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林寺出山的秃头和尚使富庶的鱼米之乡生灵涂炭

作者:漫漫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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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河南信阳市田河铺村许家洼一贫苦农民家庭出生了一个男孩,取乳名三伢子。三伢子因家贫8岁去河南嵩山少林寺当杂役武术,法号永祥数年后练就一身少林武功的永祥离开少林寺出去闯荡了,改名释友”,意喻虽不居佛门,亦当释教好友之后改名为许世友,大概意思是与世界为友吧,这也与佛门宗旨一致的许世友离开佛门后,在1920年,投靠北洋军阀吴佩孚部。1926年,北伐战争中吴佩孚部被灭,许世友被遣散回乡,以后又辗转加入共军。

三十年后的1955年许世友被任命为南京军区司令员1968年3月任江苏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成为中国最富庶省份之一的方面大员。

许世友上马伊始,立即大展宏图,宣布要“两个深”,一是挖煤,二是挖五一六两个都是黑的!”在江苏各地大张旗鼓宣扬

首先挖煤的辉煌成果。

当时,煤田地质队在南京乌鸦山西边的一座小山,打了一钻,于500米处见到了煤层,抽取的煤芯有5米多,许世友等不及在周边再打钻孔,探明煤层面积究竟有多大,随手调来了一个工兵营,命令他们对着这个钻孔的见煤处掘斜井。在山区,每掘井一米,得花一二千元成本。斜井打到这段煤层得挖六七百米巷道。结果工兵营仅挖得几十筐煤炭,又是一处鸡窝煤。原来是岩石中一小段煤层呈立柱型,正巧被钻机打着了。许世友亲临现场扔下话:“没关系,挖不着煤,就当防空洞用!”但不久,这处防空洞就透水塌陷了。
不仅坐镇南京,还不忘革命传统,光脚穿草鞋到各地督战。常州的煤田开发,似乎比南京、镇江要晚些。为此,许世友来到常州,批评常州上马的速度太慢:“你们是骑着水牛上北京!”

于是一场全民挖煤运动迅猛席卷常州大地。常州投入的第一口井是卜弋煤矿。卜弋地区地下流沙层特别多,矿工们掘到哪里,流沙就涌到哪里。矿井老是打不下去,怎么办?常州利用机械工业的优势,十几家工厂联手搞了一场会场,造了一台大钻机,运到卜弋挖直井,获得了成功。接着,上黄煤矿,厚余煤矿,茅山煤矿,导墅煤矿,儒林煤矿纷纷上马。上黄煤矿煤层稍厚,但煤的含硫量高,不能作工业用煤,制作民用煤球,也要和北方好煤掺和着烧。茅山煤矿上千职工经过几个月的日夜掘井,只挖出了几堆鸡窝煤,且都是炭干石,外型像煤,黑乎乎的,其实是石头,投入火炉烧不着。怎么办?许世友听了汇报以后说:“没关系,挖不着煤,就当防空洞用!”
南煤田大小小的几十家煤矿,早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均已关闭下马,巷道纷纷塌陷,井口全被封死,没有一处变成防空洞。

事实证明,开发苏南煤田是为祸国殃民tp://www.)

如果说,两个黑的一个没挖出多少,另一个却战果辉煌,那就是深挖”五一六“。

在许世友当上江苏省革委会主任之前,江苏两派中的一派反对许世友。许世友上台后,各地对反对派扣”反许乱军“帽子。可是,这顶帽子很快就不见踪影了。大概是把许世友与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挂钩恐怕资格还不够,被中央禁止了。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清查“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的通知》,描述”五一六“组织是一批北京高干子弟反对文革的秘密组织,他们的口号是”隐蔽骨干,保存精干,二十年再干!“可是,江苏各城镇哪来什么高干子弟,所以,各地传达过通知后,也就不了了之。

许世友却借此利用机会,打击过去反对过自己的广大人众,深挖“五一六”的战火迅速燃遍江苏城乡。历时三四年,打击面之宽,手段之狠,前所未有。许世友宣称“五一六”组织十分隐蔽、十分反动,十分阴险、十分毒辣在江苏已遍布各条战线、各个领域全省作出了“破口、围点、扫面、深挖”的清查部署,打了一场全歼“五一六”的人民战争。

根据他的部署,1970年4月清查开始很快在省地市县各级,设立了由军队“支左”人员组成第二专案办公室,简称“二办”,统管清查工作,有权拘留、逮捕、关押、审讯“五一六”涉案人员。还设立了关押“五一六”要犯的看守所,并从部队调来一个连负责看押警戒。许世友心狠手辣,身体力行,他亲自审问五一六嫌疑人员,甚至动手殴打被审查的军区政治部副主任。

