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人民志愿军假药的王康年,后来是什么下场?

历史春秋网 2021-11-13 16:03+-

  1952年的春天,一个不起眼的急救包从朝鲜战场上被送往了位于北京的周恩来总理办公室中。

  这款急救包是由国内厂商为志愿军统一定制的,其中包括一小瓶药片和一团止血绷带。

  虽然内容十分简单,但是在战场上这可是无数志愿军战士赖以生存的唯一应急装备。

  然而当工作人员打开这个急救包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眼前的这个急救包中,不但药品存在着严重变质,甚至就连纱布也未经处理,散发着浓浓的霉味,其上还遍布着菌斑。

  随着这个急救包一同送达的还有一封由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发来的电报。

  从这份电报中,人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彭德怀的怒火,报告中声称:

  由于后勤药品质量劣质,前线成千上万名志愿军战士因为感染问题而牺牲在了后方医院之中,目前他已经下令将志愿军手中二十万个劣质急救包就地销毁,希望后方单位能够严查此事,惩办不法奸商!

  作为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彭德怀鲜少会如此发脾气,这足以看见事情的严重性,很快这一消息也由总理办公室传到了毛泽东的耳中,望着那个发了霉的绷带。

  毛主席沉默了半晌,许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如此奸商,该杀!”

  随后一方急电传达给了正在上海的陈毅,要求他立即对于这批药品的来源进行详查,接到命令以后的陈毅立马展开调查。

  凭借着订单记录,他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到了上海药店“大康行”的老板——王康年身上,他就是此次假药事件的“始作俑者”!

狼藉的“大康西药行”

  王康年生于1924年,浙江杭州人,自幼家境十分阔绰,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便在家人的介绍之下进入了上海大亚电台当电台报告员。

  在当时,这份工作可以说是绝对的“高薪行业”,不但工作内容轻松,每月还有十几块大洋的报酬。

  不过,王康年的这份工作没干多久,他便受不了了,而其中的理由也很简单,王康年所在的电台是一家主要传达商业信息的电台。

  其主要内容是介绍时下的经济行情和商业金融信息,在这样“耳濡目染”之下,王康年慢慢地也开始做起了美梦,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发财。

  不久之后,王康年的机会终于迎来了,1942年,王康年结婚了,而他的岳父正是当时上海滩公共租界巡捕。

  王康年在岳父的帮助之下,在上海西藏路上开一间名叫“大康行”的杂货店,从事着倒卖“雪花膏”和“万金油”的生意。

  后来随着抗日战争的规模不断扩大,国内药品急缺,王康年便将目光瞄向了利润丰厚的“西药进口”行业,将自己的店铺改名为大康西药行,做起了西药生意。

  然而,西药生意虽然利润丰厚,但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不但要有稳定的进货渠道,更要有充足的资金,而这两样王康年一条都做不到。

  为了能够挤进这个市场,王康年就玩起了“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对于进货方,他漫天报价,许诺出极高的价格,以此来骗取货物;而对于收购方他又“诚意满满”,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大肆兜售,以此收取货款。

  而到了真正兑现的时刻,他又找尽借口进行拖延,明目张胆地进行赖账,很快在他的操作之下,“大康西药行”名声狼藉。

  甚至在1949年5月3日,在上海距离解放仅仅只剩下二十多天的时候,上海法院还接到了一起状告王康年的诉状。

  起诉方是由上海“职业新药”老板严广骏,他声称自己曾经在“大康西药行”寄存过一批价值两亿元药品,然而到了规定时期,王康年却拒绝归还,非但如此还东躲西藏,不肯露面。

  到了法院上,王康年对于赖账的事情供认不讳,然而当法院裁决让他立即归还时,王康年却以“药房破产”无法归还为由进行搪塞。

  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从根本上来看,“职业新药”所寄存的药品不属于王康年的私有财产,即使破产也不在需要清理的资产之内,凭什么以此拒绝归还?

