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群黄永胜偷情 没想到被林立果窃听

十年一梦 2017-11-22 08:50+-

 叶群在广州休养期间,黄永胜写给她的一首“情诗”:纒绵五周月,亲手折几枝,难是寒冬日,黄叶热恋时。“黄叶”,指的就是黄永胜和叶群。这个“热恋”,自然是背着林彪进行的,但是,两人问的隐私和秘密,却被林立果发现了。林立果叫人偷偷地在叶群的保密电话机上安了一个窃听器,把线头接到自己的房间里,再接进B箱,就可以直接偷听、偷录叶群和别人的通话了,林立果一共偷听,偷录过叶群的多少电话,不得而知。但是,他秘密保存着几盘十分重要的录音带,准备有朝一日,只要他把这些不可告人的电话录音放出来,黄永胜和叶群等人就会乖乖地让他牵着鼻子走,对他俯首贴耳,有求必应。

叶群黄永胜偷情 没想到被林立果窃听

叶群与林彪四大金刚及其夫人

  北京毛家湾一号院是林彪旧居的代名词。位于北京西城区平安里东南,中南海西北,皇城根附近的两条小巷,南巷称前毛家湾,北巷称后毛家湾。这里是明代大学士毛纪的故居,胡同也因此得名“毛家湾”。前毛家湾一号门是工作人员的宿舍门,三号门是警卫中队驻地门,七号门是林彪办公室(主任叶群)秘书室。后毛家湾有一道不常开的大门通向林,叶住宅后院,另一道小门通向林办秘书室(秘书办公室)。林彪住四间(一间卧室、两间会客室、一间起居室),叶群住三间(一间卧室、一间会客室、一间书房),林豆豆、林立果各住两间。一九八○年以后这里改为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和档案馆所在地。现在中央文献出版社设在这里。

  毛家湾一号,原来的高岗公馆

  我先后去过两次林家大院──林彪在北京毛家湾的公馆。

  第一次是林彪刚刚自我爆炸不久,林家大院对内开放,我随着众人一起入内参观,走马看花,看得很不仔细,但是却激起了我想深入了解,研究一下林彪的家庭结构和日常生活的愿望。

  第二次我通过关系单独进入了林家大院,整整看了一个下午,说来也巧,这次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熟人,他参加了林彪住所淸查整理工作的全过程,在他的向导下,我逐屋细看细问,见到了很多第一次参观时见所未见的东西,也听到了不少闻所未闻的奇闻怪事。

  林家大院位于北京市西黄城根北街的一条胡同里,离开平安里不太远,门牌号码是毛家湾一号。五十年代初期,这里曾经是中央人民政府副生席高岗的公馆,林彪当上了国防部长以后,搬了进去,并且划进了平安里医院的一部分,加以扩建,这条胡同的两头都有警卫战士站岗。沿胡同有一道高高的灰色围墙,南墙上有两扇大大的铁门,门里是一个占地面积约一万九千多平方来的大院子,建筑物的面积为一万一千平方米。

  进了大门,分成东、西两院,东院有一幢三层楼房,是林办工作人员的住所和办公楼,西院是林彪和叶群的居所,那是一大片经过精心设计,结构巧妙的平房,外墙都是灰色的,毫不引人注目,但是内部的装饰却非常考究,这这个设计思想,同样也体现在后来我参观过的上海“415”(现在虹桥迎宾馆)以及杭州梅家坞附近的林彪别墅等建筑物上。毛家湾林家大院内的西院房屋,四周都环绕着一条宽阔的回廊,林彪乘坐的大红旗防弹轿车,可以直接开到回廊里,在屋内上下车,既防风避雨,又有利于保卫工作;回廊环绕着一间一间的房间,所有房间的门窗,都开在回廊里,安全是绝对有保证的。这些窗户,均为双层,便于隔音和保持恒温;有的窗户上,还安装着防止外边用电子仪器窃听的铜丝网罩。房间里都是清一色的柚木地板,铺着暗红色的大地毯。当初所以要造平房而不造楼房,一是因为居住者年龄大了,可以免去爬高之苦;二是为了保密、高墙里的平房外人无从窥探……

