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毛泽东的女人 江青入狱她却躲过坐牢

丁抒 2024-03-05 19:04+-

  谢静宜的地位升格,成了一个“具有特殊身份的人”:不是政治局委员,却可以出席政治局会议。一九七五年春,毛泽东在外地待了十个月之后回到北京,于五月三日召集在京政治局委员开会。谢静宜也列身其间。毛与众人一一握手时,对女副总理吴桂贤说:“我不认识你啊。”吴说一九六四年国庆节见过主席,毛答“我不知道。”轮到谢静宜时,毛和谢有几句对话:

  毛:“你当了大官了,不谨慎呀!”

  谢:“我不想当大官,但是现在官做得越来越大。”

  毛:“试试看吧,搞不好就卷铺盖。”

  看来,对谢静宜有多少“本事”,毛倒也心里有数。

  谢静宜紧跟江青,处处表现极左,简直就是小一号的江青。她是北京市委书记,曾在北京一所中学讲话,大骂教师:“教师都是资产阶级世界观,都是资产阶级知识份子,怎能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一九七五年,邓小平大力整顿各行各业。八月,北京市委教育局根据邓小平指示的精神搞了个调查报告,认为北京中学生搞“教育革命”下乡“学农”、下工厂“学工”花费时间太多,文化知识学得不够。谢静宜得知后,竟马上扬言要追查后台,要查出是谁搞的报告。

  毛泽东“批邓”中 又成英雄

  迟群、谢静宜两人曾为拉拢刘冰而封官许愿,告诉刘冰说“想让你当北京市委书记”。刘冰不肯上他们的船,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八月中旬,刘冰在学校党委会传达了邓小平在“国防工业重点企业会议”上的讲话。谢静宜跑到刘冰的办公室,大嚷大叫:“你昨天下午开会传达了邓小平的讲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事后刘冰回忆:“她满脸怒气,脖子上的青筋鼓了起来,活像一尊凶神站在我办公室的中央,盛气凌人地重复着:‘我们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你急着传达?’”刘冰毫不退让,说:“市委规定要传达,为什么我不可以传达?为什么要经过你们才能传达?”

  谢静宜是通毛泽东的,她对邓小平的态度正是毛泽东和江青对邓小平的态度的反映。这一点刘冰不明白。他也忘了恶人先告状的古训,以为毛主席不了解“小谢”在清华工作的情况,和党委另外三个人先后于八月和十月两次写信致毛泽东,揭发批评迟群、谢静宜。他们设法把信送到邓小平手中,转交给了毛。

  此时毛泽东已作出了清除邓的决定。他正欲找个借口批邓,便在一张纸上用铅笔写下了清算邓小平的动员令:“清华大学刘冰等人来信告迟群和小谢。我看信的动机不纯,想打倒迟群和小谢。他们信中的矛头是对着我的。我在北京,写信为什么不直接写给我,还要经小平转。小平偏袒刘冰。清华所涉及的问题不是孤立的,是当前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

  十一月三日,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吴德赴清华大学,出席清华、北大两校党委常委会,就刘冰等写信给毛告迟群和“我们的市委书记谢静宜同志”一事,传达了毛泽东那张纸条的“主要精神”。

  由于吴德在讲话中有意略去了“小平偏袒刘冰”这句话,毛泽东的“批邓”意图一时没透露给基层干部。但没过多久,“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序幕揭开,迟群和“小谢”成了“批邓”的英雄。

  天安门悼念周恩来 不怕被吊

  谢静宜文化程度虽不高,政治嗅觉却很灵敏。由于从毛泽东和江青那里直接了解到他们对周恩来的态度,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周恩来去世,她显得高兴异常,与迟群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互相追逐,哈哈大笑。当晚,她打电话给青年团市委,询问原定次日召开的“北京市应届高中毕业生上山下乡誓师大会”的准备情况,并下令“大会照常召开,要开得热热闹闹,要敲锣打鼓。”在学生的强烈要求下大会决定改期后,谢静宜又下令:与会者不得佩戴黑纱、不准戴白花,不准在发言中提到周恩来的名字,不准讲“继承周总理的遗志”,会议“要敲锣打鼓,兴高采烈。”并强令团市委审查会议发言稿,将“怀念周总理”、“学习周总理”、“继承周总理遗志”等字句全部删去。