  然而,此时的上海已经即将迎来解放,国民党政府机构也已经乱作一团,早就无心去管理王康年这种“奸商”了,因此此事最终没有了下文,王康年居然真的以此为由,宣布破产,赖下了这笔货物。

  上海解放以后,为了恢复上海经济发展,人民政府实行了“扶持工商,鼓励开业复业”的政策。

  在工商部门调解下,“职业新药”的老板严广骏最终同意,让这笔被“大康”所侵吞的药品转为两家企业之间的债务,让“大康西药”以负债经营的状态恢复经营。

  王康年的“大康西药行”也因此得以重生。

  见到如此局面,王康年立马重整旗鼓,重新开始了“大康”的运转。

  解放以后,随着市场的稳定,“大康”的经营很快便有了好转,在之后的两三年时间里,其营业额一度达到了350亿元,让王康年结结实实发了一笔横财。

  按理来说,此时的“大康”已经恢复正轨,王康年应该履行当年的承诺还掉“职业新药”的债务了吧?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王康年却依旧赖账,这笔钱直至多年以后王康年事发落网,他都没有还清。

占据风口,扶摇直上

  上海解放以后,王康年把自己伪装成了积极分子,甚至还加入了上海当地的“肃反委员会”并担任了副主任。

  除凭借着这一层关系,王康年获得了大量同国家机关,国营单位乃至部队的订单,与政府机构攀上关系。

  按理来说,王康年此时已经抱上了一直“金饭碗”,只要他在之后踏实经营,那么自然能够赚取丰厚的报酬。

  然而,王康年对此却依旧不满足,面对着政府机构乃至军队的订单,他依旧进行了大量的“掺水”。

  1949年,苏北淮阴某机关到上海采购药品,在介绍之下,找到了王康年,向他订购了一批药品。

  此时的王康年药店中并无存货,然而他却依旧接了这笔订单,收到了货款。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王康年找来了自己的哥哥王康庆,开始“赶制”这批药物,他们利用复方大黄酊以及自来水,按照3比1的配方进行配置,最终在交货之前,赶制出了几百磅的药剂。

  1950年,王康年再次接到了皖北军区采购药品的订单,在这次订单中包括了止咳糖浆300磅,这种药品并不稀有,其成本也十分低廉,然而王康年却依旧“雁过拔毛”,从市场上低价收购了一批已经过期发酵的糖浆,卖给了解放军。

  王康年的药品很快便引起了部队的发现,然而面对部队负责人的责问,王康年居然回答说:“这有什么关系?吃了也不会死人。”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以后,西方国家对中国采取了药品禁运,前线将士一度陷入了缺医少药的境地。

  王康年在此期间再次抓住了机遇,积极承接了好几单志愿军的“大订单”。

  1951年11月,志愿军某部后勤人员向王康年的“大康西药行”订购了一批前线急需的药品物资。

  此时的“大康西药行”中早已经没有存货,然而王康年却依旧收下了货款,揽下了这单大生意。

  之后,他立马用志愿军的货款偿还了自己之前在银行的贷款。

  到了发货日期时,志愿军后勤部进行督促时,王康年却以货源紧张为由,只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旧医疗器械和辅助药物进行了发货,并且以此要求修改日期,拖延至次年2月进行发货。

  志愿军方面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再给了“大康”3个月的时间筹集药品。

  然而,在此期间王康年却依旧没有购货,直到2月份中旬距离交货的前几天,“大康”职工马维善还发现货物只有前线需要的一半。

  马维善看到眼前此景十分紧张,立马联系了王康年向其报告,然而王康年对此却不以为然,说:“朝鲜路远,没啥关系,这事我拿得稳。”

  在供给给志愿军的几十万个医疗包中,王康年并没有从专业的工厂和药企进行订货,而是自行配置。

  一方面他低价搜集临期药品,另一方面他又大肆回收废旧纱布以及普通棉布,未经任何消毒清洁,便装进了这款“医疗包”,而这也致使成千上万志愿军伤员遭细菌感染身亡。

  那么为何王康年如此声名狼藉却依然可以接到源源不断的订单呢?

  这主要原因是由于王康年对于采购人员进行了大量的行贿,王康年曾经成立了一支名叫“外勤部”的公关团队。

  其中雇佣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孩,每当有采购人员上门,他便让这些女孩前去陪酒陪睡,请吃喝,送手表,将不少干部都变成了他的“自己人”。

  根据日后法院公开信息显示:王康年曾经向分属37个国家机关等单位的工作人员85人行贿,其行贿款额达到人民币2亿余元之巨。

  除了采购人员以外,王康年还大量的贿赂了验收人员,例如有一次中南军区卫生部向“大康西药行”订购了一批“德国蛇牌”的止血钳,王康年却通过贿赂的方式,用法国的普通器械冒充,一次性就获取暴利高达两亿元。