  我统计了一下,这一大片西院房屋里有四个会客厅、四间卧室。进了屋门,穿过回廊,便是第一个客厅。这个厅的面积不大,陈设也很朴素简单,就是几把软椅,旁边几只茶几,据说是专门用来接待并不亲密的一般来客的。客来了,小坐片刻,主人见面寒暄几句,不作深谈;有的时候,主人自己甚至并不见客,一切均由秘书代劳。至于很多圈内的人或是林彪信得过的人,则被直接请到里面的第二客厅。

  第二个客厅面积很大,墙上挂着林彪手书的条幅:“大海航行靠能手,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大块地毯的四周,安放着一圈沙发,有单人的,有双人的,足足可以供一、二十个人围坐,这里就是林彪亲自接见来访客人的重要场所。

  在客厅的一角,安放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军用地球仪,比之卓别林在影片《大独裁者》里面玩弄的那个地球仪,还要大得多。

  大客厅的另一个角落,放着一座专供拍照用的阶梯,共有三级平台,每级可以站五、六个人,谁要是能够得到“副主席”的垂青,就能荣幸地和他一起合影留念。

  在两间客厅之后,有一个很奇特的房间,面积不大,不过二十来个平方米,像是个小会客室。室内的陈设也十分平常,放着几把软椅子,没有桌子,窗户也都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室内的灯光却特别明亮,后壁的天花板两边墙角上,还特意安装了两盏小水银灯,灯光斜射下来,把整个房间照耀得如同白昼。原来,这个特设的房间是专供叶群“相面”用的──把已经被层层筛选后选中的“妃子”,“驸马”的候选人,带到这是来,由叶群暗中观察。

  从走廊里的另一扇小门进人,我这才发现小会客室的后部隔着一堵墙,还有一个小房间,房里暗洞洞的,靠壁放着几只高凳子。我们跨上高凳,眼前正好有几扇玻璃小窗,就跟电影院后部放映室墙上的小窗差不多,从小窗望出去,下面那个被灯光照得通亮的小会客厅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看得一淸二楚。当年,叶群下令叫人把选出来的“驸马”和“妃子”的候选人,带到外面的小会客室里,让他们随意地休息谈话,她自己并不和那些人照面,而是偷偷地从走廊上溜进后边的小房间,爬上高凳,从玻璃小窗里窥探那些青年人的相貌、身材、言谈、风度……因为外面的小会客室照明度很强,而后部的小房间里完全是黑漆漆的,所以,在会客室里谈话休息的男女青年,根本觉察不到有人正躲在暗处窥视他们,邱会作的妻子胡萍,就带过人到这儿来给叶群“相面”。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林彪的藏书室

  客厅的对面,有一个面相当大的图书室,四周都是书橱。藏书的数量不少,内容也很丰富,那个时期外边看不到的图书,这里倒很齐备。有“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等古藉,有十八、十九世纪西方的现实主义经典文学作品,我还着到一本傅东华翻译的美国小说《飘》(即《乱世佳人》)在图书馆中央,有好几只卡片箱,装满了名人名言的摘录卡片,我随意抽出一张,抄录的是一句成语“量子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但是,听说这些卡片是林彪的秘书兼图书管理员摘抄的,而林彪自己则不读书,不看报,每天听听文件,所以卡片上的文字并不能代表林彪的观点,后来,江青要清华、北大两校的大批判组,从这些卡片里搞出了不少孔、孟的论述,对照林彪的言论,编成材料,加上按语,印发文件,作为批林批孔的“靶子”,实在是牵强附会的。

  地下电影放映厅

  在室内走廊的尽头处,有一座通往地下室的水泥扶梯,扶着一旁的栏杆往下走去,原来是个装饰得相当雅致的电影放映厅,是将原设计的防空洞改建成的。放映厅两边的墙上装饰着壁灯,前座是沙发,后座是软座,可以供二十来个人看片,林彪的代号是“101”,用“101”的名义可以调看所有的内部影片,包括江靑钓鱼台片库里的影片,地安门外中国电影资馆里的封存影片,以及外交部等通过有关途径要来参考的过路片等。但林彪自己很少看影片,看内部影片看得最多最勤的是林立果,放映次数里多、频率最高的影片是美国故事片《女人比男人更凶残》,林立果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津津有味。可以想象:这一类影片对于林立果后来策划的阴谋活动,起了相当大的潜移默化的作用。