为了深挖全歼“五一六”,还列出31个问题,只要沾上其中一条,都要戴上“五一六”帽子。

在深挖‘五一六’运动中,不少专案组采用了捆绑、吊打、压扛子、跪瓦片、坐老虎凳,用烙铁烫身体,灌吃大粪,开水浇头,大热天穿羊皮大衣等各种酷刑,使许多受害者被毒打致残、精神失常,更多的是在逼供讯下屈打成招, 违心承认自己是五一六,仅溧水县的深挖五一六运动中,死亡36人,不堪折磨自杀身亡的就有27人,被严刑拷打重伤100多人;滨海县死亡18 人,伤残60多人。

南京大学被认为是“五一六”敌情最严重的单位成为清查“五一六”的突破口1970年4月开始清查时,首先将南大作为突破口,要求造出声势,搞出经验,推动全省。专案组有一句口号,也是经验,叫作“战斗在深夜,胜利在黎明。”大搞逼供讯,使用十几种体罚,专案组人员轮流审讯,天天把你折磨到三更半夜,当你身心全线崩溃、便屈打成招了,这时间多半发生在黎明时分。一位吃尽苦头的受害者事后谈及当时的处境是:“站不完的队,受不完的罪,写不完的交待,流不完的泪。”

连续战斗几昼夜(最多13个昼夜)攻下“顽固堡垒”,主要靠这些手段逼出“五一六”,也逼出了人命。如副校长杨世杰虽然与所谓“五一六”毫无关系,“隔离审查”时被打得很利害,不堪受辱,自杀身亡。电脑数学系青年教师钱新民,被批斗,被打,他不堪迫害,逃到南京郊区跳燕子矶自杀身亡。天文系教师朱耀新在溧阳农场劳动期间,被“隔离审查”并遭到毒打,他试图逃亡,结果跌入水塘而死。

南大经四个多月的清查深挖,全校被打成”五一六”的多达1,560人,占当时师生员工总数的近三分之一。其中,被关押批斗的389人,被判刑的16人,被迫害致死的21人。

搞笑的是,在南大蹲点深挖“五一六”的迟明堂,南大一位被打成“五一六”的人士对其反检举,也被打成了“五一六”分子。

江苏省其他单位也轰轰烈烈深挖“五一六”

南京市的华东电子管厂,当时有3,800多名职工,在清查中被作为“五一六”分子怀疑对象的多达2,700人,被正式定为“五一六”分子的达1,226人,被摧残致死的7人。全厂原有的28个党支部书记,有27个被打成了“五一六”分子。

江苏省农业局,全64人,被打成“五一六”分子的有39人。原农林厅、水产局留用的31人,除2人外,全被打成“五一六”分子。

长期从事野外作业的江苏省石油指挥部第六物探大队,共有员工480人,被打成“五一六”分子的有143人,其中被摧残致死的4人,伤残多人。

南京紫金山天文台拥有近200名干部和科技人员,其中被打成“五一六”分子和叛国集团分子的多达180多人,被迫害致死的2人。

省科技局被视为“五一六”的黑据点,“二办”认为科研单位是“五一六”的重点。1,000多人的直属科研单位,打成“五一六”关押100多人,逼死5人,挂上“大名单”的“五一六”嫌疑分子400多人。有的科研单位100%的科以上干部和80%的一般人员都打成了“五一六”。

南京市被认定为“五一六”大本营,到 1972年底,两万六千一百多人被打成“五一六”,逼死300多人,仅市商业系统就有33人自杀身亡(这些数位,并不包括现在已划给南京管辖的江甯、溧水、高淳、江浦、六合这5个县区)。至于一般职工,在‘深挖’中被搞得精神失常、伤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更是为数甚多。

江苏其它地市清查“五一六”

盐城地区原地委常委13人,打成“五一六”的6人,挂上“大名单”的4人;中层干部84人,打成“五一六”的43人,占51%。地区公检法机关500余干警,打成“五一六”的327人,占65%。

无锡市(现无锡主城区)清查“五一六”的对象,有1.1万多人,有个单位严重到百分之百的人都被打成了“五一六”。

苏州的江苏师范学院当时共688名教职工,有396人被打为“五一六”分子。

徐州市被打成“五一六”反革命分子6,242人。

江苏省五七干校,竟然把2,300多名干部列入“五一六”的大名单,全校被关押隔离审查的有664人,在校内被迫害致死的7人,干校已变成集中审查关押“五一六”的营地。

许世友借机打击异己,其主政的江苏省革委会45名常委中25人被打成“五·一六分子”