  又比如解放军某部向“大康”采购外科器械时,王康年竟用产科器械冒充外科器械来代替。

  然而从王康年的恶劣行径而言,以上这些操作还只是小事,在一些事关重要供给前线的“大型医疗器械”上,王康年更是毫不手软。

最终落网:奸商王康年的终结

  1951年10月,位于平原省的志愿军荣康医院派人来到了上海,此番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购置几台X光机,经人介绍,他们最终找到了大康药行,并见到了王康年。

  面对采购人员,王康年表示自己有相关渠道,可以从英国进口机器并且由香港海关送入国内,只要五天的时间便能到达上海。

  除此之外,王康年还主动带领志愿军采购员参观了一台样品。最终,经过华东医药公司考虑,在10月17日,双方签订了合同。

  志愿军医院以每台2.5亿元的价格收购了数台x光机,并且一次付清了货款。

  而王康年收下钱以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整整一星期音讯全无,最终经过志愿军反复交涉,直到四个月后,他们才最终收到了货。

  可此时,他们发现所谓的英国进口X光机,并不是当初约定的型号,其价值也仅有1.8亿元,甚至其中两台上还因为关键零件的缺失,根本无法使用。

  1953年2月,王康年终于遭到了逮捕,当月28日,上海市人民法庭以“行贿、偷逃漏税、盗骗国家资财”等三项罪行判决王康年死刑。

  被捕归案后,公安和银行相关单位对王康年名下的大康药房立即进行了清查、盘点。

  从大康查封后的进出货账单及库存盘点来看,结合历来王康年所拖欠的药品和器械,大康确实无货。

  但通过其账本记录来看,王康年居然从来没有相关货物的洽购记录,在王康年对外购置清单上,不仅没有志愿军所订购的药品,甚至连相关信息也没有。

  这也就是说王康年在当时属根本就是存心盗骗志愿军货款!

  截至王康年被逮捕之后,他还拖欠华东医药公司、苏北卫生局、河南医院等23个国家机关订货的血压器、X光机、白喉抗素等价值约人民币7亿余元的订货。

  而纵观王康年一生,足足盗窃、诈欺国家资财总计人民币26亿元之多!

  清点结束以后,相关行业工会对“大康”进行了破产处理,将其存货进行了出售,以此希望追回国家损失。

  然而,在追回过程中,“大康西药行”内全部存货也只凑齐了为7亿元,再加上大康滞留香港用以非法套汇的一批存货,也只找到了8亿元。

  “大康”所有资产在人民币18亿元上下,对应所损失的26亿元,损耗了近三分之一。

  离认定王的诈欺盗骗款总额26.1亿元相距甚多,这些钱已经无法追回。

  单从经济利益上来看,王康年对于国家造成了高达8亿元的巨大的损害,然而王康年真正造成的损害还远远不止于此。

  因为他的劣质药品,成千上万志愿军将士因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至于这些药品在前线究竟制造了多大的影响,目前已经无法统计。

