米其林的烛光下,
举杯痛斥川普的无知,
对那个硝烟四起的国度
献上最昂贵的悲悯,
并且要用餐桌上的香槟
洗净世界的苦难。
在社交媒体上刷满“自由万岁”,
他们为战争摇旗呐喊,
却从未见过硝烟里的残肢断臂。
他们高喊:“侵略者必须被审判!”
却不愿正视自己制造的废墟,
他们赞美一个伟大民族的牺牲,
把战争当作晚宴的佐餐话题。
但在前线,在东线,
年轻的士兵冲锋在炮火间,
二十岁的生命,如秋叶般飘落,
他们在泥泞中倒下,
在无人问津的壕沟中失去最后的气息,
死亡以万计,却换不来餐桌上的一瞬间沉默。
他们不在乎,他们不在乎,
他们只要高尚,高尚,再高尚!
高尚到可以在推特上晒出同情,
高尚到可以在派对上谈论正义的光辉。
他们在昂贵的艺术展上,
品鉴那些描绘苦难的画作,
却从未低头看看现实世界,
他们的“正义”,永远安全又遥远。
他们是谁?
他们是那些曾坐在凡尔赛宫里,
在革命前夜品尝鹅肝的贵族,
他们是那些在柏林围墙倒塌前,
仍坚信乌托邦的理想家。
他们是那些坐在泰晤士河畔的绅士,
看着帝国日落,却只知抱怨工业烟尘,
他们是那些在巴黎咖啡馆里谈论平等的人,
却从未踏足贫民窟的街巷。
他们的子弟鲜少参军,
他们的手掌难染泥土,
他们是全球化的游医,
却对自己国家的创伤视而不见。
他们住在高墙的豪宅里,
却高谈非法移民的可怜,
他们支持开放边界,
却从不允许难民进入自家后院。
他们是那群精英,
言辞镶金,内里却是腐朽,
他们要的只是高尚,高尚,再高尚,
至于真相?那是庶民才关心的琐事。
但世界仍然需要真正的英雄,
在一片道德高尚的荒原上,
有人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为西方文明寻找归途。
他们不在宴会厅中,
不在香槟杯与水晶吊灯下,
他们或许站在工厂里,
在熔炉前锻造未来的齿轮;
或许穿越风暴的海面,
在沉默的航道上指引方向;
或许仍守在破碎的边境,
不让文明被蛮荒吞噬。
他们并不完美,
甚至卑微,甚至不被看见,
但他们用手掌触碰真实,
用汗水浇灌土地,
用意志捍卫不该被遗忘的信念。
他们的战场,
不是高脚杯与话语雕饰,
而是现实,是世界,
是文明的存亡之战。
曾经的大英帝国,
舰队驰骋七大洋,
今日的伦敦,
只剩移民暴动与动荡街头。
曾经的法兰西,
拿破仑征服半个欧洲,
今日的巴黎,
被燃烧的汽车照亮黑夜。
曾经的德意志,
莱布尼茨与康德定义世界的哲思,
今日的柏林,
只剩顺从与自我审查的阴影。
罗马曾经辉煌,
现在满是破败的石柱和无用的议会,
雅典曾经是民主的灯塔,
如今只是债务的囚牢。
巴士底狱倒塌时,
贵族们依旧在舞会里旋转;
东柏林的砖墙崩裂,
乌托邦的信徒仍在宣讲希望。
历史在他们眼前崩溃,
他们却只想用一杯红酒遮掩过去的尘埃。
瞧,高尚者们觥筹交错,
哭诉着“民主的危机”,
他们以为自己是世界的道德指南针,
却不知道,
他们才是这个时代最荒诞的笑话。
他们在谈论未来,
但未来,
将由真正的强者创造。
唉,西方文明曾经征服世界,
如今却被自己温室里的花朵撕碎。
但历史不会终结,
真正的勇者在哪儿
那勇者将决定最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