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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中国人永远无法原谅朱镕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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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中国人永远无法原谅朱镕基

  记得在朱镕基总理下台前后,还远不到盖棺论定,树碑立传的时候,媒体却按捺不住莫名的激奋,用铺天盖地的“美文”为朱总送行。在我看来,到底还是早了点,急了点.他们也许忘记了,文字是苍白的,现实最有说服力。朱总到底如何,公道自在人心,但不在某几个媒体,不在某些个记者,更不在批量的老板和官僚,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属于“少数人”范畴.到底如何,应该听老百姓的.朱总成功与否,在“话语平台”上无法出声的底层百姓,作为既得受害者,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些媒体人应该去绝大多数中国人所在的农村与工厂,面对占中国人绝大多数的工人与农民,去看去听去感觉!


    一味喝彩与辩护的夸赞者,其动机、立场乃至思维方式也颇值得怀疑,他们对朱总自诩或者官方判定的五项、八项或者 N项雄才大略丰功伟绩推崇不已,颂扬不止。但当有人戳穿或者质疑其旷世才能斐然成就的时候,夸赞者转而表示“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能不受限于时代与环境的束缚”,大有为朱总鸣冤叫屈,生发“既生基,何生民”无限感慨的意思,似乎朱总一人在上,基层子民的幸福安康就可以打包票了。我倒想问,把责任推向一旁的时候,孔夫子那句经典的话:“颠而不扶,危而不持,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正可以送给那些盲目吹捧指朱镕基的人吗?说不清道不明是非功过,但夸赞者的出发点,是就人说人,不辩是非地为特定人物歌功颂德.这种情况我们在文化大革命中见得还少吗?


    虽然,在道德层面,由于不成功却半成仁,我也可以认定朱总为悲剧英雄。但直面现实,在某种意义上,朱总也许就是个罪人!很简单,把朱总“短期内带来的,不是实惠,而是给相当一部分群体带来阵痛”的定论客观地替换一个字--“短”字改用“长”--—罪人的形象就成立了。


    根据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的提示,我很赞赏如下评价:朱镕基领衔的那届政府,其悲剧主题在于“致富的愿望与致富的能力,以及供给致富平等机会的制度创新”的脱节。在知其不能(!)而为之的前提下,诸如“我最头疼的是农村问题”,以实质回避或者放弃完事,自然而然,等而上之,“头疼”的“下岗工人、农民、进城民工成为触目惊心的弱势群体,他们成为了改革成本的承担者”。可以说,罪人朱镕基正打歪着,无法触动与改变改革成本之理应承担者的毫毛,反倒“做大做强”了理应承担者——既得利益阶层的权力和财富。


    套用一句熟语,我以为,朱镕基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实质上错误的对象,实施了一场错误的改革!本该受益与享受福祗的阶层却成为了打压或者受冲击的对象。是啊,“虽说改革总是有人失去有人得到,但要让强势阶层让出既得利益又谈何容易”,谁容易让出呢,当然是所谓的弱势阶层,鹭鸶腿上刮油,也符合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进化规律。可贵的是,不管假何种名目,要让“有人失去”的改革实质上总是由下而上进行的,而老也上不去,下面的“弱肉”也老是被宰割与屠戮。上上下下的“上面”,有的是舍卒保车,至多舍车包帅的策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尸横遍野之后,“上面”的改革每每圆满成功。


    据说,朱总有着20年“右派”生涯,“他为什么被打成右派,他鸣放了什么?记者接触到的人大都不愿意提及,甚至讳莫如深”看来是笔糊涂帐,更让我糊涂的是,相关报道压题照片的说明文字:20年“右派”生涯,培养出朱 镕基浓厚的“平民情结”。这样的结论,我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好在无人质疑,也无法质疑,因为,朱镕基成为朱总了,不再是平民了,“……他接触的多是只比他级别稍低的干部。我们知道,干部越是到高级,越是谨慎。那么,还有谁会敢于向他提出批评呢?”成天与高级平民接触,没人敢质疑朱镕基的平民情结,“没人敢于向他提出批评意见”,居高临下的朱总恐怕因此生发了平民弱势化的感慨,从言谈到思想,曾经平民的他终于开始俯视所谓的弱势阶层了。