后来,据江苏省落实政策办公室的统计:江苏省在清查深挖“五一六”运动中,全省被打成“五一六”反革命分子的,多达26万多人(其中被关押批斗和立案审查的13万多人),死伤6,000多人(其中被逼死打死的2,540人)。而据一些参与过清查、复查工作的人士透露,实际波及数量和死亡数量至少两倍以上。

当时,有一厅局级女干部,年轻时和丈夫一起参加新四军,丈夫牺牲了,她单独抚养两个儿子长大成人。但是,深挖“五一六”时,她也被打成“五一六”分子。她的大儿子在外地工作,闻讯母亲成了反革命分子后,就跳楼自杀了。古人云,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年轻时丧偶,老来丧子。而她都轮上了。

南京市的北郊燕子矶,有一名为“南京化工厂”的大型化工企业。深挖五一六开始后,厂里一名普通干部被隔离审查。此人经长时间关押后,失去了理智,说了“五一六的总后台是林彪。”结果,他因现行反革命罪,被判处死刑。他死后没几天,林彪自我爆炸,摔死在蒙古的温都尔汗。他的妻子看到了希望,到处奔走呼号,要求为他平反。

然而,虽然林彪已死,她奔走依旧毫无效果她彻底绝望了,在她丈夫去世一周年之际的晚上,她自杀了,死在该厂军代表的家门口。

她选择了最惨烈最痛苦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喝下一瓶硫酸!

一般人都知道,硫酸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液体,溅到皮肤上是非常疼痛的。有些犯罪分子泼硫酸毁人面容,法庭会对种残酷的犯罪行为,处以极其严厉的惩罚。曾经有清华大学一名学生用硫酸泼狗熊,也引起了社会极大的公愤。

可是,吞下浓硫酸结束自己生命所遭受的极度痛苦,恐怕远非一般人能承受和想象得了的。

中国古代虽有千刀万剐的极刑,然而,刽子手行业有一不成文的潜规则,在割了几刀之后,直接一刀刺入被杀者的心脏,提早结束他的生命,不让他继续受苦。

她作为化工厂的一名职工,完全清楚硫酸的性质的,那么,她为什么要选择如此痛苦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原因是,她有两个女儿,而作为反革命的女儿,今后的前途和命运是非常可怕的。在女儿们是孤儿还是做反革命子女的两种情况下,她选择了前者,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最痛苦的自杀方式,希望因此赢得人们的同情,给她丈夫平反,让他们的女儿能摆脱反革命子女的罪名。

可是,她付出的巨大的牺牲和痛苦,并没有得到冷酷的军代表的丝毫同情和怜悯,反而被极大的激怒了,不但把她也打成反革命,还要把她的两个女儿送到农村去。两个年幼的孩子一旦到了十分贫苦的农村,还有活命吗?可是,他们的亲族没有一个敢于出来收留这两个孩子。

幸好,一位车间女书记勇敢地站出来,收养了这两个孩子。那个时代家家户户经济都很紧张,除了自己家庭的开支,还要再另外养活两个孩子,经济上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更大的压力是政治压力,因为她收养了两个反革命的孩子。但是,她顶住了。

两个女孩长大后都留在该厂工作后来,在胡耀邦领导下许多冤假错案得以昭雪。她的大女儿一次受邀在五台山体育场大会上发言,她痛哭流涕一次次泣不成声。

在许世友督战下,常州市也轰轰烈烈展开了。只要有两份口供说你填过参加了五一六集团的申请表,而群专组也认为有必要把你搞一下,你就在劫难逃。许多人仅仅作了象征性的抵抗,有些人则根本没做抵抗,就乖乖投降了。

而群抓住这个厂里的五一六有好几条线,其中一条线的70多人,都是在一小办公室里开会集体填表参加的。这个办公室大概只有6、7个平方米,里面还有办公桌和柜子。平时站上四、五个人就嫌拥挤了。怎么可能在里面开70多人的大会呢?群专组倒也不是一点没有疑问。回答是,我们在人身上站人,人身上叠人的。一网打到如此多的大鱼,群专组大喜过望照单全收,就此定案上报一级级也统统照单全收

机修车间的五名小组长,都是小组技术骨干,统统成了“五一六”分子。

一位归国华侨,尽管有华侨身份作保护伞,当群专组找上他时,也只是气鼓鼓的回答

“是就是,是的、是的、是的!”

