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身穿西装的中国义和团外交拳匪大头领
中共“外事办”主任王毅要日本人与韩国人清楚知道“自己的根在什麽地方”。(美联社)
宋国诚评论文章:中共“外事办”主任王毅,7月3日在出席青岛召开的“中日韩合作国际论坛”时,作出了惊人之语,他说道:“我们中日韩的朋友们,我们到美国去,他们分不清中日韩。我们可能到欧洲去也是一样。不管你把头发染得再黄,鼻子修得再尖,也变不了欧美人,变不成西方人。我们要知道自己的根在什麽地方”。这段话出自一个中国最高外交官,是我所听过的最荒诞不经、最引喻失义的外交语言,是王毅带有“中国式种族主义”的又一次外交诡辩。
设置种族藩篱,分化美日韩
首先,王毅以发色、鼻型作为种族差异的标记,从而以“美国分不清中日韩”影射美国对亚裔国家的“刻板化歧视”(stereotyping discrimination),同时也影射日韩等亚裔国家遭受美国“种族一体化”的劣等待遇。此番言论不仅显示王毅全身布满种族政治的细胞,留著仇恨政治的血液,更把早已被世界抛弃的种族主义论调重新搬上檯面,以“借尸还魂”的手法,试图分化美日韩之间的友好关係。其不怀好意的动机与出发点,令人不寒而慄!
从“后殖民主义”(postcolonialism)的角度言之,尽管“染发削鼻也不能变成洋人”的说法,具有对种族变装、认同漂白和殖民模仿的警示作用,但“变成洋人”的慾望与举动,本身就是一种“后殖民情结”:只有变成外国人(宗主或殖民统治者)才能洗刷自身的卑贱与低下?即使王毅提出这种“变成洋人”的不可能性,但是从精神分析的理论来说,一个不可能的慾望正好证明慾望本身的荒诞性。难道王毅自己怀有这种“不可能的慾望”?无意中流露出“打不过美国”的民族创伤?
华性漂白:中国式殖民创伤
后殖民精神分析理论家与行动家法农(Franz Fanon,1925-1961)反覆指出,在“殖民创伤”(colonial trauma)的构成要素中,除了政治与经济的外部压迫之外,更为深层之处在于“变成异族统治者之不可能性”所产生的折磨与痛苦。他在《黑皮肤、白面具》(Black Skin, White Masks)一书中,指出一种“黑性漂白”的现象,也就是黑人不断通过改装、模拟、攀附等等策略,期望变身成为压迫自己的统治族群。王毅的“染发削鼻也变不了欧美人”的说法,正是这种殖民经验的预设性创伤,我称之为“华性漂白”、“黑发染黄”、“削鼻拟洋”等等,也就是中国式殖民创伤之下一个“不可能的慾望”,一种自视“帝国主义的他者”而自我卑贱化,一种慾望受挫之后向种族仇恨的质变与转向。
以“亚裔同一性”对抗“美裔异质性”
其次,中国有什麽资格和立场去要求日韩国家不要“丢根忘本”?日韩两国是否“忘根”岂是中国可以忘加指点或“假设性批判”!实际上,王毅的忘根之说是在警告日韩两国,不要与美国站在同一阵线上,更不要与美国一起联合对抗中国,乃至要求日韩两国与中国合流共同对抗美国。换言之,王毅的“忘根论”就是一个外交警告!即使王毅使用了种族主义与情感说服的策略,但依然无法掩饰中国意图分化离间美日韩的阴谋与诡计。换言之,“忘根论”是中国意图以血统涵盖的策略来构建一种“亚洲同族论”,进而以一种“亚裔同一性”来对抗另一种“美裔异质性”进行对抗。
王毅所说的“不忘根”另一面含意是指“中日韩同根”。一方面,日韩与中国既不同根、也不同源,王毅所谓“根”,是谁的根?是谁与谁同根?实际上,这种拉拢异族并将之“同列”于本族之根源的论调,正是一种“华夏中心主义”的同化策略,藉以宣扬中华血统的广柔性与包容性。例如过去常说韩国人的祖先是来自中国的朝鲜族,日本人的始祖是秦始皇派往日本的500童男童女,甚至以“童贞性”来强化日本人“中华血统”的纯正性。
王毅不过是一个“穿著西装的义和团份子”,一个“玩弄种族主义的外交拳匪”,一个当今世界上最反动的外交官!(美联社)
另一方面,即使所谓“同根”是指东方儒家文化的“文化同根”,那麽对于早已把中国传统文化破坏殆尽的中共来说,拿什麽“根”去和日韩“同”?如果是指“思想同根”,那信奉马克思主义的中共,要拿这套集权主义教条去和日韩同根?要让日韩等国改信马克思主义?在此意义上,“亚洲同根”之说等于是“同恨”西方世界,不过是“中国种族主义的外交诡辩”。再一方面,当王毅大谈“亚洲同根论”时,是否记得当年日本就是以“大东亚共荣圈”为名,对中国进行残暴的欺压与侵略?
王毅:一个穿著西装的义和团份子
最后,在中共早已成为“世界公敌”的情况下,中国所有的外交论述早已失去公信力与说服力,乃至黔驴技穷、无计可施的搬出种族主义诉求,散佈民族主义的仇恨政治,藉以摆脱中国八方树敌、四面楚歌的困境。在此意义上,王毅不过是一个“穿著西装的义和团份子”,一个“玩弄种族主义的外交拳匪”,一个当今世界上最反动的外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