  恒温游泳池

  从地下放映室走上来,拐一个弯,穿过门洞,走过甬道,豁然开朗,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宽敞的室内游泳池,长二十五米,宽七米。林彪怕水,连水声都怕听,当然不会下游泳池。这座游泳池实际上是吴法宪专门为叶群建造的,游泳池顶棚下的钢铁支架,也是吴法宪下令从空军调来的。叶群一年四季都要游泳,池水一直保持摄氏三十度的恒温;游泳完毕,就在池旁的卧塌上休息,还叫专人来按摩,所以叶群到了五十来岁,体态还是保持得很好。带我参观的人告诉我叶群曾在游泳池畔的卧塌上,勾引自己的男秘书,遭到拒绝……

  奇特的林彪卧室

  我参观得最仔细的,当然是林彪和叶群的卧室。林彪的卧室在整座大院的深处,因为他怕风,怕光,所以房间的窗户都紧闭着,还挂着厚厚的窗幔,室内的光线很暗。但是林彪也不是终年不见阳光的,在他卧室的外边,有一间专门设计的晒太阳的房间,屋顶很高,上无片瓦,从顶上直到房前的窗子上,都安装着大块进口的石英坡璃,价格昂贵,能透过紫外线。逢到晴日,林彪的心情和身体都比较好的时候,他就到这儿来坐坐,晒晒太阳,使他的脸色不致太苍白。

  林彪的房间里有湿度自动调节设备,必须保持温温,墙上挂着温度计,指明温度总是自动控制在摄氏二十一度左右,房间的正中央,安放着一只六尺宽的大板床,据说林彪有油漆过敏症,所以这张床是白木制成的,没有上色,林彪怕水,主要是怕听流水的声音,不要说江水,河水,就是连抽水马桶里的水会他都害怕,他听了流水声,肠子就要蠕动,跟着就拉稀。所以林彪房间旁这厕所里的抽水马桶就被封起来了,可这他要方便怎么办呢?服务员就在他睡的木板床的床板中央,挖了一个圆洞,洞下安放着便盆毎天林彪起床时由服务员把褥子和板床上的圆盖拿掉,林彪就蹲在床上行方便,连厕所都不去的。

  最令人称奇的是,在大床靠近林彪足部的一方、悬空竖起一块和板床同样宽度的大木板,和板床形成直角形,好象一堵照墙,同样用本色的白木板制成。据说原来是用来挡风的,现在却成了林彪的“水粉牌”。林彪自己用他那歪歪斜斜的粉笔字,几乎把整块木板写满了:

  “吃鸡蛋会内热”、“吃芝麻可生黑发”、“喝茶叶会升高体温”、“地瓜吃多了膀胱出汗”

  ……

  这些“座右铭”,有的是林彪从自己的厨师那里听来的,有的是他自己已的“生活实录”,还有的是从医书里翻到的。不看书、不看报的林彪,只爱好翻医书和查辞典。一旦找到新的“秘方”,他就把已经写满的大木扳擦掉几行,补上新条目,当然,有些条文令人费解,例如“地瓜吃多了,膀胱出汗”,林彪的膀胱上怎么会有汗腺?只好留待医学专家们去研究了。

  在房间靠窗的一隅,放着两只小沙发,上面安置着竹编的坐垫,因为林彪害怕出汗,坐在竹垫上可以透气,防止出汗。他毎天要在沙发上坐上好几小时,活像老僧入定,或是昏昏欲睡,或是念念有词、只是在心里打着主意。他的那些“从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啦,“成绩最大、最大、最大,损失最小、最小,最小”啦,还有什么“四好”连队、“五好”战士等等,就是这样冥思苦想地“创造”出来的。