另一位刚调来没多久的技术员,为人和蔼温文儒雅,人缘也很好,从来也参加两派的任何活动,也被牵扯了进去。群专组事后得意洋洋的说:“一分钟就解决问题。”

旁人问这位技术员,你为什么要承认?他说:“找上你,总有他们的目的,再犟也没用。”这是他的认识逻辑。

当然还必须交代参加过程。有的是街道上遇见时加入的,有的是上茅厕时一起填的表。

如果,一时“想不起来”,经群专组一提醒,就立刻“想起来了”,“对了,对了,就是那一次。”

群专组的胃口要多大有多大,很快占全厂正式职工40%的几百号人,被打成了五一六反革命分子,生产一下垮了下来,从略有盈利变成了严重亏损。

在召开的所谓“宽严”大会上,革委会主任像煞有介事的宣布,对一些敌我矛盾的“五一六分子”,作人民矛盾处理,每宣布一个,这个莫名其妙当上了反革命的人就感激涕零的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专组所向披靡,却被一个小女工难住了。她是一名普通的女分析工,家里排行老三,工人们叫她“三丫头”。因为心直口快,话又多又快,因此,还有一个雅号叫“机关枪”。三丫头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工了。一般人眼里,她别说工于心计了,简直是头脑简单,嫁的男人据说连正式工作都没有。可是,面对群专组的压力,她却就是不肯屈服。于是,白天被罚到下水沟旁露天洗麻袋,下班后进学习班挨整,还外加高音喇叭批判。有人劝她:“你周围70多人都承认了,也没啥大不了。承认算了,何苦吃这么多苦头。”她回答说:“我没干,干吗要承认!” 就认准了这个死道理。她也有她的逻辑。

最后,群专组还是拿她没折。全厂所有被群专组找到的人,只有她一人没承认。几百条男子汉不及一名小女子。

当时,大家都佩服她,都说,没想到她这么不简单,深挖五一六运动过去了,她又被大家看成是一名最平凡不过的普通女工。

但是,也许有些品格是会遗传的。她女儿后来成为一名游泳世界冠军(也是该市历史上唯一的一名世界冠军),在当时被誉为我国的五朵金花之一。如果,她当初有合适的环境和条件,是不是也会做出一番不平凡的事业来呢?

各个单位的逼供也千奇百怪。

有的军代表说,“你的问题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一个小厂的群专组头头斩钉截铁说,“你要不是五一六,我就是你的儿子,你的孙子!”

后来,他因为战功显赫,被提升为该系统的局长。

一位即将退休的老工人,也被群专组找上了。老工人说,“什么二十年再干,二十年后我连骨头都没了!”

社会上“五一六”分子实在太多了。从“十分阴险十分毒辣的”反革命分子变成了当时的顺口溜描述的,“五一六家家有,不是亲就是友”。人们也根本不把他们当一回事,把他们称为“小六子”。

江苏的深挖五一六搞得实在不像话了。中央多次要求予以平反,却一直抵制。最后,纸包不住火了,中央精神终于透露了出来。市革委会大门的墙上贴满了要求平反的大字报,有的还不乏幽默:“虱子没有了,秃子怎么办?”“老子来了,孙子怎么说?”

市革委会主任不得不放下以前威风凛凛的架子接见群众,十分尴尬说“我们上当了,你们受苦了!”

军代表们威风扫地,不得不全部撤离。一位军代表临走前到一家以前他专政的制药厂拿了一大包药。没想到,走到厂门口,被一伙以前被他打成五一六的群众拦住了:

“不好意思!我们厂有规定,出厂的包包都必须检查。”

于是,把他的包打开来,把药品一件件拿出来。然后,乖乖的到财务科去交款吧。真是颜面扫尽。

 

下放大批江苏省还以中共中央1970年20号文件中所说的“不要放松对其他反革命分子的斗争”为由,制造了许多集团性的冤假错案。其中比较突出的是:如皋县挖出的所谓“如皋江安特务阴谋集团”,句容县挖出的所谓“茅山特务集团”,宝应县挖出的所谓“新华党”。在这些冤假错案中,被株连的干部群众都在千人以上。南京市几年间制造出反革命集团案201起,成员1614人。其中在南京雕刻厂挖出的所谓“东亚帝国”案,株连69人,占这个小厂总人数的38%。在红旗水泥厂(今江南水泥厂)挖出的所谓“中华复兴会”反革命集团,涉及107人,被迫害致死的有3人。很多人因为表达了反对“文化大革命”的倒行逆施,处以极刑:

