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悲鸣:智人、松鼠和奥米克戎
马悲鸣:智人、松鼠和奥米克戎
一个物种在存活期间形成群落。如果其中某个性状突变,形成新的群落,而突变的性状导致该物种更易存活的话,则新的群落在共同背景资源的竞争下,最终会挤掉旧群落的生存空间而致其灭绝。
以我们人类来说,从一百万年前腊玛古猿在非洲下树以后,经过由类人猿进化成类猿人,到远古人类之后,曾经有几波走出非洲,分布到整个旧大陆。后来留在非洲的古人类最终在大约两万年前进化出了智人,就是我们现在所属的人种。这期间每个突变出新性状的新群落如何挤掉旧群落的已无可考。但当他们最后一波走出非洲时,非洲以外的旧群落由于地理上的隔绝仍在。最著名的就有在德国尼安德塔发现的尼安德塔人。
当最后一波走出非洲的智人遇到早多少万年就走出非洲的尼安德塔人后,就产生了对共享环境资源的竞争。他们相打相食,相爱相奸。最终尼安德塔人不敌后来的智人而被挤掉生存空间,而终致灭绝。如今的现代智人体内还有1-3%的尼安德塔人基因。由于尼安德塔在欧洲,故欧洲人的尼安德塔人基因略多于亚洲人和非洲人。当然,这种所谓的“略多”是极其有限的。
新的变种出现后,未变的旧种便会逐渐在共享的环境中消失。这种“消失”在进化机制下自发形成,无须有意识的外力(比如上帝)干预。
智人最后成为类猿人从类人猿脱离后的物种,成为唯一的人类群落。以尼安德塔人为代表的无数人类的其他变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进化是无时无处不在的,并非只在历史上存在。人类的个体太大。现在说个略小的物种,——松鼠。
英国松鼠是暗红色的,而美洲松鼠的灰色的。其他外表都一样。有人把美洲灰松鼠带到英国,结果不久发现,灰松鼠越来越多,群落越来越大;而红松鼠却越来越少,群落越来越小。于是英国人开始了外力干预,见到美洲灰松鼠当场用铁锹拍死,就地掩埋。我多年前看到过电视报导,估计现在有更“兽道主义”的解决办法了。
这可以笼统称为外来物种入侵。但外来物种入侵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被入侵地原来无此物种,入侵物种便没有天敌,撒开了繁殖。比如澳大利亚的兔子和中国大陆的水葫芦。还有一种情况是被入侵地原来有此物种,但入侵同类的生存能力更强,便会在同类竞争中导致原有同类的生存空间被挤掉而逐渐灭绝。比如入侵欧洲的智人之于尼安德塔人;近现代美洲殖民者之于印第安人,还有入侵英国的美洲灰松鼠之于英国原产的红松鼠。
松鼠仍嫌大的话,我们把眼光缩小至武汉肺炎病毒。原始发作的病毒导致传染者大百分比死亡,连医生李文亮都不能幸免。由于病毒太小,自我复制时出错概率大,导致突变频率高,变种更新得快。武肺病毒传出国门后不久便有了新的变种。按照希腊字母命名法,最原始种标记为阿尔法(α),第二个变种为贝塔(β)„,第四个变种为迪尔塔(Δ)„,第十四个变种本应是克西(ξ),但因其英文发音标为(Xi),用汉语拼音读就是“习”,故放弃掉而用第十五个希腊字母奥密克戎(ο)标记。至此已经有总数14个变种了。
原始病毒产生时不管不顾,见神杀神,见佛杀佛,传染上的人死亡率极高。人体是它们的生存环境,一旦人体死亡,生存环境顿时消失,病毒也就无法存活了。
进化是无方向的,新变种有可能毒性更强,也可能更弱;传染力更强,也可能更弱。毒性和传染性两个选项共有四种组合:
1、 毒性强,传染性强;
2、 毒性强,传染性弱;
3、 毒性弱,传染性弱;
4、 毒性弱,传染性强。
从现在已经发现的前14个变种看,第一个阿尔法(α)型肯定是毒性非常强的,传染性也不弱。第四个迪尔塔(Δ)也是毒性强,传染性也很强的,大规模爆发于印度,造成重大人命损失。中国人幸灾乐祸,制作出两个“点火”的对比照。一个是中国的宇宙火箭点火,一个是印度烧死人的点火。
除α和Δ外的其他型都是毒性和传染性不特别强,也不特别弱的。到了发生于南非的第14个变种奥密克戎(ο)则是毒性很弱,但传染性极强。
毒性很弱,就是对它们的生存环境——人体的破坏不大,造成的死亡率很低。只要感染者不死,他们体内的它们就能存活。因为不杀死宿主——人体,故感染者体内在和它们的抗争中产生抗体,而这抗体对其他变种同样起作用。传染性强,就因其环境适应能力强而把前13个变种的生存空间都排挤掉而致其灭绝。这好比最后走出非洲的这波智人排挤掉尼安德塔等其他人种的生存空间而使他们灭绝一样。
某个人种的自然灭绝大概要以万年计。某个松鼠种类的自然灭绝大概要以百年计。而某个病毒变种的自然灭绝大概只以天数计。君不见上次的旧冠状病毒——萨斯乎?
中国政府现在对奥密克戎(ο)的清零政策很滑稽。说是唐吉坷德大战风车或高射炮打蚊子吧;风车巨大,蚊子也能肉眼看见。病毒比细菌还小,根本看不见,如何大战?由于国产灭活疫苗效果低下,再加上清零,没有足够的国人体内能产生免疫抗体;一旦国门打开,入境者身上携带的新冠病毒又会大面积传染开来;清零导致的损失将全部失去意义。这是因为主政者听不懂专家建议;而要补课,不是一时半会的工夫。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