    至少在表面上,在言谈中,他是怜悯今天的弱势阶层,昨天的平民的,可惜,也仅仅能够落实在言谈上,“使‘现阶段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高度相关’最终变成了一句空谈。尽管2002年GDP保持了7.8%的高增长率,但城乡居民低收入者和农民的收入问题并没有得到明显改观。朱镕基的平民情怀终究被烙上了悲情色彩的印记”,在紧接着的报道文字中,在一连串的实际行动中,我们发现了与平民情结有着美丽距离的朱总政绩,从给公务员连续加薪到磁悬浮列车却是满怀豪情绚烂非常的。


    我曾经因朱总而感动,特别是前后听闻其系列经典语录的时候:“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将一往无前,义无返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从来不吓唬老百姓,只吓唬那些贪官污吏”;他引用的清人“官腔”:“吏不畏我严,而畏我廉;民不服我能,而服我公;公则明,廉则威”;以及他对日本人讲:“客观事实是,日方知道现在也没有在正式的文件中向中国人民道过歉。我看这值得日方认真考虑”……


    朱总的类似言谈与愤幼不同,颇有些愤右的风采,着实让我激动不已。可悲的是,朱总到底是“外刚内柔”“刀子嘴巴菩萨心肠”,说一套,做一套,做的比说的观赏价值高:地雷阵没有直接去趟,绕道而行还不断捅着娄子,为继任者布上了新的更可怕的地雷阵;“一边反贪污,一边制造贪污”,越吓唬,冒出来的贪官污吏却越多;有人嚷嚷要朱总公布家庭财产,我觉得没必要,我相信从可查的帐上看,朱总是”廉洁”的,只要不查到1990年代初,法国军火商汤姆森公司,通过姚依林的侄子,给他汇到香港去的7000万美元回扣,和他用自己的权力,安排到中金公司和香港中国银行,并且早已成为家产几十亿的儿子朱云来和女儿朱燕来.如果朱镕基把自己的权力变现, 使几十亿资产变为自己家产的行为不算贪污的话,那中国还有贪官吗??


贪官污吏也许害怕过朱总,可朱总有“酷法”可怕吗,贪污的官吏们事实上用行动显示自己怕“外刚内柔”的朱总了吗?还有,朱总能不能,公不公,看看世道明不明就得了;朱镕基一手提拔起来的大贪官朱小华,王雪冰,刘金宝表现出了这些”酷法“吗?朱镕基主管的金融界当时是, 现在仍然是贪官云集的地方。朱镕基的”酷法“正是贪官的批量生产机器。


    我以为,朱总给继任者一个深刻的教训:话不要说大了,说早了,说满了,事更不要做得离话远了,虚了,反了!对于朱镕基,过去我说,形象大于实绩,现在我讲,想法大于作为。民心最有感染力,民生最有说服力,人大会堂掌声长时间响起来的时候,只有代表以及他们代表的利益阶层认同您的“苦劳”,您对权力和财富的有效整合、再分配、重新集中,使他们有理由从内心感激与感谢您。


    反了的今天,我不希望后人追封朱老板“朱大话”的绰号。但您的确好说,好辩,好争执,可说了,辩了,争执了,赢了,或者,自以为赢了,您就无所作为或者有所胡为了。回忆起来,在思想理论界赢得辉煌成果,一直值得自衿的“黄浦评”,其破除“姓社姓资”厚重桎梏的系列“解放评论”,据说,就是您幕后策划的。遵旨,“姓社姓资”原本是“不争论”的,但“解放评论”给我的印象,不但好说,好辩,好争执,而且,策划者政治嗅觉灵敏,善于察言观色,细于揣测剖解,十分“迎合”设计师同志的旨意。“评论”说了,辩了,争执了,赢了,现在好了,我们既不姓社,资也做了名,我们改姓中——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多好!在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道路上,黄浦黄腔们信誓旦旦,“何以解忧,惟有改革”。可十多年过去,面对现实,又该怎么说呢?要么,改回去,“何以解忧,惟有杜康”?要么,头痛医头改作“何以惹祸,惟有改革”?


