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学德2

注册日期:2019-05-09
访问总量:4949004次

menu网络日志正文menu

(图文)索威尔狠批左派精英“的七大谬误


发表时间:+-

        索威尔狠批左派精英“的七大谬误

                            范学德


在《社会正义谬误》(Social Justice Fallacies, 2023)中,托马斯·索威尔(Thomas Sowell)系统刨析了当代“社会正义”理论的核心缺陷,将其归纳为七大谬误。这些谬误源于左翼知识分子对人类行为、社会动态和权力的乌托邦式误判,常常导致反效果的政策和文化后果。索威尔特别强调,这些并非抽象辩论,而是通过历史数据和经济学证据揭示的“致命错误”。

第一大谬误:平等机会谬误——模糊术语与权力扩张的空白支票

索威尔的核心论点是,“社会正义”如“公平”“平等”等等词语,缺乏可操作定义,但却被用作扩大政府权力的工具。这不是中性理想,而是“权力差距”的催化剂,比经济不平等更致命。      

他在该书第1章中说:关于“社会正义”或“公平”的高谈阔论,最终都归结为大幅扩大政治家的权力。因为这些漂亮词语没有具体定义。这些词语是权力差距的空白支票,这种差距比收入差距更巨大——也更危险。它们不是为了澄清问题,而是为了混淆视听,让精英们以道德高地为掩护,攫取对社会资源的控制权,而忽略了这些控制权一旦落入错误之人手中,将酿成不可逆转的灾难。

他将这些高大上的术语称之为“模糊词”(weasel words),可以任意解释。政治家们用这些词语“是为了填补自己的权力真空。”这必然导致专制。如斯大林的“大清洗”等等,均以“正义”名义夺权,却造成数百万死亡。索威尔引用美国平权行动作为现实例证,称其从“补偿历史不公”演变为“制度化歧视”,最终伤害受益群体(如黑人学生辍学率上升)。

索威尔写道:“历史不是抽象的——它是鲜血写成的。” 他对比:收入差距可通过市场自纠,但权力差距(如审查异见)会永久化。

戈德伯格(Jonah Goldberg),“社会正义不是关于正义,而是关于社会控制的借口,它将平等的追求转化为对异见的镇压。”

普拉克罗斯与詹姆斯·林赛: “社会正义理论将现实简化为压迫层级,这不是解放,而是新形式的专制,扼杀理性探究。”

 

第二大谬误:种族谬误——逃避个人责任的受害者叙事与怨恨文化

“社会正义”鼓励将个人的失败归咎“系统压迫”,忽略个人选择。从而制造出“怨恨一代”,他们把成功视为威胁而非激励。

索威尔说: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逃避,是逃避对自己行为后果的个人责任。推卸责任是最容易玩的游戏,它让人们将失败归咎于‘系统’或‘社会不公’,而非审视自己的选择。这种逃避制造出了怨恨文化,在当今世界,人们对他人的成功往往充满怨恨,而不是视之为榜样和激励;这不仅摧毁了个体自律,还腐蚀了整个社会的道德基础,因为当受害者叙事主导时,生产者和创造者将被惩罚,而不作为者将被奖励,导致整体繁荣的衰退。”

索威尔的名言:嫉妒披上正义外衣,便成美德;但剥去它,仍是七宗罪。”

索威尔指出,推卸责任如“瘾君子求救”,短期安慰,长远摧毁自律。他引用数据:福利国家(如1960s美国“大社会”计划)导致黑人贫困率从1940s的87%降至1970s的30%,但单亲家庭率飙升至约70%,证明“救助”适得其反。

他说:“将人们从他们自己错误判断的后果中拯救出来,就像拯救那些服用致幻剂后跳下悬崖的人一样。” (《知识分子与社会》,2010)他又说:“救助坏判断,如给赌徒还债,只会制造更多赌徒。”

