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库鼓吹乌克兰走向联邦制

万维读者网记者林孟编译报道：美国智库“新美国基金会”的《策略家周刊》网站（The Weekly Wonk）3月20日刊登牛津大学纽菲尔德学院教授研究员萨瑟（Gwendolyn Sasse）的文章说，现在是谈论乌克兰向联邦制转变的最好时机了。克里米亚危机无论好坏，都为转变制造了动力。一场危机能够催化改革。今天的乌克兰就到了这种关键时刻，政策及制度变革之窗正在开启，出现了从内部巩固乌克兰国家的机遇。

权力分散的乌克兰联邦正在浮现，它有可能平衡目前乌克兰东南部地区的不稳，以及地区间普遍的差异。对后共产国家的政客来说，联邦主义的概念最贴近于他们在社会主义联邦（如苏联、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的生活经验。这类领袖和分析家中，很多人曾把自治和联邦主义视为冲突和国家失败的根源。然而现在乌克兰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让大家重新审视分权和联邦主义，重新认识它们是消除潜在冲突，保护国家稳定的手段。

在目前各种新冷战言论中，防止乌克兰和更广泛区域的形势升级，是乌克兰、俄国、美国三国官员有共同交集的问题。最近他们都谈到联邦路线的改革是可行的选择。俄国要求改革保障俄裔的文化权利和乌克兰东部地区的政治权力，稳定与乌克兰的关系。实际上俄国认为联邦制是好主意。这的确是大好机会。乌克兰自1991年独立以来，一直利用非正式机制平衡地区利益，中西部派系和东南部派系交替统治过国家政坛。掌权的领导人极力避免采取可能和其他地区利益抵触的政策，如强调乌克兰语作为唯一官方语言，使俄国作为官方语言或全国第二语言，或寻求加入北约等。

使迄今仍是非正式的地区平衡机制正式化，可以由两个途径做起：乌克兰通过量体裁衣的措施（可参考1990年代俄罗斯联邦的中央和地区双边条约模式）满足个别地区的要求；或在全国范围实行公开透明的全面分权或联邦化。除了以民选地区长官取代目前的委任制，地区政府还应当拥有包括语言、教育在内的文化权力，经济决策权力，税收权力和警务权力。

关键问题是，乌克兰如何才能开始缔结地区自治协议？美国、几个欧盟国家、俄国在分散权力和联邦主义方面都有专门经验，可以提供咨询。第一步乌克兰政坛必须创造政治空间，容许展开这些讨论。尤其重要的是平息东部几个城市爆炸性的局势，那里有太多的不同势力把权力攫取到自己手中。在短期内，临时政府必须表明国家改革的意愿，举行公开讨论会研究总统选举后的问题。更加理想的是召开制宪会议，最后举行全民公投。

在5月的总统选举后，真正的宪法改革必定成为重头戏。目前乌克兰政治在宪政的地狱运行。现行的2010年宪法和2004年宪法都是模糊不清的文件。宪政改革程序的目的是厘清行政、立法权力的基本问题，为分散权力和联邦化创造讨论空间。历史告诉我们，稳定的联邦国家如美国、德国、瑞士等，都是在危机和冲突中诞生。希望乌克兰可以在不久的将来加入这个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