  但是,王康年对中华民族所造成的的伤害,将注定他会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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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服务中心主办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 首页 》民间拼图 》上海 》王康年冤案真相 分类: 王康年冤案真相 --作者:sdh121212 上海汉口路456六号是一座三层的西式楼房,原是上海一家小有名气的私人药房“大康药房”的所在地,1953年2月28日,其主人,年仅29岁的王康年被以“贩卖假药、骗取志愿军购药巨款”的罪名执行枪决。 60年过去了,“王康年”三个字,犹如妖魔,成了中国大陆“罪恶的不法资本家”的代名词。然而,透过60年来红色历史的迷雾,人们发现,王康年一案,纯属刻意制造的惊天冤案! 王康年,浙江杭州人,出生于1924年,自幼聪颖好学,17岁进考上海大亚电台任播音员。不久辞职,开办了“大康商行”,经营毛巾、袜子、雪花膏、万金油等小百货,以后又在北京西路开设了“大康行西药部”。由于其为人正派,注重信誉,赢得了顾客良好的口碑,以后生意渐渐做大,抗战胜利后,他又在汉口路 456号开办了“大康药房”,自任经理,经营西药买卖,成为“上海滩”小有名气的一间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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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1年,朝鲜战场硝烟正酣,由于前线作战部队急需各类药品,导致全国药品供应十分紧张。1951年8月,志愿军某部军需官来到“大康药房”,要求订购价值3亿多元(旧人民币)的药品及医疗器械,而且要求赊账,王康年向军方表示自己“店小利薄”,资金无法周转,且在此之前,军方已先后2次提走药品,欠下 5亿多元(旧人民币)的药款至今没付,“大康药房”已经实在无力承受“赊账”了。 然而王的解释并没有得到军官的同情,反而遭来一顿训斥。以后该军官两次登门,要求“大康药房”发货,均遭经理王康年的拒绝,由此埋下了杀身之祸。 1951年底,为加紧搜刮战争资金,全国开展声势浩大的“三反、五反”运动(注:即在党政机关人员中开展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在私营工商业者中开展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斗争的统称),刀锋直指资本家和工商业者。 1952年1月31日,大康药房的工会主席董渊带着 4名职工来到因病在家休息的王康年家中,勒令其交代“五反问题”。王康年不解地回答:“我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如果有的话,希望大家提供材料。”董渊按照“党组织”的统一口径训斥王康年:“职工自有职工责任,材料不能给你,你应该自己彻底坦白交代。” 第2天,大康药房举行了“职工大会”,在党组织的安排下,董渊、马维善、滕仲年等人纷纷上台,“义愤填膺”地对王康年进行了“揭发”,“揭露”他偷漏国家税收,用欺诈手法骗取和拖欠国家银行大量贷款,私套外汇,先后共计盗窃资财26.1亿元(旧人民币),使国家遭受极其严重损失(注:不知这些“职工”是如何得到如此详尽“证据”的)。王康年听了这些无中生有的“检举揭发”,犹如晴天霹雳,脸色变得煞白,王对天发誓,甚至不惜以自杀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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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4日,上海市人民政府公安局根据职工“检举”的“材料”,将王康年逮捕。 2月7日,上海市委机关报,《解放日报》发表了有关“奸商王康年罪行”的报道,报道揭露: 《解放日报》还编造了“大康药房”在解放前因投机失败而倒闭,解放后“全靠”党和国家的资助才兴旺发达的谎言,指责王康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大量 “盗骗”国家资财。并列举大康药房职工 “检举”的材料,称被王骗取的定货款多达11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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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康年的“罪恶行径”见诸报端后,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慨,许多人纷纷写信给报社表示:,我们决不能为了个人利益,让这种奸商继续存在。这种连志愿军的药品都要吞没的黑心商人,我们要坚决检举他,和他斗争到底!” 《解放日报》连续两天就收到读者来信24封,在这些信上签名的人数达181(另有3个团体)。到9日午后,又收到39封来信,这是从运动开展以来已揭露的案件中读者反映最快最多的一次。这些信件一致愤慨地要求政府把王康年交给人民公审,处以极刑。长江航务局上海分局工人郑家兴、郑宏基等在信上说:“我们工人为了抗美援朝战争胜利,曾经义卖大饼油条、义擦皮鞋、义踏三轮车来捐献给人民志愿军战士,奸商王康年却丧尽天良地把志愿军购买药物的钱骗来做投机,我们绝对不能容忍!”店员陈耀文在信中说:“我们最可爱的人躺在病床上,等着这些药品恢复健康,重上前线。这些药品还能拖延不发吗?连一秒钟也不能拖延!一公分也不准缺少!只有我们的敌人美帝国主义者才希望我们的医药供应越少越好,越慢越好。而利欲熏心的奸商王康年,恰恰满足了美帝国主义者的希望。”许多学生的信中都表示从王康年的案件中进一步认识到资产阶级猖狂进攻的程度和对国家民族的危害。榆林区工商界代表、西药摊贩朱志淮的信上说:“看到奸商王康年这段事实后,我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尸万段……奸商是人民的敌人,每一个正当的工商业者必须积极行动起来,向危害人民的不法商人作坚决斗争! 中国人民是崇尚善良和正义的人民,他们对“罪孽”和“邪恶”有着与生俱来的“水火不容”。然而他们没有想到,会利用中国人民的善良天性,将无中生有、诬陷捏造的罪名全部套在王康年头上,把王康年制作成一具丧尽天良、十恶不赦的“恶魔”标本,以煽动人们对“阶级敌人”仇恨的情绪。 其实王康年经营的仅仅是一家普通药房,所有药品都是从其他药厂进货而来,“大康药房”只做零售,自身并不具备“制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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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BC12