“怨恨不是动力,而是毒药。它让失败者庆祝成功者的跌倒,而不是攀登高峰。”(《知识分子与社会》,第5章)。

索威尔在第3-5章剖析“零和游戏”的谬误:财富不是一块固定的饼,而是通过努力创造出来的。但“社会正义”推动再分配,惩罚生产者,奖励不作为。

这是必须汲取的历史教训:法国大革命的“平等”导致断头台;苏联的“阶级正义”酿成古拉格。

第三大谬误:后果谬误——反社会后果:忽略整体成本

“社会正义”聚焦“部分”(特定群体),而无视“整体”(社会成本),索威尔将其命名为“反社会正义”。

他在第7章中指出:在追求社会一部分正义的同时,无视对整个社会的后果,所謂的“社会正义”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反社会正义,因为它一贯忽略或排斥的正是对社会的成本。这种聚焦于特定群体的“正义”往往以整体福祉为代价,例如最低工资法表面上帮助工人,却导致失业率上升,尤其是对年轻人和社会边缘群体的打击最大;这些政策忽略了经济学的铁律,即干预市场信号会扭曲资源分配,最终让本意保护的弱势群体付出更高的社会成本,而受益者往往是政客的权力扩张

在第7-8章中,他用经济学模型说明:如最低工资法旨在“公平”,却导致失业(青年黑人失业率翻倍)。

索威尔尖锐地指出,通胀是政府“隐形掠夺”,“通货膨胀是一种隐形税收。人们储蓄的钱会失去一部分购买力,而这部分价值会悄悄地转移给发行新货币的政府。这是一种在不公开加税的情况下,剥夺人们财富的手段。”(本書第8章)

通货膨胀不是意外,而是政府偷窃的艺术——从穷人兜里拿走更多,却宣称是为穷人着想。2023年美国通胀峰值时,穷人储蓄蒸发更快,但却被包装为“刺激经济”。

索威尔强调“权衡取舍”,“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只有权衡取舍。” 人类进步的障碍之一是执着于寻找“完美解决方案”,但那根本就不存在。

“追求‘零歧视’的世界,往往以‘零自由’告终。”(《社会正义谬误》,第6章)。

第四大谬误:知识分子谬误——复杂化的逃避

索威尔在《知识分子与社会》全书和本书第4章中,批判“自封精英”用复杂理论(如“系统性种族主义”)逃避简单真相。

他说,真相往往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人们用来逃避真相的过程。知识分子们以精巧的理论和抽象的道德诉求构建“社会正义”的叙事,却回避了简单的事实:社会主义的失败记录如此明显,以至于只有知识分子才能忽略或逃避它

这种逃避不是无知,而是有意为之,因为承认真相会动摇他们自封的救世主地位;他们宁愿用复杂的“系统性压迫”模型混淆视听,也不愿面对个人选择和市场机制的现实力量,从而让社会政策陷入无休止的意识形态泥沼。

他指出,知识分子推崇“社会正义”以获道德优越感,却忽略证据。但热情无补于无知。他对比“约束派”(如亚当·斯密,承认人性局限)与“无约束派”(如卢梭,相信理性重塑社会),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第五大谬误:宇宙正义谬误——历史与全球视角:灾难的反复证明

索威尔在第6章中有句名言:“一个将平等——以结果平等为含义——置于自由之上的社会,最终将既无平等也无自由。“

他说:“历史反复证明,追求绝对平等的尝试是一场灾难,从法国大革命的断头台到苏联的古拉格,再到委内瑞拉的饥荒,这些‘正义’实验无一例外地以专制和贫困告终;它们忽略了人类多样性和有限理性的现实,导致强制再分配摧毁了激励机制,而本意追求的平等往往在权力集中后化为精英的特权,留下的是对整个社会的毁灭性后果。”

“收入分配的冷酷事实是,大多数收入不是被分配的,而是被赚取的。”

