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撑不久了!
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2022年2月24日对乌克兰发动全面侵略,遭到西方国家严厉制裁。俄国转向战时经济,并借由将石油廉价卖给中国与印度维系收入,宣称西方制裁并未对该国经济造成严重打击。瑞典经济学家艾斯伦德(Anders Åslund)稍早投书《报业辛迪加》(Project Syndicate),直言普京这套撑不久了。
著有《俄罗斯的裙带资本主义:从市场经济到盗贼统治的路径》的瑞典经济学家艾斯伦德指出,在侵略乌克兰即将届满1千天之际,俄罗斯经济面临的金融、技术和人口障碍比一般人所理解的更为严重。与克里姆林宫试图让其他人相信的相反,时间并不站在俄罗斯这边。
俄罗斯自2014年第一次入侵乌克兰、占领克里米亚以来便遭到西方制裁,2022年全面入侵后受到的制裁更为严厉。尽管普京和他的亲信夸耀制裁让俄罗斯变得更强大,许多人也声称制裁收效甚微,但艾斯伦德研判目前的制裁每年会削减 GDP 的 2-3%,使俄罗斯陷入近乎停滞的境地。此外,对普京来说,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甚至可能阻碍他对乌克兰的侵略行动。
艾斯伦德指出,无论战场结果如何,俄罗斯都将是最大的输家。战争代价高昂,自2014年非法占领乌克兰领土以来,俄罗斯经济平均每年仅成长1%。俄罗斯不再是超级大国,俄罗斯经济中唯一成长的部门是军事和相关基础设施,国有公司以管理价格向国家出售产品。经济的其他部分充其量是持平的。
艾斯伦德指出,俄罗斯的隐形通货膨胀已经和苏联崩解前相似,这也显示西方金融制裁的效果远比许多观察家想像的要有效。俄罗斯无法向国外借款,必须依靠税收和储备生存,自2022 年2 月以来,其一半的外汇储备已被西方司法管辖区冻结。
由于这些限制,俄罗斯自全面入侵以来(2022-24年)不得不将年度预算赤字限制在GDP的2%。随著国内生产总值达到 1.9 万亿美元,此类赤字每年的成本约为 400 亿美元,这意味著明年国家储备将耗尽。尽管俄罗斯正在提高个人和企业所得税,但这对停滞的经济没有太大帮助,而且政府无法在国内出售许多债券。
西方技术制裁也持续产生影响。俄罗斯不仅极度孤立,其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的大规模移民、苏联式的镇压以及普京的统治也加剧了其技术落后。克里姆林宫透过从中国、土耳其和中亚国家购买受制裁的西方技术,成功缓解了最坏的影响;但西方已通过二级制裁逐渐关闭这些管道。
俄罗斯的武器出口也已经崩溃,因为该国自己需要把这些武器全部投入战场。克里姆林宫甚至被迫从较落后的邻国朝鲜进口炮弹。尽管俄罗斯的生产仍在继续,但其武器已被证明不合格。
普京的士兵也即将耗尽。美国估计已有12万名俄罗斯士兵死亡,另有18万名俄罗斯士兵受伤。尽管普京刚下令俄罗斯军队必须增兵18万,但俄罗斯公布的2.4%的失业率显示其人力已经严重受限。此外,鉴于仅 2022 年就有超过 100 万健康的俄罗斯人逃离该国,许多人认为普京不敢呼吁再次进行大规模动员。
艾斯伦德指出,考虑到所有隐性成本,俄罗斯今年可能会在战争上花费约1,900亿美元,即GDP的10%,考虑到西方金融制裁的限制,这个数字可能代表了最高水准。每当俄罗斯无法再为预算赤字提供资金时,该国就必须削减公共支出,而且其非军事支出已经被削减到了最低限度。
相较之下,乌克兰在对俄抗战每年花费约 1,000 亿美元,一半来自自己的预算,另一半来自国外捐赠的武器。西方可以透过扣押被冻结的 3000 亿美元俄罗斯主权资产来获得这笔资金,帮助乌克兰抵御侵略者和恢复领土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