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毛泽东在去莫斯科“拜帮主”的火车上强╳孙维世始末
毛泽东跟江青结合之后,由于江青不在区区男女关系之类的小节上跟他胡搅蛮缠,使得他能集中精力,在党内大展拳脚,分化瓦解政敌。从一九四一年起,他跟刘少奇建立了亲密关系,他让刘少奇做了“白区正确路线的代表”,他自己则做了“苏区正确路线的代表”,形成了两大势力的结盟。他依靠彭德怀、林彪、刘伯承、任弼时、罗荣桓,稳住了周恩来、朱德、贺龙、聂荣臻,中立了张闻天、陈毅、刘志丹、高岗、徐向前,孤立了张国焘、王明、博古、何凯丰。而于一九四二年开始了著名的“延安整风运动”,在全党上下彻底清算张国焘、王明路线。
这时,毛泽东手上有两张王牌,一是掌握了中共军队的最高指挥权,二是通过康生严密控制了中共的情报保卫系统。毛泽东是在中共党内搞政治运动的高手,大运动里套小运动,“延安整风运动”中,套进了“党内锄奸运动”,“干部抢救运动”。目的在于剪除张国焘、王明、博古等人的亲信党羽。康生这位中共的贝利亚,秉承毛泽东的旨意,肆意把锄奸范围扩大,把大批从全国各地投奔延安的热血青年打成“特务”、“内奸”,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一时间,延安被闹的鸡飞狗跳、人人自危。革命圣地成了人间地狱。直到一九四四年,毛泽东看着张、王的党羽已剪除得差不多了,张国焘本人已经潜逃,王明、博古已俯首称臣,才下令停止“党内除奸运动”。亲自为被误会、被关押、被吊打的同志们赔礼道歉,致以三鞠躬礼。一方面平息了众怒,赢得了人心,另一方面又保护康生过了关。
一九四五年,刘少奇首先提出“毛泽东思想为全党工作的指针”,毛泽东则竭力推荐刘少奇的《论共产党的修养》一书,把它作为全体党员的必备教材。于是,在距离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共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于一九三八年在莫斯科召开)整整七个年头之后,中共召开了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这是一次对毛泽东歌功颂德、狂热崇拜的大会,毛泽东被推上了中共至高无上的“伟大领袖”的地位,一身兼任了“中央政治局主席”、“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央书记处主席”、“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央党报编辑委员会主席”。确实令他过足了“主席”的瘾。从此,毛氏开始了他的独裁统治,大全独揽,小权也不分散。
一九四六年,在美国友人赫尔利的调停之下,国、共两党重开谈判,协商民主建国。毛泽东飞抵重庆住了四十多天,与蒋介石委员长签订了“双十协定”,可国共双方仍然磨刀霍霍,军事摩擦不断。嗣后,美国政府又改派总统特使来马歇尔调停国共内战,签订了《停战协定》,并在中国一住就是一年多。马歇尔回国后,过了几月,协定被全面撕毁,全面内战爆发。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毛泽东在北平宣布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改北平为北京,中共取得了中国大陆的统治权。
由于中共从成立那天起,就是一个由苏俄出钱、出枪、出炮、出顾问培养起来的马列主义的党,夺取政权后,自然要尊苏联为“老大哥”,外交上、政治上实行“向苏联老大哥学习、看齐”的一边倒政策。一九四九年十二月,毛泽东亲自率领中共代表团,赴莫斯科拜会社会主义的“总帮主”斯大林,并与之会谈。副团长为政务院总理周恩来。
毛泽东、周恩来一行坐火车专列从北京出发,专列驰过华北、东北平原,出满洲里,然后横穿西伯利亚大草原。全部行程需六天六晚。担任代表团俄语翻译组长,是周恩来的养女孙维世。即当年延安平剧院四大美女之一的孙维世。后来她被保送至莫斯科专修俄语。一九四九年学成归国时,已是一位芳龄二十八岁、光彩照人的大美人。
在驰往莫斯科的专列上,孙维世临时充任了毛泽东的俄语教员。却说这毛泽东氏,对中国古代诗词歌赋多有涉猎,尤其精习了历代帝王的禁宫权术。可是对学习外语则是天生一条笨虫。