  正因为她如此明目张胆,当年清明节前的几天老百姓聚集在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恩来时,也有人高声呼喊“打倒迟群、谢静宜!”四月五日,谢静宜从城里给清华打电话,说“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总理是反革命事件,是反革命有组织、有计划的捣乱。”迟群在校内则组织追查“反革命政治谣言”,搜捕“反革命分子”,“隔离审查”了近四十名教职员工。

  天安门事件被镇压后的五月二十日,谢静宜对电影《反击》摄制人员说:“这次天安门事件,如果他们上台,我们就要被杀。有人说,二十年以后,要把我们俩倒吊在天安门,我们不怕。”她说完,迟群接着说:“我是随时准备牺牲……要有精神准备,倒挂在天安门上。”

  为江青登台高调造势 耀武扬威

  一九七六年九月毛泽东死后,迟群和谢静宜认为江青将成为党的领袖,便一次又一次地布置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师生给江青写效忠信,并强调“在信中,毛主席的丰功伟绩要少写,主要写江青对我们的关怀”,“要在江青同志的指导下,继承毛主席的遗志。”若江青果然成功登基,谢静宜至少会弄个政治局委员,不必再“列席”政治局会议。

  二十七日,江青带着一个排的警卫部队,卡车上装了几匹马,在迟群和谢静宜的陪同下,跑到清华大学团河农场(原北京市公安局劳改农场的一部分)。江青说她此行是“看望教工,参加劳动”,实际走到花生地里,摆了个用铁锹挖土的姿势照完相,便在谢静宜的搀扶下走出了花生地。

  然后,在随员的搀扶下,江青和谢静宜分别骑上高头大马,在随员簇拥中漫步。这时的江青踌躇满志,认为最高权力已是囊中物。她在马背上环顾簇拥她的男人,信口开河道:“在生产力中,女的是最基本的。”“在氏族社会,是女的当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将来管理国家的还是女同志。”“女的也能当皇帝,到了共产主义也有女皇。”

  江青和谢静宜这两个“女同志”,一前一后,在“得得”的马蹄声中耀武扬威。不过,这是她们最后一次骑马。几天后,江青成了阶下囚。谢静宜的好日子当然也就结束了。

  靠毛余荫得免坐牢 出书忆往

  迟群、谢静宜与四人帮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被捕。但对他们的审判却推迟了几年。若说干坏事,迟群、谢静宜没什么区别。而且实际上谢静宜与四人帮的关系比迟群深得多。所以一九八三年审判四人帮余党时,官方为迟群指定的辩护律师说:“我认为谢静宜在迟群的整个犯罪活动中起了重要作用……某些重要犯罪意图,‘四人帮’都是通过谢静宜转达给迟群的。如‘三・二六’围攻诬陷邓小平,就是江青通过谢静宜向迟群传达的,去河南马振扶公社中学,也是江青通过谢静宜向迟群布置的。”

  可是,审判的结果却大出人们意料,迟群“以参加反革命集团罪、反革命宣传煽动罪、诬告陷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出狱后不久得癌症死去),谢静宜却“因坦白认罪较好,被免予起诉。”

  在今日中国,若江青有《在毛主席身边》的回忆录,断不可能发表。但是,“小谢”得毛“余荫”,不仅得免坐牢,而且在沉寂多年、几乎被人遗忘时,出来写《在毛主席身边》了。还有《毛主席给予我们的教育、理解和关怀》、《跟随毛主席在外地视察》、《在外地视察的毛主席》,一篇接一篇地歌颂伟大领袖毛主席。她说她“感到有责任和义务把它写出来,留给历史”。可是写的全是她早年当译电员时的事情。好像她一直是个普通的小译电员,从不曾当过大人物,从不曾掌管过中国最主要的两所大学,从不曾进过中共中央的政治局会议室,甚至好像中国从没有过“文化大革命”这回事。

  这种完全不涉历史的“回忆”文章当然不能“留给历史”。作为清华校友,笔者的这篇文章一则记录“小谢”在共产党内升官、夺取权力乃至垮台的过程,二来就算是为本文开头李志绥医生的那段话作个注罢。

  • 最新评论
  • nddy

    毛腊肉寡人之疾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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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ry

    历史的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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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JDY

    谢是毛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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