  “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林彪自画像

  林彪提倡“活学活用”,可是自己不看东西,所有的文件、材料等都由秘书选出来以后念给他听。他则端坐在沙发上,连在批件上画圈都由秘书代劳。这种办公的方式,在林办叫做“讲文件”。林彪听得疲劳了,室内既没有电视机,也不放收音机,但是在白木床板底下放着一只像樟木箱般的雕花箱子,只是略小一点,即是清朝宫廷里遗留下来的一架八音琴,现在成了林彪唯一的消迁品。打开箱盖,启动开关,连在齿上的轴心有一根根突出的小尖刺,当它徐缓转勤的时候,便有规律地撩拨一根根钢丝,八音琴就会奏出古老而悠扬的乐音。林彪闭目静听、室内萦绕着一种神秘和怪异的气氛。

  在大板床头部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卷裱好了的条幅,是林彪自己用毛笔书写的八个大字: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从卧室的布置、陈设,环境和氛围来推想卧室的主人,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这可能是一个身体虚弱、死气沉沉的老者,他怕动、怕死,于生活似乎没有太多的要求。如果以为这就是林彪的真实形象的全部,那就大谬了。在林彪自我爆炸以后,清查到了他生前指定专人为他拍摄的一部长纪录片,在这部记录片里,那真是一个“天马行空”的林彪:

  在影片里,林彪在大客厅里挥舞着指挥棒,朝着铺在地毯上的一幅巨大的军用地图指指点点、比比划划……

  影片镜头:在大办公室里,或是在航行中的飞机座舱里,林彪挥笔在宣纸上大书特书,“大海航行靠舵手……”

  影片镜头:林彪到全国各地视察,林彪和高级干部们热烈握手,诖笑风生……

  影片镜头:在国防科委某个导弹研制单位,林彪在军事科学家陪同下,参观人造卫星和巨型火箭等运载工具,他精神抖擞,在烈日下走了好长好长的路……

  这部纪录像片,完全是林彪打算为自已“登基”以后作宣传用的。两相对照,使人懂得了古往今来的阴谋家们所使用的“韬晦“之计是怎么一会事!

  看完了林彪的卧室,我们再看叶群的房间,这可是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叶群的房间和林彪的卧室相距很远,据叶群自己说,因为她希望室内温度要低一些,两间卧室太靠近了会影响林彪的室温,所以要拉开距离。其实是还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

  叶群卧室:贪婪、腐化,糜烂

  走进叶群的卧室,就好象是走进了一个暴发户的储藏室。左边靠墙是一长排红木制的玻璃橱柜,一层层,一格格、摆满了珍贵的文物古玩;锈纹斑驳的青铜器皿,玲珑细薄的古瓷瓶壶,巧夺天工的象牙雕件,晶莹剔透的玛瑙翡翠……在右边和中间的墙上,挂满了国画,仔细一看,几乎全都是张大千的画,有仕女,有山水……这些价值连城的国宝,都是用林彪的名义向故宫博物院等单位“借”来的。当然,文物的数量远远不止放在叶群卧室里的这一些,就在毛家湾林家大院的后进,有一条二、三十公尺长的长廊,密密麻麻地陈放着“借”来的书画文物,总计起来,在林家大院查抄出来的用各种手段侵吞的文物,总共有一千多件,当时价值就达数百万元。在这批国寳的旁边,同时展出了一样东西:一张文革初期由林彪派人以“101”的代号开给故宫博物院的“借条”。

  在叶群卧室里,和这批古玩文物极不协调的是她那张欧洲古典式的洋派眠床,整部床架全部是用黄铜浇铸的,饰以金色的花卉图案,非常奇特。床头墙上奶汕色的镜框里,挂着一帧叶群的放大彩色照片,那是她到普陀山去游览时照的,穿了一身浅灰色的料子西服,头上戴着一顶同样颜色的鸭舌帽。像她平时的习惯一样,帽子总要推到头顶后,帽舌朝天,在帽檐底下故意露出一绺弯曲的前发,衬着她那张扁扁的睑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是她最得意的姿势和神态,照片镜框开边的大床上,铺着一副松软而富有弹性的“席梦思”床垫,上面盖着当时还少有的电热毯。