    二十多年,十三年的“灰黄”不应该全部由五年来承担,五年不过是往昔“灰黄”的延续。如果现在来问,谁把朱总推到前台的?所有夸赞者(包括“黄浦评”)自然会义无返顾地承担荣誉:我们!但“我们”显然说不出“我党高级干部中懂经济的不多,朱 镕基是一个真正懂经济的”的大话。可说这话的老大人,那位奉承“成王败寇”哲学,领二十多年风骚,擅长胡乱画圈的设计师又“真正懂经济”吗?不懂经济的人却能发掘真正懂经济的人,我不知道是荒唐、怪诞还是霸道。


    好在设计师“钦点”的经济师没有辜负老眼昏花的伯乐的期望,何况,“没有学过经济”学过“电机”的朱总自称懂“管理”,加之“疾恶如仇,行事专断”,在老大人青眼有加的助力下,一直以来,“一些经济学家有不同意见,他(朱)当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于是,一些年下来,经济就”上”去了……


    一些年下来的过程中,改革成功的范例不胜枚举,比如,朱总初出茅庐的1994是“改革年”(?),当时,“诸侯经济的态势越来越明显,各地封锁市场自造财源,低水平重复建设造成巨大浪费;富省愈富,穷省愈穷,中央却无力调剂;公款高消费难以控制……”,十年过去了,当时的“乱象”已经得到治理了吗?


    有设计师的钦点、栽培与器重,我不知道通过湖南人、清华系、右派、上海帮之类符号,人们能联想到什么,其成长与成功的轨迹又该如何描画,但我听说朱总还是有独立的见解、主张与行动的,业绩与荣誉非朱总自己莫属。比如,关于创业版未获批准的原因,“朱总理的意见是,很多高科技、生物公司都被一些高干子弟掌握着,如果批准成立,利益受损的还是普通的投资者,出于这个考虑,他没同意”。内幕如此简单,我倒想问一下,“被高干子弟掌握着”的存在是不是合理的,如果,不合理,是否听之任之?还有,与此相关,是否听之任之,个人的意志是不是唯一的?


    朱总的“个人意志”属于“专制”与“铁腕”档次,且经常“在场面上”爆发“再给你们一个月,不然,撤职”“要罚就罚到他下次不敢再犯”之类意志,当事者是否有动辄得咎,乱罚款的微词,我不清楚。在今天,我感到奇怪的在于,愤幼们居然对封建专制色彩浓厚的朱总的“个人魅力”大加赞赏。朱总的宰辅形象影响所致;专断与的结果,正负面的影响都出来了,在撤职与重罚的咆哮中,的确,谁还“敢于向他提出批评”呢?


    朱总毕竟“外刚内柔”,内外到底有别。与同学的回信中,朱总讲,“我一不怕你借钱,二不怕你求职……”,有老同学回忆自己提出请求后,朱总立马指示“拔出专款”治理洞庭湖……我有些纳闷,敢情人脉,批条子,关系网,朝里有人好办事等市侩学问都能够在朱总处找到实证啊?


    对外,暴脾气的朱总是看重自己的政绩与形象的,影响所致,形象工程和政绩工程遍中国。但正如朱总处理“最头疼的三农问题”一样,除却其争辩的赤字与国债,GDP与2.5万万亿优良资产等等政绩与形象之外,一切的一切“只能击鼓传花,留给下一届政府解决了”…………


    我想说,虽然没有资格代言,但可以肯定,除却知识型中国人(《南方周末》称有600万,我权且把它夸大到与党员或者团员、股民或者网民人数相近的6000万),多数中国人是无法原谅朱 镕基总理的,当然,我可以低调地说,无法原谅是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无法支持,无法容忍,而不是无法饶恕。

无法原谅朱镕基,即便,以他崇信的“猫论”为依据。

读断一句祝福语送给朱镕基总理:”早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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