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時代 之 周厲王的文治武功

作者:席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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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2-2


《竹書紀年》下關於第十代周天子厲王姬㝬的記載如下:


  • 名胡(居彘,有汾水焉,故又曰汾王)。元年戊申春正月,王即位,作夷宫。命卿士荣夷公落。楚人来献龟贝。三年,淮夷侵洛,王命虢公长父征之,不克。齐献公山薨。六年,楚子延卒。八年,初监谤。芮伯良夫戒百官于朝。十一年,西戎入于犬丘。十二年,王亡奔彘。国人围王宫,执召穆公之子杀之。十三年,王在彘,共伯和摄行天子事(号为共和)。十四年,皞狁侵宗周西鄙。召穆公帅师追荆蛮,至于洛。十六年,蔡武侯薨。楚子勇卒。十九年,曹夷伯薨。二十二年,大旱。陈幽公薨。二十三年,大旱。宋僖公薨。二十四年,大旱。杞武公薨。二十五年,大旱。楚子严卒。二十六年,大旱,王陟于彘。周定公、召穆公立太子靖为王。共伯和归其国,遂大雨。大旱既久,庐舍俱焚,会汾王崩,卜于大阳,兆曰:厉王为祟。周公、召公乃立太子靖,共和遂归国。和有至德,尊之不喜,废之不怒,逍遥得志于共山之首。


這和司馬遷史記中的記載大差不差。就是說在周厲王執政十二年也就是公元前八四一年的時候,發生了國人暴動,共伯和代行執政,史稱共和。可是現代掘墓事業和考古學的發達,證明了周厲王所處的時代,是中國古代青銅器製造最為發達的時期,有最偉大的農民起義,人民做了國家的主人,所以稱囯人,還發明了先進的共和制度。所以說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大概就是說要我們囘復到周厲王在位的那個時代。和有至德,尊之不喜,废之不怒,在全世界第一個全面實現了共產主義。


話説在公元1980年11月12日,陕西省长安县斗门镇下泉村的几个村民在村头东北的河道旁翻土挖沙,就在大家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只听喀嚓一声,一位村民的铁锨被硬物折断了,起初这位村民以为是铲到了埋在泥沙里的石头,便叫来其他几个同伴,打算合力将其铲除,没想到在深约4米的细沙堆中铲出的竟然是一件锈迹斑斑的青铜鼎,看着这个新出土的东西,村民一时间束手无策,闻讯赶来的考古人员立即对这只青铜鼎展开发掘。于是就出土了多友鼎:铜鼎通高51.5厘米,耳高10厘米、宽11.6厘米、厚3厘米,腹径50厘米、深31厘米,口沿外折2厘米,重35千克,蹄形足高20厘米,径7厘米。鼎腹底部附着厚达0.2厘米的墨灰,显然是长时期的炊烹留下的痕迹。



意外出土的青铜器上发现铭文,身价暴涨,但是谁所铸至今说法不一


  • 在多友鼎的銘文中提到了兩次賞賜,一次是周厲王對武公的嘉獎,另一次是武公對多友的獎賞。西周的國家政治生活中,已經形成了一套比較完整的賞賜制度。周王在祭祀、冊封、授命、田獵、征戰等活動中,對諸侯及大臣的賞賜屢見不鮮,毛公鼎、大盂鼎、大克鼎、何尊等都記載了作器者受到周王的各類賞賜。



另外在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有一樽克鼎,是光绪十六年(1890年)在陕西扶风县法门寺任村出土的青铜器之一。铭文中所述器主人为膳夫克,故称克鼎,又称膳夫克鼎。为与上海博物大名鼎鼎的大克鼎相区别,也称小克鼎。小克鼎造型雄浑厚重,花纹粗犷流畅,係典型的西周晚期铜鼎,為周厲王二十三年的作品。器内壁铸铭文8行72字,记叙姬㝬同學在厉王二十三年九月,派兼管军事的膳夫克巡视成周驻军并进行整饬的事情:


  • 唯王二十又三年九月,王在宗周,王命膳夫克舍命于成周,遹正八师至年,克作朕皇祖季宝宗彝。克其日用朕辟鲁休,用介康、纯祐、眉寿、永命、灵终。万年无疆,克其子子孙孙永宝用。


克鼎,铭文记叙厉王二十三年九月,兼管军事的膳夫克巡视成周驻军并进行整饬




那真的是一個偉大而又荒唐的時代,因爲周厉王和後來居上的偉大的習總書記一樣,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胆改革的君王政治家。在政治上,周厉王改变了周、召二公世为卿士的惯例,起用了在经济、军事上有专长的荣夷公和虢公长父。在经济上,周厉王抓住了专利和农业这两个主要环节,力图復兴残破的王室经济。在军事上,厉王力图改变周边少数族屡次入侵的状况,解决积弱之弊。在法律上,周厉王采取加强法制的措施。但是和歷史上所有偉大的改革家一樣,周厲王的对立面是强大的舊贵族,加之他没有经验(因为是開天闢地之後的第一人,因此他不可能也不屑於向前朝借鉴什么),改革的牵涉到了过多人的利益,以至于贵族不满,连国人也反对。他於是就进行了一场失败的改革,但他的经验教训对后代的改革者是大有益处的,也為古今中外世界上的改革家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 厲王虐,國人謗王。邵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衛巫,使監謗者,以告,則殺之。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喜,告邵公曰:吾能弭謗矣,乃不敢言。邵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聽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獻詩,瞽獻曲,史獻書,師箴,瞍賦,矇誦,百工諫,庶人傳語,近臣盡規,親戚補察,瞽、史教誨,耆、艾修之,而後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猶土之有山川也,財用于是乎出,猶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敗于是乎興,行善而備敗,其所以阜財用、衣食者也。夫民慮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與能幾何?王不聽,于是國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