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哥”获诺奖后

作者:Barry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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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ry Li

 

2018103日中午因为是星期三我有临床样品要处理我匆匆的吃完中饭往儿童医院走去在儿童医院走道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2018年的诺贝尔化学奖的获奖人名单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下子进入我的耳朵, “George Smith”。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我的老哥George”?等我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立马回我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电脑里证实是我的老哥获奖后立即打电话给他当他听到我的祝贺的声音一个 My Master称道我时,立即让我回忆起二十几年前刚到美好记忆  

 

我出国早期师从Dr PREISLER 芝加哥RUSH 肿瘤中心主任)。我的美国老师像我的国内的余贺老师沈鼎鸿教授一样有相当的前瞻性思维他根据自己的几十年临床研究经验考虑肿瘤细胞在肿瘤细胞形成早期,先受细胞内外因素刺激,再造成这一早期细胞基因变化最后形成肿瘤细胞他们这一代人看到当时很流行的肿瘤细胞-特异性抗原抗体理论有缺陷时提出了应用人类基因组理论利用肿瘤细胞表面可能有一些非蛋白质变化比如多肽多糖水平,可能发现一些标记物(不是在蛋白质水平)从而打开肿瘤研究的新大门这一思想使我与George 积上缘

 

Dr PREISLER 为了这一理念,带我去了密苏里一个农村小镇,见了George。他是PHAGE DISPLAY 系统的发明者。当时Dr PREISLER 这样介绍我给George:“Dr Li 是我实验室Supervisor,他是原代细胞培养专家”。因为我的名字有三元音,不好叫。我的实验室一半是中国人,他们中国人叫他 “师父”,我们叫他 “Master”吧。

 

以后在密苏里与芝加哥二头工作的日子里,如果我人在密苏里George实验室工作,一般我工作到深夜。因为深夜从实验室回密苏里旅馆,不安全,George一直等我结束一天的工作,驾车送我回密苏里旅馆。这样,他花费大量的个人时间接送我。他的一个实验室主管老头,为了不浪费George晚上宝贵的时间,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因为他很喜欢中国太极,看我每天做早操,让我教他和George做早操 (因为我在中国时,二医大学生生涯五年和在新华医院当班主任二年,总共7-8年的早操,对此操很熟)。他们知道这早操从中国太极演化而来 (我给这操起名“现代版的中国太极”) 他们很高兴学习了。从此,我人在密苏里的日子里, 每天当我做操时,他们跟我做,晚上,当George等我回密苏里旅馆时,他自己抓空闲时间练习,他俩从此也叫起我中国“MASTER”了。 

 

1999年的一个夏天,George最后一次又来芝加哥Dr PREISLER,他带了一个照相机,要我和他拍照留念 (这是我与George 最后的合影),因为当时Dr PREISLER他的身体情况对我们保密的,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George要与我留念拍照。以后才知道原因。Dr PREISLER过世后,由于我在George实验室长期工作学习,所以George和我还保持圣诞节互相联系的关系,当然以后我们家搬到克里夫兰,联系就慢慢少了。

 

这次,George获诺奖,当我与他通完电话,真正体会到:人生师生遇见是一件最美好的事物。因为他们给予我们不全都是知识,而是指引我们不一样的思想。George获诺奖后,又使我感触很深:人生不能随波逐流、墨守成规;懂得去学习与探索造物主给我们创造的内在东西;George获诺奖后,使我深深领悟:人要低调,有了努力的方向,要不懈奋斗;总有阳光在等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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