他说:“平等不是目标,而是副产品——市场自由下,自然涌现。”(《基本经济学》)。

这是他带有讽刺性的名言:“当人们习惯了优待待遇时,平等待遇看起来就像歧视。”

科尔曼·休斯(Coleman Hughes)也指出:“基于某人属于特定种族群组而对他做出假设,是经典形式的种族主义。”

 

第六大谬误:错配谬误——平权行动的表面补偿与实际伤害

“社会正义”通过平权行动(affirmative action)追求“多样性”,却忽略个体能力与环境的错配,导致受益者失败率上升,并加剧群体间怨恨。

在第9章,索威尔剖析这一谬误的核心:将少数族裔置于超出其准备水平的机构中(如顶尖大学),造成“错配”(mismatch),辍学率飙升(黑人法学院学生通过率仅40%)。这非补偿历史不公,而是制造新不公:中产少数族裔受益最多,而底层穷人无获益。索威尔引用理查德·桑德(Richard Sander)的“错配理论”,强调“多样性”口号往往服务于大学招生营销,而非学生福祉。长期看,它强化“受害者”叙事,阻碍个人奋斗。

索威尔在第9章中说:“那些承认基于种族的“平权行动”已适得其反的人,例如,却仍主张基于贫困的平权行动。这种错配谬误将少数族裔学生置于他们学术准备不足的精英机构中,导致辍学率飙升和自信心受损;它表面上补偿历史不公,实际上制造了新形式的歧视,因为在顶尖大学失败的学生远不如在匹配水平学校成功更有益——这不是阶梯,而是陷阱,最终强化了“受害者”刻板印象,它让少数族裔看起来像需要特殊对待的弱者,削弱他们的成就感。而真正需要帮助的底层群体得不到针对性援助,中产少数族裔却从中渔利。”

现实例证: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废除平权行动后,黑人学生毕业率上升15%;反之,全国黑人STEM专业辍学率高达50%,因“多样性配额”而非能力匹配。索威尔对比移民:越南难民后代在无平权援助下,平均收入超白人。

第七大谬误:知识谬误——集中权力的灾难与致命忽略

左派“社会正义”依赖政府集中权力实现“平等”,却无视“知识问题”——分散的个体知识无法被中央规划捕捉,导致政策灾难。

索威尔在第10章中说:“政治左派从未理解,如果赋予政府足够权力来创造‘社会正义’,你就赋予了它足够权力来创造专制。全世界数百万人为忽略这一简单事实而付出了生命代价

这种知识问题谬误源于对分散知识的无视:社会正义的追求要求中央规划者掌控亿万人的决策,但这些规划者自身也是无知者,无法捕捉市场价格信号中蕴含的个体智慧;结果是,共产主义实验从“平等”起,却以饥荒和清洗终,而民主国家的福利扩张也制造了依赖文化,扭曲了激励,最终让权力集中于少数精英手中,摧毁了自由与繁荣的根基。

他说:“对社会正义的热情承诺,并不能替代你他妈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第10-11章(全书高潮),索威尔警告:追求“社会正义”需巨额权力(如再分配、审查),但如哈耶克所述,社会知识分散在亿万人中,中央权威易酿专制。他写道:“集中权力不是通往正义的道路,而是通往地狱的捷径。数百万尸体证明了这一点。”

“当精英相信他们能‘规划’社会时,他们忽略了:规划者自己也是无知者。”(扩展自第1谬误)。

历史教训:委内瑞拉的“玻利瓦尔革命”以财富再分配起,通胀超100万%、饥荒致百万人逃亡;对比香港:无“正义”干预,文盲率从1950s的70%降至近零。

这就是索威尔的结论:真正的正义源于自由,而非强制

2025.11.13





















浏览(112)
thumb_up(2)
评论(1)
  • 当前共有1条评论
  • 俞先生

    这样的道理是清楚的,但是,清醒的人不掌握权力,而糊涂的人掌握权力。不是知识决定一切,而是权力决定一切。

    屏蔽 举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