    然而“愈加其罪、何患无辞”,在精心制作下,一个个被打造出来的“妖魔鬼怪”纷纷登场,其中著名的有“收租院”中的刘文彩、“半夜鸡叫” 中的周扒皮、“白毛女”中的黄世仁,将编造的谎言当做历史的真迹,用来欺骗和恐吓民众,以此制造阶级矛盾、煽动阶级仇恨、鼓吹阶级斗争。王康年也成了无数被刻意“打造”出来的 “政治妖魔”中的一个。 由于没有真凭实据,王康年的案子一直拖到了第二年。直到毛对“三反、五反”运动发出指示:“一定要在运动中杀几个做样板,用来教育群众!”上海市人民法院才于1953年2月28日,宣布罪犯王康年“证据确凿、罪行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就这样,王康年成了“三反、五反”运动的无辜祭刀品,如同“土改”时的地主、“镇反”时的前国民党军政人员一样,被当局血淋淋地送上了“红色祭坛”。 在导演的这场“法庭舞台剧”中,除了“罪犯”王康年以外,没有一个人因“受贿”被起诉,没有一家药厂因“制假”遭查封,也没有一名“受害”的志愿军士兵在法庭上出庭作证……,王康年所有的“罪行”均来自于“职工”的“揭发”,本人的“供认”以及报纸的“宣传”。 在司法“黑箱”操作下,一个善良、本分的年轻工商业主,被制作成了一具“黑心黑肺”“面目狰狞”的“妖魔”标本,成为用来恫吓资本家和商人业主的“政治恐龙”。 被关在黑牢中与世隔绝的王康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公安局刑侦人员的连续刑讯下,除了招认所有捏造的“罪行”以求速死之外,没有任何为自己申辩的权利,其家人自王康年被逮捕直到枪毙,也没能见上一面。 宣判后的当天下午,一辆黑色的囚车载着五花大绑的王康年驶出了监狱大门,朝着龙华荒野的刑场疾驰而去,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濛濛细雨,老天也似乎在为这颗冤屈的灵魂送行…… 王康年被逮捕以后,全国的资本家和工商业者开始“踊跃”响应“党的号召”,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捐飞机”热潮。据统计,仅上海的资本家和工商业者们“捐款”的金额就高达6千多亿,折合飞机404架,受到了陈毅市长的“高度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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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BC12

    1985年盛夏的一个夜晚,在上海福州路云南路口“汇乐里”的一间又暗又破的弄堂小屋里,笔者见到了业已重病缠身,气喘吁吁的王康庆,他就是当年大名鼎鼎“奸商王康年”的亲哥哥。王康年被枪毙以后,“大康药房”的所有资产、房产均被政府没收,王康庆也成了“坏分子”被赶出了药房,成了“管制分子”,从此一生潦倒。 谈起当年的往事,谈起弟弟康年,老人混浊的眼珠里闪动着泪花,身子不断哆嗦着连声说道:“康年啊--小孩子,不懂事体,不懂事体啊--脾气犟啊--” 老人告诉笔者,当年干部曾多次找王康年谈话,让他主动“捐飞机、捐大炮”,支援“抗美援朝”,但年少气盛的王康年没有搭理。他也劝过弟弟几次,王康年也没有听进去,果然过了不久大祸便临头了。 老人哭诉道:“康年他死得冤啊--死得冤啊--怎么弄得过土匪啊--他们不止抢财产,还杀人啊!”老人告诉记者,王康年被处决以后不久,其妻子也服毒自尽了…… 王康年在“三反、五反”运动中被处决,所有强加在其身上的“罪行”均系当局伪造诬陷。当年在这场惨烈运动中遭诬陷而自杀的上海资本家和工商业主不下百人,其中最为著名的是中国“船王”--“民生”轮船公司老板卢作孚。他1950年6月率一百多条船从香港回到大陆,希望藉此为“新中国”出力。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五反”运动中,组织居然指使他的养子,一个从小被卢收养的孤儿,在大庭广众下“检举揭发”卢如何“拉拢腐蚀国家干部”的“犯罪行为”。 卢作孚--这位一生光明磊落、正直清廉的爱国企业家,举家回国才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发现受骗上当、痛悔莫及,于1952年2月8日,抛下妻儿悲愤自杀了。 卢死前特意留下遗嘱,嘱咐家人将其“西南军政委员会”证章还给当局。 据说当年上海市长陈毅每晚坐在沙发上品着香茗听取秘书汇报时,总要悠闲地问上一句:“今天又有多少‘空降兵’啊?”意思是问又有多少资本家商人跳楼了。 转自新浪网《青石的博客》,版权归作者所有。 文责由作者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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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人64

    这是三反五反造的典型,要给资本家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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