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侃郑州

作者:暗夜寻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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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20几年前吧,我写文章说埃及的历史,造金字塔的人跟现在的埃及人完全不是一个民族。顺便说了中国的历史和民族其实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地儿的这么一堆人,与外来的一堆儿人持续地混血,这个事实一直没有变!

20几年后,终共开始拿这个撸管自豪;这让我做为一个知识份子内心很不爽;于是决定告诉它,中国的文化,西周之前的殷商和西周之后,完全就是两个文化。如果再加上5千年前的从“家为巫室”到“绝地天通”的历史算上,文化的变化更是几般风雨。今天中国的文化都是西周以后产生的;可以叫做周文化。完全与古代中国殷商的文化不一样。不过那些咬文嚼字的所谓文化人,非要把它叫儒家文化,其实就是不懂中国历史或者是有意地瞎扯罢了!(以后有机会我款款刚刚去世的中国有名望的历史学家比如李学勤是如何地像郭沫若那样地瞎扯的吧)

于是这两年我对殷商的历史开始特别研究。论文马上大家会看到。在玩弄电子器件挣钱养家之余,把时间都贡献给了读商代历史的书籍和论文里了。谁知道读殷商历史越多,越会对我从小出生长大的城市有不同的感觉。

不提位于郑州电力学校附近的商代城墙;谁能想到我小时候常去的人民公园,碧沙岗公园,也曾经发现过商朝的墓穴。现在的郑州大学校园附近,还有郑纺机,也都发现过商代遗物。

商代的审美跟今天当然完全不一样。他们敬鬼、拜鬼、宠信往生的世界,就像我们今天信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一样;他们享受醉酒的晕眩感,像是接通了往生的祖宗的世界、有种可以跟祖宗对话的感觉。我小的时候家里还有一个很大的皮箱子。看着皮箱上的雷云纹,感觉就很奇妙、很神秘;今天懂了,原来那是商朝最流行的纹饰。那种神秘感,深邃感是今天任何文化与纹饰都无法企及的。

郑州做为商代的古都,其实就很小的一块儿。就是今天紫荆山沿人民路往火车站走,还不到火车站的那一小段。可惜我小的时候不大往这块儿地方来。小时候常听奶奶说过去在南关住的时候怎么怎么样。我对那块儿地方的印象总之就是那种老式的深深的宅院,拥挤地错落在一起。相反,对老坟岗的羊肉水煎包儿倒是一直不能忘怀。常常会想念那种水煎包子的感觉。今天的郑州人,大概已经忘记了老坟岗还曾经卖过让人难以忘怀的水煎包儿吧!

说起吃,就忘不了铁路公寓的小酥肉、回锅肉。汤汤水水的肉丸子,一嚼马上化在满嘴的酥麻感真是迷人。后来在美国,看到一家餐厅有小酥肉卖,马上点来尝鲜,吃到嘴里,失望至极;哪里还有儿时的那种快意?回锅肉自然也是如此。即使回去郑州,想去餐厅吃小酥肉、水煎包儿,估计餐厅老板都没听过这些菜名儿。

现在郑州火车站西广场开通,估计也把蜜蜂张这个名字从城市中抹去了。刘楼斜着对面大概79年的时候吧,开了一家兰州牛肉拉面,迅速在郑州火起来了。老板也发了大财。听说后来老板在别地儿也开了几家,但就是一直火不起来。不能像合记的羊肉烩面一样火,最后只好又跑回中原路,重开一家,这才又开始生意好起来。

这兰州牛肉拉面的老板大概不知道他的店能在火车站西边火起来的原因。上次回国,走在和平路上,心里估摸着这里哪家是小学同学兼好朋友金供成的家。望着又脏又乱、黑黑的街道,心里油然一种我就是出生长大在这样的贫民窟的感觉。但是我的同学好友们不知道是否也有如此地感觉。国家经济的富裕也让他们感觉自己是个有钱人了。拉着我要请我吃饭。坐在地摊的位置上,看着苍蝇在桌子上欢快地飞舞。我还是有种上几次回国的可怕体验,怕吃下去会拉肚子的恐惧。有一次竟然要拉得急,竟有打不开皮带扣子的焦灼感。这兰州牛肉拉面馆虽然已经不再像30多年前那样摆地摊,但室内的条件和卫生以及光顾餐厅的客人,让你还是能看出来它属于基层大众化的简易餐厅。

小的时候走过郑州火车站,看到地上睡着的黑压压的过夜的旅客,心中会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自己要比他们这些人要强一些,社会阶层高一些;不至于睡地上过夜。人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终共的户口制度就是在政治上把人分三六九等,好让人立即有这种阶级的差别感。因而也会产生这样的自我满足感。这就让你无法认清自己到底是处于社会的哪个阶层。

在美国的微信群里与小粉红骂架的时候,小粉红说,我爸爸在国内是个局长,也算是统治阶级了。骂弓铲党,就是骂我爸爸。这种典型的愚昧加无知,让人笑破肚子。我只好回他说:你姿势(自视)过高了,以你这么说,你爸在红楼梦里也就是个焦大的身份;替主子卖命的焦大而已。

这种自我社会身份的认定混乱,自文革以后就非常明显。骗子们说工人阶级是主人翁。他们也都全然信了。于是在工厂里偷“自家”的东西,拿回家用,也就不存在有关任何“偷”的道德感。

这种不知不觉的行为偏差,在美国的中餐馆里更是明显。你对餐厅有任何不满抱怨,跑堂的也会给你白眼;摆出一副这是老板的事儿,关我什么干系的感觉。前几天公司的印度同事领着去印度餐厅吃午餐,那家餐厅的空调没有打开。面对我们的抱怨,那跑堂的小伙子满脸的诚恳的道歉,让你不得不原谅他们餐厅的过失。这让我对比如果此类事情发生在中餐馆里,那跑堂的道歉绝不会如此地诚恳谦逊!

弓铲党的流毒,深深地浸染着我们的身躯,所以你就会理解澳洲以及美国那些祖国的自干五的嘴脸。

上次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朋友的女儿结婚,参加过两次婚宴。自然碰上好多儿时的邻居。如果不说名字,根本就认不出来。有的即使报上名字,也竟然跟儿时联系不上一点。有的竟然也同班一起过几年。听他们谈论的话题,努力的方向,突然让我感觉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谈话方式和吐露的人生挣扎,追求的目标,又是于我是如此地亲切。不过在美国,他们所要处理办理的事情,完全就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有些事情,到手太容易了,你完全就不感到它的存在。

对于自由、民主何尝不是如此?终共努力摒除西方文化观念的进入,防止自由和民主的精神污染了它的子民,防止第三代第四代接受西方的人文观念。有意识地把西方的人文思想入侵,宣扬为资产阶级的东西。把人当人看这种思想是西方自由民主思想的核心,是人权思想的核心。但终共却把它看作洪水猛兽,看作是精神污染。他们继续实行着不把一些人当人,继续实行着把他们自己当神的国民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