在中学时代,他的英语就从未及格过;在延安时,虽经吴广惠、史沫特莱等女士的多方调教,亦无寸进;以后终生都在身边设有英文秘书;文革时,毛泽东已过古稀之年,仍由唐闻生、张含之等年轻美女教授他英文……可说是终生都在学习英文,可也终生都像江青一样,从未分清过“古德依勿宁”(Good evening)与“古德乃”(Good night)的不同。
毛泽东临时抱佛脚,快要拜见伟大的斯大林元帅了,还没有学会用俄语称“同志”、道“晚安”。孙维世天真浪漫,只好手把着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耐心教读。
漫长的路程,无边无涯的西伯利亚大草原,异国风光……毛泽东每天跟周恩来及一大批苏俄问题专家聚会一次,研讨中苏两党两国的有关问题,如苏联红军撤出东北地区问题,苏联归还中国铁路问题,旅顺口海军基地的租借问题等等。工作的时间,毛泽东就在自己的专用的书房兼卧室的车厢里,由美丽动人的孙维世一字一字地教他俄语。一天傍晚,毛泽东捏着孙维世柔软的手,心神不定,郁郁寡欢。孙维世以自己女性的细心,又是晚辈身份,原本又十分敬爱着伟大领袖的,便问“主席”有甚么不开心的事。“主席”便吐着粗气,将自己跟江青的不和谐关系,慢慢地道了出来:江青最初跟他结合那阵,表现还不错,循规蹈矩的,做了几年贤妻良母的……可是近两年来,由于做了夫人,地位日尊,就忘乎所以,或者现出了本性,飞扬跋扈起来,动不动就哭哭闹闹,寻死觅活,纠缠不休……贺子珍同志到了天津,都不能进京。她一听说贺子珍要进北京,她就要拼命……最近医生给她检查了,是子宫长了瘤子,不久也要去莫斯科,请苏联医生做手术……夫妻关系也越来越淡了……自己的一言一行,又都代表着全党全军……因此十分苦恼,身边少了一个人啊……孙维世作为一个及笄女子,感情极为丰富,听着敬爱的“主席”的这番述诉,不禁又害羞、又同情。她是坐在马背上、被红军战士背在肩背上、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她受了红军叔叔阿姨们的影响,原本就同情贺子珍、讨厌江青的。现在“伟大领袖”向她吐露了心事,她不禁把手捏得更紧了。伟大的领袖,也有自己的烦恼和不幸。当那伟大的身躯向她靠拢过来时,她也没有退避,只是心口上一阵阵乱跳。她抬起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主席”,嘟起红苹果似的腮帮,仿佛在说:您千军万马都指挥了,还不会处理自己的事……“主席”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主席”的眼睛也很亮,也是好看的双眼皮……她忽然起身要回自己的车厢去。但“主席”却捏住她的手不放,请她再坐一会,不要离去:好多话,还没有说嘛;许多事,可以从长计议……
“主席”的手好暖和、温情。车厢里的暖气开得真足……只听脚下的车轮,嘭咔嘭咔有节奏地滚动……一只大手又搂住了她,抚摸着她。她浑身都颤溧着,很快就酥软了……车厢里暖气开得真足,她身上本来就穿得单薄……她迷迷糊糊,像在做梦。痛苦的梦,快活的梦?一个由女子变成女人的梦……
这晚上,孙维世于昏昏糊糊之中,以纯洁的处子之身,伺奉了“伟大领袖”。“伟大领袖”竟玩世不恭地说:“三大战役”,如登仙境。
第二天一早醒来,孙维世才明白自己睡在谁的床上,发生了甚么事情。“伟大领袖”正睡在自己的身边打鼾,连鼾声都那么响亮、不凡。她慌忙穿好衣裙。浑身又酸又痛,两条腿像受了伤似的沉重,走路都感到困难。昨晚上怎么也打不开的房门,这时却一拧就开了,她逃了出来……
隔着一个车厢,就是爸爸周恩来的书房兼卧室。爸爸的房门已经开了,爸爸正对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平原雪景做晨操。孙维世投进了爸爸的怀抱里,痛哭了起来,爸爸正不知出了甚么事,忙去关了房门,问了女儿好半天,女儿才抽抽噎噎、半吞半吐地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太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是晚辈,我的女儿……红军遗孤,干出这等事来!干出这等事来……
爸爸恨得直跺脚,气得煞白了脸。他用淮安口音的普通话嚷了几句。可是,聪明过人的孙维世,从来最怕的,就是惹爸爸生气。她从小就热爱着把自己当成亲骨肉养大的爸爸和妈妈……
孙维世也懂得,自己的事,爸爸除了在心里怄气之外,他能说甚么呢?