  在大床的旁边,放着一张特制的餐桌。这张餐桌只有一条腿,像一架落地风扇的拄子一样,底部安装着有几个滑轮的支架,上部横里伸展出一块像报纸般大小的木板托盘,可以上下升降调节。这张餐桌是专供叶群进英国式早餐使用的,每天早上,睡够了懒觉的叶群醒来以后,并不起床,而是按电铃唤女服务员进去,侍候她漱洗完毕,就在床上像英国贵族夫一样进早餐。服务员端着早餐进来,一盆盆,一碟碟地放在餐桌的木托盘上:生奶,烤面包、白脱油、火腿蛋、小牛肉,还有刚挤出的新鲜橙汁,搁从小盅上的糖黄自煮鸡蛋……最后是冒着热气的咖啡、服务员把餐桌推到叶群的床边,伸展出来的木托盘正好对着靠在高枕头上的叶群,她就用这种英国式的大嚼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叶群大床的一边是一座英国式的壁炉,当然,恒温的房间是用不到另外生火的。装置这座壁炉的唯一目的,就是使房间显示出西方的高雅气派。壁炉的四周镶着精致的乌木雕花架,炉顶的搁板上放着一迭进口的画报。翻开其中的一本,大都是半裸的女性照片,有一幅照片上,一个穿着三点式“比基尼”泳装的金发女郎,娇嗔地斜躺在大海边的沙滩上,而她身上的所谓泳装,实际上是几片极窄的网眼布条。带我参观的人打开旁边的柜子,取出一件实物,原来就是照片上的女郎穿着的网服三角裤、据说这是叶群看了照片以后,让人专门到香港去买来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裤片上的网眼完全可以通得过硬分币。而徐娘半老的叶群,居然敢穿看这样的泳装,当着警卫人员和男秘书的面,大摇大摆地跳到后边的游泳池里去游泳。

  床上橡皮人,令人不寒而栗

  参观完叶群的房间,我正想离开,可是带我参观的人朝我跨呶呶嘴,我便随着他向大床的另一侧走去,他猛地揭开床单:嗬!一个人!一个和真人同样大小的橡皮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乍一显露,真是令人不寒而栗。细看之下,原来这具模特儿有着一副外国年轻男子的俊俏面容,光着身子,充气的躯体显衍肌肉发达而富有弹性。他躺在叶群的枕边,供这个五十来岁的婆娘在长夜难捱时作伴……

  但是,政治上堕落,生活上糜烂的叶群,怎么会满足于这具没有生命的进口货橡皮人呢?她实际上早就和野心十足,臭味相投的总参谋长黄永胜勾搭上了。在检查叶群的文件柜时,发现了叶群在广州休养期间,黄永胜写给她的一首“情诗”:纒绵五周月,亲手折几枝,难是寒冬日,黄叶热恋时。

  “黄叶”,指的就是黄永胜和叶群。这个“热恋”,自然是背着林彪进行的,但是,两人问的隐私和秘密,却被林立果发现了。

  阴险诡秘的林立果卧室

  在叶群的卧床旁边,有一个床头柜,上面安放着一架红色的保密电话机,她躺在床上,就可以拿起听筒和别人通话。她经常紧闭着房门,和黄永胜打长长的电话。而做儿子的,便千方百计地想要窃听自己亲娘的通话内容。在叶群的卧室外边,一个隐蔽的屋角里、林立果从叶群的电话线另外接了一根窃听线,一直通到他自己的房间里。

  我们沿着这根偷装的线路,来到了林立果的房间。这个房间的陈设比较简单,和他在上海巨鹿路空四军招待所里的别墅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他很少来这里睡觉,即使人在北京,也经常耽在西郊机场招待所和空军学院的秘密据点里。他回到毛家湾,往往要搞一些不可告人的名堂。他的行动非常诡秘,为了不让人发觉他的出入规律,他很少走前门,而是经常坐着毫不引人注目的北京吉普,从后边的小胡同拐进后门。他的房间就在西院的最后边,紧贴着后门,一走出天井就可以上下车,所以他来来去去确实有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味道。

  林立果的房间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陈列的物品,都是从北京、上海、广州等处的林立果秘密据点里集中起来的。有一架高级的进口照相机,装着一个望远镜头,从取景框里看出去,一千公尺以外的树木,房屋等,淸淸楚楚地移到了眼前。只消调整好相机的清晰度,一按快门,远处的风景和人物,就会缩短距离,像在近处一样被摄入镜头;而且被摄的对象,根本不会察觉自己已经被别人偷拍了,林立果弄来这架照相机究竟派什么用场,是可想而知的。