陆兰秀籍贯江苏吴县,1917年出生于苏州书香门第,1937年考入武汉大学化学系,1940年4月,在武汉大学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便被任命为武汉大学的女生支部书记。以后两次被国民党特务逮捕,每次都坚贞不屈,拒绝填写敌人的自首书。抗战胜利后,返回南京。1948年,利用打入国民党国防部工兵署关系,获取大量重要军事情报,为解放南京作出贡献。1949年开国大典时作为对建国有功者被应邀参加观礼。1965年调任苏州图书馆副馆长。1969年10月以后,写了一系列批判当时的根本性错误,还上书毛泽东批判"文化大革命",要求为刘少奇同志平反1970年7月4日在苏州举行了数万人的公判大会,以"反革命"罪判处死刑,"游街示众"后枪杀。

1982年4月2日,为陆兰秀彻底平反,作出《关于追认陆兰秀同志为革命烈士的决定》1993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殷殷关山血--当代女杰陆兰秀的一生》 ,李锐先生作序言,题为《千万不要忘记陆兰秀》。

 李香芝1930年出生山东阳信,她1岁丧父,6岁时母亲又改嫁1947年春,进入山东抗大文艺系学习,同年12月分配到军大文工团1952年,朝鲜战争阶段,李香芝随文工团跨过鸭绿江进行宣传演出。1965年,李香芝成为江苏省歌舞团合唱队副队长她贴了一张反对找女演员为首长陪舞的大字报,并要求中央首长带头不要找演员去陪舞。就是这份公开的大字报竟遭致了日后的厄运。1968年,李香芝因肝病住院,但还是被关押到南京农学院的“牛棚”里审查了近2年的时间后,精神出现了问题,时而大哭大笑说些疯话,成为被处决的证据。1971年9月2日,李香芝在省京剧团礼堂公判大会后,即被绑赴刑场,执行枪决。年仅41岁。

1979年2月12日,撤销对李香芝的原判。还了李香芝一个清白。

1970年,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说“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市里吃闲饭”1969到1970年间,江苏“军管”当局曾将35万城镇居民下放苏北农村,其中南京地区下放13万人。老三届知青也绝大部分下放农村。

1969年5月下旬的一个晚上,南京知青任毅谱写了一曲《我的家乡》以一种忧郁的调子表达了人的真实情绪和处境,歌词:“啊~南京,我可爱的故乡。啊~南京,何时才能回到你的身旁 你身旁。蓝蓝的天上,白云在飞翔,美丽的扬子江畔,是我可爱的南京古城,我的家乡。啊~长虹般的大桥,叱咤云霞,横跨长江,雄伟的钟山凝聚在我的家乡。告别了妈妈,再见了家乡,金色的学生时代,已伴入了青春史册,一去不复返。啊~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难,多么漫长生活的脚步,深浅在偏僻异乡.......
1970年5月,就由于这首没有任何政治内容的思乡曲,任毅以反革命罪被判入狱十年。

他还是幸运的。一天,苏北的连云港一知青农场召开公判大会,宣判一名父亲在台湾的知青死刑,罪名是偷听敌台。宣判完毕后,立即当场枪决,然后,要求所有在场知青排队绕圈观看血肉模糊的尸体。知青们哪敢看啊,又不得不看。队伍越走越快.......

下放政策酿成不少社会问题,下放后对贫困的农村生活不习惯,连自己温饱都成问题的农村那有能力接待如此多的城市居民,所以他们生活都很艰难。直到1976年,大批下放居民返回城市,却无家可归,饥寒交迫,到处搭棚子,有的靠讨饭维生。八十年代,还有很多居民居住在南京城墙旁搭建简易棚子居住,一排又一排的简易棚子成为南京城墙的特殊风景。

......

1973年,江青批评周恩来“丧权辱国、投降主义”、“给美国人下跪”、“迫不及待地要取代毛主席”后,许世友也跳到椅子上斥责周“要搞修正主义”、“想当儿皇帝”。

1973年12月,八大军区司令对调,许世友调到广州军区,到任后许世友将广州军区原本的11名党委常委中8人打成林彪“死党”。

1979年初,中越边境战争爆发,许世友时任广州军区司令员指挥东线战斗。却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损兵折将,我军蒙受很大伤亡。

1985年10月22日许世友逝世,80。11月9日清晨,河南省新县乘马岗许家村一口1000公斤楠木棺材慢慢移进墓穴。墓碑上金漆大字“许世友同志之墓”可是,39年前,中共中央就决定提倡遗体火葬尤其是中共党员和领导干部必须严格遵守躺在墓穴里的或许不是少林出身的释友或世友,而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尸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