去大闹一场,去提出抗议,去撕破面皮?爸爸自一九三六年抵达陕北之后不久,就把兵权交给了“主席”,自己甘当助手、副手,凡事顾全大局,一切为了大局,一辈子服从大局……
对女儿,周恩来除了心疼,就是劝慰,忍让,精神上吃哑巴亏。他有整整两天都脸色不好。 但照常工作,谁也不知发生了甚么事。幸而这事并没有影响到他和“主席”的关系。
从莫斯科回来后,毛泽东倒是认真考虑过跟孙维世的关系,还让人到周府去提过亲。但周恩来夫妇婉言相谢。理由是孙维世本人不同意。况且贺子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进不了家门,现在又添上了一个孙维世?“毛主席”真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不怕麻烦的了。常言道,女大不中留。不久,由周恩来夫妇做主,把爱女孙维世嫁给了著名戏剧家金山。金山三十年代在上海时,曾跟江青同志有过枕席之欢,也算是一报还一报,达成了一种平衡了。
江青于一九五O年在莫斯科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后,被发配在苏联回不了国。她跟“主席”只生得一个女儿,取名“李纳”。原想再跟“主席”生个男孩子,已是不可能的了。当然,毛主席成为“伟大领袖”后,举国上下,众目睽睽,不能不检点一下行为,在各方面做个“表率”。所以江青比贺子珍幸运一万倍,发配不久即回到了北京中南海。但十分不幸的是,动过手术之后,生理发生了变化,于性事上的兴趣日见简淡了不说,竟然还掉落头发,乳房也日渐萎缩!她才三十六岁呀。
江青处在巨大的惶恐之中,日渐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经常歇斯底里大发作。她的醋意也越来越大。她明白,自己在党内没有任何名分、地位,谁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旦毛泽东遗弃了她,她可能就真成了一只破旧的布履。
所以她最恨孙维世这个小妖精。毛和孙的事,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孙维世年轻、漂亮、烈士后代,外语又好,莫斯科大学毕业,又是人见人爱的周总理的养女,且“主席”向来诗人气质,到处“播种”,于美女上是浪漫得很的!对于那些过眼烟花、一夕风流之类,只要对她江青的地位构不成威胁,她都睁眼闭眼、能忍则忍了。一国之君,男女之事要寻快活,就让他快活去。
孙维世,却能对她构成最大的威胁,随时可能取代她的位置。
经过延安时期的摔打,江青也学得了许多见识。她知道,毛泽东也顾忌自己的名声……可惜康老师回了老家,任山东分局书记去了。在孙维世的问题上,关键的人物,还是小妖精的养父周总理和养母邓大姐。于是,她以看望邓大姐为名,去到西华厅总理家,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了一回……
周总理又能对江青说些甚么呢?凡事要顾全大局,顾全毛主席的“威信”,党的“威信”。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把女儿孙维世嫁出去了事。
江青却念念不忘孙维世。咬定牙关等待时机。且渐渐地以容忍“主席”的各种风流韵事作为交换条件,跟毛泽东不时有小的斗争,要权要职,要挟着毛的妥协。
江青最大的一次妥协,是一九五八年的秋天起,让年方十八岁的哈尔滨姑娘张毓凤做了毛泽东的贴身护士。作为交换,毛泽东给与她的,是放她到中共的权力舞台上小施拳脚。
机会终于来了!毛泽东于一九六六年夏季发动了以打倒刘少奇一大帮开国元勋为目的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竟任命江青担任了“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第一副组长!组长是陈伯达(自一九六八年起,江青取代陈伯达任“中央文革”组长),顾问是康生。“中央文革”是毛泽东用以取代原中央书记处的权力班子。这时的江青,的确是权倾一国了。就连周恩来总理都要对她敬畏十分、退避三舍的。
江青掌握着炙手可热的中共大权,自然不忘旧恨。她立即与毛泽东最亲密的战友林彪副统帅的妻子、中共权力后院的另一只母老虎叶群结成同盟,私下交换了彼此的仇人名单,相互替对方报仇雪恨。
一大批三十年代从事左翼电影、戏剧的杰出人士,有的仅是知道当年上海滩上蓝苹小姐的肮脏历史,有的则是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老牌明星,一夜之间,全成了阶下囚,一个个先后死于非命。
死得最为凄惨的,又要数孙维世了。她在北京的一所监狱里被单独监禁,受尽酷刑。牢房里只有一堆干草。一九六八年十月十四日,她是被剥得一丝不挂、遍体鳞伤、光赤条条地离开这个罪恶的世界,一付冰冷的手铐依旧锁着双手,头上被钉进了一个大长钉子。孙维世死时年仅四十七岁。
孙维世的全部过失,只是被“伟大领袖”拐上龙榻,破了处子之身。而把她哺养成人的总理父亲周恩来,虽然听到这一消息异常震惊,虽然也知道内中蹊跷,虽然也曾下令解剖孙维世尸体查明死因,不料孙维世的尸体早已被江青授意迅速火化掉了。面对这样的结局,他还能怎样?其时的周恩来,他正挥动着手里的小红书,大会小会的呼喊着: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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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