  在林立果的房间里,放着两只四四方方的箱子叫做A箱和 B箱,箱子的外壳上钉着“上海小组”的标志。打开A箱,里面是一部录音电话机。到了一处地方,按上线头,就可以通话。万一林立果外出不在,“联合舰队”和“分舰队”的成员仍然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重要内容都可以录在录咅带上。林立果回来以后,一按机键,就可以听到全部来电的录音,两只箱子中的B箱,是专门用来偷听偷录他人的电话的。像这类电话机,在海外可能早已有之,但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的中国,确是新鲜玩意儿哩。

  “黄叶热恋”,林立果录下悄悄话

  林立果叫人偷偷地在叶群的保密电话机上安了一个窃听器,把线头接到自己的房间里,再接进B箱,就可以直接偷听、偷录叶群和别人的通话了,林立果一共偷听,偷录过叶群的多少电话,不得而知。但是,他秘密保存着几盘十分重要的录音带,准备有朝一日,只要他把这些不可告人的电话录音放出来,黄永胜和叶群等人就会乖乖地让他牵着鼻子走,对他俯首贴耳,有求必应。可是,林立果的如意算盘终究没有实现,这几盘被缴获的录音带,后来在审判林彪反革命集团时,成了黄永胜、叶群等人的部分罪证,也是他们一伙丑恶行径的最真实的自供状。

  这些录音带中,最值得注意的是,有一次叶群生了小病以后,给黄水胜打的一个较长的电话录音。录音一开始就可以听出叶群那故作娇懒佣悃的声音,她的普通话讲得很标准:

  “……我这几天病了,还发烧呐,心里可想你呢……”

  “现在好一点没有?要多休息……“黄永胜用湖北口音关切地问。

  “你也不来看看我……万一要有,如果弄掉的话,我希望你亲眼看我一一次。”录音带里传出叶群的哭声。

  “我一定来!一定来!你不要这样,这样我也难受。”黄永胜诚惶诚恐地问答。

  “这几天在病中,我想了好多事情……我再就是怕你要追求生理上的满足闯出祸来。我跟你说,我和你这个生命是连在一起的,不管是政治生命和个人生命……”

  “我懂的。我完全这样了解,完全请你放心。我一切都是很顺利的。”黄永胜赌咒发誓地回答。

  “……我考虑到你今后,我们除了写一些诗,互相安慰以外,我觉得我们还应该读一点豪迈的东西。也说不定将来,你能在中国革命、世界革命的领域里,会起很大的作用。”

  “在这个方面,我要向你学习。”黄永胜说。

  “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助手,做你的秘书,而且我决不强加于你。我一定在你的领导下,以你的意志为意志。”叶群在向黄永胜“效忠”以后,又设计了一个“世袭”的方案:

  “我们都有孩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要考虑,毎个孩子往哪方面培养。另外,连我的加到一块儿,至少有五个吧,连新朝(作者注:吴法宪的儿子)六个……”叶群开始安排起几个家庭的未来了:“这五、六个虎大将,将来都可以。国家这么大,他们互相不会矛盾,一个人把一个关口,也是你的助手嘛,你说是不是?”

  “对,对!”黄永胜忙不迭地答应。

  “你永远是元帅。我永远是元帅帐下的一个兵,一个传令兵……”

  叶群在电话中简直是信誓旦旦,老实说,她早就把写给林彪的誓言“他年定随到黄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知这林彪虚弱的身体将是短命的。她心目中的元帅,已经转移到了黄永胜的身上,林彪假如听到这段对话,会气得当场吐血。然而,这样一嗰重要的电话录音,却落到了林立果的手里,林立果小名“老虎”,这头张牙舞爪的“老虎”,怎么会甘居黄永胜之下呢?有朝一日,他完全可以拿着这盘录音作为要挟,然后爬到黄“元帅”和叶“主任”的头上去。

  离开林家大院,回头看看那道灰色的高墙,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自额手庆幸:天理昭昭,这个“永远健康”的“副统帅”,亏得没有当上“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